第 83 章 做准备
天已经黑了,靶子向后再移动一百五十步,在靶子周围树立火把,而靶子中间的红色圆心已经看不到了。
大阿哥看着太子说:“在咱们兄弟里,太子的骑射一向是上佳,既然要比,太子,敢不敢和我们一起比一比?”
太子每逢重大场合都要被拉出来展示一番才艺,早就习惯了,而他本人也不是个脓包,听到大阿哥这么问,哈哈一笑,转身跟身后的太监说:“挑弓来!”
大阿哥看着三阿哥,跟海棠说:“九妹,你可能还不知道,你三哥可是个文武双全的人物,是吧老三?”
海棠转头看三阿哥,三阿哥连连摆手:“大哥谬赞了!弟弟哪里敢称文武双全,太子才是文武双全呢。”
大阿哥说:“今日是咱们兄弟们切磋,老三,不能再藏拙了啊!”
太子用手拉了拉弓弦,对三阿哥说:“大哥这话说的对,都是兄弟,谁不知道谁啊,何必藏着掖着!”
说完跟大阿哥说:“既然今日是兄弟切磋,大哥先来,孤次之,接着是三弟,最后是九妹,如何?”
大阿哥点头,一向是太子事事在他前面,今儿太子这样安排甚合他的心意:“自然是我做大哥的先开弓,就这么说定了。”
说完和太子换了站位,其他人往后退,这边的太监吆喝着靶子周围的人躲开。
大阿哥拉弓射箭,凭借着感觉,手一松,只看见靶子晃动,靶子周围的火把闪烁了一下。
有人举着火把从远处跑来,随后大喊:“中红心,偏左向上。”
大阿哥很满意,对太子说:“太子请!”
太子又拉了几下弓弦,试了试手感,从太监的手里接过箭,摆开架势拉弓射箭,一箭飞出,靶子晃动,有人报出:“中红心,偏右。”
太子跟三阿哥说:“老三,轮到你了。”
三阿哥站在了中间,刚才大阿哥说拿出真本事不必藏着掖着,然而三阿哥心里自有自己的考量,觉得论起君臣名分不能越过太子,论起兄弟排序不能越过大哥。站好之后,看好位置,一箭射出,对面报:“未中红心。”
三阿哥就说:“弟弟远不如两位哥哥。”
就像太子说的那样,兄弟们谁不知道谁啊,他这样一副谦虚的模样大阿哥和太子在心里同时冷哼了一声,都在想:老三这是看不起谁啊,何须你来让我!
一旁观看的六阿哥和七阿哥开始咬耳朵,已经轮到海棠上场了。
海棠拿着弓跟两个哥哥说:“今儿让你们开开眼,见识什么叫神射。”
刚要拉弓,八阿哥立即说:“慢着,哥哥们,既然是玩乐,不妨拿点东西出来做彩头啊!”
这话一说现场的气氛瞬间轻松了起来,大阿哥说:“刚才我就说,妹妹要是刻藏书印,我给妹妹找人,如果妹妹这局赢了,这事儿包在哥哥我身上了。要是太子赢了,回头我送太子一副好棋子,要是三弟赢了……三弟赢不了。”
他没
射中红心,根本不够资格参与四人竞赛冠军的角逐。
太子说:“妹妹赢了,我送妹妹好料子做印章,要是大哥赢了,我送大哥一副好披挂,大哥觉得如何?”
大阿哥说:“就这么说定了。”
海棠就说:“我不跟你们说彩头,反正你们赢不了我。”
八阿哥就说:“不行,要说的,哥哥们都说了怎么就你不说。”
就直接无视了三阿哥。
海棠想了想:“我好东西不多,都是过年的压岁钱和过生日时候长辈们的赏赐,这样吧,我要是输了,我打开我的库房,你们看上什么拿什么?反正都是些俗物,我都不知道选什么当彩头。”
太子无所谓:“本来是为了玩乐,妹妹随便拿一件就好,哥哥们不挑。”
大阿哥也是这意思。
海棠就拉弓射箭,她几乎没瞄准,很随意的一箭射出,靶子剧烈的晃动了几下,而靶子周围的火把上的火焰也跟着晃了几次。
对面报:“正中中心,箭入五寸!”
