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腰若流纨素
林摘星可太喜欢喝了酒的时辰了。
从前他整日里板着一张脸,少有的笑容也总是转瞬即逝。
而今天的时辰真的完全不一样了。
他好像是被压抑了许久的真身终于得以解脱,那双清冷疏离的眸子里染上了欲望的火焰。
林摘星可以确定,他是真的对自己动情了。
“是啊。”
林摘星弯着眉眼靠上前,一双纤细的手灼灼地抚上了时辰的腰间。
“我就是故意的。”
时辰没有抗拒,于是她的动作慢慢变得愈加嚣张,缓缓向下移去……
她胆子竟这么大?
时辰刚要制止,那双手却调转方向,伸进了他的裤子口袋。
林摘星拿着手机,嘚瑟地在时辰的面前扬了扬。
“你吓唬我!”
时辰轻笑:“你先耍心眼的。”
他伸手捏着林摘星的下巴,眼神灼热玩味。
“深更半夜引我过来……”
男人霸道的气息渐渐逼近,闻着她的发丝,一路侵略到脖颈。
“你想干什么?”
他的气息嚣张蛮横,不讲道理地瓦解着林摘星的理智防御。
她慌了。
“我……”
林摘星缩了缩身子,身后的桎梏却更紧了些。
长裙紧紧包裹着她曼妙的身姿,墨色的长发半干未干地贴在锁骨上,衬得本来就雪白的皮肤更加剔透。
时辰的手从身后搂住了她的腰。
“腰若流纨素。”时辰的脑海里闪出这样一句话。
那细腰只有盈盈一握,紧实有致,时辰的手流连地抚了又抚,直到他的目光穿过她的发丝,看到了她颈侧的伤痕。
那是留玉山那晚,她在山谷里留下的划伤。
时辰的指尖穿过林摘星细密的发丝,小心翼翼地触着那道伤疤。
“还疼吗?”
林摘星侧目而笑:“早就不疼了。”
她眼底失落:“不过可能会留疤。是不是很丑?”
时辰的手就这样顺势抚着林摘星的脖颈、耳后,目光温柔而炽热。
“不丑。”
林摘星喜欢草莓,连房间里的香薰也是草莓味的。
酒气与草莓气息的交汇中,空气慢慢灼热了起来……
急促的门铃声响起。
林摘星闭着眼睛在心里暗暗骂人。
已经是零点过五分,谁会在这时候叫门?她直起身子,警觉地从猫眼向外看——是周直。
时辰看着林摘星那愤恨的样子,有了几分猜测。
“是谁?”
林摘星兴致缺缺:“周直。”
果然,时辰猜对了。
他指了指洗手间的方向:“藏着?”
他很希望林摘星说不用。
因为他希望林摘星干脆就不要开门。
可林摘星却只是略带抱歉地点了点头。
也罢,婚约都没了,周直还能做什么?即便是他要做什么,时辰大不了就是豁出去了,冲出来给他点颜色。
林摘星开门的一瞬,被酒气顶得头昏。
她自己就已经喝了不少了,而周直身上的酒气却烈到让她都受不了。
“摘星…”周直脑袋耷拉着,说话也不利索了:“我是真的喜…”
他扶着门,醉眼惺忪地抬起头,却对上了林摘星一双冷漠的眸子。
“你就这么讨厌我?”
“我不讨厌你,周直。”
林摘星无助地垂着眉眼。
“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面对你。我喜欢我的朋友周直,而不是这个非要跟我谈恋爱的周直。你明白吗?”
“我没有办法明白!”
周直的眼底带着央求,委着身子靠近。
“是朋友,为什么不能发展成恋人?这些天里。所有人都在问我,问我为什么和你解除婚约,问我是不是把你甩了?他们都默认,是我不要你了……他们都不知道!他们都不知道你的好,都不知道是我!是我爱你不得,是我被你甩了!摘星,只有我能看到你有多好,你怎么就是不肯给我一个机会?!”
房间里,洗手间里响起了流水声。
周直迟疑着愣了片刻。
下一秒,全身的血液霎时涌上了脑子,他满眼猩红,一双青筋暴起的手紧握着门框。
“是那个男人?!是不是?!”
林摘星紧紧抵着门,不让周直越界。
“周直,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你要我眼看着你关上门来和别的男人上床吗?!”
深更半夜,周直在静谧的走廊上大吼大叫,再这么下去,明天一早林摘星又要上热搜。
她正发愁,大堂经理就急匆匆地跑了过来。
“林小姐,不好意思,周少爷他喝多了。”
林摘星懒得计较,只剩庆幸。
“赶紧带他去醒醒酒。”
大堂经理连连道歉:“实在是抱歉。今天的事……还请您别告诉我们董事长。”
周家一向撮合她和周直的婚事。这下周直擅自发微博宣布解除婚约,想必周直这几日的日子并不好过。
林摘星答应着,终于打发走了周直。
关门的一瞬,林摘星的身体突然失重。
时辰宽大的臂弯从背后将她环住,轻而易举地将她抱起,移到了玄关柜上。
肩带无意间滑落到了肩头,温热的手在林摘星光滑的肌肤上肆意侵略。带着野蛮气息的吻从耳畔开始,一路向下……
锁骨处传来酥酥麻麻的疼痛,林摘星忍不住轻哼一声。
时辰的脸埋在她的脖颈:“还敢不敢了?”
莫名其妙。
林摘星颤了颤睫毛:“我哪里惹你了?”
时辰的眸子里升腾起一丝怒气:“你和他断得不干净。”
林摘星勾了勾嘴角:“你不是有办法吗?刚才,你是故意出动静让他听到的,对吧?”
时辰对这个回答并不满意。
“他就不该出现。”
也是,刚才要不是周直打断,林摘星这会儿指不定有多美呢。
她慵懒地靠在时辰身上,语气娇柔拿人。
“这个酒店都是人家的,还不是想来就来?”
时辰的手陡然一松,脸色沉寂得骇人。
“那就搬出去。”
林摘星倒不是除了酒店就无处可去。
她在申城有几处房产,只是有的空着没装修,有的则是常年出租。
她回不了原来的家,外公的房子里也是只有佣人在打理,偌大的别墅空得寂寞。
林摘星浅笑着,双手勾上了时辰的脖颈。
“好啊。”
她是醉了,权当是借酒胡言:“那我搬去你家,行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