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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5 章 番外:林惊鹊X贺斯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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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斯梵在公司内部眼里妥妥的是个没有感情工作机器人,很少会为私事打乱了行程安排,以前有个年轻貌美女秘书被高薪应聘进来,却想走捷径上位成为老板娘,就擅自在出差时,利用职务权利将贺斯梵的头等舱变成了和她一样的商务舱。

    是想创造出撇开随行的精英团队,有独处机会。

    贺斯梵揭破她头等舱无座的谎言后,当场就把人开除,永不录用。

    倪秘书有幸目睹过,还想不愧是冷硬心肠第一人,那秘书哭得梨花带雨的,示爱的话没少说,硬是感动不了贺斯梵那刻石头雕刻而成的心,要换别的男人,搞不好早就当成是送上门来的艳福,工作之余还可以消遣一番。

    只有他家老板,能做到将全天下女性都不区别对待,哪怕连对光芒万丈的女明星未婚妻也晾在一旁视若无睹了多年。

    这次贺斯梵带上了林惊鹊出差,是震惊了整个内部工作群的——

    「谁能告诉我全体人员,这位是何方神圣???」

    「啊啊啊是不是戏曲那位?」

    「现在还不懂这是哪位的,抽空去写个检讨书吧,隔壁倪秘书多会来事,都混成贺总身边红人了,不就是掌握第一手新鲜内幕!」

    「倪秘书,敢情你偷偷升职加薪啊?」

    过了会,倪秘书出来说:「去写检讨吧,贺总两年多往戏剧院跑了多少趟啊,一出差回来就往她那跑,也不跟大家回公司,出差不是刷戏曲视频,就是给她发消息,连应酬谈生意,散场后,也得去她楼下逛一圈,都这样了,你们还问是哪位???分明是老板娘啊!」

    「嘶……这次是货真价实的吧?」

    倪秘书回复这条:「她要不是老板娘,我们贺总就该孤独终老一辈子了。」

    被提前盖章的林惊鹊陪贺斯梵到纽约出差,整个行程都很低调又安静,哪怕现在,他在酒店会议室跟人谈合作,她便在楼上的餐厅喝下午茶,坐在靠窗位置,衣袖露出柔弱清瘦的手腕轻抵着桌沿,正翻看手机的消息。

    决定的太突然,戏团还有些杂事需要跟柳成竹对接。

    幽静的气氛下,忽然有人过来跟她打了声招呼:“林小姐。”

    林惊鹊抬起如水的眼,看到一身休闲浅色西装的霍清川时,讶异几秒,随而淡淡微笑:“霍先生,好巧。”

    霍清川对她彬彬有礼至极:“没想到在这能碰上你,你是来旅游……还是陪斯梵出差?”

    林惊鹊没有隐瞒,语气平静:“陪他。”

    霍清川也是来这家商务酒店谈生意的,比多年好友早一步结束而已,他跟面前温驯柔旖的女人谈不上熟悉,却回回见了都莫名的有好感,距离上次被她婉拒求婚,已经从未再见过面。

    内心留有遗憾的同时,也真诚尊敬她:“斯梵看来居心不良已久,怪不得死活拒绝给我搭桥牵线……”

    林惊鹊柔和眉眼间没有半分腼腆和羞涩,纤指端起茶杯喝了口,

    说:“可能缘分就是这般不讲道理,你当初早半年,可能他就拱手相让了。”

    霍清川想问这话是什么意思。

    林惊鹊却说:“没有缘分的意思。”

    早半年,在贺斯梵给她热衷于介绍相亲对象那个阶段,霍清川倘若出现的话。

    那个沉迷于自己商业帝国的男人,就不会拒绝帮他了。

    霍清川垂目看了看腕表时间,显然要去赴下一场行程,走之前,他不死心继续问了句:“我除了家族不如贺家百年基业辉煌外,其余的,这个人不比贺斯梵差太多,林小姐,你真不试一试吗?”

    林惊鹊轻摇头:“不是谁都可以。”

    霍清川略懂了,眼底略有了波动,也知道自己必败无疑:“缘分确实不讲道理,他未婚妻是谁都可以,你却谁都不可以。”

    …

    …

    林惊鹊和霍清川闲聊了三分钟的事,早就被耳报神透露到了贺斯梵的面前。

    毕竟是事关被挖墙脚——

    贺斯梵端起咖啡杯喝口的空隙里,语调却是一如既往的冷静从容:“这是她择偶自由。”

    倪秘书马屁精上身:“不愧是英明神武的贺总,心胸都比别人宽广!!!”

