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5章 打几口棺材
“行了何爱卿,真以为朕不敢杀你?”
宋息神色愈发冰冷道:“朕做事自有道理,尔等作为臣子的执行便是。”
“皇上,可是李少安现已有婚配。”何深额头冒着冷汗,战战兢兢道:“而且还是吏部侍郎的千金,如再强行下嫁公主,侍郎的千金该何去何从?。”
“况且如果一再对其的纵容,也会引起民间的猜忌。”
“而且怎么能服众?”
“什么?照何爱卿的意思,朕的公主还比不上那冯侍郎的千金不成?”宋息闻言,脸色越来越难看。
何深低下头,卑声道:“皇上,微臣绝无此意,只是永宁公主与冯侍郎的千金共伺一人,那不有损皇家威严嘛?所以微臣请皇上收回圣明,重新考虑奖赏一事。”
“来人,给何大人掌嘴。”
宋息气不打一处来,直接动用权力。
在经历一番惩戒,何深的嘴已红肿的如两根香肠。
“何爱卿,你给朕听好了,说出口的话如泼出去的水,朕既然下达圣旨,就不会随随便便更改。”
宋息看着那奄奄一息的何深,放缓呼吸地嘱咐着:“永宁下嫁事关皇家,也就等同于朕的私事,若永宁不乐意,提出的意见朕会考虑,而不是容你在教训朕,明白了吗?”
“微……微臣遵命——”
何深强顶着威压,僵硬地回到原位。
霎时间,梁宁和宋玉永打消念头,也不敢再惹事生非。
整个朝堂气氛一片寂静。
就在这么个情形下,宋息龙袍一甩,大喊了一声退朝,身影消失得无影无踪,同时文武百官们糊里糊涂的,被晾在了太和殿,静候了半刻钟才依依散去……
“贤侄啊,恭喜你蒙受圣恩,不久就将要迎娶当朝公主,真是可喜可贺啊。”
宋玉永追了上去,朝李少安讥讽道。
“哎,宋相太客气了,可喜可贺还不能形容小侄现在的心情,应该用双喜临门才准确。”李少安点头示意,客套道:“毕竟迎娶公主的同时,小侄也成为了皇亲国戚,所以到时的喜酒您可不能缺席。”
“缺席自然是不可能滴,反之本官可期待得很呢,看到贤侄迎娶一个不折不扣的哑巴公主,会是一种什么样的体验?”
宋玉永言语间充满嘲讽之意,脸上奸笑道:“然而本官还有一虑,洞房一夜值春宵,若真到了洞房夜时,恐怕公主连叫都叫不出声,那贤侄不是很乏味?”
“那又怎么样?”
面对宋相指名道姓般的嘲讽之语。
李少安淡然地耸耸肩,仿若如一条狗在乱叫,表现得不以为然。
这就让宋玉永略感疑惑,他想看到的是李少安恼羞成怒,而不是自己的尴尬。
“唉。”
“贤侄有特殊癖好。”
“那本官也不会去嘲笑的。”
“只是稍稍提个醒,关心下嘛。”
“何况以后也是你们年轻人世界,我一把年纪了都。”
宋玉永脸上轻蔑一笑。
“哦,宋相的话小侄听明白了,是说自己年纪大了,命不久矣。”李少安略做遗憾道:“不过小侄希望,您还是多注意身体为妙,不然哪天冷不丁的一怔,就算华佗在世也拉不回。”
“贤侄啊,话不要说得太早,今日不同往日。”宋玉永淡然道:“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
“而今贤侄虽然时运已到,但想要长久还需自身硬。”
李少安摇了摇头,不屑道:“这就不劳宋相费心了,小侄还年轻,能享的福肯定比您寿命长,有时间的话,您还是回家打几口棺材,以备不时之需吧。”
听到此处,同在官道的官员们,神情开始变得微妙起来。
这侯国公之子的嘴,可真够歹毒的。
连一朝的丞相都敢骂,甚至公然叫嚣让其准备几口棺材,这不是咒人家死嘛?
可转念一想,李少安数月前曾大闹宋相的寿宴,还让其怒急昏厥,两人的梁子也从暗地里摆到了明面上。
所以官员们,也能理解他的不容易。
不过想和丞相斗法,哪能简单?招惹一名还好,还同时招惹两名,纵然李少安此刻迎娶公主,深受皇上的圣恩,但要想与两位丞相抗衡,也属实是嫩了些……
“呵,那就走着瞧吧,贤侄。”
宋玉永说完,踏着沉稳的脚步离去。
“那小侄就不送了。”李少安冲他的背影喊道:“希望您能多回光返照几天。”
由于退朝的路是确定的,无论文武官员也只能从侧门退去,但李少安刚与左相争辩,自然是不可能同步而行。
况且现在正处于皇宫之内。
索性就遵从皇上的旨意,趁现在有时间会一会永宁公主。
“站住——”
值守在后宫的太监拦住李少安,趾高气昂地说道:“来者何人?不知道此处是后宫禁地吗?”
“本官是候国公之子,也是当朝永宁公主的驸马,麻烦两位公公通报一声。”
李少安站得笔直,矢口吩咐道。
那太监眼里闪过一丝狞笑,目中无人地嘲讽道:“什么候国公之子?什么永宁公主的驸马?奴才可都没听说过,若是大人能拿出证明来,还有皇上的圣旨,奴才才能放行,否则什么啊猫啊狗都能进入后宫,那岂不是乱套了?”
“哦——”
太监的话还没说完。
一道闪亮的声音回响着。
只见李少安一个耳光打在太监脸上。
他可没有惯着,纨绔少爷就要有纨绔的样。
区区一个看门狗就敢对自己叫嚣,不狠狠教训下,那两太监还真仗势欺人了。
想让老子丢脸,老子先让你脸开花。
“啊呸,两个阉人,有什么资格与本官平视,有什么资格与本官说话?若不赶紧去通报,小心本官把你们脑袋砍了。”
李少安吐了一沫口水,往前用力一踹,再次催促道:“还愣着干嘛?”
“你……你……”那挨打的太监捂着脸。
如同傻了一样,一动不动的。
因为他在后宫值守多年,所有来的人都对自己礼貌有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