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8章 躲过危机(二十)
不过,想谋害她的人,她又怎么会轻易放过,就算她不想脏了自己的手,也绝不会让对方那样好过。
于是,等六人回房间睡觉后,洛烟轻飘飘地来到了龚彤云和桂迎秋所睡的房间的阳台上。
此时,两人还在因为白天她的‘死’而争执着。
龚彤云显然有些后悔白天的时候没有帮洛烟说话,而桂迎秋则是有些气愤龚彤云老是拿这件事膈应她。
“龚小姐,大家都没有说我什么,你为什么非要逮着这件事一直说?怎么,难道你觉得她一个原住民的命会比我更重要吗?”桂迎秋理直气壮的责问道。
“我不是这个意思!”
龚彤云下意识皱眉反驳道:
“我只是说,可以有更好的办法解决这件事的,但你却只想着把锅抛给洛烟,导致她最后”
“当时我哪有想那么多!”
桂迎秋轻哼了一声,有些不开心的把头扭到了一边:
“我当时吓得话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林哥又不管我,我就只能自己想办法,反正就是一个原住民而已,死了就死了呗。”
“不是,你”
龚彤云有些难以置信的望着桂迎秋这副不要脸的模样:
“虽然她是原住民,但她说不定也是人啊,万一这些世界并不是什么游戏世界,而是真正的世界呢?”
“那又怎样?”
桂迎秋翘着个二郎腿,丝毫不在乎的坐在床上。
其实,下午才回来时,她还是有点心虚和不自在的,毕竟,这还是她第一次‘杀’人,哪怕对方是个原住民,她也依旧有些不适。
但从下午回来后,龚彤云便一直对她甩脸色,导致她内心原本还剩点的良心也一下子被狗吃完了。
“你!”
龚彤云有些生气了。
不过,她内心也在气自己,明明当时有其他办法可以挽救的,可那个时候,她也只想着保全自己的小命,甚至,跟其他人一样,想着洛烟就是个原住民,死了就死了,等他们离开这个世界后,说不定她还会重新刷新出现呢?
可回来后,望着洛烟曾经待过的厨房,龚彤云内心便怎么也不是滋味,她总感觉,自己是做了一个帮凶,要是洛烟以后不会再‘刷新出现’了的话,那她真的就是犯了错。
“大人,这个小姑娘似乎还有点良心呢?”
似乎是第一次看到这么有良心的试炼者,飘在洛烟旁边的陶霞文忍不住撑着个下巴,有些兴趣地上下打量了一遍卧室内的龚彤云。
一旁的洛烟没有说话。
不论龚彤云对她的‘死’有没有愧疚和心虚,对她来说,都不重要了,她可以接受他人对自己的见死不救,但绝不能接受对方将自己当成替死鬼。
也就是说,她不会去找龚彤云的麻烦,但桂迎秋,她总是要给对方一点教训的。
“等会儿下点药,让龚彤云睡个好觉,至于桂迎秋”
洛烟眼底隐约闪过一道蓝光。
“这几天,就别让她睡觉了。”
“扮鬼吓她吗?”
陶霞文伸出猩红的舌头舔了舔嘴角。
“那这个我可就太专业了,您就放心吧,大人,我保证她这几天精神失常,夜不能寐,等遇到事儿的时候,让她也体会一下被人推出去当挡箭牌的滋味。”
一想到等下就能看到桂迎秋那张受惊吓的小脸,陶霞文脸上忍不住露出了一种兴奋的笑容。
它已经很久没吓过人了~
于是,夜深人静,其余五人都躺在床上熟睡时,唯独桂迎秋迷迷糊糊中似乎是察觉到了什么,揉着眼睛,慢慢睁开了双眼。
此时,房间里一片漆黑,只有床头的台灯在散发着微弱的黄光,在黄光下,桂迎秋看到有一个女人正坐在她脚边的位置上。
她的眼睛瞬间瞪大,呼吸也在这一刻停滞了一瞬。
“你你是谁?”
桂迎秋声音颤抖地发问道,手下意识地想要摇醒旁边睡着的龚彤云。
然而,她往旁边伸的手并没有摸到睡觉的龚彤云,反而摸到了一个十分冰凉的物体,像是手,但却只有一截。
桂迎秋僵硬地往旁边看去,待看到自己摸到的东西是什么时,脸色瞬间就白了,一道尖利的叫声从她喉咙中吐出。
“啊!!!”
手,一只断手!
“你叫什么呢?”
此时,坐在床尾的女人慢慢转过头,以一种后背对着她、但脑袋一百八十度旋转的样子望着她。
在看清女人样貌的那一刻,桂迎秋只感觉自己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凝固了起来。
是,是那个原住民,她,她来找她了!
桂迎秋惊恐地瞪大了眼睛,浑身僵硬得一动都不敢动。
“你怎么不说话了?”
‘洛烟’咧开鲜红的嘴,一滴一滴的鲜血从她身上流了出来。
须臾之后,她的身体就像是被人在一点一点啃食般,身上的血肉越来越少,到最后,脸上就只剩下了两个眼珠子还挂在血窟窿里。
“你在害怕吗?”
‘洛烟’温柔地笑着,似乎是脖子那里的肉被啃光了,支撑不起她的脑袋般,脑袋有些扭曲地侧落到了肩头上。
“不是你把我弄成这样的吗?”
“不,不是我,不是我!”
桂迎秋惊恐地摇着头。
“嗬嗬嗬,嗬嗬嗬,别害怕呀~”
银铃般的笑声诡异的在房间里回荡着。
‘洛烟’咧嘴笑着,嘴里不停地有肉块从她嘴里漏出来,她满头的黑发就像是一条条细蛇般,慢慢缠上了桂迎秋的脖子。
“不不要”
桂迎秋紧紧地抓着缠在自己脖颈上的黑发,求生的欲望让她疯狂挣扎起来,也是这个时候,一股热流从她腿间蔓延开来,很快,便打湿了整个床铺。
“”
‘洛烟’的动作似乎停了那么一瞬,但很快,便恢复了正常。
而就在桂迎秋以为自己要被勒死的时候,脖颈上的黑发却突然散开了。
“我还会来找你的,嗬嗬嗬,一定要等我哦~”
笑声回荡在房间里,隔了好一会儿,才渐渐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