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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章 中了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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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这是何苦呢?”文渊看起来很是心疼的样子。

    “宫里明争暗斗,君亦止他护不住我,我几次遭人陷害,实在怕极了。”

    文渊自然想到表哥提过的五台山腊梅林,也听说了她当日的惨状,顿生怜惜之心,“你拼了命的,就是想保全自己,我很钦佩,只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你如今流于宫外,漂泊无依,若不寻一处良木而栖,只会更加艰难。”

    “我大可告诉你一个秘密,皇甫家下了死令要杀你,一旦你被他们拿住,后果你也可以想象得到,如你所说,宫里的熹珍夫人必然容不下你,君上也因你私逃之事龙颜大怒,你若是被他的人拿住,也是生死难料。”

    云乐舒几乎可以猜到他接下来要说什么,沉默了许久,垂了眼睫,无辜地抬眼看他,“我知道皇甫明月恨我,也知道君亦止下了缉捕令,城门戒严,我怎么逃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眼睛里有泪光闪动。

    那双眼睛像是在哀求,像是在求助。

    文渊心下一软,循循善诱,“我为何把你接到此处,你还不明白吗?全是对你的一片真心,不然我大可把你的行踪呈报到宫里又或者将你转送到皇甫家的人手里,左右得宜,我怎么都能立个功劳。”

    呸!他管这叫“接”?有这样接人的吗?

    云乐舒眼里流出一丝感动来,握着文渊的手,缓缓道,“我所求无非一安身立命之所,可天下之大,竟到处暗藏杀机,此番曲折辛苦、步履维艰,我实在累了,我愿意”

    一双柔软的手主动亲近,文渊不禁耳热眼花,反抓住她的手,哑声道,“愿意什么?”

    她这个样子是要被说动了不成。

    “如若文公子不嫌弃,我愿意常伴左右,为尔分忧。”

    文渊欣喜地挑眉,顺势把她搂在怀里,“你如此聪慧,自然知道该怎么选,你真没叫我失望,你放心,这听雨别苑隐蔽得很,不会有人发现你的,你便安心在此住着,我虽兼顾着茶楼和家里的生意,却也答应你,每两日来陪你一次,可好?”

    文渊心里便如鞭炮齐鸣、鼓声喧天一般热闹极了。

    云乐舒伏在他怀里,满脸的嫌恶,语气却像浸了蜜似的,甜滋滋的,“好。”

    闻着女子身上独有的清香,隔着衣服都似能描摹出怀里那具娇躯的玲珑曲致,那娇躯温温热热地贴在身上,勾得他如坠火窟,浑身战栗。

    他再也没了耐心,扳过云乐舒的身体,准备一亲芳泽。

    “文公子,我这两日身子不痛快,后背还有伤,可否宽限一两日,待我”云乐舒一急,忙仰头躲开,恳求道。

    话未说完,文渊便冷声打断,“你莫不是忘了你早上是如何作妖的,那点伤便是给你点颜色瞧瞧,让你学乖些,飞钉我用得多了,伤口极浅,她们也给你上过药了,不耽误事。”

    云乐舒依旧用两只手撑着不让他靠近,文渊盯着她,越发不悦。

    “早上的事是个误会”

    “你何必狡辩,你向来是个不安分的,不然也不会从宫里跑出来,又矫饰作戏混进我家茶楼窃取楚天盈手里的令牌,你当我不知你在我面前所言所为都是装出来的?不过给你些面子不当面拆穿,你倒真的以为我会被你牵着鼻子走?”

    见哄骗不得,云乐舒索性卸下伪装,冷冷道,“你既然知道,我便摊开来说,你背着皇甫家留下我,就是与皇甫家为敌,若是此事泄露出去,你家倚靠的靠山自然就没有了,你还会连累韦显宗一家还有你宫里那个妹妹,昨夜不止一人看到我的脸,他们都知道是你把我带走了,你就敢保证他们一个个的都能守住秘密?”

    文渊见她又现出高高在上、如同仙谪的神态,觉得这才是真切的她,丝毫不以为忤,不怒反笑道,“他们与文家签了死契,又是家生子,自然不必担心守口不严,你不必恐吓,我既然敢把你带到这里,自然敢保证你一辈子都离不开这里,谁又能知道我这处私宅里藏了个女人呢?”

