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一十九章 你好，决斗
「差点没有圆回去。」
约翰离开谷仓后抹了把冷汗。
「一时兴起差点摧毁两个年轻巫师。」
他也没想到，自己说着说着，差点让两个富有梦想的巫师崩溃。
好在后面他用自己的力量至上给圆了回去。
「不过他们在谷仓做什么？」
约翰狐疑地想着，浑不知自己临走的一番话让年轻的阿尔陷入了迷茫中。
「阿利安娜？」
发现一个轮廓正在庭院。
他走过去停下，阿利安娜捂着耳朵在庭院里。
说实在的，知道阿利安娜之后的命运，约翰心情有些复杂。
她的命运注定了结局。
作为默然者是最为危险的巫师。
对于阿利安娜而言，最痛苦的是自己身上的魔力。
她需要压制住暴走的魔力。
她处于痛苦中，而她的哥哥，却害怕她的出去会伤害到其他人。
不被理解的自我困境。
不同于卢娜那种在自己世界的精灵，也不是阿斯托利亚那种清醒。
她的未来止于六岁，不足以让她学会表达。
她的生命止于十四岁。
这是一个可怜的人。
「你在这里做什么？」约翰从阿利安娜身上感受到无助与害怕。
哥哥们的争吵让这个女孩害怕，她躲到庭院。
或许小姑娘并不是所见懵懂，她知道争吵的原因在自己身上。
听到约翰的声音，阿利安娜才渐渐地放下双手。
约翰注意到掉落在地的小熊，将其捡起来，细心地拍掉灰尘。
将重新变干净的小熊还给阿利安娜。
阿利安娜接过小熊，无助的情绪降低，她手里抓着一朵庭院掉落未开的花，像是交出最宝贵的东西一样送给约翰。
「给你。」
没有盛开的花，像是阿利安娜那样，没有以后。
阿利安娜并不懂这些，她只是想要把好的，交给约翰。
约翰微微一怔，没有将花接过来，而是把手掌放在花朵下面。
在阿利安娜手中闭合的花蕊，逐渐地盛开。
死去的花朵，最后绽放美丽。
阿利安娜惊喜地看着花朵盛开。
「很漂亮。」
约翰轻笑道：「谢谢你，我喜欢这个礼物，阿利安娜。」
阿利安娜的脸上绽放笑容，笑得无邪，十四岁的女孩高兴。
害怕的情绪被短暂的快乐所取代。
约翰接过花朵放在自己的胸前，白色的花朵纯洁无瑕。
他转头看到阿不福思警惕的眼神。
这个犟种无时无刻不在他妹妹的周围。
尽管是个暴脾气，却也是个疼爱妹妹的哥哥。
「阿不福思，你绘画怎么样？」约翰忽然一问。
阿不福思一怔，嘟哝道：「关你什么事？」
「那倒是。」约翰点点头。
等约翰离开时，阿不福思已经捂着肚子蜷缩在庭院。
他的妹妹阿利安娜，正在他旁边蹲着，看着自家哥苦的表情，关心地用掉在旁边的魔杖戳了戳。
这山羊小子不好好说话，约翰只好教教他了。
「突然感觉德拉科都没那么讨厌了。」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约翰感慨一句，「不过山羊小子还会画画，真让人吃惊。」
暴躁小老弟阿不福思出人意料地会画画，并且画得不错。
而
且山羊老弟喜欢给妹妹画画，这估计是他们和阿利安娜交流的方式。
一个是木偶戏，另一个是画画。
上次在谷仓见面后，盖尔和阿尔不死心，经常性来寻找约翰，要将人加入自己的队伍里。
约翰每次都会拒绝，可架不住年轻的盖尔有些不拘小格。
他们拿着相机，想要与约翰留下一张合照。
而约翰每次都躲开，久而久之，这似乎成了一个游戏。
阿不福思像是一个炸药桶，稍不留神就会爆炸。
时间过去几个星期。
约翰的眼睛已经恢复到可以在一米内看清人。
不过还是黑白的世界。
这一天，格外的安静。
盖尔与阿尔没有出现，他们似乎是在计划些什么。
巴希达将一只猫头鹰放出去。
她在平常也会接受报纸的采访。
这是巴希达主要获得钱财的来源。
方法是个不错的方法，可惜对约翰而言，这个影响太大。
他想去阿兹卡班抓几只摄魂怪来当材料。
他遇到阿利安娜。
在房子里，有着隐约的争吵声。
约翰知道，这是阿不福思又一次和他哥哥爆发争吵。
不知何时，阿利安娜对约翰非常依赖。
她像是害怕被遗弃的小猫。
约翰用魔杖牵着阿利安娜，他们坐在溪流旁。
他眨了眨眼，眼睛变成竖瞳。
「可惜，我看不清楚。」他努力想要看清前方，最后一叹道，「在这里快要两个月了。」
阿利安娜坐在旁边，一只手拿着小熊，另一只手抓着魔杖，担忧看着约翰。
「或许你不知道，我并不是这里的人，阿利安娜。」约翰对阿利安娜说道，「我会离开这里。」
