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是我唇膏的味道
萧潇算是知道了说大话的后果。
四个多小时的车程开下来,到目的地的时候,她全身骨头都快散架了,急着想找个床躺下。
时辰的这套房子建在村里,是栋精致的三层小楼。篱笆院墙内种着蔷薇花,搭着葡萄架,整洁得不像是很久没人住。
早上购买的货品先他们一步送我,被码放在院门外,人来人往,却没有一件丢失。
屋内,也是一尘不染、明亮宽敞。
萧潇瘫坐在沙发上起不来身:“我住哪间啊,赶紧,我得先去补个觉。”
时辰指了指楼上:“三楼是我的卧室,其余二楼的两间,你俩自己选吧。”
贺勋正拿着个精美的花瓶端详,忽然停下脚步,转过身来:“谁俩?”
萧潇颓废地起身,拿着行李往楼梯走:“谁俩?还能是谁俩?你和我呗!”
贺勋险些没拿稳手里的花瓶:“不是,姐夫你是不是心急了些?”
时辰站在门口拆货物的包装,拿着一把小刀指了指贺勋的手:“小心点,古董。”
“啊?”
贺勋赶忙蹑手蹑脚地把花瓶放回去。
“姐,你说句话啊。”
他悄咪咪地凑到林摘星耳畔嘀咕着:“姐夫虽好,但咱也不能那么快就让他尝到甜头。老话不是说了吗?越是容易得到的,就越不珍惜。男人,你得把他的胃口吊起来,狠狠拿捏住他,他才会乖乖听你话啊。”
林摘星闭着眼坐在沙发上,左耳朵进,右耳朵出。
“嘶啦——”
时辰撕包装的声音越来越响,眼神尖锐地盯着贺勋:“你小子,不累吗?”
贺勋摇头:“我不累。”
“你累。”
时辰手里的刀都没有他眼神里的刀锋利:“上楼歇歇吧。”
萧潇放下行李,又转身回来把贺勋抓了过去:“你懂点事儿吧!”
午后的天空碧蓝如洗,阳光透过玻璃窗洒在沙发上,晒得林摘星身子懒懒。
“需要帮忙吗?”
时辰听出了她声音中的疲惫:“不用,你也上楼休息吧。”
“那你忙着赶走贺勋干嘛?我还以为你……”
时辰停下手里的动作,唇边漾起一丝玩味的浅笑:“以为什么?大白天的,你想在客厅?”
“说什么呢!”
林摘星慌不择路地起身去推行李箱:“你……你可别忘了医嘱!”
“我知道啊。”
时辰走过来,骨节分明的大手抢似的接过行李箱,寒潭般的黑眸却直勾勾的定在林摘星脸上,毫不掩饰自己的欲念情动:“不碰你的伤,也不行吗?”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
林摘星不敢想,她今晚还能不能好过。
不过时辰到底也没真怎么样她,只是将行李箱送到了三楼卧室门口。
洗过澡后,林摘星躺在宽敞柔软的大床上,兴奋得扭来扭去。
灰色的床单被罩是刚洗过晒过的阳光味道,这里没有别人住,却好像一直有人在帮忙打理,房间温馨得好像时辰昨天还在这里住过一般。
她趴在枕头上,拿起床头柜上的照片细细端详。
照片中的小男孩青涩可爱,手里抱着一个大大的篮球,笑得眼睛弯弯。
“小时辰,比现在可爱多了。”
林摘星凑近,用鼻子蹭了蹭相片。
房门打开,时辰看着眼前这一幕愣了愣,旋即绽出一个无奈的宠笑。
“变态?”
“我…不是!”
林摘星慌慌张张地放下相框,翻坐起来,期期艾艾:“你……进来也不知道敲门,突然进人房间…”
“谁房间?”
时辰毫不避讳地脱掉上衣:“我要洗澡,休息。”
“马上该准备晚饭了,你还要睡?”
“去换睡衣。”时辰答非所问。
“一会儿就得下楼去了换睡衣干嘛?”
“或者不穿也行。”时辰仿佛完全听不见她的声音,径直进了洗手间。
水声哗啦啦的响起,林摘星心乱如麻地坐在床上,不知道该不该听话。
她犹豫着,还是打开了行李箱,翻找着自己的睡衣。
“奇怪,我明明带了好几件啊。”
收拾好的睡衣莫名其妙不见了,林摘星翻了又翻,只找到一个看起来不怎么眼熟的袋子。
她疑惑着打开——
里面,是几件她见都没见过的,带着草莓味洗衣液香气的新睡衣。
看着那一件件或是可爱或是性感的睡衣,林摘星不由自主地联想起时辰在买这些睡衣时的样子,洗这些睡衣时的样子……
“怪不得非让我换睡衣……”
林摘星红着脸,选了一件和之前那次一样的衬衣款式,刚换好还没扣完扣子,手臂就被从身后一把握紧,不由分说地将她按到枕边。
时辰结实的胸膛起伏着:“喜欢吗?”
林摘星娇柔地笑着,装无辜明知故问:“什么?”
时辰睫毛微颤,眼神随手一同划过林摘星的锁骨。
他扯了扯林摘星的衣领,眸光辗转流连:“你说呢?”
“这个?跟我之前那套不是一样的吗?何必再买一次。”
“不一样。”
时辰眉眼低垂,贴在林摘星的唇边喃喃:“这件,是我送的。”
方才洗过澡,现在的林摘星完全是素颜。
她的皮肤紧致嫩滑,如同夏日的荷花般白里透红。一双圆圆的杏眼未经修饰,看起来更加无辜单纯。朱唇微张,勾着时辰挪不开眼……
“草莓。”
林摘星疑惑了霎那,旋即反应了过来。
她深眸潋滟:“是我唇膏的味道。”
时辰滚了滚喉结,呼吸渐热。
被窝里的温度超标,随身都有可能擦枪走火。
林摘星的心脏快要受不了。
她忍了半天,还是无法抗拒。干脆把心一横。
罢了。看在他送了自己这么多件睡衣的份上,也该奖励一下。
林摘星仰了仰脖颈,歪头一笑::“你要尝尝吗?”
于是林摘星刚才的澡白洗了。
她只说邀请时辰尝尝她的唇膏,可时辰却像是要将她整个人吃了。
冲完澡,林摘星又换了一套纯白色真丝吊带睡衣,钻进了被窝。
时辰的手臂从身后拥过来,声音懒懒:“太久了。”
林摘星委屈:“我就洗了十分钟。”
“两个周。”时辰的脸轻埋在她的肩,呼吸又湿又重:“太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