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雪刃血老魔，年底赴佳约
济州城，一年一度盛大节日，东皇祭祀大典。燕历十一月十八日。
这一天，是北燕国最为隆重的日子。
东皇，远古人皇。相传，率领北地众海边人族万年如一日，抵御海妖族入侵而闻名。
北地包含北燕、东齐、越州、横鲁、翼州等五大国领域。五大国以东，为浩瀚的无尽之海，海妖族栖息之地。海妖族繁殖能力非常强，生存空间逐渐变小，几乎每年都向大陆发动战争，企图夺取更多的生存空间。数万年，海边人族与海妖族发生了无数次大大小小的战争，双方损失惨重。当然，每次失败的，都是海妖族。
上官云雷与小金混迹在济州城一座酒楼。
从西漠飞来，二十天，累得两人睡了三天三夜。
距离祭祀大典只有两天了。全国各地及其他国家前来参加活动的人蜂拥而至，城里摩肩接踵，人头攒动，热闹非凡。
大街，家家户户，张灯结彩，粉刷门庭。
天海楼已经为他们打听清楚。此次，血老魔及其他受邀贵宾，住在一个名叫皇家别院的山庄。山庄位于东皇山脚。祭祀前一晚上，皇室将在山庄花园举行一场盛大的歌舞宴会。届时，各路贵宾都参加。
最好的动手机会只有一次。
天海楼会配合他们俩行动，扰乱视线，引开其他防卫。
两人提前化妆混入了山庄。小金金发太显眼，易容成了一头卷发，非常帅气。
山庄非常大，环境幽雅，仆人众多，两人打扮成年轻侍从，不断穿梭在各区，基本摸清了入住贵宾的信息。
贵宾分为四类，皇室成员、各国使节、宗门代表、商贸代表。皇室成员在北区，使节在西区，宗门代表在东区，商贸代表在南区。四区距离相对较远，中间就是花园大厅。
两人潜伏在东区。血魔门代表团共有五人入住，独占一个别墅小院。血老魔带着四位筑基弟子参加，一女三男，非常年轻。令人意外的是，那个女弟子，每次都是她送酒菜，独自进入血老魔的卧室。半个时辰出来后，脸色娇红，脚步略跄。
上官云雷是个过来人。没想到，这个老不死的，好这一口。老牛吃嫩草。
既然爱吃嫩草，本少爷给你吃个饱，包你牙口酥爽，脚软无力。
二十多年前，进入元婴大墓，他杀死许多血魔门金丹期修士，其中，一人身上有一瓶药，名为含笑春风十里，得一种非常厉害的春药。服下此药，男女二人战斗力异常强悍，三天三夜不知疲惫，惊天动地。
他准备在春药里再加上一种无色无味的辅助药，名叫神仙水，有加强功能作用，但过后身体将虚弱一个时辰，类似脱水症状，看不出中毒迹象。
以血老魔境界，普通毒药根本弄不死他，只能在男女药物上加些佐料产生并发症状，让他以为用力过度引起的，否则打草惊蛇。
血魔门那名女弟子每天中餐，会准时过来取酒菜。上官云雷将药物兑入了酒水，恭恭敬敬端给对方。那女人丝毫没有任何怀疑，漠然接过酒菜，都没认真检查，径直拿走了。
上官云雷看着她背影表示同情，对方也是个可怜的女人。没有人愿意成别人的禁脔，实力不济，只能肉身顶上了。
他站在小院外围五百丈。神识全部笼罩小院。里面发生的一切，一目了然。
即使血老魔化凡境，但小凡加持下持下的神识附在空气中，根本察觉不到异样。
菜过两夹，酒才三巡。药力开始生效了。
血老魔上百岁的年纪，感觉身体比年轻人厉害异常。今天，这小妮子穿得透明裙袍，若隐若现，含羞带媚，令他有些热血沸腾，忍不住开始上下齐手了。
一场龙争虎斗，现场直播了。
隔壁三名弟子早已经出门游玩去了。这个时间，不是他们该呆的。那动静，隔音阵法都无法完全隔绝。与其听新闻，不如自己表演。