    “我我早已与人约定好,若我出事便以印记为引前来救我,我沿途留了印记,很快会有人来救我的,而且我还留了两份书信,如果事情不成,便把我的行踪连同信物快马送出,一封送到沪西,一封送到京都,官府马上就会派人过来查你,君亦止若知道你这样对我,必不是一百杖那么简单,会将你五马分尸,并抄你全家!”

    若不是素知她多狡善谋,诡计多端,又被他看到那一瞬的惊慌失措,他还真的就被她这套给威吓住了。

    文渊支起身体,把她节节逼退,从容笑道,“既有这样的后手,你怕什么?你抖什么?”

    “谁怕了?”云乐舒一身紧绷,强迫自己面色如常,加诸身上的力道越来越大,她的手因用力过度而微微发颤,全身心打叠起万分警惕,怕文渊突然发力。

    “我便看看,一会你还能不能像这般嘴硬!来人!把东西拿上来!”文渊狞笑一声,大呼道。

    很快,文心文欢便捧着一些物件入了门来。

    云乐舒只觉得自己无论如何也要再努力一把,哪怕鱼死网破,就算是死也好过被他凌辱,于是趁着门被打开的时候挣脱束缚,大步往外跑。

    她知道自己根本逃不出文渊的五指山,哪怕出了这个门,外面也还有许多人在拦着,只要一枚飞钉,她又会被抓回来。

    “这猫抓耗子的游戏还玩不腻吗?嗯?”

    她又被文心文欢钳住,半分动弹不得,下巴被文渊捏住,她恨恨地剜了他一眼,转开脸去。

    “你盛气凌人的样子确实叫我着迷,我也喜欢你拧着拗着不服软的气性,只不过你太不让人省心了,今夜我却只想你对我百依百顺、柔弱依人,你既然做不到,那我便只好大发慈悲来帮你了。”

    文渊眼里赤裸的情欲好像就要燃到她身上来了,说话间便从桌上那堆奇奇怪怪的物件里取了一颗丸药,撬开她的嘴强行喂进去,又给她灌了一口水,最后还用力掐着她的脸颊逼迫她张嘴,检查她是否吞服下去了。

    待确认她把药服下,他才扬手让人放开她,“下去,没有我的命令别进来。”

    失去支撑的云乐舒如同柔弱无骨的蒲柳瘫软在地,她伏在地上,拼命地抠自己的喉咙,发出一声声的干呕声,却根本无济于事。

    那颗丸药是什么?她根本不敢想。

    文渊把她扶到桌前,她才看清桌上的那堆东西,其中不乏有锁链、羊皮短鞭、香油、蜡烛、羽毛、丸药等物,更有些她从来没见过的,圆环状的、铃铛状的、玉环状的奇怪玩意。

    她不由得往那方面想,一时呼吸凝滞,几乎喘不上气来。

    这些难道要用在她身上?她脚下已有些虚浮无力,靠着文渊才堪堪站稳。

    文渊见她面有惧色,随手拿起其中一个,呵呵笑道,“你看这个妙物,谓之‘勉铃’,状似铃铛,若是嵌之于势,可佐房中之乐,交合时能使女子愈加发浪,还有这个银托子、悬玉环、封脐膏,无一不是我的心爱之物,每一件都能使你我欢爱时纵情尽兴。”

    房内灯火如昼,桌上那一堆淫器在灯光下荦荦大端,尤其瘆人,听完文渊如数家珍般介绍完那些物件的名字来历,云乐舒已汗毛倒竖。

    “不过咱们来日方长,你若是今晚让我尽了兴,这些我便留待日后再用,哦对了”

    云乐舒扶着桌沿,只觉得身上渐渐涌起一阵酥麻的感觉,五脏六腑像被热气蒸腾着,身上一阵一阵地战栗,听他缓缓说道,“方才你吃下的那颗丸药,叫做‘念奴娇’,你可知什么是念奴娇?你自是香娇玉嫩,却少了点床第风情,此丸药能使你放下身段,纵性施展娇态,向我卖弄俏丽,所谓‘娇奴媚绝,婉伏郎身’便是如此。”

