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翡翠王的弟子
就在刚刚,她已经快速将两块原石打量了一遍。
可以说,这局赌石擂台,谁胜谁负,在她心里已经是很明确了。
姚佳逐渐摸透了一些自己这个透视眼异能的使用方法。
只要事物在她面前,而她静心凝神去看,只需要花费一秒不到的时间吗,就可以看透事物内部的结构。
但是也有一些弊端,那就是如果东西不能被她直视到,比如几人身后那两个小车里的存货,她就无法“看”透内部的结构。
刚刚在她的观察下,银发小年轻手上那块原石中,她可以看到非常绚烂的一团蓝色,宛如被包裹在石头中的海水。
那个时候她就猜测应该是一块蓝色系的翡翠。
而另一边的年轻人,原石中的翡翠占比虽然大,但是并不是透亮,实难和那抹大海一样的颜色相比。
姚佳心中有了猜测便静静地看着,果然,两块翡翠见光之后的结果和她“看”到的一模一样。
一局胜负已定,第二局即将开始。
已经有了很大的优势,银发小年轻脸上的喜气完全不带遮掩的,一张俊俏的小脸上满是笑意,嘴角都快咧到耳根了。
在选择下一块原石的时候,他从身后的小车里非常自信地选了一块出来,交给了解石师父。
姚佳目光紧跟着银发小年轻的动作,看到那块被报到台前的石头后,立马凝神去看。
这一看,却是带着些惋惜的情绪。
原石中心偏下的位置上却是有一团形状不规则的绿色,只是在姚佳的眼中,这块绿色上左边一大半上都布满了蛛网般的结构,似乎遭受了什么冲击一般,直接碎裂开了。
型号右边还有一小部分完好,要不然这块翡翠,绿中带些娇嫩的黄,看上去娇艳欲滴,青葱喜人,真是可惜了。
这边刚刚挑出翡翠,另一边的年轻人已经手脚麻利地将第二块原石固定了。
姚佳看过去,入眼便是湖水般的静谧与柔和。
“湖水”中还带了些飘花,正均匀分布在其中,简直是一个美不胜收。
看来这局的结局很不好定啊!
姚佳越发期待起来。
两边的解石头机同时开始运转,“咔咔”声响中,姚佳愈发期待成品的结果。
不一会,两边的第一刀便都结束了。
果然不出所料,一面高冰浅水蓝飘花,通透清澈,美轮美奂;一面黄阳绿,裂痕遍布,垮的不能再垮了。
见到这一场景,负责解石的赤膊中年人顿时有些无措。
“老板,我,这”
不怪他这般慌张,玩赌石的不少人都有些迷信心理,也有些会在垮了之后怪罪负责开解石的人。
刚刚赌涨了,小老板高兴之下答应了会给他一个大红封,结果下一个便都垮了,他有些担心本来说好的酬劳会跑掉。
对面的银发小年轻一看便是个性格乖张的富家子,他有此担心也是正常。
出乎他意料的,小年轻虽然看着垮了的翡翠很生气,脸都气鼓鼓地了,但是并没有什么迁怒别人的想法。
他潇洒地挥挥手,很是随意的态度。
“得了老吴,知道不是你切坏的,对半切吧,开出来完事!”
此言一出,赤膊中年人老吴顿时呼出一口气。
他脸上挂上了几分憨厚老实的笑,任劳任怨地将切成两半的石头拿到了一边,准备一个个切开。
谁想到,他刚固定好第一块,准备把第二块拿到一边的时候,手腕上突然被人用扇子轻轻一拍。
老吴愣了一下,抬头看去,就看之前一直站在不远处事不关己悠闲看戏的唐装男人正在他身前,嘴角挂着温和淡然地笑。
“先切这一块,不要对半,沿着露出来的翡翠慢慢擦。”
这边的动静吸引了银发小年轻的注意力,他疑惑地看了过去。
“周师兄?”
他细细端详起这半块玉石。
唐装男人只说了这一句话,便又恢复了一贯优哉游哉,浅笑着不再言语。
银发小年轻见此,眼珠子一转,顿知这块翡翠还有救。
“擦,老吴,按我师兄说的,先沿着边擦这块!”
老吴见此也不多话,麻利地接过原石,继续埋头工作。
十分钟后,他便一脸欣喜地停下了工作,舀起一盆水慢慢浇上去,里面娇艳透亮的翡翠已经漏了出来。
“卧槽,涨了!”
“芙蓉种黄阳绿,”
“活了,这是给盘活了啊!”
“那位是什么人,这么厉害?”
“嘘,别指,那位是翡翠王的大弟子,周云鹤。”
听着边上人的议论,姚佳在心里默默记住了这几个名字。
她看那名叫周云鹤的中年人气定神闲的模样,抬手间便定了乾坤,只觉得心惊不已。
许是她自己揣着秘密,因此便也觉得他人不一般。
那人分明是很确定其中有完整的、没有碎裂开的翡翠,难道也拥有透视眼?
怀着这样的心思,姚佳此后大半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了周云鹤身上。
和姚佳同样惊奇不已的还有银发小年轻。
他是纯纯地敬佩,还有一丝丝不甘心。
这块石头是他自己选择的,结果就差点来了完垮。
最后还得要家长出手,让他颇觉丢脸。
但是再丢脸,也压不住涌上的好奇心。
“师兄师兄,你怎么看出来的啊!太厉害了!”
面对小辈的询问,周云鹤倒也不吝赐教。
他微微一笑,收了扇子,在手心轻敲,淡声开口。
“你这块是老山料,表面分布的浅黄砂皮本就是少裂的表现,但是你仔细想想,你那块原石皮壳上是不是出沟和糟?沟槽不长,没有布满整个赌石头,内部破坏的便不会完全,也就是说——”
“也就是说,还有几成机会救回来!”
银发小年轻兴奋接了口,一扫刚刚郁闷的心情,想明白了一件问题之后,让他格外地雀跃。
“周师兄,不愧是我大伯的大弟子,你真的很厉害啊!”
这话出自一个晚辈之口,且只是个简单的小问题,让周云鹤听了顿时有些哭笑不得。
不过小年轻却不觉得有什么,还在喋喋不休。
“怪不得我大伯让我一定要死皮赖脸地跟着你,这一路真的学了不少东西哎,以后我回学校吹牛都够了!”
周云鹤闻言眉毛轻挑,浅笑着用折扇敲了敲银发小年轻姜暮的额头,无语道:“原来你和我数次巧遇,是得了师父的通风报信?还死皮赖脸地跟着我?看来是吃准我脾气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