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七十五章 智者不坠爱河,河
聪明人找不到的地方,那就是聪明人不会去的地方。
「什么地方聪明人不会过去?」
约翰摸着下巴喃喃自语道:「拉文克劳是一个追求智慧的人,又是什么让她放下智慧?」
或者换一个说法,什么值得高傲的鹰放弃追求的智慧?
拉文克劳的生平都在追求智慧,如她所留下的冠冕。
这样的人很难让人相信她会坠入爱河到对智慧放弃。
「吉德罗,你帮了我一个忙。」约翰靠在椅背,手指有意无意地敲击桌面。
要不是洛哈特要转变风格,在浪漫的巴黎中写一本关于爱情的,恐怕约翰也没办法想到这点。
可惜想是一回事,实施起来就是另一回事了。
首先声明,约翰没有坠入爱河。
其次,他要去哪找一个这样的人?
「智者不坠爱河。」
约翰觉得这个条件似乎充满困难。
走出门,在公共休息室内,他的视线扫过坐在沙发上的达芙妮。
达芙妮正恶狠狠地盯着斯莱特林公共休息室里的那面大窗户,准确地说,是站在那儿的人。
「阿托,我们改天去黑湖,」马尔福大手一挥,豪气说道,「我搞条小船,我们可以在上面泛舟。」
阿斯托利亚眨巴一下眼睛,甜甜笑道:「好啊,谢谢你,德拉科。」
马尔福扬起脑袋,一脸自豪。
偷偷瞄了眼自己与阿斯托利亚的距离,他罪恶的右手向着阿斯托利亚潜伏过去。
触碰到了。
那是阿斯托利亚的衣服。
隔着一层衣服,马尔福激动不已。
他的右手微微用力,让宽松的校袍贴在阿斯托利亚的皮肤上,勾勒出那细腰的形状。
马尔福大脑此刻快速运转,呼吸变得急促。
阿斯托利亚没有抗拒,而是很顺势地往马尔福靠去。
「近了,近了!」
马尔福似乎可以嗅到阿斯托利亚身上的梨花香味,心脏在快速跳动。
他的视线落在阿斯托利亚那粉色的樱唇上,他脑中浮现在去年教室的一吻。
那轻柔的触感,比起棉花糖更软更甜。
「阿托。」
马尔福声音低沉,深情款款地看向阿斯托利亚。
视线与那天蓝色眼睛触碰上,二人对视着。
逐渐靠近。
「啊,匹夫!」达芙妮将手里羊皮纸盖在桌上。
她忍受不了了,将碍事的桌子掀翻,抽出魔杖就朝着马尔福杀去。
「倒挂金钟!(levirpus)」
「火烤热辣辣!(furnunculus)」
「咧嘴呼啦啦!(rictusepra)」
「塔朗泰拉舞!(tarantollegra)」
「门牙赛大棒!(densaugeo)」
「……」
一道道魔咒打在马尔福身上。
斯莱特林的学生都惊呆了,一个个冲上去拦下继续施咒的达芙妮。
「冷静,冷静点啊!」
「理智,保持理智!」
「就算是德拉科,他也会死的,达芙妮!」
女生负责拉达芙妮,男生负责去当人墙。
马尔福被挂在半空中,脸上长出疥疮,却大笑不停,腿还在胡乱跳着舞,大笑的嘴巴里长出兔子一样的门牙。
最后还是约翰出手救下来的。
马尔福怒了,
「我才十七岁,我就想亲个嘴,我有什么错!」
约翰沉默地看着他,默默往旁边走一步。
他后面好不容易被拦住的达芙妮见状立刻抽出魔杖,吓得马尔福立刻将约翰拉回来。
「你说你也不知道低调,有些事情,你就不可以约会时偷偷做么。」布雷斯忍不住摇头叹息,「所有人都知道达芙妮看不得这个。」
有一种叫做我得不到就也不能够让别人得到的心理。
整个斯莱特林谁不知道达芙妮喜欢谁?
