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 合离
“你说得对,既然世子殿下这么关心我,那我也是该回报他一下才是。”
做好了打算,姜月心里也不再迷茫。
顾墨离开京城本来就是为了治理南边的水患,现在南边的事情已经解决,顾墨体内的毒素也暂时被压制住了,自然也要赶紧启程回去向皇上复命。
摇摇晃晃的马车上,姜月小心翼翼的看着闭眼小憩的顾墨。光洁的额头上青筋若隐若现,似乎在昭示它的主人现在并不好受。
本来方便姜月,丹青一早是安排了两辆马车的,但是姜月现在急需要有和顾墨单独相处的空间,所以便拒绝了丹青好意。
静谧的马车里只能听见两人的呼吸声,姜月紧张的指尖有些发颤。
再三犹豫后,姜月深吸一口气,将自己的身子向顾墨的方向挪了几步。
从随身带来的药匣子里,取出自己新配置的安神香点上,姜月又泡了一壶茉莉花茶。
清新的香味儿一下在车里肆意散开,带着安抚人心的功效。
涂着石榴红丹蔻的纤纤玉指轻轻落在顾墨的太阳穴上,姜月用余光看了一下对方的反应。
见他双眼依旧紧闭,喘气均匀,没有被惊扰而要发怒的前兆,内心总算是得到了些许的宽慰。
手下的力度轻柔而又不失力道,带来的舒适感渐渐透过皮肤深入骨髓。
本就没有睡着的顾墨倏尔睁开眼,原本紧蹙的剑眉也渐渐舒展开来。
“你这手法倒是愈发精进了。”
蓦然响起的声音,吓得姜月手上一抖。
对她突然停下的反应,顾墨有些不满。
“继续。”
姜月闻言连忙继续手里的动作。
“殿下还满意吗?”
顾墨离开京城的这些日子,姜月又专门找了个老师傅学习按摩。那老师傅还说她在此事上颇有天分,以她现在的能力,出去开个店面也不成问题了。
因着伤寒的缘故,姜月现在的嗓音听起来软绵绵的,再加上话里有着几分讨好的意味,倒是让顾墨不由自主的又想起了她在床上的样子。
春眸含情,一副娇弱玲珑的身体总是让他爱不释手。原来与女子之间的接触也不是那么让人感到厌恶,尤其还是一个知晓了自己秘密的女子,这是他从未有过的感觉。
平稳的呼吸中渐渐透出几分不同寻常的气息,在这狭窄的空间中里,最是容易滋生欲望。
顾墨此人做事向来随心所欲,眼下车厢里又只有他和姜月两人,对于自己此刻的欲念,他更加肆无忌惮。
“殿下!”
随着姜月一声猝不及防的惊呼落下,顾墨单手一个用力就把姜月拉到了自己的怀里。
倒下身子的姜月仰望着顾墨,只见对方原本冷峻的面孔浮现出了几分笑意。
“想要讨好我,不如换个方式如何?”
薄薄的双唇一张一合,慵懒的声音随即遍布耳畔。
聪明如顾墨,又怎会不知在经历死亡恐惧之后,姜月忽然讨好自己意味着什么?
他不挑明,只不过是在配合着她演戏罢了。
但是现在顾墨想要换个玩法了。
带着冷气的长手蓦然伸进裙底,姜月全身随之惊起连绵不断的战栗。
“殿下”
姜月想要阻止顾墨的手继续作乱,但是现在的情况已经由不得她决定了。
不过顷刻之间,姜月周身就只剩下一件肚兜了。
“怎么,你现在是打算放弃了吗?”
顾墨看她双手紧紧环在胸前,脸上带着羞愤的耻辱感。
“放弃”这两字从顾墨口中说出来的那一瞬,姜月就愣住了。
不,她不能放弃,她还需要肖礼然的罪己书帮自己挽回姜家的名声。父母兄长他们已经为自己承受的够多了,既然眼下有机会还姜家声誉,那她姜月就绝不会放弃!
姜月松开手,媚眼如丝的看向顾墨。随后,那如藤萝般柔弱无力的双手就缠上了顾墨的镜子。
“殿下说笑了,妾方才只是害羞罢了。”娇艳的红唇越靠越近,“殿下,马车外还有人在呢。”
“是吗?”顾墨不屑一笑,手下的动作并未停歇,他懒得去揭穿姜月这个拙劣的借口。
女子婉转的低吟声忽然从车内响起,惊的骑马跟在一旁的丹青一愣,随即就连忙牵着驮着叶子的马儿往前跑了几步。
“哎,你干什么呢!”
马儿突然前进,颠的叶子有些难受。
“那个前面的风景不错,我们去看看!”丹青结结巴巴的掩饰着自己的尴尬。
看着丹青脸上泛着古怪的红色,还有这副心虚的模样。叶子回头看了眼身后的马车,发现原本微微颠簸的马车现在摇晃的幅度居然有些骇人。
叶子跟在姜月身边这么久,这种画面也不是第一次见了,顿时就明白了马车里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叶子没想到这光天化日之下,世子居然就
尴尬的情绪瞬间笼罩了周身,叶子故作自然的咳嗽了两声。
“嗯那个,这前面的风景确实要好看些”
良久,马车摇晃的幅度渐渐弱了下去。
车内灼热的气氛之中,姜月周身就只披了一件薄薄的外衣依靠在顾墨怀中,泛红的眼角还残存着没有干透的眼泪。
“殿下,如今已经过去半月多了,不知肖家二叔和肖礼然那边可否有什么消息?”
“你是在担心肖礼然?”
“自然不是!”姜月急忙否认,“妾身恨他都来不及,又怎么会担心一个作恶多端的歹人呢?”
“是吗,既然讨厌他,那你何不早日与他合离,你方才不是说你很想待在本世子的身边吗?”顾墨连连不断的追问。
姜月心下一喜,方才她还担心该怎么和顾墨开口呢,没想到顾墨居然会主动提起这个话题。
“合离?妾身也想啊。”姜月充满期望的看向顾墨,但是随即又是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可是合离那是那么容易的事,而且女子即便是合离也会被人议论不休。”
纤细的玉手轻轻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做错事的人明明是那肖礼然,可到头来却是妾身担上了荡妇的罪名,殿下,妾身不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