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此心安处
“那么关于奖励问题……”警监一句话把李斯拉回现实。
“首先恭喜你，从现在开始，你有编制了。虽然职务仍然是犯罪学顾问。”
李斯点头，这倒在意料之中。
结合之前的运毒团伙和人贩子事件，他已经向警方证明了自己的价值。
“再有就是，我们会尽可能为你争取一枚勋章，你可以期待一下。”警监眨眨眼。
一枚勋章……
李斯感慨不已。
有这么个烂怂系统，自己竟然连勋章都能混上，太不容易了。
“还有，关于你那部电影的问题。”
说到这儿，警监也有些无奈：“我会跟上面的人解释，但之后肯定有人来问你话，你如实回答就行。”
接下来都是些无关痛痒的奖励，比如电视台邀约，新闻头版，温泉酒店优惠券。
最后，警监说：“哦对，听说你获得金马奖提名了，恭喜。”
虽然抓住刘彪，但还有许多漏网之鱼。
警监手上工作无数，待了几分钟就迅速离开。
豆芽小心翼翼拉住李斯的衣角：“咱们是不是洗白上岸啦？ ”
李斯不轻不重给了她个脑瓜崩：“别乱说。”
豆芽心想你刚才还怂恿别人动私刑呢，趁李斯没注意，冲他吐吐舌头。
李斯没理这丫头，而是把心思放到新模版上。
刚看第一眼，他就怔了下。
【犯罪顾问（传奇）】
几秒后，字体散成黑色的烟雾，然后再次组合成型。
【詹姆斯·莫里亚蒂（传奇）】
莫里亚蒂教授？
传奇模板竟然不是“某一种”罪犯，而是一个单独的人。
伦敦地下之王，黑皇帝，犯罪界的拿破仑，夏洛克·福尔摩斯的命运之敌，脱罪家，构陷师，灰色政客，神童，天体学家……以上全是这位传奇人物的头衔。
他精通数学，天文，金融，超过十五种语言，无数种犯罪手法，美式拳击……
刨除那些很刑的部分，简直是一波肥！
李斯高兴的弄乱了豆芽的头发。
他蹲下，兴奋的对豆芽说：“快快，给我找个荷兰语。”
豆芽不知道他发什么癫，但还是乖乖掏出手机照做，然后用小梳子整理头发。
李斯看着手机屏幕上那行陌生的文字，自信张开嘴。
“啊，呃，这个……”
念不出来。
李斯沉思。不对啊，这不能够啊，我不是变成莫里亚蒂教授了吗？
他愤怒的弄乱豆芽的头发：“再给我找个……找个意大利语！”
豆芽无语了，有气无力搜出一句意大利文给他。
李斯屏息凝神，感受到了，是知识的气息！
“啊，呃，额。这个，要不再换一个。”
豆芽看他的眼神就像在看傻子，背过脸去梳头。李斯抱着手臂，陷入深深的自我怀疑。
难道我真就笨到这个程度，连莫里亚蒂教授都救不了？
他仔细研究半天，终于明白过来。
这其实是个阉割版。
它只赋予了自己【犯罪顾问】的能力，其他什么语言，天文，数学……一概没有涉及。
李斯很失望。
上次【偷猎者】模版还能让自己说几句韩语呢，这次的【犯罪顾问】真是一点用处都没有，白瞎了传奇两个字。
难道我还能帮别人计划抢银行？
希望越大，失望越大。本以为是金条，没想到是铜块。
李斯意兴阑珊的上了一辆警车，跟警队去警察局备案。
他也算是常客了，看门老大爷笑眯眯的：“小李，又来啦？”
熟悉的休息室，熟悉的座位，只是这次多了个豆芽。
李斯把自己扔进沙发，还没等他说话呢，豆芽先开了口：“大瓶冰可乐，猪排饭四份，先来这些。”
正往这边走的小文员愣住：“啊？哦好，您稍等。”
小文员匆匆跑向厨房，李斯支起身子，很诧异：“你怎么知道我想吃什么？”
豆芽掰着指头：“昨天半夜，说想吃猪排饭。前天下午，也说了一次。大前天……”
“行了你别说了。“李斯捂脸，感觉路过刑警看他的眼神全都诡异起来。
累了一夜，李斯也有点犯困，躺在沙发上小睡。豆芽在他身旁玩俄罗斯方块。
不久，猪排饭没到，冯素先到了。
她看见李斯，立刻放轻脚步。
轻轻晃了晃他的胳膊，冯素低声说：“咱们回家吧。”
李斯一动不动，睡得很沉。
冯素凑近了些，俯在李斯耳边：“别在这里睡，小心感冒。”
李斯还是不动，甚至有轻微的呼吸声。
素素姐忍无可忍：“我数到三！一！”
李斯一个激灵爬起来：“错了错了！”
回去的车上很安静，最近两个月，从家到警局这条路冯素开了无数遍，闭着眼都知道哪里有红灯。
李斯坐在副驾驶，和冯素有一搭没一搭聊天。
他敏锐发现冯素有些心不在焉。
“怎么了？”他伸手摸摸素素姐的额头，也不烫啊。
豆芽抱着手机在后座上呼呼大睡，冯素有些心虚的偏头：“什么也没有。”
她不愿说，李斯也不问。一直走到家门口，李斯脚步突然停住，皱眉看向门口杂乱的脚印。
冯素伸手拉住李斯的胳膊：“别傻站着，快进来吧。”
是小偷？李斯不动声色的把钢笔藏在手心，乖乖跟着冯素进屋。
房间很暗，但李斯刚进去就是一惊。
因为他听见了很多道刻意压低的呼吸声。
“素素姐，咱们先出……”
明亮的彩光凭空炸开。
“生日快乐！”
大厅里灯光一亮，李斯眼睛有些刺痛。他闭上眼，再睁开，发现面前多了不少人，全是熟悉的面孔。
孙导，田导，刘劲声，宋队，张队，卢米克……
李斯这才想起，离上次进局子被张队盘问，刚好过了两个月。他今天二十了。
车轱辘轰隆隆响，有人推了个东西进来。
“这么夸张！”李斯惊叹。
只见推进房间里的是个超级大蛋糕，上面用花体字写着【李哥，生日快乐！】
李斯偏过头，冯素正对他微笑，然后向前推了他一把。
李斯扑进人群。
没等反应过来，刘劲声已经嘿嘿笑着，掬起一捧奶油：
“李哥，来吃蛋糕啦！”
（第一卷写完啦，撒花撒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