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八章 证人与露出毒牙
哈利被他们摸不着头脑的话激怒了,大声道：“我是因为摄魂怪！”
“摄魂怪？”老巴蒂注视着他，“你可以详细说一下。”
“当时小巷里冒出了两个摄魂怪，直朝我和我表哥逼来！”
“你应该清楚自己在说什么？”老巴蒂严肃大吼，“那是对摄魂怪很严重的指控，你清楚自己在说什么？”
威森加摩里，除了约翰之外，都交头接耳地议论着。
关于摄魂怪出现在麻瓜聚集地，他们都非常惊讶。
“我很清楚！”哈利大声说，“有两个，分别从小巷两头堵过来，所有东西都变得那么黑、那么冷,我表哥摸到了他们，拼命想要逃跑。”
老巴蒂似乎是在思考，为什么摄魂怪会出现在那儿。
邓布利多清了清嗓子，威森加摩停下讨论，静静看着他，像是聆听指引的教徒。
“实际上，我们有一个证人可以证明摄魂怪确实出现在小巷。”他说，“我是说，除了达力·德思礼外的证人。”
老巴蒂板着脸大声道：“你有这个权力，把你的证人带过来。”
“我把她带来了,”邓布利多说，“她就在门外。”
费格太太被请了过来，她是一个哑炮，也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
邓布利多给她变出一张椅子让她坐下。
“全名？”老巴蒂大声问。
费格太太微微颤抖着声音说，“阿拉贝拉·多里恩·费格。”
老巴蒂示意她继续说下去。
“我是小惠金区的居民，就住在哈利·波特家旁边。”
紧接着费格太太详细描述了关于摄魂怪出现在小巷的事情。
当问到摄魂怪做了什么事时,费格太太变得自信些。
“它们朝着两个男孩扑去，一个男孩倒下了，另一个掉了魔杖，试图捡起来攻击，但被摄魂怪缠住了。”
“一些黑色的出现，将扑在倒下男孩身上的摄魂怪带走了，另一个男孩抓准机会，使用守护神反击。”
“等等。”老巴蒂锐利的眼神，厉声说，“你说的黑色，是什么？”
费格太太眼中带着害怕和迷茫，说道：“我不知道，那是一种黑色的丝线，它缠绕上摄魂怪，摄魂怪很害怕。”
“它是在帮助哈利·波特，我可以这样理解吧？”老巴蒂说，“未知的黑色。”
“我想应该是的。”费格太太点头。
按当时的情景来看，黑色丝线没有朝哈利动手，只是带走摄魂怪。
老巴蒂板着脸看向哈利说道：“你在即将获救之前使用守护神咒？”
“不，不是，那个黑色，让人很不舒服。”哈利张口解释。
老巴蒂打断他，说道：“你是否觉得这样更加能够让你显得瞩目？”
“克劳奇部长，”邓布利多轻言慢语地说，“我认为摄魂怪出现在那里，并不是一种巧合。”
“抱歉，我想我们现在讨论的，该是为什么哈利·波特在即将脱离危险时，依旧选择使用魔法。”老巴蒂大声说，“关于摄魂怪的事情，我稍后会询问。”
他转头看向哈利，厉声说，“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不是么。”
邓布利多眉头一皱，老巴蒂是知道关于伏地魔的事情，为什么现在是这态度？
紧紧盯着哈利，老巴蒂说道：“我不知道上一任福吉部长为什么会放过一个犯了重大错误的小巫师。”
“在我看来，情绪失控吹胀一个麻瓜，是一个极为危险的事情，你觉得呢，被告方证人？”
把话题抛给邓布利多，邓布利多沉默了一会儿，他已经了解到，老巴蒂现在是在表达不满。
“作为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我想您应该清楚，在失去危险源时依旧使用魔法，已经不足以履行《对未成年巫师加以合理约束法》第七条。”
作为曾经的魔法法律执行司司长，老巴蒂对这些无比熟悉。
他提出邓布利多的身份，也是在侧面暗示邓布利多。
显然，邓布利多听出了暗示。
“或许你已经忘记这个身份了，忘记了一些东西。”
老巴蒂说着，旁边的阿米莉亚不可思议地转头看他。
“是这样的，”邓布利多抬头望向老巴蒂，平静地说，“也许我不适合继续担任这个位置。”
得到答复，老巴蒂露出一丝笑容，但很快就消失了。
一本正经地说，“不要讲述与本案无关的话。”