两人整整在房间奋斗了两个时辰。那名女弟子再也未见走出房间。
离晚宴时间尚早。
周围除了几个侍从，几乎无人。
好机会。
小金实力尚不足撼动血老魔，他负责在周边放哨。如果真的打起来，杀掉过来支援的人马，顺便干他最擅长的活儿--放火！
上官云雷闪出了小院里，如鬼魅一般，直扑血老魔房间。
里面，传来巨大的呼噜声。
他暗暗好笑，累坏你这个老色鬼。
神识扫进去。那名女弟子，下体鲜血淋漓，滩红的地毯，人仰面直挺挺在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血老魔赤身裸体，睡在她旁边，呼呼大睡，一副精尽人亡的模样。
“你以为自己真的还年轻吗？大战两个时辰，够可以了。让你死在石榴裙下吧。”
上官云雷不敢大意，凡剑出手，直接斩向他的脖子。正当快斩落到脖子时，血老魔突然惊醒，化凡境界的感知能力非常强大，意识感到有危险，下意识抬起右手格挡。凡剑如切泥一样，将他的右手斩断，发出了一声痛苦的惨叫。
别墅小院阵法是隔音的，外面几乎听不到里面打斗声。
“你是何人，竟敢偷袭老夫？”
血老魔顾不得赤身裸体，翻滚过另一个柱子边上，缓缓站起来，阴森森地问。
“你也有今天。还记得刘景泓吗？”
上官云雷变是化凡境，不会给他喘息机会恢复体力，“剑罡！”
一剑斩出，剑光如实，快如闪电。
“刘景泓？你是当年船上那个少年？不好，裂魂术！”
当年，手下报告说，在下游击杀了一名从船上逃跑的少年。他以为真的斩草除根了。没想到，今天竟然主动上门寻仇了。自己不小心，断了一支手臂。血老魔可不是轻易认输的主儿，灵魂神通瞬间发出，狠狠迎击那道斩来的剑罡。
上官云雷的剑罡夹着雷电，嗤啦一声斩破裂魂阻碍，当头劈下，力图将其斩为两半。
“潜影入魂大法！”
生死之际，两人已无时间考虑其他武技招式，招招都是小神通，力图快刀斩乱麻。
血老魔身上突然闪出四道黑影，虚幻如风，两道挡住剑罡，两道分别左右攻击他的脑袋。
上官云雷只感觉一阵风吹过，魂海里突然多了两个黑雾，瞬间形成了两个微型血老魔，恶狠狠扑向魂海核心。
“小子。噫，你的魂海竟然如此强大，简直媲美元婴初期修士神魂了。可惜啊，防御太弱了。哈哈，乖乖当我的养料吧。”
水火苗藏在魂海深处迷雾，没有显现。
两团黑雾如风卷残云般扑向上官云雷魂海核心深处。
小火苗突然闪现在迷雾上空，放出一团红赫色的火团，瞬间将核心地带严严实实笼罩起来。
两团黑雾发出凄厉地呼啸，化为两把剑，狠狠刺向那团保护层。噗噗噗，连续刺击声，不断在火团上响起。火团保护层，只是微微晃动了一下，便稳定住了。
“挡住了。”
上官云雷终于放下心，长松一口气。
“什么？你竟然有灵魂防御宝物！”
血老魔这下子彻底慌了。他的本事就是灵魂攻击，其他武技相对弱了许多。
两团黑雾见攻击无效，刚想回头退出上官云雷魂海，可是，小火苗怎么可能放过它们呢。在它们退路上，突然又多了一道火墙，将它们团团围住，并迅速收缩变小，火焰越来越大，烤着黑雾惨叫连连，不一会儿，化为了一股精纯的灵魂之力融入了他的魂海。上官云雷魂海范围忽然从一里扩大到二里，一片白茫茫海面，豁然开朗。
血老魔两道灵魂之力被焚烧，脑子里像着火一样，痛得他倒地打滚，完全不像一个化凡境强者的风范，倒像是一个裸体耍小孩子脾气的老顽童。这种痛苦，只有他亲身体会了，烧得他魂海翻腾，神经痉挛，头痛欲裂，痛不欲生。