    贺斯梵却半点被他吹捧到的意思都没有,冷白修长的手不疾不徐地将杯子搁了回去,下秒,就开始走神地想,林惊鹊跟霍清川应该更能聊得来,两人都是礼数周全的温柔性格,共同语言一定比他更多,听说霍清川为了追求她,先前还特意了解过非遗昆曲的文化背景。

    压抑在胸膛深处的杂乱心绪一时间是无法平复,空落落的,久违的感觉又上来了。

    熬到合作谈到了尾声,贺斯梵婉拒了对方热情邀请参加晚宴的事,只因林惊鹊应该不会喜欢没名没分陪他出现这种有太太局的场合。

    况且自幼起,贺斯梵就早早见识过他母亲在这种场合被夹枪带棍内涵身份,虽然都怼了回去,却不代表没有在心底留下痕迹。

    他平时懒得应付这些,也不想林惊鹊平白无故的受这份委屈。

    贺斯梵一身商务冷灰色调西装出现在下午茶餐厅门口时,林惊鹊还坐在原处,侧着脸看向落地玻璃窗外,也不知在静静思考着什么。

    直到他缓步过去。

    一个居高临下站着,一个挺着薄背端坐着。

    过许久,林惊鹊垂着的微卷睫毛抬起,启唇问:“忙完了?”

    贺斯梵这才俯身,长指自然不过划过她垂在肩头的发丝,触感像是丝绸,很亲昵无间的姿态说:“嗯,待在这里很无聊吧?”

    “还好,今晚住着?”

    “不住酒店,我带你去纽约一处别墅住。”

    男人稳沉的语调刚落地,林惊鹊被他搂着起来时,清淡表情是有瞬间犹豫的。

    贺斯梵骨节分明的手掌扣住她肩头,温沉的气息随之拂了过来:“不想去?”

    林惊鹊眼眸垂落,笑了笑:“没有。”

    秘书已经提前备好车,安排了当地的司机。

    整个过程随行的人都屏住呼吸,尽量降低存在感,贺斯梵神色自若地跟她闲谈着,偶尔,主动触碰一下她搁在膝盖上的手指,说是摸摸体温,就攥紧不松开了。

    林惊鹊也不知他这股粘人劲,是无师自通还是哪里学来的。

    趁着贺斯梵接电话间,她便不露声色地将手抽回,放到了口袋里。

    他微侧过脸,恰好看到这幕,眼神变都未变,却问:“你下次还会陪我出差吗?()”

    “()[()”

    贺斯梵有时候被她诚实的回答搞得情绪没少强烈波动,明知刨根究底问下去就是自找羞辱,偏跟失智一样,丢了那股素来运筹帷幄的高冷姿态:“比起跟我沟通,你是不是更希望我闭嘴?”

    林惊鹊看向他,似乎讶异了下:“贺斯梵,你在闹什么情绪?”

    贺斯梵也不知道自己闹什么,就浑身不爽到极点,大概是从霍清川出现跟她聊了三分钟开始,到她听见不住酒店的微妙表现,就有根刺,一直扎进他的心脏里。

    冷静半响,他格外有压迫力的语调变得尽量低缓起来:“你放心,去住的别墅里没有我父母,只是一处空宅。”

    …

    半个小时后。

    贺斯梵就跟个没事人似的,仿佛车厢内差点起纷争不曾发生过,领着她走进了一栋灯火通明的欧式复古别墅,又装模作样问她。

    是要管家安排晚餐呢,还是由他亲自下厨。

    林惊鹊淡淡问:“你对自己厨艺要误解到什么时候?”

    她不惯着贺斯梵,而出言讽刺也是有下场的,趁着四下无人空隙里,便被他强行拽到一楼的卫生间,冷白修长手指将门一拧,干脆利落地锁上后,就开始俯身吻住了她。

    林惊鹊不能有任何挣扎意图,仿佛轻易能激怒似的,气息急促而滚烫,只会毫无技巧可言撬开她唇齿,手掌有力地掐着她腿,猛地分开,身后洗手台水龙头不小心被碰到,哗啦啦的水声覆盖了一切。

    过去快十分钟,贺斯梵的情绪以这种方式爆发出来,才缓慢地,贴着她唇:“惊鹊。”

    林惊鹊带着颤意的呼吸一下又一下吐出,指甲掐着他肩背,被黑色面料衬得边缘几乎泛白:“别叫我。”

    她此刻疼了,对贺斯梵也充满了冷意:“是,我在酒店犹豫就是不想提前见你父母,不想学你前两任完美合格的未婚妻,一切都在未知数的时候,去白费功夫提前做足了儿l媳妇的事。”

    贺斯梵幽邃眼神盯紧她表情,顷刻间哑口无言。

    林惊鹊下唇藏着一点血丝,讽刺意味也很重:“你愿意带我去见,我就得感恩戴德吗?”

