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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卢氏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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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直至蹇鑫彻底离开之后,高铭招了招手,将与他相交不错的狱卒王瘸子给喊了过来,并随手甩出一份布袋,小声询问道:“老王,方才那几个家伙,去监房见了谁啊?”

    王瘸子掂量着怀中分量十足的银钱,仔细朝着左右瞧了瞧,见四下无人注意,遂心安理得地回答道:“这几人,提审了原先死掉那个家伙的府中管家。”

    “哦。”高铭摸着下巴想了想,但是却琢磨不出半分头绪。

    这也难怪,毕竟他根本不清楚窦氏一族的事,如何猜得出蹇鑫此行的目的。

    不过说起来,他刚刚其实也曾委托王瘸子跑去偷听。

    遗憾的是,这王瘸子瞧着一名绣衣使手持利刃满脸煞气地守在了刑房外,压根就不敢靠近分毫。

    无外乎对他这等狱卒来说,纵使那些绣衣使披着一层羽林的皮,也断然不是自己有胆子招惹的。

    “我可跟你说,那几位羽林一看就不简单,妈了个巴子,俺还从来没见人连衣袖里面都藏着匕首”

    “而且还有啊,他们那架势,骇人得很!”

    就当高铭与王瘸子二人窃窃私语之际,忽听牢房入口处传来了一阵急促的脚步声。

    下一秒。

    只见京兆府狱长孙啸着急忙慌地赶到了监牢。

    待眼角余光无意间瞅到了对方,王瘸子面色登时一变,立马摆出了一副严肃的表情,装模作样地呵斥着高铭怒骂道:“区区一贯钱就想叫老子给你跑腿?疯了吧?”

    “哎哟,孙狱长怎得空来了这么早?”

    孙啸草草地扫了一眼王瘸子,于对方脸上的惊慌之色选择了忽略,反正他才不在乎这老家伙是不是想敲诈囚犯。

    等靠近了几步,孙啸指着牢房深处,劈头盖脸地问道:“先前是否有人自称羽林禁军前来提审?”

    “对,没错。”王瘸子哪里敢隐瞒,连忙如拨浪鼓般疯狂点着头如实说道:“那几人把囚犯带去了刑房。”

    听闻此言,孙啸眉头一皱,旋即背着双手快步走向了监室,故作随意地朝左右房内挨个瞥了几眼,等到确定了那周旌仍躺在草席上时,又面色难看地原路折返。

    【羽林?不对,能出宫的羽林郎如今皆被左将军掌握,应该不是他那么,就只能是绣衣使了】

    嘴里暗自嘟囔个不停,孙啸徐徐回到了王瘸子身前,心下一动,沉声质问道:“这几名羽林,你可知道他们都叫什么?”

    “唔不太清楚,但领头那家伙出示了一张令牌。”王瘸子挠了挠额角,笃定地答道:“乃是羽林统领蹇鑫。”

    【蹇鑫?】

    呵,搞半天,原来是蹇硕那个老阉货的侄子是绣衣使没错了。

    我就说前段时间昏君为何不责令三法司继续深究下去,如此推算一番,估摸着他是想借皇狩之名,将公子的注意力吸引过去

    老狐狸!

    内心隐隐发起几许冷笑,孙啸挥了挥手,面无表情地转身离开了。

    目睹着孙啸渐行渐远的背影,高铭眸光一闪,浮现了阵阵疑惑。

    在一开始,他很怀疑蹇鑫那帮人的身份。

    说到底,羽林贵为禁军,其主要职责就是拱卫皇宫、维持周边治安,与京兆府和三法司的职权堪称八竿子都打不着。

    似这般明面上的事,雒阳城内即便没有一万,也有八千人知晓。

    结果呢?

    今日突然有人言之凿凿地手持令牌闯到了京兆府,冷不丁地便要提审关押监室的犯人。

    故此,高铭着实觉得蹇鑫不太对劲。

    但是他再看上几眼孙啸的态度亦能得知,这位狱长明显跟蹇鑫不是一伙人。

    这么看的话,前面那一批是好人?

    左右盘算屡屡,孙啸在高铭的眼中就是妥妥的大逆贼。

    【燕王殿下是不会出错的!】

    “老王,帮我传个消息。”

    高铭蹑手蹑脚地附耳对王瘸子细声嘱咐了几句,让对方将消息传给他那帮兄弟,相信届时自会有曹家的人按时去联络他们。

    “嘿,你这家伙,出手真是愈发阔绰了呀。”

    “如若攀上高枝了,莫要忘了俺。”

    听着高铭临了几句为自己许下的报酬,王瘸子嘴角一扬,当即接下了这桩轻松的差事。

    拜托。

    谁愿意跟钱过不去啊?