修炼灵魂技的修行者，强弱点非常明显。强大之处就是杀人无形，防不胜防。弱点是对方防御手段高明，反击是攻击的双倍。正如现在，小火苗升级后，火焰防御威力大大超出了他的攻击力，以压倒性优势将他烧死烧傻。
上官云雷没有放过这个良机，上前一剑，直接将他头颅斩下，又斩三剑，将其断三截，终于报了三十多年杀师血仇大恨。他将血老魔的头颅装进一个空储物袋，收他衣服上的所有值钱收刮一空。手指轻弹，一团火球将他的尸体及那名女弟子一起烧成灰烬，袖子挥洒，将一切吹出了小院门口。
房间空空如也。
万里外，血魔门核心大殿，供奉各位高级长老的殿堂，一块木牌突然发出清脆咔的一声，碎裂掉落在地上。
看守弟子听到声响，跑过来，吓傻了。那是七大长老血老魔魂牌。他马上跑到旁边，急忙了。敲响了一个小钟。
这一响，整个血魔门震动了，整个北阿燕国惊动了。
上官云雷与小金得手后，给闻天发了一条信息，便快速离开了济州城，消失在茫茫人海。
还有一个月便到年底了。两人抓紧时间必须返回大魏国。他们怕血魔门寻到蛛丝马迹找天海楼麻烦，没有直接乘坐飞船，而是直接沿海边御空飞行了两千里，在一座叫明澄江的小城休息歇脚一天，继续南下。连续飞过三座大城市，最后，在一个海港城市北仑港换乘海船，直达大魏国境内海边城市临海城。
两人离开济州城不久。血魔门一名执法大长老率领两名元婴修士，一百多位金丹期，杀气腾腾来到事发现场。当天晚上，除皇室成员及各国使节外，其他代表几乎一夜消失了。不久，他们对外宣称，七长老被奸人下毒杀害了。其中，涉及许多宗门及组织。不到一个月时间，那些宗门及组织几乎全部被灭门。北燕国迎来了一场血雨腥风。
上官云雷看到天海楼传来的资料，轻声叹息，亦无可奈何。我不为伯仁，伯仁为我死。
血魔门滥杀无辜，迟早遭天谴。
有生之年，必以灭血魔门为己任。
他暗下毒誓言。
三百年后。当他登上巅峰，带了一支战队，返回这片大陆，生生将血魔门老根完全铲除了，达成了所愿。
凡间，年味渐浓。
大街小巷，家家户户，路边年货摊，陆续多起来。城市里，不时响起鞭炮声，烟花冲天，渲染了夜空，点缀了心情。
“哥哥，人类为什么天天都有节日？为何我们精怪没有？”
小金非常好奇，估计憋了好久才问这个问题。
“你知道，人类为什么要比其他族群强大吗？”
小金想了好久，还是答不上来。
“人类强大，根本原因在于团结。在大事大非面前，人类比任何种族都团结。团结，就是人心齐，心往一处想，力往一处使。其他种族做不到这点。正为团结，所有人像一家人，在一起生活战斗，共同分享快乐与痛苦，久而久之，形成了一个固定的日子。这就是节日。而你们精怪和其他种群，没有这样的行为习惯，散乱，单独，喜欢用拳头统治，弱肉强食，盲目服从强权，没有凝聚力。一旦强权倒下，立刻树倒人散。所以，你们节日非常少，有的只是祭祀活动或崇拜个人的行为。没有固定的节日让其他同类团聚在一起，分享快乐和痛苦。”
小金迷惑了。追求实力，高高在上，不是非常好吗？为什么，哥哥说得一无事处呢？他的智力没有完成发育，越想越糊涂。
上官云雷见他一脸迷茫，笑着问：”小金，哥哥问你，你一个人可以打得过多少人？“
一听打架，他立刻兴奋起来，”以我现在的实力，打筑基或大宗师境界修士，可以对付三十人不在话下。“
”如果对方上五十、一百人呢？“
小金想想，连连摇头，表示打不过。
”一个人的实力强大固然重要，十个、百个、千个、万个呢？你说哪个更厉害？“
”自然人越多越厉害。“
”可谁能把十百千万个人组织在一起呢？什么东西才能将他们拉在一起呢？“
小金越发糊涂。他的小脑袋哪能想得如此深奥呢？
