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2章 一切源于九卷
“小家伙，你明白什么了？”酒久好奇的问道。
吴池嘿嘿一笑，“酒久前辈，您的身份在慈航宗肯定是非常古老的吧？”
“太上长老是我们慈航宗内辈分最高的。”有慈航宗的弟子自豪地喊道。
酒久翻了翻白眼，“现在不是了，最多只能排在第三，不对，说不定还没有。”
吴池嘿嘿一笑，“是了是了，牧爷反正排在你前面就是了，我知道，牧爷肯定是夺舍了，啧啧，难怪多年前牧爷还未坐牢的时候就是个小白，坐了牢就突飞猛进，变得这么厉害，这下子，所有人心中的疑惑都可以解开了，嘎嘎嘎。”
此话落下，四周围观之人都心神震动，他们的目光闪烁，纷纷记录下吴池话中的信息，并且传了出去。
楚牧，“”
罢了，这家伙想说什么就说吧。
没理会吴池这家伙的猜测，楚牧对酒久说道，“何事？”
“倒也无事，知道您的存在，小酒自然要来拜见一番，同时，还需要验证一下您的身份”
酒久说着，脸上露出歉意，“请老祖谅解，麻烦您拿出除了玉扳指以外能够证明您身份的东西。”
“没空。”
楚牧本就没想和慈航宗有什么关联，才懒得搭理酒久的问题。
然而，当他转身就要走的时候，酒久却笑着说道，“我听瑶丫头说，你似乎很想知道慈航宗一位前辈的消息，恰巧的是，当年慈航宗曾发生过变故，有一些记载宗门前辈的古籍被烧毁了，而在这之前，我都看过。”
楚牧的目光一凝，停下脚步道，“走一走。”
“好咧。”
酒久连忙答应下来，不过，她却没有和楚牧并排而行，而是身形一晃，以最快的速度朝前方冲出去。
远远看去，只能看到她留下的道道残影。
“追上我，我就告诉你一切。”
听着酒久传来的声音，楚牧摇了摇头，不见他有什么动作，原地只留下一个残影。
吴池好奇之下，戳了戳楚牧的残影，却发现残影破碎，楚牧早就不见了，不由惊呼道，“不愧是传说中的元神夺舍啊，牧爷竟然如此厉害，不愧是我兄弟。”
说着，昂首挺胸看了一眼四周众人，不屑一笑，“我和牧爷是亲兄弟，尔等羡慕不？嫉妒不？”
众人的脸色都极为难看，并未多说什么。
吴池哈哈大笑一声，正要离去的时候，石武痴抓住了他，小声道，“兄弟，你真知道楚老弟的情况？”
这几日，吴池也知道了石武痴和楚牧关系匪浅，两人倒也不陌生，他笑着道，“事实真相摆在眼前，没什么好说的。”
石武痴倒吸了一口凉气，呢喃道，“难怪楚兄弟的实力如此可怕，对了，吴小兄弟，你可知道要怎么做才能被夺舍？”
“你也想？”吴池惊呼道。
石武痴嘿嘿一笑，“我想反过来夺取那些高手的武道。”
“巧了，我也想这么做，而且我也问了我的亲亲宝贝老婆，他说的是，当你生出这样的想法时，你已经成为他们的对象了。”
吴池笑着拍了拍石武痴的肩膀，“等着吧，总有机会的。”
石武痴总觉得这话有点儿不太对劲，却又想不到什么，只能乐呵呵地笑着，和吴池勾肩搭背地离开。
与此同时，三十里外的山腰处。
酒久落在一株大树顶峰，脚踩着树叶，整个人轻飘飘的，如同一片羽毛一样，她掏出酒葫芦接连喝了三口酒，美滋滋地吐出一口酒气，转头看向来的方向，皱着眉头道，“这位老祖的实力这么弱吗？”
“不过，他身上并没有度过超凡劫的味道，应该不是超凡武圣，虽然有秘法能战胜武圣，终究没有踏入这一步，也不能对他要求太多就是了。”
她摇了摇头道，“再等一会儿吧，不过，也别表现等他太久，否则他可能会心里不好受。”
虽然容貌如同少女一般，但酒久活了一百多岁了，早就人老成精，知道应该如何应对楚牧这种‘小老祖’。
又喝了好几口酒，她估摸着楚牧应该快要追上来了，这才慢悠悠地朝着山上冲去，打算与楚牧共同完成最终冲刺的过程，以略快楚牧的脚步到达终点。
结果，让她纳闷的是，她已经时不时回过头，三步停下喝两口酒了，原本只需要两秒钟就能到山上，她愣是拖到用了十几分钟的路程，楚牧竟然还是没有出现。
