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二章 走出高塔反击
酝酿一场剧烈暴风雨的阴沉天空上。
一黑一白两只猫头鹰穿梭在云层中。
闪电狰狞地划过天空。
电光化作球形在猫头鹰的羽毛之间滚过去，猫头鹰发出咕咕鸣叫。
空寂的海洋上，层层波纹浮现。
在猫头鹰的眼睛中，清晰可见。
一道雷霆从天空闪现，将整个世界都变亮。
而海面上，幽蓝灯光浮现。
紧接着，一艘接着一艘的鬼船钻出海面。
「这里什么也没有。」高尔嘟囔一句，克拉布非常认同地点头。
小巴蒂皱紧眉头，作为众人中仅次于约翰的强者，他也无法看破这个地方。
赤胆忠心咒。
这是被誉为最安全的防御咒。
要隐藏这么大一个地方，必然是需要格林德沃这位黑魔王亲自动手。
作为施咒人，格林德沃无法成为保密人。
这是一个将秘密隐藏在灵魂的方法。
曾经约翰也需要借助猫头鹰才可以找到赤胆忠心咒隐藏起来的布莱克老宅。
而格林德沃的赤胆忠心咒甚至连猫头鹰也无法寻到位置。
以格林德沃的谨慎，他也不会将保密人放出去。
如果不是那纽蒙迦德不断移动产生的波纹，约翰要找到这里也需要费许多功夫。
尽管赤胆忠心咒可以让不被欢迎之人哪怕把鼻子贴在窗户上也无法发现，可约翰并不需要被邀请。
约翰看了眼那滑动的波纹痕迹，这个魔法唯一的缺点。
如此庞大的建筑移动，会让那些鱼类躲避。
格林格拉斯的舰队在海底搜寻，发现这一幕，也就发现纽蒙迦德。
当约翰站在甲板上，纽蒙迦德内的白发巫师有所感应。
格林德沃睁开眼睛。
在这复古装饰的移动牢笼里。
他感觉到了。
自己所期望的人到来。
空荡荡的房间，没有第二个人。
曾经跟随他的人已经消失，新跟随他的人也在为理想而死亡。
格林德沃是一个孤独的人，他的身边自始至终，只站过两个人。
一个阻止他的第一次，另一个阻止他的第二次。
他站在镜子前，为自己的白发整理。
他的手指抚过那头发，他顿了顿，看向手指上的红点。
镜子里面的人似乎老了一些。
是呀，一直都在变老。
哪怕是返老还童，依旧无法逃过时间的捉弄。
桌上放着那个让人垂涎的力量象征，旁边的相框中。
年轻的巫师们站在一起，宛若自由翱翔的金雕那样意气风发的金发少年，努力让自己身后的白头发少年入镜。
旁边的红头发少年笑得含蓄，配合着他的恶作剧。
这是他们三个唯一一次一起入镜的照片。
那年夏天的蝉鸣伴随着理想的冲击，现实的死亡冲散相连的心。
老大的老魔杖。
老二的复活石。
老三的隐形衣。
三兄弟分离。
他们的传说也塑造了那一场木偶戏。
格林德沃将手伸过去。
在将要接触到的相框前停下，最后落在老魔杖上。
这根力量的魔杖，它贪慕强大，只为强者服务。
犹如那个人的理念，力量至上。
自己所搭建的高塔，囚禁
那颗孤寂的心一辈子。
格林德沃走在高塔中，一步步走下这座囚禁自己的高塔。
塔下的玫瑰花田，那朵将要盛开的玫瑰已经舒展身体。
血液在它的花蕊中凝固。
这一次，格林德沃的手触碰到那朵花。
美丽、脆弱、娇嫩。
「多么让人着迷的东西。」格林德沃手指轻抚着花朵，一如抚摸爱人的发丝。
痴迷的感觉，让人流连忘返。
可现实常如即将到来的风暴，无情摧毁一切。
格林德沃抬眼望去。
圣徒们在等待着他。
魔法世界已经让这群人走投无路，他们只是一群被困在孤岛上的无翅鸟儿。
除了等待与这孤岛一起被风暴卷起的海浪淹没，没有任何的办法。
要么是在最后的疯狂，要么就是颓然落幕。
格林德沃看着他的同胞们。
「我的兄弟们、姐妹们，」格林德沃独特魅力的声音响起，「我们走到了最后。」
他敞开怀抱，好像要拥抱他们所有人。
「我们没有了退路。」
「今天，魔再次伟大，」他深深说道，「抬起你们的头，你们该骄傲。」
「在这个腐朽与落败的世界中，我们点燃火焰。」
