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0章 反差
“好,既然夫人都发话了,那奴家也没什么好顾虑,索性直说了……”
短裙女子冷哼一声,伸出舌头舔了舔嘴角,又将目光扫视了一眼雅间,最后停留在永宁公主的身上,若有若无地说道:“唉,起因是那些投诉的客人们,说楼内时不时传出什么尖叫声,以及伴随着时有时无的晃动,要奴家给他们一个交代,不然以后再也不来光顾了……”
“是啊,本小姐听明白了,可那些稀奇古怪之事,与吾何干?”
永宁公主说完,挺直身板,质问道。
“咦,你的意思是……那些事情与我们有干系?”李少安反应过来,沉吟一番,便否认道:“本公子想,姑娘大概率是方向错了,本公子与夫人一直是在品茶……”
“公……公子,您确定是一直在品茶,没有发生点别的吗?”短裙女子张了张嘴,似乎是话里有话。
“废话,不品茶还能作甚?学你们青楼的娼妓勾引男人吗?”
永宁公主感到被轻视,立马呵斥道。
可短裙女子听后,非但不见有一丁点的脾气,反而还扬起了笑脸,不禁轻笑了一声,倘然面对着。
紧随其后的,是眼光盯着永宁公主。
表情是十分玩味。
因为,在短裙女子的眼里,先前对永宁公主的恭敬感,已经是荡然无存了,原因是她说的话,以及做的事,完全不与自身的地位和身份相匹配……
说白了,完全就是反差,看着虽是一脸的清纯无暇,暗地玩的比谁都要花。
甚至还在嘴硬。
破绽都这么明显了,还在狡辩着……
很快,短裙女子抿着红唇,沉吟了片刻后,随即话锋一转,阴阳怪气地说:“哎呀,夫人说话太急躁了,不过啊,下次要想说谎的话,记得让公子把您的嘴擦干净,别整得是嘴角还残留着血渍呢……”
永宁公主发出一声惊呼,连忙用一双玉手捂着小嘴,连忙遮掩起嘴角的血渍。
随即用一股幽怨的眼神望着李少安。
就差点要动手了。
其实,也难怪永宁公主感到愤怒,毕竟她现在的丑态,都是拜李少安所赐,把怨气撒在他身上,自然也就无可厚非了。
李少安见势头不对,把身子挪了挪,拉开一小段距离,露出副漠不关心地样,耸耸肩道:“夫人,你这样看着我干什么?人家也是会害羞的嘛……”
“害羞,害羞你个大头鬼啊……”
永宁公主羞怒道。
紧接着,她抓起绣鞋,一把扔到李少安身上,似哭似笑道:“浑蛋,你还不快点上去解释清楚,是想让本小姐含冤吗?”
“解释?这有什么好解释的……”李少安撇撇嘴,厚着脸皮地说:“夫人,做了就是做了,况且咱们都是老夫老妻了都,都是心知肚明的,难道您没有胆量承认吗?”
“谁跟你是老夫老妻,谁跟你是心知肚明了?你不要脸,本小姐还要脸呢!”
永宁公主阴沉着脸,破口大骂道。
毕竟此时此刻,她恨不得直接找个地缝钻进去,以解自己此时的尴尬处境。
同时,至于短裙女子,在听到两人间称呼的混乱。
脸上则若有所思。
待仔细一想,似乎二人的关系,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和谐,甚至完全看不出,是夫妇的模样……
“呃……公子,夫人。”短裙女子脸色一变,正色道:“奴家此次前来,也不是说警告和责备,只是想让公子和夫人,稍稍的克制一下,控制好声音和幅度,不然奴家可真是太为难了,做不了双面人……”
“知道知道,本公子接下来会多加留意的,毕竟也不能难为姑娘不是?”
李少安眨了眨眼,眉开眼笑地说道。
“嗯……”短裙女子点点头,眼色迷离地感叹道:“公子性格可真好,说话的声音还好听,奴家是真羡慕您的夫人……”
“哈哈,姑娘的话本公子爱听,但只爱听前半部分而已,至于后半部分,就不奢望太多了,毕竟母老虎不是谁家都能有的。”李少安晃儿一笑,耷拉着头说道。
“你——”永宁公主咬牙切齿地怒道。
这李少安还真是口无遮拦,满嘴都在跑火车。
没一句话是能信的!
“看看,你看看,本公子没说错吧?现在又发飙了,还不如青楼里的姑娘水灵,不如姑娘们乖巧呢……”
李少安咂咂嘴,口中嘀咕了两声。
短裙女子边聆听,边用余光留意着永宁公主,见其已是青筋暴起,额头紧皱,便直接开口推脱道:“哪里哪里,只怕公子是看不上奴家这些人,毕竟从事的职业太低贱卑微,比不上夫人这种名门闺秀。”
李少安抬起头,瞥了一眼,不紧不慢地说道:“看来姑娘见解很是独特啊,但本公子已有夫人了,哪能再高攀姑娘?”
随后,他觉得还欠缺点什么,又追加了一句话道:“当然,如果姑娘遇到有喜欢的人了,就不要错过良机,毕竟机会不是等来的,需要你主动去把握……”
“嗯,公子的话,奴家一定牢记。”短裙女子眼眶浸湿,饱含泪水。
其实啊,她对答案早已是心知肚明。
只是想要一个回话。
毕竟身为青楼的娼妓,对于嫁人生子来说,无疑是一种奢望,更何况是李少安这种,有钱有势有颜的公子哥。
那就更加看不上自己这种货色了……
然而,短裙女子本以为李少安会拒绝的很直接,可没想到他却很委婉,并不是直接拒绝了她,而是凭借已有夫人一事来劝勉自己,给自己一个好的台阶下。
不至于太难堪。
因此她才会一瞬间的崩溃,泪水止不住地从眼眶滴落。
过了许久,短裙女子带着抽泣声,断断续续地低语道:“公……公子,夫人,既然事情已办妥,那奴家就先行告退了……”
下一秒,她也不等李少安的回应,便转身掩过门,消失在雅间内,只留下那一股芳香,还有门外那隐隐约约地嘶鸣声,皆在印证着她曾经来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