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八十八章 我刺穿了狼巫
在村子的南侧有着一片湿地沼泽。
因为天气的缘故，沼泽上结成一层黑冰。
约翰来到这里时，血腥味很浓。
他走到一棵树下蹲下，把树下的东西扯下来。
“狼毒乌头。”
他盯着乌头，往小提包塞了几颗，他走向另一个方向。
“嗷呜——！”
狼嚎声传来，约翰抬头望去。
一只直立的狼人正对着小动物祸害，那只动物被开膛破肚。
看上去血腥无比。
忽地，狼人停下了残忍动作，抬起头来，鼻子对着空气不断地嗅着。
约翰注意到佩凯尔也有所苏醒的征兆。
他直接一脚踹在佩凯尔的脖子上，让其脑袋歪下去。
“看样子，距离天亮还有一段时间。”
计算了一下还有多久天亮，约翰把佩凯尔挂到树上去。
约翰前脚上去，后面那只沼泽狼人就跑了过来。
他四处寻找，可就是没抬头。
约翰盯着狼人，自己要是从上面跳下去，估计可以直接一剑枭首。
想了想，约翰还是没有动作。
他在树上待了许久，天空蒙蒙亮。
在他身边挂着的佩凯尔身上毛发逐渐褪去，露出原本女人的相貌。
白皮肤，脸上有着一些褐色雀斑，棕色的头发。
随着变回人，佩凯尔也逐渐苏醒。
那只沼泽狼人蜷缩在一片树丛中，最后变成了一个青年模样。
“这是？”佩凯尔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她本以为自己又杀了人，眼泪都准备落下了，低头一看，自己的双腿悬空，身体被绳子勒得很疼。
“佩凯尔。”
树下一声呼唤，让佩凯尔发现自己在哪儿。
是那里，那个噩梦的地方。
佩凯尔见到了青年，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
青年一看到佩凯尔这疏远害怕的模样，受伤地往后退了两步。
“狼人，说出你的名字。”约翰盘腿坐在树上，一只手撑着脸颊。
青年这时才注意到，还有另一个人在。
他的目光划过约翰背上的剑，心逐渐沉下去。
“我叫马伦，这位先生，能不能先放下佩凯尔？”
“马伦？”约翰微微一笑，“有意思。”
他抬手拂过绳索，一撮火苗燃烧，将绳索烧断。
佩凯尔发出尖叫，马伦不假思索地冲过去做肉垫，接住佩凯尔。
“滚开，你快滚开！”佩凯尔带着哭腔挣扎道，“离我远点，你个恶心的怪物。”
马伦起身后急忙走开，佩凯尔把松开的绳索弄下来，就要离开。
“佩凯尔，不想了解一下真相？”
一个声音，让佩凯尔停下了脚步。
她抬头望向树上的人，出声问道：“你是谁？”
“你可以叫我雅达尼，”约翰耸耸肩，“姑且算是一个猎魔人。”
“猎魔人？！”佩凯尔与马伦的表情变了。
尤其是马伦，从不知道哪里拿出一根擀面杖粗的木棍，似乎是魔杖。
“难怪叫你狼巫，还真的会魔法。”约翰意外地看着马伦。
狼人作为魔法世界自古以来的鄙视链地板，在这个时期可以学习到魔法，真是让人意外。
马伦捏紧魔杖，佩凯尔误以为他要伤害自己，惊呼一声跑到树后面躲起来。
约翰从树上跳下来，嗯，脚有些麻。
他盯着马伦的魔杖，好奇地问，“你会哪些魔法？”
“我会的魔法超乎你的想象。”仿佛这样可以让自己底气更足，马伦说着。
“好了，”活动一下身体，约翰迈步走向马伦，伸出手说，“有一些问题需要你解答一下。”33
“不要过来！”马伦色厉内荏地大叫着。
约翰不耐烦地抬手，使出摄物魔法。
马伦没想到猎魔人会魔法，直接被拖走。
掐住马伦的脖子，约翰眼睛变成竖瞳，“别挑战我的耐心，巫师。”
那根擀面杖般的魔杖被约翰一扭夺走，把人扔到树下，拔出剑扔过去。
银色的剑尖穿过树干透出，让马伦汗水滑落。
连同在树后面的佩凯尔都吓了一跳。
这一剑只要偏上一点，就是一剑双狼。
之后，约翰从马伦的口中听到不一样的故事。
他是一名巫师，在一次旅行中被狼人咬到，变成狼人。
每次变成狼人时，马伦都会跑到没人的地方度过满月。
只有一次，他不小心伤了人。
就是那次佩凯尔的出现，当时接近天亮，满月即将过去。
