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记名弟子破元婴，推波助澜十年约
完成宗门首次任务后，上官云雷回到洞府，继续努力修炼。
方成子听说在任务殿闹出的风波，匆匆忙忙来找他。
吴剑在宗门只不过是个跳梁小丑，没必要放心上。
狗对你吠，难道也要吼回去吗？
此次来找上官云雷，目的是想跟他做笔交易。
“方师兄，你来得正好，我也想去找你呢。”
上官云雷打开洞府阵法大门，发现来人是方成子，高兴地招呼。
方成子开门见山把来意说了。此次目的，是想找他换一些霸王虎血液，拿来锻体。当年，他在天剑峰输给上官云雷，后来又在秘境历练亲眼所见魔人可怕的肉身力量，出来后听取上官云雷意见，决定强化肉身，如今到了瓶颈期。听说，高阶妖兽血液有强化肉身作用，于是前来找他。
上官云雷二话没说，给了一大桶。同时，也说计划明天找他。
“你找我？”
“是啊。你先进来，有事情。”
上官云雷将对方请进洞府，打开洞府隔音阵法。
方成子见他神神秘秘的，心里非常好奇。
“方师兄，此次任务能顺利完成，得多谢你的建议。师弟此行不但有幸完成宗门任务，还偶然获得一份大机缘。”
上官云雷非常信任方成子。从天剑峰出来的弟子，人品毫无问题。此次机缘，部分功劳归属方成子的建议，自然要分享给他。前有因，后有果。
方成子既感动，也生气。这小子，有时对兄弟太实诚。修仙界，老实不是优点。当利益达到足够大时，父子、夫妻、兄弟反目成仇，乃至自相残杀，比比皆是。地球人都知道，财不外露。
“方师兄，你说的这些我都明白。别人是别人，我是我。我想给谁就给谁。再说，你是别人吗？在我心里，你就是我的家人，兄弟。”
上官云雷没理会方成子的话，笑着解释。他要将两名出窍境高手的修炼心得各拓印了一份，送给方成子。修仙界，高阶修炼者修炼心得是非常稀少的。许多人，往往就是借鉴前人修炼心得，少走了许多弯路，顺利突破瓶颈。因此，方成子拿到后，心里非常激动又矛盾。如今，他已金丹圆满，正是寻求突破瓶颈的关键时刻，有了这两份心得，无形增加不少成功机率。上官云雷毫无保留的把如此珍贵的东西赠送与他，胸襟何其坦荡。假如他再推脱，就显得虚伪了。
“雷疯子，感谢客气之语不多说了。好兄弟！”
他双手重重搭在对方肩膀上。男人之间，不需要太多语言。
送走方成子。他刚刚想返回洞府。突然，耳边响起一道声音，“小子，今夜子时，渊海亭。”
这声音很熟悉。他思索一下，感觉在哪里听见过，就是想不起来。
“算了，想多无益，今夜子时不是见了吗。”
渊海亭，是剑阁非常特殊的地方。那是宗门长老靠近沉渊修炼之地，宗门三大禁地之一。若非获得许可，很少有弟子敢去那里。
对方约他在此处见面，身份地位可想而知。
离子时尚有半时辰，他早早来到山脚下等候。令人觉得奇怪的是，未见一名守卫弟子踪影。即使如此，他也不敢踏入。
亭子里，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出现。
“这小子，倒也守时。”
他心里嘀咕一句。
“上来吧。”
上官云雷正盘膝而坐，听到亭子上面有人招呼，便毫不犹豫地闪动一下，身形如夜风，转眼即逝。
“咦？风属性？”
那个身影感知到上官云雷施展的风属性身法，有些讶然。
上官云雷出现在亭子时，看到一个熟悉的背影，赶忙行礼。
“弟子，拜见宗主。”
难怪，声音这么熟悉，原来是宗主范成有。
“行了。这里就我们两个，无需多礼。小子，自从神钟敲响后，我们算是第三次见面了。长老选徒仪式上，没被人看上，是不是心里非常憋屈？”
范成有笑吟吟地看着他，一点宗主威仪都没有。
“弟子不敢。”
这些日子，范成有已查明他的来历，知道他是来自萧楚大陆的修士。郑剑和吴为也将他在剑阵入门考核的表现详细汇报。阵灵用四个字评价他“无出其右”。至于为何长老选弟子仪式上无人看得上他，那得问问郑剑和吴为二人了。
上官云雷见宗主默不作声，亦不敢多言 只能恭敬站着。
