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6章 夏知知,你真是藏的深
阿苑和糖豆毫不犹豫的朝着厨房跑去。
就连糯糯都第一时间反应过来。
三兄妹奋力奔跑,刚好回来的夏知知听到巨响,也飞奔着进来,看到几个孩子,忙追上去。
母子四人一前一后跑进厨房。
看到被炸坏的厨房,表情如出一辙。
薄西爵回头,看到这一幕,倏地眯起眸子。
他心里猛然升起一个诡异的想法。
凭柳家人那种卑劣的手段,怎么可能卖孩子只卖一个呢?那夏知知名下没多少钱,还是个瞎子,如何能在柳家人的眼皮子底下带走糖豆和糯糯的呢?
除非……
薄西爵锋利的视线再一次看向夏知知,心中肯定的想到,“除非这两个孩子本身就是夏知知自己生下来的。”
他现在迫不及待想要确认一件事。
那就是,夏知知到底是不是阿苑她们三个的亲生母亲。
“这是怎么回事?”
夏知知没注意到薄西爵的反应,看着一片狼藉的餐厅,震惊地瞅着旁边的男人。
佣人们都不敢说话,低着头戳在薄西爵身后当木头人。
“微波炉炸了而已。”
薄西爵面不改色地说道,丝毫不觉得羞耻。
在他看来,不会用微波炉而已,不是什么大事情。
夏知知就无语。
“这是我见过最离谱的事情。”夏知知看着另一边摆好的外卖盒,回头精准的发现穿着阿苑衣服,装作是阿苑的小不点。
糖豆装酷,眼底带着哀求。
夏知知好笑:“我来吧。”
薄西爵把母子俩之间的眼神互动看在眼里,不动声色地继续暗中观察。
夏知知熟练的把每一样菜加热好,重新装盘,什么都没做的薄西爵伸出骨节修长十分好看的手,接过盘子,声控轮椅,让它自动带他去餐厅。
夏知知和薄西爵在这一刻,很像是寻常的夫妻,给人一种温馨又默契的感觉。
三个孩子看的非常满足。
吃饭的时候,也吃的很香。
夏知知今天特意去给公司处理一些事情,这会儿大盘收了,她也有时间来陪着孩子们。
“明天薄家的晚宴,你不要忘了。”薄西爵提醒夏知知。
夏知知微笑:“放心,做薄太太我现在可是专业的,绝对不会忘记这种重要的事情。”
“那就好。”
薄西爵端着咖啡,慢慢地喝着,只是视线时不时在夏知知和三个孩子之间流动。
之前没注意,所以没有发现,此时他才发现,原来他们四个人之间真的是小动作不断
。
吃过饭,夏知知陪着孩子们玩了一会儿才上楼。
薄西爵已经泡完了脚,夏知知正在给他腿部做按摩。
“你说一个人在什么情况下,才会处心积虑想要别人的头发?”薄西爵闭着眼睛,看似很随意的和夏知知闲聊。
夏知知心生警惕,以防万一,极致的引开话题:“可能是因为秃顶,所以嫉妒别人?”
“可我朋友头发不秃。”薄西爵蹙眉,疑惑地问夏知知,“还有别的可能吗?”
“你朋友想得到谁的头发?”夏知知见躲不过去,只好直接的问。
薄西爵说:“他老婆的头发。”
“嗯?”
怎么感觉有故事?
“因为他怀疑他老婆给他生的孩子不是自己的。”薄西爵特别严肃的说。
夏知知忍不住笑了。
“那你朋友就给自己做一个亲子鉴定报告不就可以了?哪里用得着这么麻烦。”夏知知觉得薄西爵这一刻有点蠢萌。
怪可爱的。
薄西爵沉声说:“他认真这样是不严谨的。万一他老婆也跟这个孩子没有血缘关系,那是不是说明,她老婆没出轨,而是抱错了孩子。”
“好复杂。”
夏知知又不能否认,这个男人的想法很好,很励志。
薄西
爵见夏知知放松了警惕,就说:“还好,可能是因为他太爱他老婆了。你也很爱那个让你心甘情愿给她生下孩子的人吗?”
这是什么见鬼的问题?
“我都不知道他长什么样子。当时我是瞎子,也看不见他的。而且,那只是一个误会。”夏知知已经很久不去想那一夜了。
当年从酒店离开之后,她每天晚上都会做噩梦。
梦里,那个人不断的对她说:“放松!”
剩下全都是剧烈的喘气声,就像是尚未驯化的野兽一般,让她感到特别的恐惧。
她过了很久才从这种恐惧中走出来。
“当年柳家的人为什么要只置你于死地?”怀疑过她的身份之后,薄西爵就开始对她的一切产生好奇。
夏知知没觉得这是什么不能说的。
“那对母女抢走了我的孩子,我当然要想抢回来。我没想到,柳茂生其实也是幕后黑手。这一切都是柳茂生暗中默许和支持的。”
否则高佩那个女人怎么可能有胆子对她下手。
“最近柳茂生一直在找你。”薄西爵语调很平静,听不出喜怒哀乐,“电话打到我这里了。”
夏知知错愕的抬头:“你为什么没把他拉黑?”
“夏知知。”薄
西爵表情一言难尽。
“你说。”
她满脸无辜,还一副洗耳恭听的模样。
“你觉得他是个什么东西,会知道我的私人号码?”薄西爵那满脸不屑的样子,看着真是让人解气。
夏知知非但没生气,反而笑着说:“他的确不是个东西。”
“够了。”
薄西爵的嗓音忽然低沉暗哑,伸手抓住夏知知的手:“今天就按摩到这里。”
夏知知刚准备问他是不是不舒服,陡然意识到什么,安静的像一只鹌鹑。
“药膏还要继续用几天,这个你自己来。”
夏知知这一次可不打算帮忙。
等她洗了澡出来,薄西爵已经躺下睡着了。
夏知知还不困,靠在床头,认真地处理文件。等她处理完,已经是两个多小时后的事情。她看了眼薄西爵,伸手把灯关了。
夏知知严重失眠,睡眠质量很差。
可是薄西爵在身边时,她每次都会特别容易犯困,而且睡的很熟,还没有噩梦。
深夜,一只手悄无声息的拔掉她头上的一根长发,放进早就准备好的密封袋里。
房间里出现悄无声息出现一个人,拿着头发迅速消失。
三个小时后。
薄西爵的手机响了。
他蓦地睁开眼,划开屏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