这下所以人都看向海棠,海棠很得意,跟大阿哥和太子说:“多谢多谢!多谢太子哥哥破费,多谢大哥操心。”
太监们抬着靶子过来,一群人上去查看,发现海棠的箭射穿了靶子卡在上面,而且正中红心。
大阿哥跟太子说:“我是服气的,太子以为呢?”
太子点头:“孤也是服气的,九妹用几力弓?”
海棠摇晃着脑袋,得意的说:“十力!汗阿玛说,等我能随意拉开十一力弓的时候,他的御弓就赏给我,这一天也不远啦。”
哪怕一群人心里酸溜溜的,在心里也知道这真是羡慕不来的!
太子就说:“可惜今儿天太晚了,要不然让人把靶子往后面再放,看看妹妹到底能射多远。”
七阿哥说:“这有什么难的,明日太子一起来,咱们趁着练习完骑射再围观妹妹的箭术。”
这主意不错,大家一致同意,就收拾东西回宁寿宫。
格格们在一群人比赛射箭的时候从海棠的院子里出来,去了太后跟前。这些皇子们也要去太后跟前,跟太后告别后要回阿哥所,毕竟太晚了,等会各处宫门都要落锁。
都没想到这会康熙也在,康熙端着杯子一身素服坐着陪太后说话。
太子带着一群人进来,康熙把杯子放在一边问:“听说你们刚才射箭去了?”
太子回答:“是,刚才妹妹技高一筹,儿子和大哥都是服气的。”
康熙微笑了一下:“你妹妹就是生的晚,要是生的早,你们个个都比不过她,罢了,太晚了,回去吧。”
他不想多说,因为他知道到和西北的噶尔丹早晚要打仗。可惜了海棠是个女孩,要是个男孩和大阿哥的年纪差不多,就能让她挂帅掌印,加上各路大将的扶持,对付西北的噶尔丹真不是什么大事儿。
皇子们也没走,等康熙和太后说了话,跟随着康熙一起离开了。
海棠一直陪着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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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到了太后身边搂着太后的腰。
太后问她:“你这是又闹什么幺蛾子?不是刚才赢了哥哥们吗?难道是他们不认?”
“这倒不是,”海棠搂着太后说:“您真是大智若愚啊!您说要做个狼,就是狼也不能装个羊,以前还不懂,今儿是真的懂了。”
太后问:“怎么懂的啊?”
“三哥就装羊,兄弟们真的当他是羊,唉,他就是谦虚的过分了。”
太后伸手揽着海棠,想了想说:“他啊,就是不大气,这是因为小时候在宫外长大,见的听的都是奴才们的手段和行事,就扭转不过来。”他缺了一股子舍我其谁的气概。
海棠只从有了自己独立的小院后,生活就变得精彩了很多,她每次放学回来极力压缩自己的玩乐时间就为了多看会书。
为此还减少了和德妃太后相处的时间。
因为宁寿宫是东路建筑群,海棠从尚书房出来顺路去永和宫,在德妃哪儿说两句话就去宁寿宫,跟太后说话的时间控制在半个时辰内,然后去书屋开始阅读,她给自己制定了详细的读书计划,每晚上写心得,一直坚持到了夏季搬到畅春园去。
搬去的时候,她还带了大量的书,有专门的马车给她拉书。好在畅春园已经各处完工了,海棠得到了一处靠湖边的小楼做她夏季避暑的住所。
正当海棠准备继续读书大业的时候,德妃又怀孕了。
她怀了孩子,就让海棠放学了照顾桂枝。
桂枝已经是个两岁多的熊孩子了!
这熊孩子她只会在家里闹,出门又怂又胆小。让她去找十一格格玩儿,她不去,撵都撵不出去。可是留在家里又要折腾德妃。
德妃跟海棠说:“我一把年纪了,这次怀上实在是累的很,你就给额娘分忧,看着点你妹妹。”
德妃十八岁生四阿哥,如今已经一十七岁了,算算时间,她生肚子里这个的时候是一十八岁,放到眼下妥妥的高龄产妇。
海棠只能暂时中断了自己读书的计划,带着桂枝在畅春园里面各处玩闹。
小孩子的精力充沛到可怕!
海棠带着她把自己玩过的东西玩了一遍后,桂枝上瘾了,要求带她玩点新鲜的。
海棠这下意识到养妹妹如养哈士奇,要是不给消耗了她的精力,她是真的会闹人的,这闹人的本事不比哈士奇拆家好到哪儿去!
