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1章 踏上当年的脚步，寻找真相
“我就是隆哒哒啊。”
老头呵呵一笑，大大咧咧地摆手道，“我知道你肯定很感激，但是，我要告诉你的是，我是你永远都得不到的男人，你别想对我做什么。”
“我尽我所能带你去禁地，也将我所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你了，你饶我一命，这笔交易不亏。”
楚牧这才发现，这老头刚才叫得那么悲惨，胳膊却早就恢复了，或者应该说他的胳膊根本就没有被自己捏碎。
“原来是深藏不露。”
楚牧深深看了老头一眼道，“我不知道你潜伏在阴阳师界为了什么，你若有需要我帮忙，可以找我，这一次算我欠你一个人情。”
“呵呵”
老头呵呵一笑，指了指前方，一个悬崖，“跳下去，就是阴阳师界的禁地了，不过我要警告你非常危险，别乱跳下去啊，去了就要做好死的准备，否则只能一路向前，不能后退，懂吗？”
他的话刚说完，楚牧直接来到悬崖边上，头也不回地跳了下去。
“这孩子”
等楚牧消失在眼前，老头脸上猥琐的笑容消失不见，长长叹息了一声，“为了当年一个承诺，守在这里这么多年，我的任务也算是完成了，却是不知这小子能不能得到那样东西。”
“唉，楚家啊还有姜家”
他摇了摇头，转身一步踏出，整个人竟然毫无征兆地走入到虚空之中，只在原地留下些许虚空波纹。
他没发现的是，等这老头离开后，原本已经跳下悬崖的楚牧再度出现了。
楚牧站在悬崖边上，眯着眼睛看着那老头消失不见的方向，轻声道，“这老鬼有点奇怪，但有一点可以肯定他绝对不是瀛国人，应该是龙国之人潜伏在这里的，为何如此？”
“一路上他说了这么多，真正的目的其实是为了让我看到岩壁上那些方士的传承，至于其他的都只是附带的。”
饶是楚牧，也想不明白那个老头这么做的意义何在。
想了许久，都没有想到什么，楚牧便直接跳入悬崖，来到了数百米下的崖底。
此地，芳草茵茵，满地花开，蝴蝶和蜜蜂正在嬉戏，空气中蕴含着极为浓郁的灵气。
“灵石矿所在之地。”
楚牧突然明白了那个老头所说的话的意思，分明就是告诉自己，这个阴阳师界的禁地是一个灵石矿，也就是说，此地正是富石山内。
“好大的胆子。”
就在楚牧准备继续往前探索的时候，就听一道怒喝声在他的耳边炸响，紧接着，一只能量凝聚而成的大手从天而降，朝楚牧的方向拍下。
“终于来了个有意思的了。”
楚牧轻声一笑，脑中闪过刚才石壁上看到的那些术士的修炼之法，浮现出一门功法，“法天相地”。
这门功法看起来虚虚实实，真真假假，可以隔空凝聚能量化作自己的身体的部分攻击别人，而且还是借助游离在天地间的能量，不仅威能强大，而且绚丽多彩。
不过，“法天相地”这门功法最强之处，并非隔空大战，而是将自身的肉身直接无限膨胀放大，以强大的肉身之力碾压敌人。
这等手段，可以说是古代的方士修炼者最强的手段之一，更有甚者，有传说能够凭着法天相地之法，一拳碎天地，一脚裂虚空。
“小道而。”
楚牧平静地说了一声后，一剑朝上方落下的巨手刺上去。
噗！
剑光凌厉，但在这只大手面前，却如同牛毫一样微不足道，当刺入大手之内的时候，这等小伤似乎也只是对这只大手造成不了多大的伤害。
“你们猜，这一次天石君一击能将这个龙国的小子斩杀吗？”
与此同时，不远处一座小山头上，有数个瀛国的强者出现，他们看着朝楚牧拍下这一掌露出了笑容。
“自然可以，这小子的实力虽然不弱，却无法与我们的阴阳术士相比，我们可是得到了当年那批人最为古老的传承，还有黑龙神大人的帮助，足以横扫一切。”
“天石君的实力本就惊天动地，施展法天相地之法，更是将他这一击的实力提升了百倍，在我们阴阳师界中，除了黑龙神大人外，谁都无法轻易挡住这一击。”
“哈哈，天石君又要立功了，恭喜啊。”