哈利看到邓布利多都吃瘪，他感到不可思议。
在他心目中，邓布利多一直是无所不能的代名词。
“恕我直言，哈利·波特并非完全脱离危险，”邓布利多说，“那黑色的，在带走一只摄魂怪后并没有帮助哈利的意愿。”
“这只是你的猜测，不是么？”老巴蒂看着邓布利多，说道：“你的证人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我有另外的证明。”邓布利多说着，目光没有看着老巴蒂，而是看向他身后的那里。
“或许我可以让那人亲自出来证实。”
约翰感受到目光，他清楚，邓布利多是在看着自己。
他默不作声，只是面具下的嘴角微微勾起。
想要自己帮忙？
邓布利多啊，你大概忘了，我说过什么。
还是你的傲慢，你的偏见，认为我还是那个乖乖学生？
他高高在上地注视着下面的邓布利多，并没有出面的打算。
老巴蒂黑着脸说，“你的意思是，那个人你认识？”
“是的，”邓布利多说，“我可以确定，当时他并没有继续出手的意思。”
“你的推断如此，”老巴蒂放下手中的纸，讥讽地说，“你甚至可以修改某些法案，曾经是有这样的权力。”
“我姑且相信你的话，可关于哈利·波特曾经在校外的行为，上任部长的失误我也不想继续纠结。”
老巴蒂双手叠放在一起，对威森加摩的成员，大声道：“赞成指控不成立的请举手。”
一只只手举起来，不知道是因为邓布利多还是因为被说服了。
全部加起来，竟然有一半，其中就包括了阿米莉亚与一系列亲近邓布利多的巫师。
这让哈利看到了希望。
老巴蒂继续道：“赞成指控成立的，请举手。”
说着，他举起手来，紧接着又是一只只手举起来，竟然也达到半数。
一半对一半，所有人将目光转移到约翰身上，他没有举手。
老巴蒂声音没有那么生硬，说道：“魔法部顾问，你可以参与进来。”
“抱歉，我认为他不具有这个资格。”阿米莉亚打断他说，“他只是顾问，并不是威森加摩的成员。”
“可如今陷入僵局，不是么？”老巴蒂声音发冷，说道：“或者你觉得我们需要进行第二次审判？”
可哈利打心底里不想经历第二次。
邓布利多开口道：“我觉得，让魔法部顾问参与进来，是件公平的事情。”
他的开口，让阿米莉亚的说辞被堵住。
目光转移到银面具上，邓布利多眼底翻涌着情绪，平静地说，“没想到在这里能够见面，强尼银手阁下。”
“邓布利多校长，”约翰站起身来，淡淡道：“有许多你没想到的，你不是神，控制不了一切，不是么？”
他意有所指。
在所有人瞩目下，约翰轻声问道：“我倒是很奇怪一件事情。”
“作为一名接受着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教育的学生，为什么连基础的控制自己魔力都无法做到，做出伤害到麻瓜的事情？”
约翰看向邓布利多，图穷匕见地说，“魔法界投入在霍格沃茨魔法学校大量资金，自然不希望小巫师在学校内无法接受到良好的教育。”
“我希望魔法部可以督促关于霍格沃茨魔法学校教育问题。”
时隔几个月，斯莱特林的龙对霍格沃茨凤凰露出毒牙。
老巴蒂神色一动，明白约翰的意思。
银面具下的声音显得那么真诚，却附带着剧毒。
“我个人对哈利·波特不带有恶意。”
只是对你，邓布利多。
“我热衷于给予小巫师一个改过的机会，我赞成指控不成立，但希望魔法部的监督早日落实，邓布利多校长。”
邓布利多，你该放下你的位置了。
约翰说完坐下，眼眸里的冷意朝着邓布利多涌去。
我说过我会算账的，就从你的学校开始，邓布利多。
最终哈利被判无罪，但相对的条件。
邓布利多暂停校长职务，等待高级调查官进入霍格沃茨调查，是否存在教育问题来决定是否恢复。
取消威森加摩首席魔法师职位，他的国际魔法联合会会长位置也受到牵连。
哈利高兴不起来，他感觉自己拖累邓布利多，害得他失去这一切。
邓布利多安慰他，“只要不把我从巧克力蛙的画片中撤下来，我就不在乎。”
哈利并没有多高兴，他脑子里不断回忆起刚才老巴蒂的审判，还有那张银面具。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