不过这会找不到一哈,不能让他们互相折磨,海棠只能亲自上,争取每天把这小东西累的没力气嚷嚷了才行。
于是她让人找块木板,上面绑上很粗的麻绳,把她放在上面拉着走一段,然后换妹妹拉,她跟着跑。两人玩几轮这个之后,海棠就把她扛在肩膀上跑到前湖,再带着她跑回后湖。再玩几轮之后,一起去追孔雀,追上就要拔孔雀尾羽,后来孔雀看到她们直接扑腾着上树了。只好换小鹿祸害,然而小鹿长的快,慢慢的追不上,海棠只能带着妹妹另作它妖!
()她一个夏天带着妹妹把整个畅春园祸害的够呛!
妹妹是每天累的动弹不得被她背回去,精力是消耗了,能吃能睡,整个夏天没生病,德妃觉得这简直是意外之喜。但是一整个夏天下来,海棠瘦了!
她那肥嘟嘟的模样消失,变得健壮起来,个子也高了,站起来有半人那么高,穿的衣服和鞋子在夏天换了两轮了。
而且因为长期在户外活动,她整个人用太后的话形容就是“黑的俊俏”!
加上举止疏郎大气,还是个秃瓢,穿上男装没人觉得她是个女孩子。
康熙一整个夏天在外面,回到园子里后,看到海棠,忍不住上下打量了好几眼。
这模样已经不是小孩子了啊,是个大孩子了!
特别是她站在皇子们中间,瞬间把很多哥哥都比下去了,小模样不仅一身灵气,还带着一股子天潢贵胄的贵气。
康熙再次在心里埋怨德妃:你怎么就把她生成了个丫头呢!
就是再遗憾,事实就是如此,也没办法,所以康熙就开始检查孩子们这个夏天的学习进度。
大阿哥如今的重心不在学习上,他最近三天打鱼两天晒网,不去尚书房的日子跟着裕亲王福全学着处理事情,所以康熙对他的功课查的不严。
太子一向是无可挑剔,完美通关。
到了三阿哥这里,读书本就是他的强项,他也很轻松的过关。四阿哥比起太子和三阿哥就显得吃力了一些,用康熙的话说,这孩子认真勤勉,也给予了很高的评价。
康熙对五阿哥的要求不高,问的也潦草,所以快速的问了就算是尽到责任了。
但是六阿哥就不行了,这小子聪明,最近不爱学,回答问题磕磕绊绊,和下面的两个弟弟一比,七阿哥和四阿哥一样,勤勉是能看的出来的,八阿哥就不用说了,人家不仅聪敏还努力,六阿哥就成了考试垫底的那个!
六阿哥没敢拉扯海棠,海棠的知识储备比他多,骑射也赶上他了,整体不如妹妹,所以被骂的时候没敢说“您怎么不问妹妹”这样的话,耷拉着脑袋听骂。
康熙骂了不好好学习的六阿哥,交代四阿哥:“看好他,但凡下次还是如此,一起罚你们。”
四阿哥立即领旨。
康熙没对海棠的学问多问什么,而是问她:“最近骑射可有进步?”
海棠笑着说:“射箭倒是进步很大,只是一直不能骑马,都说儿臣年纪小,太后祖母也说骑马简单,不必急着上马,下面的人担心儿臣骑马出事儿,更是极力哄劝,所以骑射中,骑没什么进展,射倒是能在汗阿玛跟前献丑。”
康熙看她个子窜了一头,说话也显得成熟了一些,没一张嘴歪着脑袋撒娇自称棠棠了。
心里好笑的同时又觉得孩子长的太快了,撒娇弄痴似乎还在昨天发生,今儿一睁眼看到的就是个大孩子,带了几分心酸几分欣慰。
他笑着说:“这也是太后为你考虑,你如今倒是可以先骑小马了,这样吧,
进贡来的小马朕带你去选一匹,今年你随朕去木兰,看看你今年骑射是不是一起有长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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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阿哥羡慕的哈喇子都要掉下来了。
康熙就跟孩子们说:“巴林部今年遭灾了,朕已经下令赈灾,等天冷一些,朕打算巡幸巴林部,如去年一样,看过蒙古再转木兰。这次胤禔和班布拉跟着去。”
众位皇子躬身应下。
等一群人从无逸斋出来,就看到了鄂伦岱急匆匆的走来。
鄂伦岱给众人见礼之后就进了无逸斋。本来大伙要散了,但是乾清宫的太监追出来,让海棠等一等。
大阿哥他们就先走,四五六三个哥哥不放心,跟着海棠一起等。
六阿哥嘟着嘴:“去年没带我,今年还没带我,我也想去啊!”
