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替代品?第三者?
安谧很平静的微笑:“我为什么说不出来?这本来就是事实,霍小姐,你可能不知道,他的需求很大,对我真的很热情,哪怕今天跟我提离婚,昨晚也还是跟我滚在一起,你说他痛苦,可是我感觉不出来,反而觉得他很享受呢。”
比起秦隽娶过别人,霍思妍更不能接受的是秦隽沉沦在别的女人身上。
他对她,从来都是挺无欲无求的,以前他们是恋人的时候,他只牵过她的手,她以为他就是那样没有欲望的男人。
他娶安谧,自己还能安慰自己说他是被救命的恩情要挟,可是他对安谧热情,这是她无法想象的。
他是真的爱她么?要是爱她,为什么会和安谧有实际夫妻关系?
霍思妍恼羞成怒:“你少往自己脸上贴金,秦隽哥哥那样的人,怎么可能对你热情,就算有,也是你勾引的,你们这种社会底层且长得好的女孩子,没有别的出路了,最擅长勾引男人了吧?”
安谧浅笑:“就算是这样吧,不过这也是我的本事不是么?谁让他吃我这套呢?别人勾引他,也没见他那样着迷,却对我欲罢不能。”
“你——”
霍思妍气结,怒极反笑:“就算是对你着迷,那也是因为你的脸,安谧,你没看出来么?你长得有些像我,他爱的是我,”
“当初娶你,碰你都是因为你像我,你只是一个我的低级替代品,在我面前说这种话,你也不臊得慌?”
这话,有点戳中安谧的内心。
她没办法否认。
也有点难堪。
可只是一点,她在社会底层长大的,以她的长相,从来就没少过语言攻击的恶意,要是那么轻易就被打击到,就活不到现在了。
她一脸不在意,面含微笑:“霍小姐,是不是替代品我并不在乎,总之现在我是他的合法妻子,你已经是过去式了,哦,现在是第三者,翘首以盼他和我离婚取代我的位置。”
“不过吧,你想要取代我成为他的下一个秦太太也不是不行,我没有不肯离婚,离婚的条件我已经提了,你想嫁给他就劝他答应我,你找我没有用的。”
霍思妍警惕:“你提了什么条件?”
如果是合理条件,秦隽哥哥不可能不答应的。
安谧:“他的一半个人财产。”
霍思妍不敢置信:“一半……你也太贪心了?你知道他的一半财产是多少钱么?”
秦氏家族是顶级豪门的存在,家族资产数千亿。
虽然秦隽从家族继承来的那些资产都是不可分割的,但是他本人能力非常强,自己赚来的可分割资产不下百亿,安谧要分走的,是大几十亿的财产!
“大概知道,正因为知道,所以才要分一半啊,不然我嫁给他这三年图什么,图被他睡?”
她无耻得坦坦荡荡理所当然。
霍思妍没想到安谧竟然这么不要脸,顿时被安谧激怒了,“你这个贪婪无耻的贱人!”
她端起茶就要泼向安谧,安谧像是预料到了,先一步站起来伸手,在她泼出咖啡的前一秒,反扣着霍思妍的手,将那杯咖啡往回泼了去。
"“啊——!”
一声崩溃的惨叫声响彻咖啡厅,霍思妍跌坐在椅子上,痛得眼泪的都出来了。
那杯咖啡是刚送来的,很烫,被泼在了她脖子锁骨上,流在衣服上,现在被泼到的皮肤上已经红了。
她也狼狈的不行。
“妍妍!”