所有人都将目光看向另外方位小山头上，一个盘坐着，正抬起手一掌拍下的矮小中年男子。
听到众人的夸奖，矮小中年男子的脸上忍不住露出一抹得意，笑道，“我也只是为了守护禁地的秘密，发现对方后先出手，不过也是冒了天大的风险，若对方能破了我这一击，再找到我的真身所在，我恐怕就危险了。”
轰！
话音刚落，忽然一声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使得，众人都愣住了。
他们闪电般转过头看向楚牧的方向，却发现四周烟尘四起，在原地留下一个手印，而楚牧，却消失不见了。
“被拍碎了还是跑了？”
“不好。”
有人疑惑的时候，天石君的眉心狂跳，不假思索就要从原地逃离，却来不及了。
嗤！
一把长剑从他的头顶贯穿而下，直接没入他的体内，将他整个人串起来。
他想挣扎，却感觉到一股可怕的剑气正在体内肆意爆发，只要稍微动一下整个人就有可能四分五裂，吓得他一动也会不敢动。
“阴阳师？”
楚牧的身形这时候才出现，看着一动也无法动的天石君不屑摇头，“不过如此。”
“你，是谁？”
天石君的声音嘶哑，带着恐惧。
“我问，你答，懂？”楚牧问道。
天石君苦笑一声，“你问吧，反正我也活不了了。”
“二十几年前，是否有一个龙国女子抱着婴儿来阴阳师界？”楚牧问道。
“你，你和她是什么关系？”天石君的脸色大变。
嗤！
楚牧抓住山河剑的剑柄，将之向上提了提，顿时，天石君口中喷出鲜血，连忙道，“我知道，她是龙国某个神秘地方出来的强者，当年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抢夺黑龙之心给她儿子疗伤。”
“黑龙之心是什么？”楚牧问道。
“就是黑龙大人赏赐给阴阳师界的圣物，拥有强大之极的能量，可以说是整个阴阳师界的根基所在。”天石君说道。
“带我去，我可以饶你一命。”楚牧道。
“没了，黑龙之心已经被她抢走了。”天石君苦笑道，“当年我亲眼看到她当着大家的面前，将黑龙之心融入那个婴儿的体内，从那以后，整个阴阳师界就变得有点儿不一样了。”
“如何不一样？”
轰！
楚牧正要继续追问，就听一声轰鸣突然响起，一股强大的力量从远处飞来，瞬间落在天石君的身上，将他整个人轰得直接爆炸开来。
楚牧的速度很快，在天石君被杀之前就抽剑后退，使得，天石君爆炸后，就连一滴血都没能溅射到他的身上。
“当年那个女人虽然得到了黑龙之心，却差点被我打死了，但她还放下狠话，要让她的男人或者她的孩子来讨回这一笔债，过去二十几年还没有消息，看来她已经死了。”
一道带着笑意的声音传过来。
只见有一个猥琐男人朝楚牧缓缓走来，笑着道，“小子，以你的年纪，应该不是那个女人的男人，那么，你就是当年那个婴儿？”
“太好了，如今的阴阳师界少了黑龙之心正不稳，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大家不要手下留情，直接杀了他，将他炼化，黑龙之心回归了。”
他大吼一声，当先朝楚牧冲了过来。
这个猥琐男人的实力很强，已经达到了武圣的层次，而且不是初入这个层次的弱者，楚牧估计，就算是逆天理这位刚突破到武圣层次之人，也不一定是对方的对手。
而且，对方表面上笑容灿烂，实则对楚牧非常忌惮，动手的时候倾尽全力，直接动用了他最强的绝招斩天刀。
人未到，一把天刀已经从天而降，带着无匹之威杀向楚牧。
楚牧持剑抵挡，却被这一刀震飞数百米，虎口崩裂，一口鲜血喷出。
“杀。”
四周，一众阴阳师强者全力出手，他们将楚牧围在中央，同时施展阴阳师的术法，远程进行攻击。
“束缚。”
“火焰。”
“天狗杀。”
各种手段朝楚牧身上轰击过去，威力之强，甚至有种要将阴阳师界彻底打裂一样，在场任何一个强者站在楚牧的位置，接受如此强大的攻击，都会被轰得粉身碎骨。
