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四十七章 不骄不躁的年轻人
拓跋老爷子闻言,捋了捋胡子,似笑非笑。
“你有没有想过,可能武司长确实来了,只是”
“不会吧?”
不等拓跋老爷子把话说完,闻人多就摇了摇头。
武司长的实力已经突破到了圣师,并且很支持齐宏大在外办的事。
如若不然的话,他也不会特地跑来一趟,还有心让自己的女儿和章家联姻。
拓跋老爷子拍了拍闻人多的肩膀,笑盈盈的道:“你在江湖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怎么还是看不透呢?”
“欸?”
闻人多的眼神显得有些迷茫,兴许是接二连三的打击,让他实在不知所措,半天也没反应过来拓跋老爷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拓跋老爷子点到为止,并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转身端着酒杯去找苏皓了。
祖玛就坐在苏皓的身侧,一眼便看到了来人,赶紧小声的对苏皓说道:“苏先生,拓跋老爷子过来了,你要不要起身迎接?”
“他可是东夏王的父亲,人品没的说,在武道界绝对算得上是首屈一指的老前辈了!”
如今苏皓虽然如日中天,也是今天宴会全场众星捧月一般的焦点,但是祖玛担心他年轻气盛,无意中得罪了人,所以才会特地提醒一番。
苏皓当然明白对方的良苦用心,点了点头,主动走到了拓跋老爷子面前。
“拓跋老前辈,实在是抱歉,应该是我去给你敬酒才对,不过来的宾客实在太多,一时有些疏忽,还请你不要介意。”
“当然不介意。”
拓跋老爷子难得的露出了和煦如春风般的笑容。
他抬手拍了拍苏皓坚实的臂膀,满脸欣慰的说道:“好孩子,你父亲若是知道了你今日的表现,一定会很骄傲的!”
苏皓听闻此言,双眸之中闪过了一丝惊讶。
显然他没有想到,拓跋老爷子竟然知道自己的身份。
但是仔细想想,拓跋老爷子既然是东夏王的父亲,对北夏王的事情自然也是有所了解的。
又或者说,这拓跋老爷子的实力已经到圣师的层次了。
苏皓曾听师父讲过,修炼到圣师之后,洞察能力可以达到查看人与人之间血脉联系的程度。
自己作为华龙的儿子,两人之间的血脉是相通的。
“谢谢拓跋老前辈夸奖,我不过是凭着良心做事,不想华夏再起风波民不聊生罢了。”
“我所做的这点微末功夫完全不值一提,哪能和你儿子那样的封疆大将相提并论呢?”
不得不说,苏皓要是想吹谁的彩虹屁,那绝对能把对方捧得喜上眉梢。
拓跋老爷子一听到有人夸自己的儿子,心里不可谓是不高兴。
尤其苏皓还是一位冉冉升起的新星,话语中的含金量就更可见一斑了。
“我的儿子确实也还可以,但孙子辈的那些小年轻跟你比,那就完全没法看了,他们的性格过于刚烈,本事不大,脾气不小,干啥啥不行,我可真羡慕你家的老长辈,有你真是他们的福气。”
苏皓高情商的回答道:“拓跋老前辈不用羡慕,我也是你的后生,是你的孙子辈。”
“更何况,人总是会成长的,我之前也有过不谙世事的时候,不过是经历的多了才有所成长,沉稳是时间的问题,你的孙子辈迟早有一天也会领悟的。”
苏皓这话倒是说的不假。
别看他年纪轻轻,可他自幼就跟着古三通各处杀敌,也曾有过目中无人,被狠狠打脸的时候。
人生就是这样,花大把的时间的迷茫,却在几个瞬间成长。
拓跋老爷子闻言身躯一震,越看越觉得苏皓身姿挺拔,气质卓然,拥有着不符合年龄的成熟和稳重。
他不禁再次感慨道:“我最小的孙子都要比你大上几岁,却一点儿也没有你成熟。”
“好孩子,说了半天,我这老头子嘴巴也渴了,来来来,讨你杯酒喝,我敬你。”
“拓跋老前辈别这么说,应该是我敬你才对!”
苏皓把酒杯往下压了压,身体也微微一鞠,给足了拓跋老爷子尊重。
“哈哈哈。”拓跋老爷子更加喜欢这个不骄不躁的年轻人了。
他本来还以为苏皓会因为这次的大获全胜而沾沾自喜,也做好了要给苏皓做陪衬,替他立威的打算。
结果万万没有想到,苏皓丝毫没有失了礼数,低调又内敛,简直是年轻一代的表率。
拓跋老爷子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拉着苏皓坐下之后,又替他分析道:“苏皓,你如今可以说是已经成为整个南方武道界的领袖了。”
“刚才听了你的话,虽然我心里觉得,你公开叫板邪派之人是一件很危险的事情,但那些邪派之人的确得有人去解决才行。”
“而眼下除了你之外,也没人能担此重任。”
“说起来实在尴尬,铲除那些余孽本是我们这一代的责任,现在却把责任转嫁到了你的身上,真是辛苦你了。”
“为表歉意,我单方面给你承诺,日后若是有什么需要帮忙的,你只管招呼我,保证给你援助。”
拓跋老爷子这话,就好像是上一代的人把接力棒交到了新一代人的手中,让苏皓感到心情沉重的同时,也充满了力量。
“多谢拓跋老前辈!”
拓跋老爷子微微一笑,话锋一转:“另外,有一件事我想跟你提一提。”
“闻人多今日的表现确实是令人失望,但他已经知道错了。”
“而且不管怎么说,他也是昆明的一方霸主,若是能有他的鼎力相助,以后在武道正义军的组建上面,你也可以如虎添翼。”
“我个人认为,你没必要跟他闹得这么难看,你说呢?”
拓跋老爷子固然是来当和事佬的,但他之所以要当这个和事佬,主要还是为了苏皓着想。
苏皓不是那种不分青红皂白的人,他一听就知道,老爷子这是在为他铺路。
两人非亲非故,又是头一回相见,对方却这样推心置腹的为自己考虑,属实难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