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三章 他是个手段狠毒的阎王
“爹爹怎么样?”
“师傅还不能下床,但是吃的东西比前几日多了。”
两个人并肩往里走。
“那便是好转了,你的针灸学的怎么样?”
“算是刚入门,师傅说,和师姐还差得远。”
金盏谦虚道。
“明日,你跟我一起去五皇子府。”
“师姐在给五皇子治腿?”
“嗯,你可以跟着一起去学学。”
金盏兴奋地嘀咕了几句:“终于不用天天在后院洗衣服,打扫院子了。”
“怎么,厌烦了?”
陆云笙挑眉看着他。
“有点腰酸背痛。”
“金盏,你这也不行啊,以后若是娶了媳妇了,该如何是好。”
陆云笙抱臂嘲笑他。
金盏非常严肃地对她道:“师姐,你说什么都可以,就是不能说男人不行!”
“娇贵!”
“我不是娇贵,我从小就没干过重活累活。”
“不愿意?”
“不是不愿意,我总得适应一下。”金盏道。
倒不是推脱,他是真的不适应。
陆云笙拍了拍他的肩膀:“慢慢来,你的路还长着呢!爹爹说了,这些都算是修身养性,磨练性子的。学医一定要学会耐心和细心,否则的话,心态急躁,是做不成事的。”
“那师姐当时也乖乖认命做事了吗?”
陆云笙笑了笑:“那倒是没有。”
金盏:……那你跟我说个啥意思!
“我当时把他衣服给剪了,把院子毁了,我说我脾气暴躁,改不了。”
金盏:……
他嘴角抽搐,思来想去,觉得合理。
毕竟她是陆云笙,不是京城里的乖乖女。
陆云笙走近屋子里,见木云子睡的很熟,便没有打扰。
静悄悄关上房门后,陆云笙交代道:“我这几日很忙,麻烦你多费心照顾爹爹。”
“师姐说的哪里话,这都是我应该做的。”
“金盏。”她澄澈的目光定定地锁着他:“如果,我想带你们离开京城这个是非之地,你愿意抛弃一切离开吗?”
金盏在京城多年,已经习惯了锦衣玉食,并且,他在这,也会得到厚待,皇上还会给他很重要的职位。
一旦离开那就是平民百姓。
金盏却毫不犹豫地开口:“师姐,我已经入了师门,你们去哪儿我就去哪儿。况且,我学医不是为了高官厚禄,而是为了治病救人,为了黎民百姓。”
陆云笙满意地点了点头。
“好,有你这句话就够了。”
“师姐,发生什么事了?您真的打算离开京城?那摄政王……”
“我和他不是一个世界的人。”陆云笙的眉眼瞬间黯淡无光,眼底多了几分湿意。
她和他终究是走不到一起。
“师姐……”金盏想询问,安慰她。
但是陆云笙摆摆手,显然是不想说的模样。
“早点休息。”
他只得说了四个字。
陆云笙点头,一身疲惫地回了屋子。
夜色浓郁,空中的云遮住了大半月色,将月光的影子淬得深深浅浅。
她将自己关进屋子里,用被子蒙着头,脑子里思绪纷飞,很乱,很杂。
傅南霄会不会一直等她……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让自己不去想那些事。
傅南霄和她已经完了,没必要再去想这些没有用的事。
她不断催眠自己,让自己不这么在意。
可越是这么想越是会想起傅南霄的脸,心口也阵阵抽痛。
翻来覆去一个时辰,陆云笙都没睡着。
她坐起身,打开了窗子。
乌云已经将全部的月光遮盖,光线昏暗。
她摸了摸自己忐忑不安的心口。
下一刻,她冲出了房间。
这一次,就当做是和他的诀别。
也是最后一次。
陆云笙跑到街市上,此时,街市已经散的差不多了,只有零星几个商贩,在收拾东西。
她看到之前带傅南霄逛过的小摊子还在。
而傅南霄就站在摊子面前,盯着那个糖人看。
陆云笙的心像是被什么撕扯了一下。
她的脚顿在原地,半晌没迈出去一步。
傅南霄今日没带面具,身穿一件修长的白色长衫,侧脸犹如精心雕琢的美玉,完美无瑕。
仅仅几步之遥,陆云笙能清楚地看到他眼底的哀伤。
她的心更疼了。
“傅南霄……”她嗫喏着开口。
傅南霄扭过头,那双深邃深沉的眸子中有一簇惊喜一闪而过。
他没敢上前,神色露出了鲜有的几分胆怯。
他是摄政王,什么时候有过胆怯亦或是害怕。
从来都是别人畏惧他。
如今,他面对陆云笙,却有些不知所措。
“笙儿。”
半晌,他才开口:“你来了。”
陆云笙深吸了一口气:“你找我,有什么事?”
冰冷的话语让傅南霄的心窒息了些许。
“今夜的街市有许多好玩的东西,你看……”
他扭过头去,伸手指着眼前空荡荡的街。
一瞬间,他便呆住了。
街上只剩下几个行人,商贩已经走了。
“本王让他们回来,你等一会儿。”
“不用了。”
陆云笙摇摇头,红了眼眶。
“我们就像这街市一样,热闹已过,只剩下寂寥。”
“明日晚上,还是会热闹起来。”
“有些事不是这样算的。”
傅南霄抿唇,呆呆地看着她:“笙儿,本王从未如此喜欢一个人。”
陆云笙忍着心底的悸动。
她又何尝不是呢?
对他动心,喜欢上他,只有他才会让她情不自禁啊!
“傅南霄,我们就这样吧!”
“不行。”
傅南霄往前迈了一步,情绪激动:“笙儿,提供药的那人,于溯已经抓住了,本王让他带过来见你。”
“什么?”陆云笙抬眸,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于溯!”
于溯带着一个男人走上前,一脚踢在他的小腿处。
“老实交代!”
男人抬头看了眼傅南霄,又看看陆云笙,笑道:“王爷这是逼供吗?”
“你若是不说实话!本王今日就将你大卸八块!”傅南霄抬手,恶狠狠地掐住他的脖子,目光仿佛利刃。
男人却毫不畏惧。
“原来,大名鼎鼎的摄政王也有害怕的时候!哈哈哈哈哈哈!”
“姑娘,我告诉你,那药就是经过了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