五阿哥听了深有同感:“我也想去!我还没出过远门呢,上次去盛京不算!”
四阿哥说:“也没什么值得羡慕的,一路颠簸甚是辛苦。”
六阿哥说:“四哥,你这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我宁肯跟着去受颠簸,可是汗阿玛不带我!”
五阿哥叹口气,六阿哥也跟着叹气!
海棠看看他们,没法说这不是玩,这次去要比去年更紧张一些。
巴林部是受了灾,赈灾这种事儿是不需要康熙亲自去的,他之所以去巡视蒙古的时候赈灾,目的还是要动员内藩蒙古诸部一起对抗噶尔丹,是需要这些蒙古部落一起出兵的!
带着大阿哥是让他提前熟悉蒙古各部,和各部的青年才俊们先混个脸熟,要是大阿哥再聪明一些,笼络这些人为己用,康熙这时候是完全不介意的,甚至还会为他的手段高兴。
而带着海棠就是装饰门面,让各部看看,这里还有个神乎其技的小巴图鲁呢,既是炫耀也是敲打!这也是康熙先让海棠赶紧学会骑马的原因,只有骑射本事真的震慑了各部,让蒙古各部知道,京城那里有兵有将,敢不敬不听话,未来五十年内收拾你们简单着呢!
而且噶尔丹这两年动作很大,在康熙十五年的时候建立了所谓的准格尔汗国,把他控制下的部落变成了君主制国家,从清朝敕封的蒙古台吉成了汗王,这在实际上已经脱离了清朝的控制,改变了和清朝的主从关系。康熙能忍到现在确实是很能忍了,这眼看着准格尔势力不断东扩,康熙要忍不下去了。
这一战于双方而言,都心知肚明,迟早是要战的!
不过目前谁都没提前戳破这层纸。
而眼前就是双方的站前准备阶段,是清朝继续控制蒙古,还是一代雄主噶尔丹效仿铁木真开创新的黄金家族,整个草原都在拭目以待!
所以这几年康熙会频繁的巡视草原,每次都极为凶险,自然是不会带着大量的皇子跟随,也不会再带着太子踏足草原,太子在康熙的心里永远是个备胎,他是康熙在路上出现意外后登临大位安抚天下的人。
海棠站在一边静静的听两个哥哥来回抱怨,反正是车轱辘
()话来回说,就是想去,就是羡慕,然后再唠叨一句:“我什么时候能去啊?”
就在她微笑听着的时候,太监请海棠进去。
哥哥们在外面等着,海棠说:“我快去快回,你们找凉快地方站着吧。”
这不用妹妹嘱咐,哥几个自己会找地方站着说话的。
海棠进去的时候看到鄂伦岱的脸色变得很正经,这实在少见,这人很多时候都是一副目中无人的模样。
康熙看海棠进来,带着鄂伦岱和海棠去了隔壁,这里有木榻放在窗下,窗户镂空,外面有竹子芭蕉,环境很清雅。
康熙对鄂伦岱说:“坐!”
鄂伦岱在康熙跟前就没客气过,坐就坐,他大大方方的坐在了康熙的对面。
宫女送茶水进来,海棠接过来,示意这里的宫女都退下,她看出来了,康熙这是要跟鄂伦岱推心置腹了,就亲自端着托盘,把茶水放在他们跟前。然后站在康熙身边听命。
鄂伦岱虽然自大,却不傻,看到康熙这架势,再看格格亲自奉茶,就知道今儿的事儿有点棘手。
他主动说:“您有话就说,是不是又为了奴才和佟国纲的事儿?奴才跟您说,我们两没法做父慈子孝的事儿!”
康熙叹口气:“今儿不是说这个事儿的,你回去收拾一下,带着家小去广州。”
“啥?”
