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击溃防线
萧燕燕没想到，会这么快见到宁三月，还是在大牢里。
宁三月没回答萧燕燕的话，而是转向荀司正，道：“荀司正，刑司的大牢条件都这么好了吗？”
荀司正噎了一下，他理亏，自然不敢跟宁三月呛声。
他蹙眉，道：“王妃见谅，这件事是属下考虑不周。来人！”
荀司正下令之后，就有人进来将萧燕燕牢房里多余的东西都搬走了，包括萧燕燕的侍女。
萧燕燕气得不行，她对宁三月态度也愈发不满起来：“你就是故意来找茬的吧？幽王妃了不起吗？你当真以为我怕你？”
东君给宁三月搬了把椅子过来，让宁三月落座。
荀司正看着宁三月这副闲散自得的模样，真的不知道她到底是来做什么的。
宁三月挥了挥手，道：“你们都出去，我有些话想单独和萧七小姐说一说。”
“是。”荀司正狐疑地看了宁三月一眼，想要看出点什么破绽来，但宁三月的表情实在是无懈可击。
荀司正退下，东君也跟着到了门口，守在门口，不让旁人靠近。
牢房里就只剩下宁三月和萧燕燕两个人。
萧燕燕盯着宁三月，恶狠狠地说道：“你要跟我说什么？”
宁三月低着头，把玩着自己的手指，很平静地说道：“萧燕燕，癸亥年二月十八夜里，你在哪？”
萧燕燕脸色一白，眼神微闪，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王琦雯的香囊是名家制品，金缕丝质，绝版熏香，世间只此一只。”宁三月抬眸，看向萧燕燕，道，“她的香囊怎么会落到你手里？”
“我的香囊都是别人送我的，我怎么知道那是她的！”萧燕燕不以为然地否认。
宁三月注视着萧燕燕的眼睛，道：“是吗？可你明明先找她索要香囊遭拒的，你都忘了吗？”
“你少胡说！”萧燕燕变了变脸色，“我没有！王琦雯她死了关我什么事？就因为一个小小的香囊，你把我关到冥狱司里来，你凭什么！”
“凭什么？那你说——”
宁三月低低地笑起来。
“我凭什么呢？”
她端正坐着，好整以暇地看着萧燕燕。
萧燕燕看着这个样子的宁三月，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可她一时之间也想不起来。
当然，她也压根不想去思考那么多。
“我告诉你，那个案子已经结案了，害死王琦雯的凶手是宁三月！”萧燕燕愤怒地骂道，“你将我扣在这冥狱司，没有用的，我表哥一定会来救我的！”
“是吗？”宁三月似笑非笑地看着萧燕燕，“我怎么不知道……我杀了王琦雯？”
她也是后来才知道，她“死”了之后还要背这些锅。
萧燕燕脸色发白：“你……你说什么？你是宁三月？”
宁三月只是笑，并不说话。
萧燕燕看着她那张脸，只觉得毛骨悚然。
她今天还特地让侍女打听了下宁三月的事，确认桑榆是桑榆，宁三月是宁三月，她们不过是表姐妹的关系，所以才相貌相像。
可现在，宁三月在她面前，笑盈盈地说她就是宁三月。
这太惊悚了！
“我和王琦雯素不相识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她？”宁三月轻笑着又道了一句。
萧燕燕脸色越来越白，她猛地站起身来，指着宁三月道：“不！你骗我！你是桑榆，你是幽王妃，你怎么可能是宁三月？休想骗我！宁三月已经死了，那场大火烧了几天几夜，将军府什么都不剩了！你只是和宁三月长得像而已，你根本不是她！”
“是吗？那你慌什么？”宁三月看着萧燕燕，仍然在笑，“你向王琦雯索要香囊，甚至要动手打王琦雯的时候，是我阻止了你。我让你不要肖想别人的东西，不要惹祸上身，可你好像一直都没有当回事呢！”
萧燕燕呼吸一顿，她看着宁三月，眼神变得慌乱。
她刚刚还在欺骗自己，说眼前之人不是宁三月，可是现在……
她感觉喉咙被扼住了，无法呼吸。
“王琦雯临死前，手里抓住了香囊的碎片，那香囊碎片和昨日拿到的那只香囊相吻合。”宁三月平静地说道，“所以，萧燕燕，你抵抗是没有用的，我们已经掌握了所有的证据。”
“你撒谎！我不相信！”萧燕燕往后退了两步，她腿有些软，整个人跌坐了下来。
原本松软的床铺，现在只剩下一床稻草。
萧燕燕已经顾不得条件如此恶劣了。
“王琦雯死后的这两年，对你而言，都是偷来的生机。”宁三月压低声音，说道，“王尚书可从来不相信我是凶手，这两年来，他也从来没有放弃过为他女儿报仇。萧燕燕，你有一晚上的时间，想想清楚，待审理之时，你是该继续隐瞒还是从实招来。”
萧燕燕整个人都慌了，她瑟瑟发抖，宁三月说的话，她好像都完全听不进去了。
宁三月见状，也没再继续。
她起身，朝着门口走去。
东君见状，立刻跟了过去。
荀司正也走过来，好奇地问道：“王妃，如何了？”
宁三月看他一眼，道：“荀司正，麻烦您通知各司将近三年的卷宗都准备好，本王妃过几日来查阅。”
“近三年所有卷宗？”荀司正显然一愣，不知道宁三月要做什么。
“照做便是。”宁三月没有解释，只又提醒了一句。
她也没有再多做停留，而是离开了冥狱司。
冥狱司也不再是之前冥渊的天下，想要掌控冥狱司也不是靠这一会儿的功夫。
宁三月回了王府。
“河伯竟然没有在前厅等您！”
东君护送宁三月进了前厅，一路都没看到河伯，有点意外。
“河伯定是有自己的事要忙，不碍事，你下去吧，不用再候着了。”宁三月让东君下去休息。
这都在幽王府了，自然也不会有什么危险了。
东君领命，先行退下。
宁三月走到前厅主位上坐下来，看着旁边有茶水壶，她翻了一个杯子起来，端起壶来斟茶。
她刚倒完这一杯，正要拿起杯子喝茶的时候，却听到了一道凌厉的女声传来。
“大胆！谁允你坐在此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