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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国有难,操戈披甲之人,有资格受尊被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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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喜乐开始还只是掀开帘子向着主帐的方向瞧几眼,可眼见着天色愈加昏暗,却一直等不到江幼回来,她顾不得帐外那些身披盔甲,手持利刃的巡逻兵丁,焦急的寝帐门口来回踱步,目光始终向着主帐的方向眺望,嘴里嘟囔着:“这才第一天,怎的就耗得这般晚!”

    自从江幼大获全胜的从擂台上下来,就招呼营中军官去主帐中议事后,便再未露过面,就连去送茶水的清夏都被拦了回来,说是江御史吩咐的,议事间任何人不可打扰。

    墨色苍穹下,大营四处已燃起了火把,猎猎燃烧着。

    喜乐终于望见两道熟悉的身影向着她的方向缓缓走来。

    只见一袭雪色长衫的江幼微扬着头,挑眉望向身穿玄色锦袍的桑北延。

    两人似乎正在聊些什么,那位总是淡漠疏离,仿若面瘫般冷然的桑护卫,此时眸光温和,唇角轻提着,弯出一道极为赏心悦目的弧度。

    黑白两色,珠联璧合。

    天造地设,极其登对。

    喜乐抿紧了嘴巴,将惊艳的呐喊狠狠憋回肚子里!

    虽然她家姑娘现在的身份是宣王殿下的侧妃,但也只是“名义上”而已。

    因为童年的经历,喜乐的潜意识里对朝廷和官兵都抱着抗拒的心理,再加上盛京城里那些对江幼是平民出身的各种编排和诋毁……都让她更加不看好姑娘跟顾九卿的发展。

    而自从她在心中种下一颗“怀疑桑护卫爱慕姑娘”的种子之后,再见到二人相处时,总觉得莫名的和谐,仿佛周围都冒着粉色的爱心泡泡一般。

    虽然桑护卫没权没钱,不过也没有婆母小姑子这种烦心拖累,而且生得美如冠玉,器宇不凡,又是个身手绝佳的,即便日后两人做得寻常夫妻,也能衣食富足,比在宣王府那等是非之地要强得多呢……

    喜乐掰着手指头合计着。

    且经过这些日子的接触,桑护卫品行端正,虽然良善说不好,但勇武果敢是一定的,怎么看都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大丈夫。

    可堪良配。

    远远地,江幼便瞧见喜乐站在寝帐门口望着自己傻笑,待她走得近了,喜乐竟还在咧着张嘴嘿嘿笑着,看起来极其兴奋。

    江幼与桑北延互一对视,二脸懵逼。

    吃过晚饭,又泡了热水澡的江幼只觉得舒服无比,只是骨血里再次隐隐泛起了寒凉之意,看来刚才桑北延说得不错,她今日在擂台上那番折腾后,体内的冰血痋又要提前发作了。

    兰氏望着她眼下的乌青,愈加确定关于江幼身中冰血痋的推算,关于这万痋之首的冰血痋,她也只是听闻其如何厉害,据说此痋绝无解药,只有一死方可解除。

    这些日子的接触,兰氏早把江幼看做自己的小辈,知她受这等邪物的折磨,心中疼惜无比,她轻叹一口气,将厚实的斗篷轻披在江幼身上。

    她眼见着江幼伸手拉紧斗篷,知道无论功夫手段如何,但在这营中忙碌一日,辛苦毋庸置疑。

    兰氏叹道:“第一日就能立威服众,实是不易。”

    正在熨烫衣服的清夏道:“在擂台上时,奴婢担心得厉害,生怕那些脏兮兮又粗鄙不堪的兵蛮子伤到您!”

    “这种话,不要再让我听见。”江幼脸色一沉,冷然道:“这东楚的大好河山和万家灯火,是将士们枕戈待旦,才换来的家国安宁。怎能对将士们有丝毫的不敬之心?”

    前世,因任务使然,她与国际上多个国家的军人均有合作,虽然肤色不同,信仰不同……但还是被他们一片赤胆忠心的爱国之魂,舍生忘死的军人本色震撼感动。

    国有难,操戈披甲之人,有资格受尊被敬。

    自跟在江幼身边,清夏第一次被这般眼里的斥责,一时又窘又怕,瑟瑟的立在原地,小声道:“奴……奴婢知错了,再不敢了。”

    兰氏瞧了眼快哭出来的清夏,道:“将士们是国家的脊梁和根基,是护在百姓万民面前的一道血肉之城,每每是他们牺牲生命,才换得江山安稳,要尊重他们的贡献和付出。”

    清夏连连点头,只觉得羞愧难当。

    兰氏再望着冷颜的江幼,笑道:“清夏虽然说话欠些考虑,却也是担心你的安危。别说她了,今日看你在这营中与一众虎背熊腰的彪形大汉叫板着上擂台,就连我也怕那些将士们暗中给你使绊子,下黑手呢。”

    江幼轻叹:“哪里还顾得上这些,我来这里便是为了尽快掌权,若是还讲究个软硬兼施,以理服人,还如何赶得上十日后与顾九卿的练兵演习。”

    她只有以雷霆之势,迅速在这兴城大营中立威掌权,才有机会在十日后的演练中夺魁取胜。

    兰氏微微颔首,打趣道:“这领兵的要诀,便是临时抱佛脚得来的?”

    江幼哈哈一笑:“所谓临阵磨枪,不快也光。”

    之后她再次叮嘱几人,万万不可透了她女子的身份,如今为做这群将士的统领,要跟他们一块在这军营中生活,其中细节众多,务必多加小心。

    接下来的几日,江幼都早出晚归地忙碌着,身边只跟着一个桑北延。

    喜乐见她辛苦,生怕吃得不好,日日都外出去采买新鲜的肉蛋果蔬,变着法儿地给她改善伙食。

    很快的,跑了几趟菜市的喜乐便发现了些异状。

    这日,清夏正端着盘子去洗衣裳,瞥见喜乐坐在帐外瞧着一块碎银子出神,便走过去问道:“喜乐姐,你这是在干嘛呢?”

    喜乐举起手里的银子,道:“这银子怎的这般奇怪?”

    她出生在汪家村,那村里世世代代都是银匠,喜乐自出生便日日拿着各种银制物件儿把玩,因此对银子非常敏感。

    这几日在兴城菜市中买菜时,难免往来收入些碎银子,一上手就感觉不对劲。

    但她毕竟离家时还小,对这银子的了解还是一知半解,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因此喜乐特意去找了几个负责采买的兵将聊过,才知道这种略微泛着青灰色的银子是出自军饷,那大兵嗓门洪亮:“嗐!喜乐妹子,你是不知道,咱们这临着海呢,海风潮,银子放久了就这样!”

    喜乐问:“谁说的?”

    “啊?”大兵一愣,心下琢磨着好像确实没人这么说过,他憨憨一笑:“这……反正咱们领的是军饷皇粮,总不会是假的,能用就行呗。”

    即便他如此说,喜乐仍是心下惴惴,但眉头始终微微蹙着。

    见她总是对着几块碎银子细瞧,清夏还笑她是钻了钱眼儿。

    日日跟银子看对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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