「火焰焚烧着那些腐朽，净化着魔法的亵渎者。」
圣徒们抬起头，他们暗淡的眼中有了些光芒。
「我们失败了，是的，失败了。」格林德沃踱步走入圣徒中，他的声音富有感染力，一如约翰曾经忍不住给他鼓掌那般动人。
「我不会否认失败，不甘心？不！并不会！」
他伸出手指指向那黑色阴郁的天空，拖着长调悠扬的声音响起。
「力量至上！」
「你们看到什么？是魔法，是的，魔法！」格林德沃大声说道，「魔法在我们的洗礼下再次变得伟大。」
「他们找来了，我们是先驱者，而先驱者注定遭到排挤，」格林德沃眼角有着一滴眼泪划过，他看着圣徒，轻声道，「我们是圣火，再次点燃，洗礼过后，让这个世界更加干净。」
「用魔法……魔法！」
他的手指缓缓落下，指向那边，迷雾之外的地方。
「力量至上，洗礼他们，让他们变得更加强大，让魔法更加伟大！」
黯淡的双眼中重新燃起狂热火焰。
圣徒们望向那边。
他们已经是无可救药，既然如此，不如燃烧自己。
就像是最初那样，满怀梦想，为魔法世界燃烧自己。
他们是殉道者，是祭品。
他们是理想主义者，他们不需要美食，只需要清水与面包，理想是他们的动力。
心脏被挖掉，他们用理想填充进去作为动力。
以前那样活着不如死亡，不如现在向死而生的疯狂下去。
失败很可怕。
但不拼尽全力后的失败，是一种耻辱，是一种对理想的亵渎！
「力量至上！」
圣徒高呼着。
「让魔法再次伟大！」
格林德沃的使命已经完成，他看着那边。
准备好了。
这一场见证王位诞生的战役。
是曾经失败的王席卷重来，还是新王带着风暴吞噬这一切。
是黄昏还是黎明？
末世与新生。
等待吧。
那场王之征服的到来。
全世界的巫师都在关注这里。
包括那位第一王。
霍格沃茨。
一颗飞速的毛球划过禁林的上空，紧接着一只大猫在树冠上跑得飞起接住毛球。
地面一阵震动，格洛普高兴得像个孩子，他拍着手，蹦跳着。
正在上海格课的小巫师们已经习惯了，他们不但不害怕，还缠着海格希望能够看一次那位传说中守护霍格沃茨的巨人弟弟。
以往他们可是对这些东西避之不及。
海格每当这个时候，他总是无比自豪地说着格洛普已经学会一百以内的加减法。
驺吾跑起飞快，牡丹一样的大尾巴甩动，吸引很多鸟类跟着它的尾巴。
变形术课堂上，麦格教授依旧严厉，她唯一的遗憾，就是这一年的魁地奇赛格兰芬多以十分之差输给了斯莱特林。
如果不是因为拉文克劳那个找球手，格兰芬多可以在那场比赛拉开多些分，他们就不会输。
弗利维教授用他那根魔杖，演示着这次考试中会遇到的漂浮咒重点，手腕一挥一抖。
斯普劳特教授看着纳威寄来的一些草药见解，她笑得很高兴。
斯内普万年不变的阴阳怪气刁钻刻薄更严重了，尤其是看到格兰芬多后。
这些都是霍格沃茨的日常。
这个地方变得与世无争。
没有伏地魔的那些图谋不轨的觊觎，也没有魔法部的插手。
斯拉格霍恩的前任，邓布利多在霍格沃茨的养老生活本该开始。
邓布利多正在往牛奶中加入一勺蜂蜜。
福克斯身上燃起火焰，邓布利多顿住了。
「那就开战吧。」
约翰神色平淡，魔杖抬起。
与此同时，天空中的两只猫头鹰被雷电击中。
下一秒。
「唳——！」
罗勒与里德尔的眼中绽放白色光芒，它们的翅膀展开，利爪缠绕闪电翻飞在高空。
爪子好像刀子那样，将天空储蓄雷电的口袋割开。
数百道雷电狂舞被引导落下。
海面上银蛇狂舞。
一座在海上的高塔显露出来。
闪电落在防护罩上不断闪烁着。
这是一个非常强大的保护咒。
而约翰已经完成对魔法的蓄力，他的杖尖上有着篮球大小的光球。
「粉身碎骨（reducto）」
古老低沉的声音响起。
光球上遍布裂痕。
咔嚓一声。
光球碎了。
亮如白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