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林清歌沦陷了
林清歌端着茶杯的手猛地收紧,指节泛白,指甲上都出现了明显的红印,但她并没有说话。
林秋月惊喜地说道:“真的?”
“嗯。”
“太棒了!我还想着姐姐不会同意,这几天我必须天天过来……”
相较于她兴奋到眉飞色舞,林清歌的脸色就很是阴沉了。
楚南枫淡声开口:“那现在,你可以走了。”
林秋月蹙起眉头,眼神幽怨:“不说我们自小一起长大的情谊,单说我帮姐姐找回了家人,就不用这么急着赶我走吧?”
“你看不出清歌不想答应吗?到时候她不去,怎么办?”
林秋月看了看林清歌紧绷的脸,无声叹气:“你好好劝劝姐姐,我们都是一家人,不会害她的。”
楚南枫和林清歌都没有说话。
林秋月也觉得尴尬,当即打了招呼离开了。
随着门一开一合,房间里再度只剩下楚南枫和林清歌两个人。
他偏头看向她:“在生气?”
林清歌没有说话,更没有看他。
他凑过去,轻声说:“生气要说出来,憋在心里别人不知道,多委屈?”
是挺委屈的。
她眉梢一挑,等着他说道:“楚南枫,你什么意思?明明知道我讨厌她,让她进门就算了,还答应去林家?”
荒谬!
只是想想,她都有种把眼前男人大卸八块的冲动。
可惜没有那样的武力值,也只能想想了。
楚南枫看着她那张风云变幻的脸,忍不住低笑出声:“信心我,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经过这件事,你一定会得到你想要的答案。”
林清歌看着近在眼前的俊脸,感受到他吹拂在面上的呼吸,整个人不受控的酥软下去,还怎么继续坚持?
她垂眸不看他,减少视觉冲击:“我们必须去吗?”
“会有好戏。”
她不想去,可他这么说了,她总不能真的因为这种小事和他争执不休吧?
再说,他做事情向来有分寸,这么做定然有原因。
楚南枫看着她瘪嘴的包子脸,觉得她像个要不到糖的小孩,可怜委屈还带着几分不满,忍不住低头吻上去。
她愣了一下,抬手想推开他,他却好似预先判断出了她的行为一般,将她双手反剪到身后,右手扣住她的后脑勺,加深了这个吻。
林清歌觉得她要因为呼吸不畅晕厥过去时,他才终于松开她:“清歌。”
沙哑的嗓音带着浓重的欲念,听得她身体不自觉轻颤,有一种不可言明的感觉从尾椎骨向上延伸,蔓延到整个背脊。
“你……”
“别怕,没有你的允许,我什么都不会做。”
他的话语带着隐忍克制,落在她眉眼间的亲吻却像极了撒旦的诱惑,让人沉沦,难以抗衡。
“别这样看着我,我受不了。”
林清歌唇上带着水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就感觉到他的手顺着下滑落在她脖颈上,细细摩挲。
酥麻感迅速蔓延至四肢百骸。
眼前的男人哪里还有平日里的冷静自持,满满都是欲念。
林清歌觉得她彻底沦陷了。
她的心里有他,他作为她的夫君,有什么不可以呢?
好似下了决心,她抬手勾住他的脖子,直接送上红唇。
楚南枫的眸色一深,将她抱入怀中,唇舌的触感像极了鱼在水中嬉戏,这一刻林清歌也明白为什么要叫鱼水之欢。
他带着茧子的手指还在她纤细的颈子上,略微粗糙的感觉加上他的热烈,使得她不自觉呻吟出声。
楚南枫瞳孔里好是烧起了火苗,手顺着女人性感的曲线下滑,将她狠狠地压入怀中。
“爷,有紧急军务!”
十七突然响起的声音,吓得林清歌一个激灵。
清醒过来她才发现自己整个人坐在楚南枫怀中,不止如此,她身上的衣衫都变得凌乱,稍稍低头就能看到白皙皮肤上的红印。瞬间,脑子又炸了。
再联想到刚才自己的主动,只觉得在楚南枫面前是没有什么脸面了。
他俊美的脸上带着明显的不满,眼神里甚至带着怒色。
不是对她,而是因为外面搅扰了好事的人。
林清歌低着头不敢看他,一边起身一边说:“去看看吧,如果不是大事,他不会这么急着喊你。”
孰轻孰重?
楚南枫捧着她的脸,再次狠狠地亲了一记,才松手。
等她回到内室之后,他才开门走了出去,一张脸要多难看有多难看。
十七兴奋的表情好似被泼了一盆冰水,还有点反应不过来,呆呆询问:“爷,怎么了?少夫人又生气了?男子汉大丈夫,脸皮就得厚点,少夫人生气了,你自然是要哄啊……”
“你们两个进去服侍少夫人,让她早点安歇。”楚南枫看向洛青洛红,她们两个立即会意去打水。
“军报。”楚南枫硬邦邦的语气,听得十七浑身不自在。
但是他不敢多话,老老实实递了过去,还想出声说点什么,楚南枫已经先一步走人了。
他看着楚南枫的背影,一脸莫名其妙:“十六,爷是因为少夫人迁怒我吗?我怎么觉得我好无辜?”
“前院需要修缮,你这两天跟着管家。”前面的楚南枫突然停下脚步,冷声说道。
什么?
十七心中喊冤,他可是大周战神的贴身侍卫,怎么也算个小神吧?怎么就被打发去当泥瓦匠了?
他还想挣扎一下,被十六拉住了:“不想十天半个月回不来,就闭嘴。”
十七委屈,但是他不说。
……
楚南枫处理完军务,林清歌已经睡下了。
他坐在床边看着她睡得安恬的模样,向来冷然的眼神中透出星星点点的暖意。
怕吵到她,他的动作几乎轻到没有声息。
只是他刚刚躺下,林清歌就滚到他怀中。
他抬手挥灭烛火,屋子被黑暗席卷,心头却是满满的。
有她在身边,他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充实。
林清歌似乎感觉到了光影变化,整个脑袋埋在他胸膛,迷迷糊糊中脑海里闪过一个问题——
他是因为原主帮了她,他又同情原主,所以布下一盘棋,使得她成了受益人。
若是旁人嫁给他,他的态度是否也是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