“太弱了，只能供着。”
她摇着头，满脸失望地来到山顶。
但，还未站稳，就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传来，顺着香味看过去，却见光头楚牧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坐在山顶烧烤了。
楚牧面前有两堆火焰，其中一堆火焰上挂着一头小野猪仔，已经被烤得金黄金黄的，香气扑鼻，让人忍不住狂吞口水；另外一堆火焰上则是靠着一只已经烤熟了的野鸡，楚牧撕下一条鸡腿咬了一口，赞叹道，“不错，虽然火候急了点，但充饥却是足够了。”
酒久，“”
她的脸色通红，来到楚牧面前，小声道，“你，你什么时候到的？而且，怎么这么快就连烧烤都弄好了？”
“快吗？”
楚牧皱着眉头道，“我本以为以你达到了堪比七劫武圣的实力，应该三五分钟内就能达到，就动用真火先快烤一下，早知道你这么慢，我就用文火慢烤更香。”
楚牧叹息着摇了摇头，口中说着不够香，却大快朵颐，没一会就将鸡腿吃干净，撕下一条腿扔给酒久，自己则是抓着整只鸡大口大口吃起来。
渡了三次超凡劫，肉身不断发生蜕变，虽然有一身强大的能量支撑着，但他也感觉饥肠辘辘。
酒久一开始错愕过后，见楚牧吃得如此之香，也食指大动，抓起鸡腿大口吃起来，摘下腰间挂着的酒葫芦喝了一口后，又一脸心疼地扔给楚牧，嘱咐道，“如果不懂喝，就小口点喝，别浪费了，这很贵的。”
结果，楚牧扬起酒葫芦，咕噜噜往口中倒酒，那不要钱一般的架势，看得酒久心疼无比，连忙喊道，“够了够了，这样喝酒不香。”
“大口吃肉大口喝酒才是江湖中人，我看你有点儿像是性情中人的样子，怎么这般娘娘唧唧的？”楚牧皱着眉头道。
“这个，咳咳”
酒久干咳一声道，“我是怕你承受不住，呵呵”
“我还以为你心疼酒呢，既然是怕我承受不住那就不用担心了，来，今天不醉不归。”
楚牧爽朗一笑，也不客气，美酒配烧烤，简直人生巅峰。
尤其是，他体内急需能量，大块大块烤肉进入肚子，迅速被吸收补充能量，使得他觉得舒爽无比。
他的爽快样子，酒久见了后，也来了兴致，索性不再心疼自己的酒水，而是和楚牧抢食，一时间，两人忘了彼此的辈分差距，也忘了来的目的，哈哈大笑着吃喝起来。
一个多小时后，酒光肉尽，两人虽然不是很满足，却也只能作罢。
“有段时间没这般畅快吃喝了。”
楚牧摸了摸肚子，叹息道，“这一次也算是托你的福，说吧，想跟我谈什么？”
酒久躺在石头上，看着楚牧道，“你先告诉我，你是如何得到玉扳指的，我就告诉你一切。”
“我二师娘给的。”
楚牧淡淡地说道，“不妨告诉你，我二师娘本名师青璇，如果你真的知道慈航宗的古籍中有对慈航宗的老祖有记载，你应该知道她的身份。”
哐当！
原本正拿起空了的酒葫芦打算往口中再滴一些酒水的酒久听了楚牧的话，不由吓了一跳，酒葫芦砸下来，刚好砸中她的脑袋，哐当几下掉在地上，但她却仿佛没有任何知觉一样，呆呆地看着楚牧，“你确定是师青璇？”
楚牧道，“自然，我二师娘叫什么我会不知道吗？”
“这”
酒久倒吸了一口凉气，“这可是我们慈航宗的第三代老祖宗啊，但是，距今已经有数百年的历史了，就算还活着，也早就成仙了吧，怎么可能是你师娘？”
“你是隔空拜师的？”她想到了什么，笑着问道，“看来，你是得到了三代老祖的传承了啊。”
“不是，我和二师娘朝夕相处五年。”楚牧淡淡地说道。
“这”
酒久依旧不敢置信，久久难以说出话来。
虽然，她没有继续说下去，楚牧却已经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他站起身，双手背负，目光看向远处群山，脑中闪过三位师娘那风华绝代的仙姿，眼中闪过一抹光芒，轻声道，“等我，我很快就会来找你们了。”
“什么？”
酒久跟了过来，诧异问道，“老祖，您说啥？”