    云乐舒朱唇微阖,惊惧交加,扑到门后,拼命拉扯着紧闭的房门。

    文渊那厮知道她再翻不出什么浪来,径直把她打横抱起,准备行事。

    云乐舒喘息愈重,豁出命一般挣扎乱舞,一桌的琳琅器物混乱中被扫落在地,哐当啪嚓,一阵吵闹,文渊却欢愉地把她置于床榻之间,任由她扑腾。

    这一刻他等得太久了。

    大红锦被映得云乐舒面似红霞,她双目含泪,隐隐肩攒,莫道不可怜。

    文渊吞了吞口水,一边脱自己的衣物,一边钳制住她的双手,压在头顶。

    接着便覆在她身上,开始抚弄她娇嫩欲滴的红唇,身下的娇躯抖擞不安,挣扎的力道也逐渐弱了下来,甚至开始紧贴着他微微扭动,勾得他发出一声低吟。

    他满意地放开她的手,开始松她的衣带,解她的衫裙。

    “我求你我求你放过我。”

    低声的求饶自那歙张着的朱唇溢出,却反使文渊更加亢奋,他扭过她的脸,阴笑道,“你且等等,过一会儿有你求我怜你的时候。”

    夜深了,屋内却亮的很,云乐舒浑身只剩素色小衣和亵裤,耻辱绝望的感觉自心底最深处涌了上来。

    五台山腊梅林的惨绝卷土重来,伴着君亦止那夜强迫于她的疼痛重重地压在她心里,她泪流满面,双目开始迷离,浑身也似被挠着,痒痒的,就想扑到水里去,好好儿清醒一番。

    可她惊觉,自己竟然想要文渊的爱抚。

    谁来救救她!她怎能如此堕落!如此不堪!

    如果师兄和师父知道她变成这个样子,还有多痛心,多心疼!

    绝望间,一阵破门的响声传入,引得文渊一惊,忙从云乐舒身上起身,随手搭了件长衫套在身上。

    进来一个蒙脸的黑衣人,文渊正纳闷他是怎么闯进来的,那人却似只想尽快脱身,不待与他交手,便快速地抽出腰间折扇,“倏”地展开,翻手往他的方向一抛。

    折扇飞快地旋转,往文渊的脖颈而去,文渊侧身躲避,却被扇面割伤了右臂。

    鲜血汩汩流出,他闷哼一声,向前与黑衣人近战,只是屋内没有趁手的兵器,对方又招招狠烈,好像要取他的命似的,一时败下阵来,稍一松懈,便又吃了对方一扇子,扇子嵌入右手,深可见骨。

    短短一瞬,整个房子便充满了血腥味,他失血过多,几乎没了反抗之力,还以为自己即将命丧黄泉,那人却快手赐他一个手刀,他两眼一黑,便无了意识。

    黑衣人随手翻了件衣裳,余光瞥见那一地的淫器,眉头紧皱,把云乐舒打量了一番,见她身上除了衣衫凌乱、有些细微伤痕之外没有其他异样,才笨拙地替她穿上衣服,扶着她疾步走出门。

    似乎觉得她走得太慢,便一把将她扛在肩上,利落地翻墙而出。

    岳暻飞身上马,回头唤道,“快上马。”

    却见云乐舒弱柳扶风一般,身形一晃差点一头栽倒。

    他忙下马,把她送上马背,抱在怀里,才绝尘而去。

    月亮悬在天际,只有零落几枚星星从那皎洁的光晕里隐隐显显,疾飞的马蹄声没入山林鹤唳里,风声从耳边呼呼刮过,却掩盖不住怀里人急促的喘息声。

    岳暻忽然听到她低低地说了句,“多谢。”

    岳暻淡淡回了句,“不必。”

    “待离这里远一些便把我放下吧。”云乐舒昏昏沉沉,浑身燥热难忍,此刻与一男子紧贴,忍得实在太辛苦,尽管她也知道此人没有恶意,这般把她抱在怀里也实属无奈。

    总之,她须得速速抽身,找个没人的地方躲起来,等药效过了再说,这人是谁又为何救她,她已顾不上询问,只想速速离开。

    岳暻闻言一愣,下意识地低头看她,“你疯了?”

    夜半三更,荒郊野外,把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漂亮女人丢在路上?

    她在想什么?莫不是被那文渊吓傻了。

    却看到她满脸通红,咬紧牙关,眉头深锁,额间鬓发都被汗湿了,好像在强忍着什么,脸上泪水还没干透,身上又一阵一阵地微颤,好像十分难受的样子,搂着他腰部的手还时不时地骚动。

    他这时才感觉她那周身的火热颇为蹊跷,像是中了媚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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