人家自己单相思,结果你个不要脸的,当面与人家妹妹情情爱爱。
淋过雨的达芙妮最见不得马尔福这样,必须把他的伞撕了。
马尔福一听不乐意了,嚷嚷道:「你个追韦斯莱一年都没追到的垃圾,当然不知道要明目张胆的爱才是最好的!」
布雷斯捂着心口连连后退,拳头硬了。
d,好想打死他。
「你、你个混蛋,我再替你说话,你还是让达芙妮打死吧!」
说罢,布雷斯视死如归,从马尔福背后锁住他,大吼道:「达芙妮,朝我开炮!」
一道红光将两个人一齐打飞出去。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鸡飞狗跳。
约翰最终选择带着马尔福出去逛逛。
继续待下去,他怀疑马尔福不单单是被达芙妮攻击,等下斯莱特林的人都会加入战斗。
马尔福还在碎碎念。
「明明我和阿托是正常交往,她就是嫉妒,谁让她……」说到这里,他停下了。
约翰瞥了眼马尔福,他忽然问道:「你说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你放弃一直追求之物?」
「追求的?」马尔福一愣,仔细想了想,「怎么可能会有这种东西。」
「我觉得也是。」约翰点点头,难题似乎依旧存在。
两个人来到走廊闲逛。
听到有小巫师在宵禁后出来的费尔奇怒气冲冲出现,见到是谁后,他停下脚步。
「晚上好,约翰。」
「晚上好,今晚的月色不错,刚才我在另一边看到洛丽丝夫人了。」
「哦,那个调皮的小家伙,越来越有活力了。」
约翰朝费尔奇微笑点头,费尔奇招呼一声离开。
连带马尔福也被他无视了。
马尔福稀奇道:「能够让费尔奇这样子的,也只有你了。」
「你可不知道,他在学生们眼中比鬼还可怕。」
约翰随意道:「只有违反纪律的人,才会害怕费尔奇。」
听到这话,马尔福面色古怪。
他们现在不就是违反纪律吗?
「你听到那个传言了吗?」马尔福在学校不知道哪里可以搞到很多消息,走在月光洒进来的廊道说道,「霍格沃茨的王。」
「他们将你视为领袖,这是你应得的。」马尔福自豪地说。
约翰抬手,手指穿过清冷的月光,轻笑道:「这只是开始。」
两个人在学校随意走着,起码在达芙妮消气前,马尔福还是不敢回去的。
不知不觉间,两个人来到拉文克劳塔楼。
在塔楼的墙壁上,有着许多幅画。
「荧光闪烁(luos)」
马尔福一挥魔杖,亮光让睡觉的画中人纷纷发出抱怨。
而马尔福却非常恶劣对一幅画里的几个骑士恶狠狠道:「为什么我没得睡觉,而你可以!」
几个骑士拎起武器,嚷嚷着要教训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
「你们只是一堆会动的颜料。」马尔福故意将魔杖光凑近一点,让骑士被迫躲到别的画里。
如果这些画可以出来,那马尔福绝对会被群起而攻之。
忽的,马尔福动作幅度太大,将一个画框碰倒。
紧接着像是多米诺骨牌一样,那些挂在墙壁上的画一幅幅掉落。
在即将落地前,这些画全部漂浮起来。
约翰抬起左手,一脸无语道:「德拉科,别和画赌气。」
他挥了挥手,正要将画挂上去。
余光瞥见一幅没有人物的风景画,他的动作停下了。
那是宁静的河畔,没有动物也没有人。
这很稀奇,除了里面偶尔出现的风,那幅画里就没有其他的。
「那幅画里的人呢?」约翰招了招手,一幅画像飞来。
很巧,画像里面是熟人。
卡多根爵士,那位曾经把小天狼星放进格兰芬多的糊涂蛋。
「你说那?」卡多根爵士骄傲地抬起头,理直气壮道,「不知道,我就知道很早就在那了。」
「很早?有多早?」
「我听胖夫人说,那是在霍格沃茨出现后就存在。」
「谢谢你的帮助,卡多根爵士。」约翰对卡多根爵士微微点头。
卡多根爵士非常欣赏他,说道:「你可比那个臭鼬小子好多了。」
臭鼬小子?
看来马尔福的外号连画都知道了。
他走向那幅独特的画端详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