一声急喝声传来,听在安谧耳中很熟悉。
秦隽来了,那么巧这个时候到了,也不知道是巧合还是故意的。
秦隽疾步走来,看都不看安谧,走到霍思妍面前。
见她烫成这样,脸色变得难看,这才狠狠地瞪了一眼安谧。
那眼神,是安谧从没见过的狠厉。
她心里窒息般的疼着,却冲他微微一笑,不以为然。
服务员也拿来毛巾要给霍思妍擦,秦隽直接接过,小心翼翼的给霍思妍擦,心疼坏了。
霍思妍害怕的哭着:“秦隽哥哥,我好疼啊,我的皮肤是不是烫坏了?会不会毁容啊?呜呜呜,我不要毁容……”
秦隽的声音也温柔,哄着她说:“别怕,不会毁容的,等下我们就去医院。”
霍思妍双眼通红,委屈的跟秦隽告状:“可是好痛啊,秦隽哥哥,你要为我讨回公道,都是安谧,我就是想劝她不要赖着你让你痛苦了,她竟然说了很多不要脸的话,炫耀你对她的热情,羞辱我是第三者,扬言要瓜分你的身家,还用滚烫的咖啡泼我,我从来没有受过这种委屈和羞辱。”
这状告的,也算是事实,还以为会无中生有呢。
秦隽脸色难看至极,又狠狠扫了一眼安谧:“你干的好事!回头我再跟你算账!”
冷声说罢,他抱起霍思妍,疾步离开了咖啡厅,去医院,那火急火燎的样子,不知道的还以为霍思妍垂危了呢。
霍思妍要见她是包下了咖啡厅的,所以现在咖啡厅里除了服务人员没客人。
但是有了刚才的闹剧,那些人看安谧的眼神都很微妙。
安谧毫不在意,还微笑着和就近的服务员说:“麻烦给我来一份甜点,谢谢。”
服务员虽然对她有了看法,可还是去拿了一份甜点来。
安谧默默吃着甜点,用这份甜味,抚慰内心的酸楚。
安妈妈说,如果心里真的太难过,吃甜的就好了。
从咖啡厅离开回到家,秦隽的电话就到了。
“你马上来医院,给妍妍道歉求她原谅!”
安谧直接挂断电话。
可这并不能影响什么,因为两个小时后,秦隽就回来了,黑沉着脸色。
不由分说就大步走来,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用力把她从沙发上拉起,脸色阴沉:“我让你去道歉,你为什么不去?”
手腕很疼,安谧皱了皱眉,语调平静:“我为什么要去?是她找我,挑衅我羞辱我,要用咖啡泼我,我反手让她自作自受而已,如果我没还手,被烫的就是我的脸。”
秦隽拧紧眉头反驳她:“她找你你可以不去见她,她羞辱你你忍着就行了,你不是一直都挺能忍的?特意跟她计较什么?她泼你你躲开就行了,谁让你还手了?现在是她被烫伤了,你担得起后果么?”
安谧好一会儿说不出话。
原来,她受委屈被羞辱都是理所应当的,她没资格反抗,只有忍受的资格,不管是就对秦家的人,还是霍思妍。
秦隽又冷声质问:“还有,别的就算了,你竟然敢羞辱她是第三者?安谧,谁给你的胆子这样指控她?你是忘了你怎么上位的了?”
安谧突然就忍不住了,怒然冷笑:“我怎么上位的?我勾引你了?我逼你了?秦隽,当初是你要报答我的救命之恩,我只是拒绝了你的支票,提议让你娶我,你一开始拒绝了我也没强求,后来是你自己要答应的!”
她问得委屈又愤怒:“你现在这是什么意思?好像我用了什么不耻的手段嫁给你的一样,我有么?你当初如果不愿意,你可以不娶我,而不是娶了我睡了我三年,现在在这里又当又立的指责我!”
秦隽脸色僵硬:“我……”
安谧继续讥讽他:“你那么爱她么?既然爱她为什么当初要点头娶我,又为什么要碰我?我没勾引你也没给你下药吧,你所谓的深情就这么廉价?还是你们男人都这样?哪怕是个替身,也不睡白不睡?”
这三年,安谧一直都脾气很好,哪怕受尽委屈也都不会急眼,他第一次见她对他这样疾言厉色,说的话字句带刺。
秦隽敛去诧异,别开脸,难堪不悦之后就是冷漠:“我只是在履行夫妻义务,做我该做的,现在我不想跟你争执这些没意义的话,你到底去不去道歉?”
安谧心里堵得慌,咬牙忍下了,昂首道:“我没有错,不去。”
这应该是她难得的在他面前硬气的时候了。
秦隽颌骨绷紧,紧眯着眼盯着她:“你不是不肯去道歉,只是有条件吧?直说吧,你要怎样才肯去道歉?说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