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5章 我从来就不打会输的赌
慕简单却丝毫不担心。
她明媚的脸上是一如既往地自信,一双黑曜石的眼睛亮晶晶的,冲着封夜北眨了眨。
“那又怎么样?”
封夜北一眼就知道她又有了主意。
慕简单挑眉,“画虽然被毁了,可是画画的作者还在,我从来就不打会输的赌。”
慕简单那副胜券在握的骄傲模样,让封夜北好像看到了一只机灵的小狐狸,身后的尾巴优哉游哉地摇晃着。
封夜北觉得她可爱死了,也被她这副永远洋溢着自信的样子吸引。
他忍不住的伸手,将人揽进自己怀里,宠溺的捏了下她的脸。
“嗯,反正我的简单总有办法,所以才能一直把我吃得死死的。”
慕简单状似嗔怒地白他一眼,抬手拍掉他的手,“肉不肉麻啊你?!”
封夜北将她搂地更紧,“完全不觉得。”
慕简单懒得跟他耍嘴皮子了,由着他抱着自己,感受着他胸膛跳动的温度,放松下来享受这一刻的轻松。
细碎的阳光透过医院走廊的玻璃窗洒进来,把他们的影子缠绕在一起。
另一边,被狗咬得惨不忍睹的封荞,被拖到了裴家大门口的时候疼醒了过来。
裴司渊在旁边冷眼确认着她是真的没有一根头发丝,留在裴家的地界了,才转身准备离开。
封荞脸上也被咬了,泪水混着血水,连本来的面貌都看不清。
她努力在地上爬着,抽噎着期望裴司渊能对她心软。
“裴少,你救救我,求求你救救我!我真的没有杀人!我是被冤枉的!”
她身上的衣服已经被咬烂了一半,大腿上破碎的搭着一块布,腿上坑坑洼洼的嵌着几个血洞。
裴司渊对她这副惨不忍睹的模样,没表现出丝毫的同情只觉得恶心。
他眼中满是嫌弃,抬手捂了捂鼻子,“那和我没有关系!我只需要你离开我的视线,我不想看脏东西。”
说罢,他转身就走。
“裴少!裴少!你不能这么对我!裴司渊!”
封荞在后面歇斯底里的大叫。
可是她伤得实在不轻,即便是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声音仍旧有气无力,比蚊子的嗡嗡声大不了多少。
喊得嗓子都哑了,裴司渊也没施舍给她一个眼神。
男人果然都是薄情寡性的,前一秒对你恩爱有加,下一秒就能对你弃之不顾!
封荞气的牙痒,喉间一股腥甜涌了上来,她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再醒来,封荞已经被路过的好心人送进了医院。
因为咬伤比较严重,再加上不知道那几只德牧有没有按时注射疫苗,封荞需要很多治疗,她被强制住院一段时间。
纵然治疗过程很麻烦,但终归捡了一条命回来。
封荞对慕简单恨之入骨,她是绝不甘心就这么被慕简单弄成这副德行的!
慕简单不过就是一个靠姿色上位,一直都在靠男人的花瓶,和她有什么不同?
她竟然有脸看不起自己?还放狗咬她,让她毁容!
封荞拿出手机打开前置摄像头,镜头里面的自己头上缠着绷带,整张脸都肿成了一个猪头,只有一双眼睛勉强能看。
她赶忙把手机关了,一挥手把病床上的小桌子掀了。
慕简单!你等着吧,我绝不会就这么轻易放过你的!我一定会加倍向你讨回来!
封荞坐在病床上,双目发红,死死地攥着床单,缓了半晌,才重新拿起手机,拨了个电话出去。
“喂,白小姐吗?我是封荞。”
白寒霜最近因为舆论的事情,忙得焦头烂额,没想到封荞会突然打电话过来。
她用最大的耐心回道:“封小姐啊,实在不好意思,最近这几天事情实在是太多了,所以都没什么时间联系你。”
封荞简单和她客套了两句,便带着哭腔说明了来意,“白小姐,其实我是有事要和你说。”
她添油加醋地把自己伤得多么严重说了一通,又说自己孤苦伶仃在医院没人陪。
反正她现在都已经这样了,白寒霜和陆凌菲也别想好过!而且她很需要帮手!
白寒霜听她哭诉着说了一堆,除了觉得她没用之外,心中根本连丝毫的同情都没有。
但是她仍旧保持着礼貌,十分震惊又心疼,“怎么会伤得这么严重?!要住院多久啊?我和凌菲去看你!”
封荞稍作安慰,第一步就算是完成了。
“好,那具体的事情,就等你和陆小姐到了再说吧。”封荞哭着挂了电话,眼泪瞬间收了回去。
白寒霜和陆凌菲最苦恼的,是她们该怎么去医院。
她们俩因为沙龙的丑闻,简直就是人人喊打的状态,几乎出不了门!
两人琢磨半天,把自己从头到脚都裹了个严严实,口罩帽子墨镜一眼没少。
到医院的时候,周围人一直用奇怪的眼神看着她们。
“这是什么人啊?怎么鬼鬼祟祟的?”
陆凌菲和白寒霜听到声音,脚步停了一秒,脸色一变,又给自己套上了一条围巾。
周围打量的目光越来越多,“这两人怎么看着有点眼熟啊?像不像那个……”
“你是说新闻上,裴家和白家那两位小姐?”
“对对对!你看这身形,像不像?”
“切!”旁边那人不屑道:“那俩文盲,谁会记得她们长啥样。”
“这俩人,多半是隔壁精神病院跑出来的吧?”
白寒霜和陆凌菲被一群人用看怪物一样的眼神盯着,只顾着确认自己没露出一点点外貌痕迹,连头都不敢回,猫着腰,一路飞奔到了封荞的病房。
推开门,看清封荞的脸的那一瞬间,两人几乎同时被她的样子给恶心到了。
白色的绷带里,胳膊上,腿上,脸上,手上,几乎每个地方的在往外渗血。
白寒霜甚至忍不住反胃了一下。
两人对视一眼,可能是发现对方跟自己的感觉差不多,也不算太跌大家小姐的面子,所以心里又莫名松了口气。
白寒霜忍着恶心,上前去随口关心了几句,“封小姐,你现在觉得怎么样?这伤得也太严重了!”
封荞才不管白寒霜是不是虚情假意,她还是那副柔弱不堪的样子,哭着诉苦。
“我身上到处都缝了针,流了好多好多血,要不是被好心的路人救了,你们现在可能都看不到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