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洞房花烛
燕冰清眼底愈发凝重,“周雪琴背后还有幕后主使,我猜测周雪琴是被妖道骗了。周雪琴想让我跟燕玉洁交换命格,可妖道并没有将我俩的命格置换,而是把我跟另一个人命格置换了。另一个人的命格,比燕玉洁还要衰败。”
“正是前几日燕姑娘用天眼看见的生辰八字的主人!”清风接着说。
“没错!”燕冰清重重颔首。
巽风这才搞明白,原来他们废了咋这么多功夫,兜了这么一大圈,还是没有找到幕后黑手,周雪琴、燕玉洁只是走狗罢了。
“那怎么办?天下这么大,我们怎么能找到妖道,找到幕后主使?”巽风烦闷的跺脚。他原本以为一切的灾难都要结束了,可现在才发现,一切才刚刚开始。
燕冰清嘴角上扬,“幕后黑手这一次借刀杀人着实是操之过急,你们想想谁有能力把燕玉洁打扮成婢女塞进摄政王府?”
寝殿陷入了沉默。
能把敌人神不知鬼不觉带进摄政王府的只有两种人,一个是摄政王,另外就是宫里的人。
摄政王自然是不可能的,那么答案只剩一个。
“宫中的贵人……可不是我们能螳臂当车的。燕姑娘,看来我们得从长计议啊。”清风捋着胡子。
燕冰清又分析道:“我还有个发现,巽风可能知道!墨沧溟曾经也被人换过命,但中途被我跟巽风阻止了。你们想象,谁能拿到摄政王的生辰八字?”
“宫里的人!”巽风眼神一亮,像是被打通了任督二脉,想清楚了其中许多关节。
“没错!想要害我跟墨沧溟的道士是同一个人,而且跟宫里的人有牵连!范围已经缩小很多了!”燕冰清舒展开眉宇。
“妙哉!王妃,你实在太聪明了!”巽风激动的竖起大拇指。
燕冰清但笑不语。
清风手中的拂尘一甩,掐指算了起来,他的表情愈来愈凝重惆怅。“王妃,尽管你有婚礼加持,可你周身气运并不见好转,看来跟你换命之人命格极差,再加上你又被燕玉洁以死诅咒!婚礼的礼数你要尽快周全才行。”
此话一出,燕冰清顿时老脸通红。
巽风眨眨眼,“王妃的婚礼礼数不周全吗?虽说亲成得急了些,可每一个步骤都极其隆重,未曾省略。”
“……”燕冰清不好意思解释。
清风红着脸在他脑门上狠敲了一记,“大人说话,岂有小孩插嘴的份儿?”
“嘶……师父,我怎么又成小孩了?”巽风捂着痛处,不服的嘟囔。
“王妃,天色不早了,老道就不打搅了,你跟摄政王尽快礼成才是正经事。”清风不放心的晦涩交代了一句,就先走了。
巽风跟她打声招呼就跟着清风走了。
此时,寝殿已经被重新收拾干净。
燕冰清才阖上门,就听见庭院里清风跟巽风正在跟墨沧溟交谈着什么。她老脸一红,窘的恨不得找条地缝钻进去。
她原本没想今日洞房的,一切发生得太快了。
华灯初上,夜幕降临,烛离将墨沧溟推进寝房。
墨沧溟递给烛离一个眼色,烛离便会意离开。
在现代,燕冰清虽然主持过无数场婚礼,但参加自己的婚礼她还是头一遭,她局促的站起身,“摄政王……”
墨沧溟坐在桌前,自如的倒了一杯合卺酒,递给她。
“我不喜欢喝酒。”她下意识的拒绝。
或许是墨沧溟向来顺着她,所以她才未经思考就拒绝得这样干脆。
可这次墨沧溟并不准备如她所愿,他的浓眉高挑,几分清冷矜傲掩住面上的喜色,“清风跟你说了?婚礼的每一步都不能省略。”
毕竟墨沧溟也是在关心她,她不好拒绝。
“嗯。”她只好上前,从他手中接过酒杯。
燕冰清坐在他身边,二人胳膊相交,饮下酒水。
酒被温过,不凉不热,正好入口,香醇的酒水滑入舌喉,唇齿留香,渐变的红晕爬上了她细滑白皙的脸颊。
酒的后劲让她渐渐放得开,她道:“摄政王……”
“燕姑娘,你昨日可不是这样唤本王的。”墨沧溟坏心眼的促狭。
她想起昨日扑进他怀里的画面,脸蛋的红晕加深。他昨日还哄着她成亲,今日居然就这么促狭她。
燕冰清望着他的眼睛,正色跟他商量,“墨沧溟,礼数的最后一步能不能不进行了?”
“为何?”他问。
她指着他的大腿,“你……不太方便。我对这件事没有经验。”
墨沧溟耳根子染上微红,她说的好像他有许多妻妾似的,“咳……本王对此事也没有经验。”
他不愿她误会,立即解释。
“就是说啊!所以还是等你的腿好了再说吧,咱们来日方长,不急于一时。”她油嘴滑舌的劝道。
男人的眼中迸射出贪婪的光,他低哑的问:“等本王腿好了,就可以?”
她使劲点点头,谄媚一笑,“对!”
下一秒,墨沧溟双手撑着轮椅扶手,腾的站起身。
燕冰清一愣,嘴巴张得可以塞下一个鸡蛋。
她仰着脑袋望着高大的男人,眼神错愕茫然,“你……”
“你的医术很高明。”墨沧溟狡猾的评价。
她背脊一寒,墨沧溟实在厚黑,她以为自己在算计墨沧溟。没成想,她一步步的,将自己算计进墨沧溟的陷阱里去了。
“你能站起来了,你不早说?你什么时候恢复的?”她站起身才发现,自己实在弱小,居然才到墨沧溟的肩膀。
虽然这么问,但她也明白墨沧溟的心思,他大抵是担心双腿痊愈之事公布于众后,有人对他不利。
他的嘴角上扬,“半个月有余。”
自定好婚期之日起,他每日都会锻炼。他本想光明正大、康健的迎娶她,给她体面。可惜,谋害他们二人幕后黑手尚未浮出水面,他暂且不能暴露自己恢复健康,以免招揽祸患。
燕冰清又怕却又欢喜,她的病人被医治好了,当大夫的自然是高兴的。她询问道:“那你走路吃力吗?腿疼吗?还在吃药吗?”
墨沧溟有些懊恼,她怎么关心起旁的事了?洞房难道不重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