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喜欢她主子?成全她!
“给你个机会,立刻放开她,要不然,我会让你死无葬身之地!”
来自高手气场的压制,只有同为习武之人才能感受得到。
有三脚猫功夫的暮筠都察觉到了此刻卓凌初的不一般,拳脚功夫都能将左梁轻松解决的小芽更是意识到了一丝不妙。
这暗卫面首的功夫,远在她之上!
见好就收,而且主子一再强调,让她千万不能伤了云岚公主。小芽扯唇一笑,对卓凌初道:“你退后,我便放了她。”
卓凌初眼神缓和了些,按照小芽的眼神示意,乖乖退到了床榻后的墙角。
他不是不能保证在让暮筠不受到伤害的情况下,给那个女人一个致命一击,可如此一来,那女人恶心肮脏的血迹会避免不了溅到筠儿的身上,甚至污了她的脸。
有的死士长期被喂养血毒,临死前还会用千疮百孔的身体流出的血液,给对手以最后的致命一击。
只要有一丝伤到暮筠的风险,卓凌初就绝对不会轻易尝试。
小芽将暮筠拽起身,刀尖依旧抵在她的脖颈上,拉着她后退着往房间门口走去。
“告诉你主子程致,本宫的公主府,他休想再染指半分。”暮筠抓着门框,对身后的小芽恶狠狠道。
看不到小芽的表情,但暮筠察觉到了她握着刀柄的手紧了又紧。
听到自家主子的大名,小芽眼神一闪而过的慌乱后,全是从心头翻涌而起的愤然。
“不要提我主子的名字,你不配!”
小芽收回了刀,将身前的暮筠用力往前一推,在看了卓凌初只顾快步上前,没办法腾出手来对付她后,便立刻扭头朝着院墙一跃而上,灵巧得似个在野外奔走的兔子般,敏捷地躲避院外护卫们的监视。
“筠儿,没事了,”卓凌初双手接住暮筠后将她紧紧拥抱在怀,单手轻抚着她的后脑安抚着她,“不怕不怕,那个女人胆敢伤你,我今晚就将她丢到乱葬岗。”
“不必了,我有办法惩罚她。”暮筠抬头,眼眸里好似盛着跃动的火焰,令原本还后怕不已的卓凌初心头一颤,“刚刚我得空了一只手,我趁她不备,在她的刀柄上抹了些药粉。”
卓凌初挑眉,微扬的唇角彰显着他的期待。世人都希望女子柔弱,可他就喜欢筠儿这样狠辣果断、坚韧决绝的性子。
“看得出来,她似乎很喜欢她那个主子,既然如此,我便成全她。”
着了按赤绝师傅药方研制的媚药,任凭她是如何训练有素的死士,她一见到心仪之人,也不会控制得住自己的七情六欲。
脑海里想象着她刚要向程致汇报任务,却控制不住往程致身上扑的画面,暮筠便低低地笑出了声。
卓凌初无奈地笑了笑,为她正了正因刚才那番拉扯而有些不整的斗篷,抬起温润的指尖轻轻抬起她的下巴,眼神里满是心疼,“走,去你的房间等我一下,我去小白那取祛疤生肌的灵药。”
“差点忘了,”暮筠一拍额头,拉着卓凌初火急火燎走出房门,“府里的下人们还没等到我的审问,内鬼已经自己冒出来了,我赶紧让他们散了去。”
卓凌初望着被暮筠牵起的手,从心底泛起的笑意全部涌现在了脸上。如此自然亲密的相处,这是他上一世连想都不敢想的事。
不过他还是赶紧顿住脚步,指了指自己,“筠儿,我还是不便出现在他们面前了吧,而且,”他又看向暮筠脖颈处那道血痕,“我得赶紧去小白那取药了,时间长了,有可能会留疤。”
暮筠琼鼻微皱,樱唇高翘,“留了疤,你就不喜欢了吗?”
卓凌初吓得赶紧解释,神情里是不加掩饰的慌乱,“怎么会,筠儿什么样我都喜欢,你别误会,我就是怕你生了疤不开心。”
暮筠勾唇一笑,捏了捏他的手,“逗你呢,快去吧,本宫的面首,哪能随意展现于人前。”
松开了卓凌初的手,望着卓凌初的脸变得姹紫嫣红,暮筠笑得肚子痛得直弯腰。
卓凌初气得在她脑门上轻轻弹了一个脑瓜崩,顺手将她身后的兜帽罩在她头上,“那我走了,晚会去你房间找你。”
缓了缓,暮筠终于直起了腰,对卓凌初扬唇一笑,“走吧,等你。”
转身的瞬间,卓凌初心中陡生暖意。
“等你”这个词,鲜少从别人口中听到过。幼时在皇宫时因着兄弟姐妹众多,父皇对他并不重视,母妃因为父皇对她的冷落而常年礼佛,对他亦是不咸不淡,从小到大,他除了与外甥白开霁,就鲜少与人深入交流过。
自打心里头装了这个人,他只是一心想要对她好,亦是没有奢望过任何回报,更是不敢想象过当下这般如此柔情蜜意的相处方式。
他苦盼了这么多年,值得!
暮筠回了主院,找了借口安抚了众人几句,便让他们安心散了去。巧遇和连翘对视了半秒,跟着暮筠一同进了主屋。
连翘鼓起勇气对暮筠道:“殿下,小芽从始至终就没有在大家眼前出现过,整个公主府都寻了,都没瞧见她的身影。”
小芽现在在连翘手下做事,她的人寻不到踪影,那身为上级的她实在难辞其咎。
巧遇替暮筠卸下身上沾染了
灰尘的斗篷,她虽然知道些内情,但仍觉得难以置信。公主府出了这么大乱子,竟会是那个十岁小丫头搞出来的鬼?
明亮的灯光下,暮筠的心防可算是全然卸去,她接过巧遇刚斟好的暖茶,不假思索仰头一饮而尽,巧遇和连翘立刻惊呼:“殿下!你的脖子!”
肌白似雪的脖颈上的一道血痕触目惊心,两个小丫头心疼地差点都要哭了出来。巧遇连忙去偏房找药箱,连翘则快步端着脸盆打水为暮筠清理伤口。
两人忙乎了一通,在见到伤口确实没她们想象的那么严重后,脸上才算恢复了一丝血色。
“都说啦伤口很浅的,你们还不信。”暮筠大大咧咧地仰靠在软塌上,任由巧遇和连翘为她捏肩按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