但让他们惊骇的是，这些攻击落在楚牧身上后，楚牧竟然都能轻松化解，似乎对他们的各种攻击都非常清楚一样，使得他们都惊呆了。
“怎么会这样？”
“他似乎对我们阴阳师的攻击非常清楚，更知道该如何破解，每一招的出手看似仓促应付，实则都能针对性破解我们的招数。”
“他也是阴阳师。”
众人的得出了如此结论后，惊骇之余，便停手后退，神色警惕地看着楚牧。
“你到底是谁？为何会阴阳师的术法？”
其中一个年纪比较大的阴阳师看着楚牧道，“你师从何人？是了，你能进入阴阳师界，证明你也是从阴阳师界得到的传承，那么，传你阴阳师术法的也是阴阳师界的强者？”
楚牧脑中闪过刚才那个怪老头，便点了点头道，“算是吧。”
“快去查，到底是谁培养了他，到底有什么用意？”
老者立刻对其中一个阴阳师传音道。
那个阴阳师迅速转身离去。
其他人则是继续对付楚牧，不过，在没有弄明白楚牧的阴阳师术法到底从何而来之前，他们改变了策略，变成围而不杀。
实际上，就算他们倾尽全力轰杀楚牧也没用。
楚牧虽然出手的时候看起来很平淡，没有什么绚丽多彩的能量光芒，但每一次出手，总能找到他们招数中的破绽，将之破解。
以至于，十几个实力极为强大的阴阳师的围攻，竟然也无法奈何楚牧。
“等田下沓炮君回来，看情况再看动手，如果没有任何结果，哪怕用我们的命和他交换，也要弄死他。”
“嗨，时刻准备奉献。”
为首的那个老者显然是众人中辈分最高的，众人听了他的话后，不仅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大声答应下来。
楚牧也意识到那个神秘老者给自己看的那些古代术士的法门之神奇，甚至比阴阳师界这些强大的阴阳师的术法更强，这让他心中好奇，忍不住在脑中仔细推敲这些术法，这些阴阳师们没有急着生死厮杀，他反而乐得如此。
大约过了三分钟左右，刚才离去的那个阴阳师强者再度归来了。
此刻，他的脸上带着明显的笑容，“诸位，不用打了，都是自己人。”
“嗯？”
一众阴阳师强者都愣住了。
楚牧则是瞥了对方一眼，心中暗道，难道又是一个刚才的老头？
“怎么会是？”
老者急忙问道。
那个阴阳师笑着说道，“我去禁地深处问了诸位老祖这几年是否有在外收徒，鬼下老祖说他在多年前确实有在外面收了个弟子，而且还是龙国人，并传授对方最强的阴阳术，让他学有所成有打入禁地。”
“这么说来，你就是鬼下老祖的弟子了？”
众人同时将目光看向楚牧。
”我就说，当年那个女人虽然实力强大，却被老祖们打了个半死，就算能活下来，也早就废了，她怎么可能将她儿子培养得如此厉害？”
“哈哈，你小子，实力倒是很强，就是太调皮了点，都杀到这里了还不收手，是打算将我们都斩杀了证明你的实力强大吗？”
老者看着楚牧，笑道，“为了完成鬼下老祖给你的任务，你也是足够狠，竟然敢伪装成那个女人的儿子，不怕我们把你击杀了吗？”
“不怕。”
楚牧平静的说道，“就凭你们，没有人能杀我。”
“呵呵，有本事，脾气也很大。”
一众阴阳师纷纷冷笑。
在知道了楚牧是那位‘鬼下老祖’的传人后，他们对楚牧虽然还警惕，却没有抱太大的敌意了，毕竟，阴阳师界一直都有这样的规矩，若是有禁地的老祖在外面收徒了，那个徒弟还不是瀛国之人，那么，想让他得到阴阳师界的认可，就必须一路杀穿整个阴阳师界，见到禁地的老祖们，才有资格获得认可。
虽然，自古以来很少有人能做到这一点，但凡能做到之人，最终的成就都是惊天动地的，那位鬼下老祖正是被他师傅在海外收徒传授阴阳师术法，并嘱咐他修为有成后杀入阴阳师界。
二十年后，鬼下老祖修为大成，一人一剑杀入阴阳师界，杀得整个阴阳师界血流成河，最终出现在禁地老祖面前，得到了所有人的认可。
再过三十年，鬼下老祖成了阴阳师界第一人，如今更是达到深不可测，最接近神的境界，也是如今的阴阳师界的领袖。
既然，楚牧是鬼下老祖收的徒弟，那么，无论楚牧是不是二十几年前那个女人的儿子，都不重要了。