他准备前往阿兹卡班寻找摄魂怪炼制灵魂药剂。
「你最好要学会表达自己。」
约翰张开手心，那朵白花在他的手心出现。
阿利安娜送给他的，现在他要还给阿利安娜。
「等价交换，阿利安娜。」约翰说道，「这朵花，就送给你。」
阿利安娜缓缓松开魔杖，伸手小心地接过花朵。
她的脸上浮现出灿烂笑容。
封闭的内心，在随着相处被打开了一丝。
她视若珍宝的小心戴在自己的发丝上，盯着约翰，似乎是在询问好看么。
约翰微微一笑，挥动魔杖，让花朵上长出更多的白花，变成一个花环。
「晚上有个好梦，阿利安娜。」
约翰伸出魔杖，可阿利安娜没有抓住，而是抓住他的手指。
她的眼中带着不舍，不想让约翰离开。
「让……」
「让？」约翰凝视着阿利安娜。
「让我成为你的眼睛。」
阿利安娜知道约翰的眼睛有问题需要治疗，可她不想约翰离开。
约翰心头有种莫名的感觉，是怜悯？
她有在认真倾听自己的每一句话，努力地改变，表达情感。
可是……
约翰自嘲一笑。
「谢谢你的善良，阿利安娜。」
让这个少女在最后的温柔中离去吧。
任凭阿利安娜牵着自己的手，送她回去。
抵达家门，阿不福思已经等候在那儿。
看着阿利安娜的笑容，阿不福思有些恍惚，他多久没
看到妹妹笑了。
阿利安娜犹豫一会儿，松开约翰的手，跑过去。
跑向那个会要了她命的家。
阿不福思转身带着阿利安娜回去，他脚步顿了顿，沉着脸说道：「谢谢你，约尔。」
作为哥哥，阿不福思无法不感谢约翰。
他问道：「你也和他们一样么？」
他询问，约翰是否也和盖尔他们一样想要离开。
约翰说道：「我不是这里的人，阿不福思。」
阿不福思带着阿利安娜进入房子。
约翰在外面站一会儿，抬手和窗户边的阿利安娜道别。
他回到巴希达家，他看到盖尔正在收拾东西。
「和我们一起离开吧，约尔。」
胸口上佩戴着银色的吊坠，那是一种契约的力量。
他最后一次说道：「一起改变这个世界，让巫师光明正大。」
约翰低垂下眼眸，微微摇头，「你连名字都不曾与我坦白，盖尔。」
「盖勒特，」盖尔立刻认真说道，「盖勒特·格林德沃。」
「与我一起吧，约尔。」
这个人果然是自己想的那个人，越是这样，约翰就不能够与他接触。
「你和我们一样都是要改变世界的人，」盖尔试图说服约翰，用简单的方法，「你不该平平无奇，约尔！」
他是一个有着预言能力的人，所以他看得比别人更多。
他不甘心，这个世界以及自己看到的未来。
「那我在未来等你，格林德沃。」约翰轻笑一声，莫名道，「你看到的未来太短了。」
现在的盖尔无法明白这句话，只有格林德沃才可以明白。
约翰拒绝盖尔的最后一次招揽。
盖尔面色几次变化，最后离开了巴希达家。
邓布利多家。
盖尔对阿尔说道：「我们一起离开，阿尔！」
「带上你的妹妹，我们可以保护好她，把她藏起来。」
在阿尔的房间里，两个年轻的巫师谋划着离去。
阿不福思将妹妹哄睡，那个花环似乎是施了魔法，戴在阿利安娜的头上不会被压皱。
他走过阿尔的房门外，听到里面正在谋划。
是那个讨人厌的盖尔，盖勒特·格林德沃。
他本以为这又是一次让人恶心的夜半谈心，不切实际的幻想。
可是，可是他听到了什么？
离开？
阿不福思的脚心发痒，一股热血从那里向着大脑冲上去。
「他……要离开？」
阿不福思机械化地重复这句话，他的表情逐渐变得狰狞。
自己的哥哥，他要离开？
要抛下所有的一切！
他愤怒了。
他推开那扇门。
「你偷走我的哥哥，现在要带走我可怜的妹妹？」
阿不福思被愤怒冲昏头脑，他抽出魔杖。
这是他一直都有的习惯，可这次，他是真的要对这个不知道哪来的金发混账释放恶咒。
「你想要和我决斗么？」盖尔也不是善茬，他对这个山羊小子失去耐心，用冰冷的语气说，「你承受不了那个后果。」
「不，阿不福思，放下魔杖。」
「我不，我要亲手解决这个家伙！」
「别拦他阿尔，他需要接受一场失败。」
魔咒的光芒终究是在房子里亮起。
命运的齿轮拨动。
阿不福思动手了。
盖尔的还击让他不断后退，阿尔加入其中，保护弟弟，阻止盖尔。
三个人混战一起，阿不福思是愤怒的山羊，不管是阿尔还是盖尔，都在他的攻击之内。
他们的房门被打开。
阿利安娜抱着小熊，戴着漂亮的花环，听到自己的哥哥们争吵。
这一次，她选择面对，表达自己的情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