“有就有。不必说违心之言。换作是谁，美玉蒙尘，义愤填膺也属正常。你的表现有点出乎意外，不以物喜己悲，剑心磨砺几近圆满，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吧。今晚，老夫约你来此，便是想问问你，可否愿意做老夫的记名弟子？”
范成有点评后，突然不苟言笑，极为严肃认真问他。
“请恕弟子冒昧问一下，既然宗主肯定弟子的天资不弱，为何只愿意收弟子为记名，而非正式呢？”
说实话，上官云雷从未想过有朝一日能傍上宗主这个大腿师傅。这些年，他一直独立自主，凭着强大的领悟力，不断迈步于大道之上，不弱于任何一个宗门势力天才弟子。如今，对方只想收他为记名弟子，心里未免有些被人看低的感觉。
“呵呵。看来你误解了老夫的意思。迄今为止，老夫共收了三名弟子，境界修为最低为分神初期，最高已是分神期圆满。当年老夫收三个徒弟时，他们的境界都比你现在高很多，老夫也仅仅给了他们记名弟子身份。后来，他们三人非常争气，两百年间纷纷突破出窍境，方成为正式弟子。故而老夫先暂时收你为记名弟子。你很快突破元婴期了。待你境界到出窍境，再收为正式弟子。如何？”
范成有是所有剑阁高层当中弟子最少的。千年来，共收了三个弟子，大弟子名叫龙四海，二弟子叫劳富贵，小弟子叫蒋百川。百年前，三人接连突破分神期，陆续外出游历，至今未归。
因为上官云雷身份较为特殊，为了保护他，范成有不想大肆宣扬收徒之事，故而约子夜在此地相见。
能被宗主亲自出面收为记名弟子，已不敢想象。上官云雷听到宗主解释当天为何不在大庭广众之下收他为徒的原因，心里终于释然，于是同意做了对方记名弟子。
范成有和他约法三章。每个月底师徒俩人在此地单独面授指导，半年内必须突破元婴期，对外不能暴露他们师徒关系，回去继续做一名普通内门弟子。
就这样，上官云雷稀里糊涂成了宗主的门下弟子。有名无实，修炼资源待遇一分不多。幸亏，他的修炼资源充足，不在乎。
剑阁对门下弟子管理较为松散，除了月初一周早课和宗门任务必须完成外，剩余时间弟子自己安排。年底，举行考核大赛。炼气期、筑基期、金丹期标准不一。如果连续三次达不到宗门要求，将被废除修为，驱赶下山。外松内紧，不断鞭笞弟子激发潜能，战胜自我。宗门不养废物。
上官云雷与其他弟子一样，除了得到范成有面授指导外，其它待遇并无差异。有一个大乘期师父答疑解惑，大道之路少走许多弯路，他对突破至元婴充满信心。
范成有建议他多到沉渊剑气浓烈之处感悟，寻求突破机缘。
金丹突破元婴，就是把气海金丹打碎，不断压缩体内灵力，将灵力引导到神庭穴，凝结成一个和肉身一模一样的微型灵魂体，修仙界称之为“元婴”。
突破至元婴，意味着修仙大道踏入新的阶段，实力较金丹强横几倍，成为仙人之身，在残酷的修仙界，多了一丝存活保命机会。元婴不灭，可以重生。
三个月后某天，上官云雷正一动不动盘坐在沉渊一处悬崖峭壁，忽然体内金丹一阵胀痛，开始有外溢现象。这是突破元婴的前兆。
他立刻运行龙吸术，顿时间，沉渊四周剑气灵力一股脑儿疯狂涌入金丹。随着时间推移，金丹不断胀大，灵力慢慢骚动表面开始出现龟裂。他的表情开始扭曲，感觉有人在体内拿锤子到处用力敲打，震荡全身经脉 撕裂，气血翻涌。他的金丹异于普通金丹修士，个头更大，容积更广，壁垒更厚实，极难打碎。此时此刻，仅仅表面龟裂，需要的灵力已超出普通金丹修士十倍。要完全由里及表打碎金丹，成就元婴境界，需要的灵力可想而知，困难多大，肉身承受的剧烈疼痛程度常人无法想象。
他坐在悬崖上整整三天两夜，沉渊方圆十里范围，所有剑气灵力如被一头饕餮巨兽疯狂吸食过来，形成一股肉眼可见的灵力云龙，将他包裹得严严实实。剑气灵力，不断涌入金丹，冲击壁垒，发出嗡嗡之音，表面龟裂速度加快，咔咔作响。
天空，乌云越聚越多，云层越来越厚，沉闷的雷声酝酿，黑压压将十里沉渊笼罩。
“哪个变态正在突破？这么可怕的云层。”
“师兄们，快点离开此地。有人在附近突破，免得受连累。”
“我的天啊。瞧这阵势，足足有十里范围吧？此人是谁？莫非是宗门核心弟子或精英弟子不成？动静也太大了。”
附近修炼的同门纷纷被天地异象惊扰，纷纷起身，御剑腾空，快速飞离这片区域，免得被雷劫盯上。