”生死与共。团结。人多力量大。“
上官云雷讲出了关键。
只有面临生死关头，团结起来，爆发超常力量，击败敌人，才能笑到最后。
两人在临海城天香楼连续呆了十五天，明天就是大年除夕了。
诸葛雨荷迟迟未见露面。无聊之余，上官云雷托天海楼收集玄武大陆情报，认真研究。
如今，仇人血刃了，因时间已来不及赶回去，血老魔的头颅只能托天海楼带回刘家堡老师坟前当祭品。
前往玄武大陆的渡口就在临海城。临海城是在大陈国通往外海的唯一海港。
外海，实际就是无尽之海的靠近萧楚大地外沿。穿过茫茫的无尽之海，乘特殊的海船需要走半年以上。途中危险重重，海中妖族经常袭击人类船只，许多远赴玄武大陆的修行者命丧妖口鱼腹。
曾有元婴才能怪想御空飞行，企图穿越百万里大海，几乎十无存一。无尽之海上空，空间乱流频发，不小心便会被卷入，死无葬身之地，粉身碎骨。
因此，大凡想前往玄武大陆的修行或经商的人，都选择乘坐海船出海。哪怕，途中危险系数高，但至少有一半的机率达到彼岸。
两人坐在天香楼顶，看着空中不时爆发的烟花，一人一壶酒，陷入了沉默。
上官云雷突然想天剑峰那群疯子了。跟他们在一起的日子，打打闹闹，喝酒聊女人，洒脱率性，无拘无束。也不知道，他们身在何处了。宗门令牌不能像天海楼天怒组织令牌那样传讯信息，只有相近百里范围才能感知对方的存在。
离开宗门游历三十年，说久也久，不久也不久。转眼就过了。
师傅，您老人家还好吗？
小豆子，你到底在哪里？
他问过闻天，天海楼只依稀查到天仙宗曾出现在那片区域，来去匆忙。
天仙宗，那可是萧楚大陆最顶尖的三大仙门。小豆子不会运气如此之好吧？何况，他身上似乎没有根骨，一个武者也能入他们的法眼吗？
百年后，当上官云雷重返萧楚大陆偶遇到小豆子时，令他大吃一惊。小豆子，不是没有根骨，而是极其特殊的体质。这是后话。
人生如常，命运变如此。
大年初一。两人昨晚烂醉如泥，没有起床。
”嘭，嘭！“
房间门突然被一顿剧烈拍打，震颤地嘎啦响。
”何人如此吵闹？不知道我们在睡觉吗？“
小金被惊醒，气得大骂。
”公子。您等的客人来了。她在楼下等您。“
上官云雷一听诸葛雨荷到了，赶紧起床穿衣，一阵功夫，飞一样跑下楼。
小金觉得哥哥好奇怪的，一个女孩子来，有啥激动的。他不急不慢，磨磨蹭蹭，跟在后面。
上官云雷环顾了四周，没发现她的存在。大年初一，住酒楼的的客人本来就少，一楼大厅吃早点的人也不多。
”不对啊，人呢？伙计不会搞错了吧？“
可他分明交待柜台了，如果有人报他的名字找他，立刻通知他下来。可人呢？
”小二哥。人呢？我的客人呢？“
那个小伙计跑过来，哎哟，人呢？刚才分明有一个大美女坐在这张桌的。怎么忽然不见了？
”公子。刚才分明是小的带路引她坐此桌的啊。这才上楼叫您，人怎么就不见了呢？“
他纳闷地摸了摸自己额头，刚才是不是见鬼了？
上官云雷神识一扫。右边柱子后面有灵力微动。好家伙，跟我迷藏呢。于是，他假装叹了口气，挥挥手将小伙计赶走了，独自坐在椅子，一边喝茶，一边自言自语道：”看来，本来以为是雨荷姐姐来了。没想到是骗人的。这些年来，给她准备的礼物，泡汤了。小金，赶紧下来，吃完早点，我们要赶路回去了。“
说完，自顾自地吃起东西来。
柱子后面。一身绿裙，秀发披肩，中间绑着两条小辫子，束着一根蓝色发带，瓜子小脸，圆睛大眼，汪汪一水，二十多岁模样的女瓷娃娃正捂着嘴巴偷偷笑。虽说，此时她的年纪已是四十多岁了，相貌依然如当年稚嫩，丝毫未见长大，性格如初。修行者，容颜长驻，几百或上千年老怪，长得像十七八岁青年男女非常正常。