    而此时,狱长孙啸已经回到了班房,盘坐在屋内的一张椅子上,观其架势,似乎是要等待着谁。

    紧接着没过多大会工夫,只见门外掩身走入一人,正是御史台门下侍郎恒蠡。

    瞧着对方到来,孙啸仓促起身,满是恭敬地拱了拱手。

    “唔。”

    恒蠡轻轻颌首,旋即默不作声地瞧了几眼附近,转身便把房门关上了。

    “如何?”

    “确定是羽林的人吗?”他拍了拍衣袖,不慌不忙地坐在了椅子上。

    “若无意外的话,据属下猜测,应是绣衣使,哦领头那个,是老阉货的族侄蹇鑫”孙啸谦卑地小声禀道,同时手脚麻利地给恒蠡倒了一盏热茶。

    “蹇鑫?堂堂绣衣使右监啊大手笔。”恒蠡面色清冷地咂了咂嘴,抿着一口茶水淡淡问道:“他去寻了周旌?”

    “不错。”孙啸心绪紧绷,语气略带担忧地说道:“属下去看过了,在周旌身上并未发现任何用刑的痕迹,且这家伙神态轻松呵!多半是把自己所知的尽数给招了个干净。”

    一边说着,他咬紧了牙关,愤愤地补充道:“属下早就该料到今日!”

    “无伤大雅,勿需忧虑。”

    恒蠡用指尖慢悠悠地抚摸着杯沿,嘴唇轻启,平静地说道:“既然箭已射出,就没有收手的道理,周旌招供不招供,影响不大,反正他了解的亦不多,顶破了天仅是捅出胡腾罢了。”

    说着,他在低头沉思了一番后,意味深长地说道:“蹇硕这老太监的阉侄打着顺藤摸瓜的算计,就势必要去找胡腾。”

    “这样也好,你派人去知会胡腾一声,让他想办法干掉这群绣衣使,假设蹇鑫那小子不傻,为了防止消息走漏,此番必不会带太多人,趁此机会,咱们先替陛下把爪牙剔一剔。”

    “这,恐怕不简单。”孙啸不自觉间苦笑了几下。

    对于绣衣使这个被天子重新组建起来专门用于迎击他们的特务机构,似孙啸几人当然不会陌生。

    远的暂且不提。

    要知道,单是绣衣使普遍携带的装备,便不亚于构建一支典军重骑的初始耗资。

    这不是危言耸听。

    无论是往往只有将校级别才能使用的鱼鳞甲,亦或者是种种暗器,诸如臂箭、袖刀但凡是轻巧易携的杀人兵器,绣衣使皆是一个不漏。

    而最关键的是,绣衣使的成员基本上都是百里挑一的绝对青壮,相较于迅捷快速的杀人技,他们无不是天赋异禀的个中好手。

    所以,想要在非战场的情况下杀死一名武装到牙齿的绣衣使,其难度简直堪称是宛若登天。

    “叫胡腾尽力吧,沉寂了这么多年,想想看,你我总得为陛下送上一份见面礼。”恒蠡放下茶盏,幽幽地说道。

    “诺。”孙啸点了点头,旋即请示道:“那周旌和关押西园的陈逸,要如何处置?”

    恒蠡手指叩动桌案,玩味地说道:“陈逸,就先留着他,这厮倘若贸然死了的话,燕王定会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对,终究是我等暂时无暇分顾雒阳至于周旌?一介两面倒的墙头草,如今选择了背叛,留他又有何用?”

    “做事隐蔽些,除掉他。”

    “”

    “此举,会不会有些不妥?”孙啸举棋不定地询问着。

    “怕什么?那周旌不过是一步弃子,死了就死了,远远影响不了大局,反正今日蹇鑫不是提审了他么,就安排这家伙内疚自杀即可不用担心有人怀疑,待皇狩一事落下,谁还会搭理这种小事?”

    说到这里,恒蠡一口气将盏中的茶水喝光,舔舐着嘴唇戏谑地说道:“陛下已经到洛水了,这场好戏马上就要搭台开唱,试问我怎么能错过?”

    “哈哈,真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亲眼目睹陛下在震惊之余那张丑恶的面孔”

    “记住,我离开后,雒阳一切事宜交由你负责。”

    闻言,孙啸的身子不禁一阵颤栗,他掩下头颅,怯怯地作揖道:“遵命,恒侍郎不,是,殿下”

    “燕王啊燕王,希望你这次不要让我失望啊。”恒蠡歪着脑袋,全然没有在意孙啸称谓的转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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