“这小家伙动静有点大。”
范成有正在与郑剑和吴为二人坐在湖边凉亭里喝茶，听到沉渊方向闷雷阵阵，再看到云层积聚范围，便知道是他的几名弟子正在突破元婴，笑着打趣道。
“对了，最近门内新入弟子较多，老弟子欺凌现象时有发生。你过问一下。敲打敲打，让他们清醒一下。别让新弟子寒心了。听说刘景云这个小家伙也对此颇有怨言。我听说他经常跟同期入门关系较好的弟子讲他在萧楚大陆宗门天剑峰的风气，拿剑阁对比。言下之意，剑阁逊其一筹啊。没想到，玉玑子这个老家伙，当年负气离开剑阁，上千年后竟然在萧楚大陆创建了天剑峰，亦有一枝独秀之趋势。听说，他的弟子被那里的修行界称之为疯子。果然，如他当年的风采。人疯，剑更疯。反观我们，几百年过于安逸了，剑心已有减弱之势。生于忧患，死于安乐。前些时日，我参加了大陆各门派宗主会议，为一改玄武大陆安逸颓废萎靡之势，通过了一些新举措，其中，令人振奋的就是每十年举行一次比武大会，按门派势力档次进行。据说如有门派势力获得全胜战绩，可以晋阶一档。五大超级宗门终于答应了，增设一个新的超级宗门名额给我们一级宗门竞争。这可是好消息。你们要提前做好准备，召集各殿主议事，拿出一个办法，遴选出一批优秀弟子重点培养，以图十年之约。”
“遵命。宗主师兄。”
两人异口同声领命而去了。
范成有细品完杯中茶，笑着说道：“我去瞧瞧这小家伙突破得如何，希望不要让老夫失望。”
人去，亭子空。
五天已逝，上官云雷体内承受着巨大的冲击力，金丹壁垒仍然未见破碎迹象，嘴角已有些许血丝流出。
“没想到壁垒如此坚固，看来龙吸术吸取的剑气灵力还未够，只能再加猛料了。雷来！”
他手指快速掐诀，片刻间，只见右手食指朝头顶乌云滚滚处一指，大声喝道。
轰隆，轰隆，轰隆。
闷雷连续不断震响，天地变色，大地颤抖，乌云压到山巅，令人窒息。
啪啪，啪啪。
随着他的手指向天一指，一道碗口粗的白色闪电，挣脱云层束缚，张牙舞爪，从高空恶狠狠朝他扑下来。
“惩罚之雷？这小子身上秘密挺多的嘛。不愧是天选之子。”
要知道，当年范成有渡劫时的雷劫等级是黑色，已惊动宗门出动几位长老保护，生怕出意外。雷劫等级分为赤、红、黄、绿、青、蓝、紫、黑、白九个等级，等级越高，威力越大，逐级翻倍。
果然是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前浪被后浪踩在沙滩上。
白色闪电不断劈向上官云雷。身上，雷光与剑气灵力，混杂一起，在体内四处乱窜，宛如洪水猛兽，肆虐横行。
哇，他忍不住吐了口血。
冲击力量突然加大，经脉一下子承受不住，部分撕裂。
“趁现在，全力运行龙吸术，将雷力与剑气灵力凝成一股冲击波，借雷势之力撞击金丹壁垒。”
范成有见他躯体微微晃动，立刻传音指导。
十几道白雷连续轰下，都被上官云雷疯狂吸引进体力，一条白色雷龙，接踵而至，嘭嘭嘭，不断冲击摇摇欲坠的壁垒，金丹表面已完全龟裂开，灵力开始四处逃溢，刚逃出金丹又被吸回来。如此，循环往复，持续了七天，金丹终于坚持不住，咔咔一声，全部炸碎，无数个碎片在丹田气海上空飘浮。
“趁现在，慢慢引导灵力向神庭穴移动，用神识控制它们凝结自己的模样，万不可操之急急。”
金丹碎，元婴凝，大道可期。这是最后的关键时刻。
上官云雷所处位置，雷霆滚滚，乌云密布，狂风暴雨，持续了近一个月，方缓缓消散。
他双眼紧闭，面容安详，身上气息已发生翻天覆地变化，如一座千年石像，巍然不动。突然，他缓缓睁开眼，头顶上慢慢飞出了一个拳头大小的透明小人，五官模样和他极为相似。
“原来，这就是元婴。”
虽说他见过不少元婴修士，亦斩杀过多人，但自己真正突破到此境界，感觉却是有所不同，心里还是欣喜异常。神识扫视周身一遍，发现受损经脉已快速恢复，金丹所处位置空空如也，只有一汪气海依旧。可是，认真检查才发现气海与以往有所不同了。
武者化凡期丹田气海外观有拳头大小，内部实则宽近百亩，内力浩浩荡荡。如今，外观缩小，内力变得有些凝稠，似乎更加精纯。
“小子，你在发什么呆？
范成有突然出现在他身旁，见他正在呆呆发愣，不禁好奇打趣。