“我们带你去见鬼下老祖。”
为首的老头满脸笑意地看着楚牧，这么一瞬间，就连楚牧都产生一种错觉，自己变成阴阳师界的自己人了一样。
楚牧没有动，老者则是笑着道，“你心中估计还有所顾虑，放心吧，你想知道的一切，等见到鬼下老祖就会揭晓了。”
“好。”
来到阴阳师界，楚牧本就是为了得到当年的真相，再帮母亲讨回一笔债，他也不想什么都不清楚就大开杀戒，最好的办法就是先去见到禁地深处阴阳师的老大，了解清楚一切再动手。
一行人带着楚牧穿过无数个结界，总算来到了阴阳师的禁地深处。
“前面就是禁地了，这里有强大的结界守护，我们也不能轻易进入，你自己走到鬼下老祖面前就能得到你想要的一切答案了。”
老者拍了拍楚牧的肩膀，一脸笑容。
这让楚牧见了，心中升起一种这家伙人还怪好的感觉。
结果，就听老者继续笑着道，“鬼下老祖的修为依旧在精进，想必不出十年就能成为真正的神灵，到那时，你的实力也应该突飞猛进了，有了你们师徒，我们阴阳师就能杀入龙国，把龙国的武者赶尽杀绝，到那时候，龙国的花姑娘就都是我们的了。”
原本还比较正常，在说起龙国的花姑娘时，这老者的笑容立刻变得猥琐了起来。
原本已经一步踏入禁地的楚牧闻言，不由停下了脚步，转过头看向这个老者，“你说什么？”
“我说，鬼下君和你将会成为我们阴阳师界的领袖，带领我们阴阳师界杀入龙国。”老者笑着说道。
“下一句。”楚牧道。
老者还未继续说话，另外一个比较年轻的阴阳师就嘎嘎笑着道，“我知道了，你也喜欢龙国的花姑娘，嘎嘎，老子每年都要去龙国抓几十个花姑娘回来玩，那滋味，简直太爽了。”
“不管你是哪一个族群的人，你能好这一口，现在我相信你一定能成为我们伟大的阴阳师的一员了，哈哈。”
其他人闻言，也同样大笑不止。
楚牧眯着眼睛道，“所以，想要成为阴阳师界的一员，就必须玩弄龙国的女子？”
“大概就是这个意思的。”
众人都哈哈大笑起来。
噗！
就在这时，楚牧身边那个老者突然喷出一口鲜血，缓缓低下头看着将自己的丹田贯穿的长剑，瞪大了眼睛露出不可思议之色，“你，为什么？”
“巴嘎”
“混账，你做什么？”
其他人也纷纷怒视着楚牧。
楚牧震动山河剑，将老者的肉身震得四分五裂，这一次，他任由鲜血溅在身上也不擦掉，转过头看向其他人，淡然道，“接下来，轮到你们了"
呛！
随着他的话落下，长剑凌空，直接横扫而过。
这一刻，他没有丝毫犹豫，直接动用体内的暂时储存的能量。
他瞬间化作一尊无上剑仙，衣衫猎猎，剑意环绕，撕裂万物。
“你找死。”
四周之人刚冲过来，却被楚牧一剑劈下，当场劈成两半。
“该死，他这是想将我们斩尽杀绝，他太无耻了。”
“他这是想拿我们的人头去禁地深处找老祖邀功。”
“杀啊。”
众人怒喝着杀向楚牧。
“原本，我是想进入禁地深处再大开杀戒的，但现在，我等不及了。”
随着楚牧的呢喃声响起，他整个人缓缓凌空升起，一身可怕的剑意彻底爆发。
这一次，他不再压制自己的剑道，在阴阳师界真正展现了自己最引以为傲的无上之剑。
虽然一直以来楚牧都只是动用飞刀杀敌，那是因为少有人有资格让他动用最强的剑道。
剑意滔滔，化作实质化的江河。
谁也分不清这是真正的江河还是剑气或者剑意，但，在楚牧这一剑斩出的那一刻，冲向他的十几个实力极为强大，堪比龙国灵元境武者的阴阳师的身躯同时四分五裂。
一瞬间，鲜血和残肢洒落四周，如同人间炼狱。
楚牧双手背负，脚踏山河剑，剑意化形，化作一把的虚幻长剑悬停在他的周围，头顶上，无上剑意化作一道滔滔江河，搅动整个阴阳师界颤抖不已。
他不再像平时那般温和，而是霸道、张扬、锋芒毕露。
眸光如同剑光，周身剑意流转。
目光看向深处，淡然道，“都滚出来吧，今日，我要大开杀戒，从今天开始，阴阳师界不用存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