    毫无疑问。

    他自尊心又被羞辱了个彻底,要换以前,贺斯梵是从不懂得取悦别人心情,哪怕是家里贺南枝闹脾气,也是用威逼利诱的态度,去哄她。

    要么就是给她买各种礼物,珠宝首饰的

    ()    ,转移她生气的注意力。

    这招对林惊鹊压根没用,很多时候在她面前,除了双手投降之外。

    贺斯梵就没赢过,哪怕是有理的那方,她轻飘飘一句就此分开,便足够居高临下的审判他。

    当晚贺斯梵破天荒跟她同一个屋檐下,闹情绪超过两小时以上。

    他去书房办公,实则又群里不耻下问了起来。

    容伽礼云淡风轻地恭喜他:「林惊鹊很介意你前两任未婚妻存在。」

    起先贺斯梵是没琢磨出字面上意思,再问下去,这位神秘寡言的容二公子又消失了,随而,他又艾特谢忱岸,却没有被搭理。

    窗外夜色渐浓,他没开灯,高挺沉静的身形如同被吞噬了一样。

    贺斯梵始终握着手机,字字拆开了琢磨,直到视线停顿在屏幕上许久,开始回过味来,容伽礼说得恭喜是何意,不该有的妄念开始扎根心底,连带整宿压制住的失意也顷刻间烟消云散。

    正要起身,紧闭的书房门忽然被敲响。

    贺斯梵僵了秒,面色不显去打开。

    光晕暖橘色的走廊上,林惊鹊已经洗漱过了,披着件和他平时同款的睡袍,领口有点微松垮,依稀可见纤瘦身子裹着洁白的蕾丝,明明没露什么,却仿若沾了点儿l靡丽的氛围。

    她见书房内未亮灯,唇角浅浅的笑着:“忙完了吗?”

    贺斯梵此刻感觉她姿态似乎软下来了,连带望着他,都是含情脉脉的:“嗯。”

    林惊鹊将衣带一解,睡袍如水滑落至脚踝前,先踮起脚尖,去吻他。

    那晚贺斯梵回想起来,觉得哪怕带着狂怒情绪,也招架不住林惊鹊勾勾手指头,轻易就能把他满腹怨气抚平,做得很彻底,连套都不戴,是她默许的。

    结束后,在漆黑一片的主卧内,贺斯梵手臂搂着她,覆在那微凉耳垂,嗓音浸透着低哑的情绪说:“今天十七号,能怀上话,我们下个月十七号就做父母了,等回泗城,我问问二叔哪天是领证的黄道吉日……贺家重这方面,可能还要拿你的生辰八字与我的给长辈过个目。”

    林惊鹊枕在他肩头,安静地垂着眼,听着他自作多情憧憬半天。

    她没说,饭后就已经服用了一颗紧急避孕的药片。

    贺斯梵细细地抚过她眉眼唇鼻,又低声询问会不会难受?

    毕竟连最薄的那层都舍弃了,他那个血性的冲动是在所难免的,没忘过程中,林惊鹊好几次都倒吸了一口凉气,提醒他注意点分寸。

    林惊鹊乌发下的雪白耳根不知何时发烫着,很轻很轻地说:“还好。”

    贺斯梵沉默片刻,话锋一转:“你爽吗?”

    许是黑灯瞎火的,他都这么久了,才敢这般直白问。

    林惊鹊显然不愿破坏气氛,柔软的唇溢出一抹悦耳笑音:“堂堂贺总这么不自信?”

    贺斯梵在这事上栽过跟头,就算她叫得烈,也难免会怀疑有没有演的嫌疑在里面。

    林惊鹊抬起纤白的手搂紧他劲腰,光溜溜的,肌肉线条的手感极好,随即,轻声慢语地,在他耳旁吐着气,说着舒服到的细枝末节。

    她看似寡淡如水的性子,实则要近距离接触了才会恍然发现,烈如火,能将他魂魄都烧没了。

    纽约出差这半个月里,贺斯梵就仿佛陷入了林惊鹊编织的一场甜蜜美梦里,她对他暗恋多年的情感还在,每日陪着他,心情好了还会给他做个三菜一汤。

    他看过贺南枝是如何炫耀谢忱岸,于是也照搬过来学起来,偶尔发一张家常小菜到长草的朋友圈去。

    底下点赞的人不少。

    有生意上的合作人,也有一些发小圈。

    霍清川会给他点赞,念在他精准猜出是谁的厨艺。

    贺斯梵难得行事坦荡,没有将他拉入黑名单。

    最为震惊的是贺南枝:「师姐做的???梵梵,你把我师姐拐卖到纽约去了???」

    贺斯梵忘记屏蔽她了,还没回,手机上就显示出对方已发来视频邀请。

    他想,贺南枝恐怕是晚上光顾着对谢忱岸那张脸犯痴,都没跟自己新婚丈夫多聊些事,不然他都已经跟林惊鹊到了即将有孩子的地步了,她怎么一脸茫然的样子?

