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下人检查了宁三月喝过的茶水,发现了茶水里有问题。
“太医已经查过了,宁二小姐的茶水里被放了合欢散。”手下禀报这件事的时候,声音都在抖。
“你说什么?”百里玦一把揪起手下的衣领。
手下小声说道:“太医还说,合欢散不太容易获取,让……让殿下您好好查查。”
“走,去将军府。”
百里玦安排了人在宫里继续找,另外又带了一群人去将军府找宁三月。
可到了将军府之后,府中下人却是告知百里玦:“我们家二小姐没回来呢!”
“那你家大小姐呢?”百里玦又问。
“大小姐也不在府里,大小姐感染了风寒,去庙里住几天。”
百里玦呼吸一顿,整个人都不知道如何是好。
这一晚,他根本没有宁三月的消息。
可越是找不到宁三月,他越是心慌。
而这一夜,柳韶音也是一夜没睡,一直陪着百里玦到处去找宁三月。
百里玦是看在眼里的,所以,他一直都觉得柳韶音和他一样,是很担心宁三月的。
宁三月是第二天早上才回来的,而且是和宁霜雪一道回来的。
她们姐妹俩刚到将军府门口,就被百里玦给拦下来了。
将军府的马车停了下来,马车门开了,宁三月看见是百里玦,疑惑地问道:“玦哥哥?你怎么在这里?”
“你去哪了?”百里玦呼吸一顿,他看着宁三月,声音发颤地问道。
“啊?”宁三月没反应过来百里玦问的什么。
正在这时候,宁霜雪从后面也走了出来,她咳嗽了两声,对百里玦说道:“阿玦这么早啊!怎么啦?这么早就想我们家三月了?”
“霜雪姐。”百里玦连忙礼貌地对宁霜雪唤道。
宁三月自己跳下马车,转而将宁霜雪扶了下来。
宁霜雪微笑着说道:“进府说吧。”
几个人一同进了将军府,到了花厅里。
百里玦连忙将昨晚发生的事说给宁三月和宁霜雪听了。
宁三月一脸纳闷地说道:“什么呀!昨天红玉急着找我,说阿姐高烧,病得有点重,我就赶紧出宫去找阿姐了。我出去的时候,正好碰见了萧燕燕,她说帮我转告的,她没有告诉你们吗?”
百里玦摇了摇头。
“这个萧燕燕!”宁三月没好气地说道,“昨天要不是太着急了,我能指望她?就知道,她一肚子坏水,还坑我呢!”
柳韶音则是小声说道:“三月,太医说,你的茶水里被人下了合欢散……你,没事吗?”
“合欢散?”宁三月摇了摇头,道,“没啊,你看我这个样子,像是有事的样子吗?”
柳韶音尴尬地笑了笑,随后说道:“你没事就好,没事我们就放心了。”
百里玦也是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那我……先回去了。”
宁霜雪看得出来百里玦很担心宁三月,便道:“你担心得一夜没睡,辛苦你了,快回去睡吧!也是我的错,还有红玉……也太大惊小怪了,还特地去把三月请过来,害你们还误会了。”
“没事,只要三月没事就好。”百里玦看宁三月平安无事,心里这块石头才真的是放了下来。
……
可现在。
百里玦却突然听见指认,说当初是柳韶音指使彩鸥下的药。
柳韶音脸色更是极白,她连忙对百里玦说道:“王爷,王爷……我没有做这些事,彩鸥她冤枉我……王爷,我怎么会害三月呢?”
百里玦摇了摇头,他对柳韶音说道:“你上次告诉我,你看见三月和皇叔走了……是真的吗?”
柳韶音连连点头:“我没有骗你,我真的看见了!”
“那你当时为什么不告诉我?”百里玦质问道。
柳韶音脸色更是白得吓人,她忙道:“我当时……我当时害怕,不敢说啊!三月是你的未婚妻,而幽王爷是你的皇叔,这件事要是说出来,那三月的名声不就毁了吗?我都是为了三月好,我就算看见了,也绝对不能说啊!”
宁三月听着柳韶音的狡辩,她更是好笑。
柳韶音现在是生怕被百里玦厌弃,可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那只会发芽、开花和结果,再也回不到当初了。
她可以肯定,她去找冥渊无人知道,而且,她跟着冥渊离开,也不会有人知道。
冥渊不会允许的。
冥渊将她丢进寒潭好好清醒了之后,便是将她送到了宁霜雪所在的寺庙。
她见到阿姐之后,就赶紧将这件事告诉阿姐了,阿姐都心疼坏了。
只不过,阿姐也很好奇:“刚刚是幽王送你回来的,你什么时候……跟他关系那么好了?”
宁三月小声说道:“阿姐,这件事我只跟你一个人说,爹娘都不知道呢!”
“嗯?”
“他其实是我师叔。”
“啊?”
“师祖只收了两个徒弟,一个我师父,一个就是小师叔了。”
“……”
“我也是前段时间见到他才知道,不过,他不想搭理我,也不想让人知道他和我是同门。所以,阿姐,你也不要跟其他人说。”
宁霜雪点点头道:“好,我知道了,放心吧!”
宁三月立刻笑着挽着宁霜雪的手,亲昵地说道:“阿姐,你真好!”
宁霜雪又道:“不过你刚说,你的茶被人下了合欢散……你,没事吧?”
“没事。”宁三月立刻摇头,“小师叔给我丢到无忧寒潭里,再强的药性也给我洗掉了……”
宁三月想想都觉得冷。
“噗。”宁霜雪没忍住笑出了声。
宁三月嘴角一翘:“你还笑!真的好冷!他一点都不知道怜香惜玉!”
宁霜雪点了点宁三月的额头,道:“你可别胡思乱想,他要是怜香惜玉了,你可就完了!”
宁三月:“……”
好吧,确实是这样。
宁三月的思绪从久远的回忆里,转到了现实里。
她看着柳韶音,道:“柳小姐,您的意思是……你的丫鬟现在是在冤枉你?她是故意攀咬你?可是……为什么呢?”
柳韶音死死盯着彩鸥,道:“彩鸥,你告诉我,我到底是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么对我?彩鸥,你说,你为什么要这么陷害我……”
柳韶音说着,眼泪便是唰唰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