佩凯尔出现时，马伦恢复了一点儿心智，他在咬了佩凯尔后，立刻用魔杖想要治疗。
混乱之下，将一些草药混合在一起给佩凯尔使用。
后面出于愧疚，他想要带走佩凯尔，却遭到村长极力阻止。
不放心的他只好在沼泽住下。
可是满月他也会变身，无法阻止佩凯尔，只好默默地将狼人信息散播出去。
意图借助别人的手驱逐狼人。
“你竟然让别人来杀我？”佩凯尔不敢置信，“我以为你喜欢我。”
马伦将脑袋别过去，不敢看佩凯尔的脸道：“你这样会很痛苦。”
“我知道你，佩凯尔，你是个善良的姑娘，不愿意成为我这样的怪物。”
佩凯尔捂着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感动到。
约翰手里拿着擀面杖，听完马伦的故事。
观看的阿历克塞有些尴尬。
安东哪壶不开提哪壶，问道：“所以当初你没有问过？”
阿历克塞干咳两声，“面对狼人，我哪里知道他说什么。”
“雅达尼有一颗敏感细腻的心。”外祖父感慨道，“像他的母亲，我的女儿。”
其他的舅舅一脸认同，这个外甥完美地继承了威克夫人的优点。
什么？
华生·威克的？
他就贡献点男人条件，能够有什么优点。
区区工具人罢了。
比起那个外国佬，他们更想要知道，约翰的选择是什么。
在乔沃诺维奇家族的观看下，约翰做出了选择。
得知马伦身中诅咒，佩凯尔也明白自己那天被咬并非马伦本意。
她十分感动，然后给了马伦一巴掌。
“你个混蛋，叫人来杀我。”
马伦默默承受。
现在到了约翰的抉择时间。
是杀死狼人清除后患，还是放过他们？
作为一名猎魔人，约翰会毫不犹豫地选择杀死他们。
可是作为一名巫师……
他拔出树上的剑，明晃晃的剑尖对准两人。
“佩凯尔，尽管你是在意外中变成狼人，可是你终究是咬死了村民。”
佩凯尔走出来跪下，她自责道：“猎魔人，我为我犯下的过错感到愧疚。”
约翰将剑放到了她纤细的脖子上，佩凯尔闭上眼睛坦然赴死。
马伦陷入挣扎，他觉得自己才是一个元凶。
“等等，”马伦跑过来跪下，“我才是一切的起因，如果不是我的到来，佩凯尔不会变成狼人。”
“要杀，就杀我吧！”
他正义凛然地刚说完，约翰就把剑穿过了他的身体。
约翰微笑道：“你以为我会放过你呢？”
马伦错愕。
约翰把剑拔出来，马伦倒在血泊中。
佩凯尔尖叫一声，扑上前去。
生命的流逝让马伦一片恍惚，他颤抖着手抚摸佩凯尔的脸颊，说道：“佩凯尔，原谅我。”
“我原谅你，马伦，求求你，不要死去。”
佩凯尔泪眼婆娑的回应，祈求着马伦不要死去。
他们上演苦情大戏，约翰一脸无语，“你是巫师，被捅了一剑又不致命。”
本来都觉得自己要死的马伦一愣，他艰难地抬头，见到约翰没有补刀的意思。
他害怕地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约翰瞥了眼佩凯尔，佩凯尔不知所措时，约翰的剑同样贯穿了她。
利刃透过她的腹部，抽出来干脆利落。
“作为惩罚，你需要从此离开村子，”约翰甩开剑上的血。
他没有出第三剑。
这一幕让马伦又惊又喜，同时他不明白，约翰一个猎魔人为何放弃自己这个不受控制的狼人。
连在观看的外祖父一家也不明白，放走狼人，意味着未来会失控会造成损伤。
此刻的外祖父甚至想到，约翰太过心慈手软了。
可约翰微微一笑，“狼人嘛，自然有解决的方法。”
作为狼毒药剂的发明人之一，约翰目光扫过那些草药。
“不过，人命需要有人背负。”他看向佩凯尔，淡漠说道：“你需要赚够一百枚金币，作为那些被你杀害的人补偿。”
一百枚金币，在这个时期，这笔钱足以让人忘记仇恨。
要知道全村凑出来杀狼人的钱也只有十枚金币。
这件事情无比困难，佩凯尔不想死的话，也只有这条路。
“佩凯尔，我会一直陪着你的。”
“马伦……”
马伦按住佩凯尔流血的腹部，两人深情对视，最后答应了下来。
在这一瞬间，两人身上冒出一道白光注入到剑上的符文内。
一枚符文被点亮。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