    视频通话的十分钟里。

    贺斯梵看着贺南枝那张极为漂亮的脸蛋满是控诉,语重心长说出最后一句:“我和你师姐要有孩子了,你准备好当姑姑。”

    贺南枝猝不及防又被震惊住,红唇微微张着。

    下秒。

    视频里,另一只呈冷调干净的手出现,慢条斯理地点了屏幕,将通话挂断。

    贺斯梵隐约听到谢忱岸在那边跟贺南枝说:“他在做白日梦。”

    白日梦么?

    贺斯梵冷笑,只觉得谢忱岸在嫉妒被弯道超车,于是毫不留情面地将他踢出了港城千亿群。

    …

    回到泗城之后,两人的关系跟半透明公开没什么区别。

    连戏团的成员都听说了,林惊鹊随便逮了个人问,兰悦心思单纯,叽里呱啦的就把贺南枝给出卖了,她纤指轻轻扶额,坐在老榕树旁边许久。

    过了会,柳成竹过来给她递了杯清神茶,逆着日光的俊雅面容几许模糊,嗓音却是清晰的:“上周他派了个秘书前来谈起文东小区作为戏团宿舍的事情,你觉得如何?”

    林惊鹊握着陶瓷的茶杯,垂眼没有西湖生。

    柳成竹半响,抬起手掌拍了拍她纤背:“师兄希望你能有个好归宿,留在戏团,便照顾你一世,倘若你寻到意中人,就别像师傅那样清苦一生守着这儿l。”

    林惊鹊素净的侧颜看着他,扯了扯唇角:“我不会走。”

    自始至终,她都犹记于心自己是是继符心洇之后,非遗昆曲的第七代传承人。

    师傅传承下的东西。

    林惊鹊是要守一辈子的。

    …

    …

    嫁入豪门这种人人羡艳的事,她心底未曾奢望过,从少女时期暗恋贺斯梵那刻起,就知道必然是自讨苦吃的,身份悬殊,使得她像患上了哑语症,能默默地喜欢他就足够了。

    后来贺斯梵跟季家订了婚,林惊鹊就更不能吐露出心思了,她藏得一身狼狈,唯恐被察觉到,却殊不知周围的人早已看破,连符心洇临终之前,在深夜里拽着她的手低语过:“我与小鲤儿l的母亲这么多年下来有几分交情,惊鹊啊,你跟师傅点个头,对那位,是不是真——()”

    “()”

    符心洇紧紧握住她手腕,咳出了朱砂般的鲜红,神思涣散想了很久:“是师傅病糊涂了,他已经有未婚妻了,我养大的传承人怎么能受这种委屈。”

    “惊鹊。”

    “惊鹊啊……把他忘了吧,你是个心思通透的好孩子,会遇到珍惜你的良人。”

    “惊鹊!”

    林惊鹊从梦中惊醒时分,泪水已经浸湿了枕头,窒息的难受滋味让胸口都在发疼,她一直在哭,哪怕贺斯梵把她唤醒,又手足无措地抱起她颤抖的身子不停地低问:“怎么了?”

    她想将自己蜷缩起来,剔透的泪珠自睫尖滚落不止。

    一声不吭,连细碎哭声都是压抑的。

    贺斯梵从未见过林惊鹊情绪能崩溃成这样,又问不出所以然,只能亲吻她泛着苍白的唇:“我会陪你,惊鹊,别哭……我会一直陪你。”

    哄了很久,连外面浓稠夜色逐渐被微亮天光取代,昏暗室内也清晰了起来。

    林惊鹊哭声停了,单薄的背部骤然僵在几秒,半响后,推开了抱紧她的男人。

    还未说话。

    贺斯梵本能嗅到不好的预感,先一步再次紧紧抓住她,骨节匀称的手指力道极重,薄唇字字溢出:“如果我在梦里做了什么罪该万死的事,惊鹊,你好歹也得给现实中的我一个赎罪机会,嗯?”

    林惊鹊看向他,透过半暗的光线,莫名地觉得贺斯梵神情比平时冰冷僵硬不少。

    她是迁怒了,语气寡淡:“我不能宣判你死刑吗?”

    贺斯梵下意识要说不能,又感知到这样太强势,于是企图让她心软:“念在我们有孩子的份上,你也该给我个缓期。”

    林惊鹊笑了,泪水又沿着透白的脸颊流淌了下来:“贺斯梵,你好天真啊。”

    贺斯梵已经被她驯化到,自动能听出讽刺意味了。

    果不其然,下一秒林惊鹊大发慈悲地教他认清事实,别做白日梦:“成年人不带套就会有孩子吗?我就不能提前吃了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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