“徒儿拜见师父。”
范成有仔细扫视他，满意地点点头，“元婴凝实，超出普通元婴修士许多。听说，你金丹圆满时已斩杀过多名元婴初期，如今同阶之中已属无敌了。但你不要高兴太早了。五大超级宗门天才内门弟子均可做到你目前所能做的事情甚至比你更好，玄元宫、神龙教、圣堂寺、火狱谷和丹堂精英弟子初期便越境斩杀圆满，核心弟子更是厉害非常。望你努力修炼，打牢基础，力争十年内突破到圆满境界甚至更高，成为一代天骄。对了，你刚刚突破到元婴，先稳固基础，有什么问题再来找我。刚才，为师见你发呆，是不是有何异样？”
“师父。徒儿是灵武双修之体。方才检查体内丹田，发现较以往有所不同，变得更小但更精纯，故而有些惊讶失神。徒儿有些疑惑，想请恩师指点迷津。”
上官云雷将心中不解全部说出来。
“为师观察你，总觉得你身上有一股与众不同的气息。原来你是以武入修的，境界已达化凡境圆满了。难怪肉身如此强横，雷罚都拿你没办法。为师虽没练过武学，但也见识过不少以武成道之人。据说，武者练到武圣境界以上时，丹田便不存在了，整体身体便是一个大丹田，内力储存量巨大，同阶修灵者近战根本不是对手。整个人就是一台战斗机器，刀枪不入，法术免疫，实力非常可怕。”
“师父，这么说修武者不是比修灵者厉害吗？”
“不尽然。虽然说修武者在同阶近战非常厉害，但他们成长之路比修灵者艰难十倍甚至百倍。他们付出的努力远比修灵者多得多，但效果却不见得如人意。这就是如今修灵者高阶比比皆是，而修武者却凤毛麟角的原因。像你这样的特殊体质，十万年来整个修行界不超过五指之数。当今，能把修武境界修炼到化凡圆满，又将修灵境界提升为元婴期者，小子，你是前无古人后无来者了。为师奉劝你一句，除了为师外，不能向任何一人透露灵武双修的秘密，听懂吗？它将为宗门甚至为你，带来祸端。为师想办法替你寻找一些高阶功法，秘密修炼，有朝一日，你横空出世，将令整个修行界为之震动。对了，刚才为师忘记告诉你了，十年后，玄武大陆将举行一场盛世规模的比武大赛。届时，如你能达到元婴圆满甚至之上境界，将有机会与五大超级势力和其它宗门天才弟子一较高下。到时候，是骡，是马，拭目以待。”
上官云雷修灵资源是充足的，反倒是修武的远远不足。几十年来，他除了强化肉身，挖掘风雨剑法、搬山拳、乾坤步等几种武技外，几乎都没修炼过新的技能。面对同阶武者，他有修灵境界作依靠。反之，亦然，亦或两者兼而有之。因此，他几乎没把时间放在武学之上。
“师父，徒儿的肉身强化也已到瓶颈，需要大量的六阶妖兽血液浸泡，方可突破下一阶。您帮打听打听，哪里存在六阶妖兽出没或有六阶妖兽血液出售兑换的。”
有资源不用，那是犯罪，可耻的犯罪。
回到洞府，防护大阵上闪烁着好多张传讯符。他仔细查看，有附近几个内门弟子找他交流修炼心得的，方成子告诉他要出一趟远门的。还有一个令他想不到的人--雷亭，竟然主动上门，发现他不在，等了半天，留下传讯符，告诉他回来后及时联系。反倒是李贺廷和拓拨虎两人未曾见过。
关上洞府，启动大阵，他继续巩固境界修为。
转眼间，已过了半年。
当他打开洞府大门时，身上气息较半年前更为飘渺不定，根本无法探查真实境界。半年来，他感悟元婴境界神通技能，取得了新突破。如果再碰上像当初三个被他斩杀的元婴初期修士，实力完全可以碾压对方。
令他高兴的是，方成子传讯回来，他已经成功突破元婴，目前正在闭关巩固修为。雷亭三番五次来，都未能如愿，悻悻而归。李贺廷和拓拔虎终于来信息，声称在师父监督下正全力突破元婴。不破元婴，不下山。
不知道雷霆组织现在筹办得如何了。进入剑阁前，他给程前东发了传讯，请他根据两人约定好的方案实施。等他有时间离开宗门游历时，会主动联系他。若无必要，暂时不能来往。
他打算先去拜访师父，听听老人家的意见后再考虑后期修炼安排。
在他闭关半年期间，剑阁上下突然刮起了一股整顿风，一百多名弟子被驱赶出山门，两个执事长老被面壁百年。
万年老树，渐露春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