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章 要我帮忙,杀了你?
突如其来的动作,林清歌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等她意识到发生了什么,又不敢大力挣扎。
楚南枫的伤口在胸膛,要是力气大了使得伤口二次崩裂,指不定真的能要了他的命!
纵然恼怒,她也只能被他搂着,任他亲吻。
“真乖。”等他终于松手之后,还不忘夸了一句。
林清歌直接气地笑出了声音:“楚南枫,我发现你真的是得寸进尺。不想让你的伤口出现二次问题,就让你觉得可以拿捏我了,是吧?”
“你心疼我。”
简单直接的四个字,没有任何的掩饰,刺得林清歌的心头有点疼。
是啊,她心疼他,从始至终。
红唇微抿,她拍他的手:“松开。”
“抱会,我好久没有见到你了。”
不到一天的时间很久吗?
如果这都算久,那漫长的六年,他是怎么熬过来的?
眉眼微垂,里面飘过太多的情绪,也有太多的煎熬。
最终,她终究是没有挣扎。
如他所言,其实他们真的好久没见,也没有认认真真地有一个拥抱。
林清歌依偎在他身边靠了一会,轻声说:“先吃饭,有什么事情,也等身体养好了再说。”
“你今天做什么去了?”
“没什么,一笑阁有些事情要处理。”
她没有说实话。
既然他没有想告诉她真相,她也没有和盘托出的必要吗?
白月光和红玫瑰这种东西,总是让人着迷的。
或许对现在的他而言,她就是曾经的一种痴念。
一段时间过去之后,也就能放下了。
那时候,她也能放下了吧?
不知道是不是给了自己期限的缘故,她对他的脾气有了绝对的包容,几乎是贴身照顾他。
在她悉心的照顾下,差不多半个月的时间,他的伤口就愈合得差不多,起码可以下床走几步了。
林清歌扶着楚南枫走到院子里休息时,突然觉得有些事情应该敞开说了。
“楚南枫,你的身体恢复得差不多了,应该回去了。”
“回哪儿?”楚南枫很是错愕地看向林清歌。
“回家啊。”
她扯唇笑了笑,眉眼很是淡然:“你有妻有子,不是忘了吧?纵然你忘了,无数人替你记着。”
他的眉头皱了皱:“芸儿不会在意。”
夏芸不在意?
林清歌嗤笑一声:“她在不在意,是你们夫妻的事情。我该做的都已经做了,你身上的伤势已经没有大碍,回去安心静养就可以。”
“你不管我了?”他继续追问。
“楚南枫,你不觉得这个问题很可笑吗?”
对上他不解的眼神,她摇了摇头:“之前你为了救苏云亭受伤,无论是作为他的妹妹,还是一个大夫,我都有救你的责任。可是现在,你好了,应该回你的家。”
楚南枫的面色微微一沉:“你要赶我走?”
她冷笑一声:“你是搞不清楚状况吗?病人伤好了,就该回家。还有,这半个月,你一直留在这里,不知道外面的风声吗?所有人都说,当年我抛弃你,现在功成名就又回来抢人。”
“你介意他们说那些?他们……”
“我为什么不介意?”
林清歌是真的恼了。
其实她并不是真的要逼迫楚南枫走,就是想从他口中得到一个答案,说清楚他和夏芸的事情。
但是他不肯,那就说明,他并不想和她有未来。
她也明白,离散六年的他们,再加上那么大的芥蒂,重新在一起,几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可是凡事,总是要尝试的。
结果他连尝试的想法都没有,她还有什么可等的。
不去看他的眼眸,她淡声说道:“该报的恩报了,我们也两清了。你回楚家吧,我不想被外界骂了。”
“终于想通了?”
苏云亭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笑嘻嘻走向她:“我还以为,你真的要没名没分地跟着他,早该这样了,赶他走!当时是他要救我,又不是我非要他救,你何必管他的死活。”
林清歌瞥了他一眼,没有说话,直接走人了。
楚南枫站起身想追,却被苏云亭拦住了:“怎么,你还真的想让她给你当外室?”
“我没有。”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留她在身边,让她原谅我。”
苏云亭的舌尖顶了顶腮,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楚南枫,然后在他面前挥了挥拳头。
“要不是认识你这么多年,我真怀疑你是不是在装傻。怎么一个两个,脑子都像是不会动一样?楚南枫,你天天使唤她,哪里像是要她原谅你的样子?”
说到最后,他干脆翻了个白眼:“我看,你更像是要践踏她,要报复她当年的离开!”
“我没有!”楚南枫否认。
“没有就拿出一点实质的行动,你……得,现在的你也不抗揍,我懒得理你。自己好好想,到底要怎么办。”
被他们兄妹俩连番说了一通的楚南枫,坐在风中半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反正午后,十七收拾东西,带他离开了无忧阁。
林清歌就站在二楼的包厢,看着马车远去,手里拿着苏云亭的酒葫芦,一口一口喝着酒。
“心里不痛快,就去找他的麻烦,在这里折腾自己算什么?”他忍不住蹙眉,几次想抢酒葫芦,都被她躲开了。
她嗤笑一声,晃了晃酒葫芦:“怎么,舍不得给我喝?平日里,你不总说,‘一醉解千愁’。现在怎么了?怕我把你的酒都喝了?小气鬼。”
“没良心。”他在她头顶轻拍了一记,然后又叹了一口气,坐到她旁边,“明明舍不得,又何必让他走?”
“不然呢?他们都已经和离了,他却什么都不肯说。”
说到这里,她又饮了一口酒,笑得哀伤又凄婉:“既然他从不曾想和我再续前缘,我又何必一直作践自己?”
“……有没有一种可能,他这些年一心扑在战场上,朝堂上,压根不知道女孩儿的心思。何况,他本身就不是一个话多的人,觉得那些话没有必要说。”
“为什么没有必要?因为,我不重要。”她对着他举起酒葫芦,“苏云亭,喝酒,我们不醉不归!酒醒之后,彻底忘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