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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6章 作诗是不可能会作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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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吕芝娣所作诗词获得了满堂彩,众位女眷纷纷盛赞其对仗工整,极富才情,而郎林那侧更是传出一阵很是热切的掌声。

    江幼弯唇一笑。

    看来吕芝娣在东楚望族子弟中的人气很高啊。

    但顾灵瑶却十分不屑一顾,道:“还笑?哎,你是不是傻呀!这吕芝娣是假借作诗跟你示威呢!”

    什么东风吹散瑶台月,枝头第几重,就是想把雪比作顾九卿,把自己比作梅花,意思是说虽然“雪”被江幼这股子“东风”吹散,但她这朵“梅花”却依然如故,珍视如初。

    江幼嚯了一声,诚恳道:“公主文学造诣深厚,臣妾自愧不如。”

    有一说一。

    作为一个整日白话文的现代人,对这寄托情怀的诗文真真是不通,字面意思倒是能理解的七七八八,但这其中的弯弯绕绕是半点都闹不明白。

    吕芝娣之后,郎林那处也作了一道诗文:

    “六花飞舞下天涯,万里山川一片霾。

    白玉楼台银世界,人间何处有琼阶。”

    照例是响起一阵热烈的喝彩之声。

    顾灵瑶却翻了个白眼:“这等狗屁不通的打油诗,也值得喝彩?还万里山川一片霾,莫不是指摘我东楚国运不济?学术不精也敢卖弄,就不怕一个不小心卖掉了全家的脑袋。”

    江幼眨眨眼睛,再次表示:“公主文学造诣深厚,臣妾自愧不如。”

    喝彩和掌声之后,又有一道略显熟悉的男声响起:

    “天寒落雪天下绝,素娥青女两相宜。

    夜深月照梨花影,疑在瑶台第一枝。”

    郎林那处顿时响起一阵阵雷动的掌声,和欢呼叫好声,显得很是群情激动。

    顾灵瑶狠啐一声,骂道:“这张敛真是越学越回去了!这等淫词浪语也敢搬出来在梅林宴上现眼,不是说上次有个戴帷帽的女子废了他一条胳膊,就该将他这舌头也拔了去!省得作出这等脏人耳朵的乌糟东西!”

    江幼心中缓缓升起个疑影,这张敛莫非就是那中郎将?随口表示她说得很对,道:“公主文学造诣深厚,臣妾自愧不如。”

    顾灵瑶瞪她:“……不学无术!”

    连拍马屁都拍不出花来。

    第一轮作诗结束。

    在众人的惊异不已的目光中,一名小书童走进姝林,双手托着托盘,上面以绣着白色梅花的锦缎盖着,夸赞之声四起:

    “咱们芝娣果然文采斐然,得了甄院首的青眼了!”

    “吕小姐才华横溢,以后可就是梅林宴的座上之宾了,真真是风光!”

    “……”

    吕芝娣亦是瞪大了眼睛,望眼欲穿地盯着那托盘,心中小鼓乱敲,莫不是她的诗作被甄院首瞧上了?

    若是这般,可是大大的体面。

    这梅林宴至今,可还没一位小姐被甄院首送过白玉梅花呢!

    她强忍着心中的骄傲,努力摆出一副不敢当的谦虚模样,道:“诸位说笑,芝娣才疏学浅,可不敢吹擂。”

    吕芝娣状似无意的向着江幼的方向瞥了一眼,却见她正悠闲自得的饮酒赏梅,好像丝毫没注意到这处的骚动。

    想要显摆却发现那人根本不在意,吕芝娣只觉碰了一鼻子灰,相当难受。

    那书童走到吕芝娣面前,先是行了个礼,将托盘向前一送到她面前,神态恭谨。

    吕芝娣轻咬着下唇,郑重地掀开红色锦缎,上面赫然是一盏白玉酒杯,剔透无瑕,瞧样子像是一整块玉雕琢而成,十分雅致。

    书童道:“院首请您饮梅花酒。”

    那白玉酒杯乍一露出来,周围的赞美之声顿时一滞,吕芝娣神色也跟着萎靡了下去,咬唇努力做出一副轻松的模样,谦道:“芝娣辞藻简陋浅薄,蒙甄院首不弃,愧不敢当,深谢院首所赐。”

    不过,她隐在袖子里的手却狠狠绞着帕子,似要将那真丝帕子绞碎一般。

    顾灵瑶瞧着吕芝娣将那酒一饮而尽,轻哼一声:“外祖父也真是!什么破诗,也值得送杯酒!”

    江幼顿悟。

    原来这梅花酒属于安慰奖。

    心下觉得这位甄院首还真是个有意思的。

    随着一声清越的铃钹之音,再次从空中降落无数朵梅花,新的一轮作诗开始了。

    两处林子再次响起一首首关于梅花的诗词。

    如此两轮后,却再没听说哪位又收到一杯梅花酒。

    这般看来,虽然吕芝娣的诗被顾灵瑶贬的一无是处,却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嘛。

    顾灵瑶轻嗤一声,对江幼这等“长情敌志气,灭自己威风的”念头表示相当不屑,把头扭过去不再看她。

    倏然,一朵洁白如玉的梅花,在空中打着旋的飘落在江幼面前。

    江幼柳眉一挑,电光火石间飞速将其一抓,塞进坐垫之下,整个动作行云流水,而后继续悠然呷了一口酒水,形色相当镇定。

    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让她杀人取命毫无难度,起死回生也能尝试一二,追踪千里更是不在话下,但是作诗是不可能会作诗的,打死她都不可能会作诗的。

    约莫这梅林宴这么多人,就少她这一朵白梅,应该也不打紧。

    不过,她显然低估了古人对风雅之事的严谨,待本轮几首诗作完后,响起一道苍老却很精神的嗓音:“适才一共放出八朵白梅,却只闻七首诗词,莫非是有人对老夫的题目不满吗?”

    此话一出,现场一片哗然。

    竟然有人接了白梅却没作诗?

    莫说这接梅作诗的机会千载难逢,便是为着家族的颜面也得作上一首啊。

    众人纷纷环视梅林,想找出那朵不知飘零何处的白色梅花。

    吕芝娣眸色晦暗地睨着悠闲饮酒的江幼,虽然她不敢完全确定那白梅在江幼手中,但因为她一直在关注着江幼的动静,余光中似乎瞧见那女人凭空抬了手,只是不知是做了什么。

    若真的是在江幼手中,可真真是丢了脸面。

    这种机会,如何错失?

    吕芝娣略一沉吟,柔声道:“咦,臣女似乎瞧见英嘉夫人手中捏着一朵白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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