她早看得出下楼的那个男孩子是小小雷了。当年，虽说年纪小，但轮廓已刻入她的心里，一时一刻都未曾忘记过。
她一听说对方要走，急忙现身，一个闪移便到了上官云雷的后面，双手用手一捂，压低声音，闷声闷气地问道：”你猜猜，我是谁？“
这点伎俩游戏，当年两人在丛林历练时经常玩。
”女侠，饶命啊？小的，无色无相，无财无宝。救您放过小的一命吧。要不，小的以身相许，可以吗？“
诸葛雨荷一听到以身相许，脸红得赶紧放开手，”木头！小小雷！你什么时候学会油腔滑调了？“
她闪身坐在他左手，一手抓住的手，一手顶着下巴，兴奋地盯着他不放。
”这位女侠，您这是既要劫财，也要劫色吗？小的怕怕哦。“
上官云雷笑眯眯地看着她。三十年不见了。这丫头还是没怎么变化，除了长开变漂亮外，性格还是当初那个小女孩，单纯，好动，喜欢穿绿裙。
”讨厌。三十年了，都不来看我一下。快说，是不是把姐姐忘了？“
诸葛雨荷美目死盯着对方。这家伙，三十年不见，高帅了，俊郎挺拔，剑目星眉，削鼻直挺，清脸瘦颊，多一须胡子，成熟好多，眼眸里一丝沧桑无法隐藏。
上官云雷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看自己，单手在眼前晃了一晃，戏笑着问：”这位美女，没见过帅哥吗？“
”讨厌，讨厌。死木头。姐姐就想好好看你。三十年了，你到底去哪里了？感觉你吃了很多苦？对了，你找到老师了吗？“
她一口气问了许多问题。
上官云雷将三十年来一些重要的经历择要讲了一下，也把自己红尘历练娶妻之事一并告诉她了。
她静静地看着，默默地注视着他，眼泪却不住地滴下来，一只手死死抓着他的手，用力的，好像这些年经历那些事的人不是他，而是自己。
”薇洁姐姐，真是天下最幸福的女人。能找到你这么好的人。二十年如一日，你能为姐姐守坟，苦了你了。“
她伸手想摸摸他的脸，可伸一半，犹豫住手了。上官云雷轻轻将脸贴近在她的掌心，静静地闭着眼睛，神情极为温柔。
两人就这样，静静地坐了一刻钟。
小金恰好走到，见他们两人如此神情，知趣地后退，不小心碰到后面的凳子了，哐当一声，响彻了一楼大厅，惊醒了两人。
”小小雷，这个金毛是谁啊？不对，他是化开精怪。“
诸葛雨荷可是金丹期修士，一眼便看出了他的身份。
”小金，你跑什么？快过来见见姐姐。“
上官云雷笑着招手将他叫回来。
小金不好意思地摸了摸脑袋，脸红地走过来，嘴巴里嘟哝道：”又叫我去当电灯泡。“
”快点过来。怕姐姐我吃了你啊？小金毛。“
诸葛雨荷生气地站了起来，双手插腰间，气鼓鼓地。
小金刚来到桌边，便被她一把抓住耳朵，扯到另一边，恶狠狠地盯了几眼，奖赏了两个板栗。上官云雷介绍了小金的来历，她也气消了，没再跟他计较。、
此次，她特地约了他来临海城，目的就是想见他一面，年后，将随家族老祖前往玄武大陆另一个祖地继续修炼，也不知何年何月能再次见面了。
正当难受伤心时，上官云雷告诉她也计划前往玄武大陆寻找失散近四十年的母亲。
临海城远洋海船队前往玄武大陆，一年仅往返一次，错过了只能等明年了。所以，诸葛家族早已经准备妥当，送一些天资过人的子弟前往。几年前，大姐海棠已先期前往了。
正月初八，将正式出海。
无尽海之行，意外连连，上官云雷与小金再次意外分散。玄武大陆，新的故事开始演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