鄂伦岱一下子扶着炕桌站起来了:“还说不是为了佟国纲,这是打发奴才走啊,还广州,你怎么不把我发配到爪哇国去!哦,虚无缥缈的地方不归你管,你发配不了!去崖州也行啊!崖州和广州能差多远,人家流放我也流放,奴才多谢你挑了广州这地方,离着京城十万八千里,这跟去天边没什么区别了,还带着老婆孩子去,怎么不让奴才带上额娘一起去?
得了,奴才也不在这里碍着您的眼了,这就回去用一根绳子勒死全家,好让您舅舅心想事成,于奴才而言,死在家里了免得死在外乡做个游魂,死京城也不用死在广州的任上,占着你一个官职,让你遮掩成什么积劳成疾在任上亡故,奴才也不是那勤谨的官儿~”
这张嘴损的很,康熙越听脸色越难看。
海棠立即跟鄂伦岱说:“您坐,您坐,广州那是好地方啊,肥差啊!”
鄂伦岱说:“再肥也不去!要去让佟国纲自己去,我不去!”
嘴里这么说,到底是坐下了。
海棠看着康熙的脸色,踮着脚尖把炕桌上的茶盏往鄂伦岱跟前挪了挪,小声的说:“您先别说话,您家的那点事儿,汗阿玛要是想管早就管了,这次您真是想岔了!要不是因为您是亲近人,汗阿玛才不放您去广州呢。”
鄂伦岱冷哼一声。
康熙叹气:“你一把年纪了,都没个孩子看的明白。朕还真不是让你躲着你阿玛呢,实在是广州的银子多啊!”
鄂伦岱没说话,他意识到他是非去不可了。
康熙跟海棠说:“账本在哪个箱子里放着你该知道吧,拿来给他看看。
海棠应了一声转身去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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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看什么账本,直接说吧,让奴才去干什么?”
康熙说:“看紧关口,筹措银子,过几年要和准噶尔大战了。”
鄂伦岱且信且疑:“我知道前两年开放海禁,賺钱吗?”
康熙用手指关节敲着炕桌:“不賺钱能让你去盯着?你消息迟了,如今京城有头有脸的人家都想插手分一杯羹呢,有的人家都已经得手了。”
鄂伦岱问:“有这事儿?我们佟家也算是有头有脸的人家了,我是少族长,我怎么没听说这事儿?”
康熙说:“你们家也分了一杯羹的啊!不信你去广州,说不定能见到你们家的管事儿呢。”
鄂伦岱惊愕的问:“真的假的?不会是你为了骗奴才去现编的吧?你是不是要说这事儿全家都知道,就瞒着奴才这个傻瓜!”
“你回去问问你小弟弟夸岱。”
“夸岱都知道!”
“隆科多也知道。”
“他也知道!合着全家都知道。”
康熙说:“也不尽然,庆恒庆复这几个应该不知道。”
鄂伦岱听完深呼吸一口气,咬着牙坐的端端正正的:“这是全家都知道,就瞒着我一个人啊!夸岱都知道了,法海肯定也知道了!”
“可能没有,”康熙摇头:“他正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读书呢。”
鄂伦岱对法海成见很深,冷哼了一声。
“不管他知不知道,我就当他知道了!老贼佟国纲这是真要和我一刀两断啊!有賺钱的门路不带着我,他也别想賺钱!”
海棠看看康熙,觉得鄂伦岱这状态不太对!
鄂伦岱就说:“这事儿奴才应了,去!不仅把佟家的爪子砍了,让他们一点钱都拿不到,还要把其他人家的爪子也砍了,让他们和佟国纲死磕去!什么时候上任?”
海棠立即说:“那什么,正常买卖的您可别砍!”
鄂伦岱的眼神转到了海棠身上。
康熙说:“哦,她有点小生意,你可要照顾点。”
鄂伦岱皮笑肉不笑:“她那么小懂什么,这事儿是谁的手笔我都不说了,反正有些人也不是好东西!”
海棠木着脸:亲戚谢谢你,你还是有点畏惧之心的,没提名点姓。
康熙当没听见,跟海棠说:“把乔老板的商号给他说一声,这是小格格攒点脂粉钱,你做长辈的也计较?”
最后一句话是跟鄂伦岱说的。
脂粉钱?你闺女的脸有多大用的了那么多的脂粉钱?这表弟也真够不要脸的,让闺女顶在前面,自己白璧无瑕!
鄂伦岱就说:“奴才算是看明白了,有佟家血缘的都不是好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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