“没什么。”
楚牧摇了摇头。
酒久见楚牧不肯告诉自己，只好作罢，她咬着唇，沉吟了片刻后，小声问道，“那么，您要不要回慈航宗指点一下弟子们的修炼？”
“对了，您是否有什么事情要弟子们办的？只要您一声令下，慈航宗上下上刀山下火海都不皱一下眉头。”
她伸出手拍着自己的大凶器，一晃一晃地，但楚牧却是心无邪念，似笑非笑地说道，“既然你这样说，那我还真有一件事情要慈航宗去办。”
“您说。”
酒久正色道。
“我对现在各大武道圣地都看不爽，灭了他们。”楚牧道。
“”
沉默良久，酒久才说道，“老祖，我有点喝醉了，若说任何话，您都不要当真。”
说着，为了表现自己已经醉了的样子，她还踉跄了几下毫无形象地坐在地上，捂着脑袋哎呦叫着，“头好晕啊，我要歇会儿。”
楚牧虽然本就只是随口一句玩笑话，但见酒久这般装模作样，也不由被气笑了，“行了，也没有真的让你怎么样，起来吧。”
“好咧。”
酒久一个激灵，连忙爬起来，而后红着小脸行礼道，“老祖，不是我不答应，而是您说的要做的事情实在是太难了，就算是师青瑶老祖也不可能轻易做到。”
“你要知道的是，各大武道圣地本身极为强大，绝不是你所见到的那么简单，而且，他们背后还有靠山呢。”
酒久小声道，“真正强大的在于他们背后的人，而不是那么一两个六七劫的武圣，毕竟，如果每个武道圣地的巅峰高手只是一个六七劫武圣，我完全可以摸上去把对方干掉，但干掉他们，就是大祸临头啊。”
“真想动手，就必须等，用不了多久，就会有机会来了。”
楚牧道，“你似乎知道天虚界即将发生的事情。”
酒久对于楚牧能说出天虚界三个字并不觉得意外，在她看来，这更加代表了楚牧背后真的是慈航宗的老祖师青璇。
她轻声道，“古籍记载，武者度过九次超凡劫后，将会进入到一个全新的境界，就是原神境界，这时候灵神化为原神，相当于半仙级别的存在，古时候，各大武道圣地，乃至大教之内都存在原神境的老祖镇压宗门。”
“原神境界之上，就是真正的仙神一般的境界了，就是吸收天地之力，感悟天地大道，凝聚天地元神，然后飞升天虚界成为逍遥快活的天人。”
“因此，这个境界也称呼为天人境。”
“古籍记载，天虚界中，因为有太多天人飞升，他们寿命悠长，修炼时吸收的是天地之力，而且是霸道掠夺天地之力，随着时间的推移，强者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强，需要的天地之力太多，会将天虚界吸干了。”
“天虚界没了能量，自然会出事，到时候那些天人就会寻找回归之路，而，若是没有算错的话，时间快到了。”
她长长呼出一口气，道，“天人回归，天地大乱，一切都将动荡不安，都市中所有的安全和平静全都会化为乌有，这该是何等的悲哀啊。”
“怎么说？”楚牧虚心请教。
实际上，三位师娘从未跟他提起过天虚界的事情，他之所以知道天虚界，也是从那个被自己种下道魔种的女人，还有黑月狐等的口中得到的。
酒久背负着双手，这一刻的她没有丝毫醉意，而是眼中闪烁着无奈之色，“天虚界可不仅有天人的存在，因为其天地之力浓郁，诞生了一些堪比人类天人强者甚至更强的生灵，天虚界不复存在，他们自然也会跟着回归。”
“正如人类吃各种动物一般，强大的异兽也吃人，以它们的实力，一口吞掉数千人甚至上万人都是有可能的，你觉得如今的世界还能如同现在这般安稳吗？”
楚牧竟然从她的眼中看出了浓浓的不甘心，显然她在为这个世界担忧，却又不知能做什么，只能徒增烦恼而已。
同样的，楚牧也意识到天虚界的危机比自己想象之中还要麻烦。
就算自己的最强战力解封，也只是原神境而已，面对那些修炼了不知多少年的天人，根本不可能是对手。
强大的危机感环绕着自身。
这一刻，楚牧做出一个非常重要的决定。
继续渡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