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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8章 失忆的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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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季沫变得沉默寡言起来,收起了悲伤的情绪,却如同丢了灵魂的木偶一般,祝余看着这样的女孩心中格外不安。

    他们在医院的长椅上一直坐到了天亮。

    “沫沫,你打算怎么处置岚渊哥?”

    看着女孩逐渐平静下来的情绪,男孩才犹豫不决地问出了口。

    “他活不了了。”

    “沫沫,这是不是……”

    显然男孩还没有她话里的意思,只以为女孩要将他处死。

    医院里上班的护士都已经换了一批。

    下一秒女孩就打断了他的话,将他所有未说出口的话都堵回了喉咙里。

    “我们回去吧。”

    千言万语只化作了一句“好”。

    一路上女孩仿佛丢了魂一般,分不清楚红绿灯差点被车撞飞,幸好男孩抓住了她的胳膊。

    “沫沫,你回回神。”

    他知道现在的女孩心里满是伤痕,还没有接受顾子亭已经去世的消息。

    季沫叹了口气,乖巧地站在人行道旁,不挣扎也不反抗,只是伸出指尖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对不起,祝余,发生的事情太突然了,我需要时间缓一缓。”

    她看着似乎已经有些清醒了,看向男孩的眼神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只是那唇畔勾起的弧度有些力不从心。

    他们还穿着睡衣在大街上行走,招来了许多人的目光。

    直到回到了铺子里,祝余才明白女孩画里的“他活不了了”是什么意思。

    原来违背规则强行出了铺子的普通员工会被神树收回魂魄,变成一具充满岁月加持的尸体。

    郑鱼坐在地上,靠着前台的木板坐了一晚上,看着季沫回来才泪眼汪汪地站起身来。

    “沫姐,岚渊哥他不知道这么久突然吐血身亡了……”

    同样穿着睡衣的小女孩哭出了声。

    两人共事了这么多年,铺子往日里只有他们两个镇守,大概女孩早就把他当做了家人。

    “我知道。”

    季沫看着地上苍老的尸体,已经满是白发和褶子,无奈地叹了口气。

    “你知道?沫姐,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郑鱼抓着她的胳膊,十分急切地问着,心中其实早就有了一种不好的预感,直到从女孩嘴里说出来了她才彻底失了力气,再次滑倒在地上。

    “岚渊出了铺子,杀了顾子亭,违背规则的后果你是知道的。”

    “怎么会呢,他怎么会去杀顾总呢……”

    地上的女孩喃喃自语着,眼泪如同决堤的洪水,不知道是为顾子亭流的,还是为岚渊而流的。

    “对不起,沫姐,都是我,如果不是我没察觉到岚渊哥有所异常偷偷跑出去,就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了。”

    郑鱼也十分自责,她竟然一点异常都没看出来,到现在才知道,岚渊哥竟然隐藏了自己的心思。

    “不怪你,我也是刚刚才知道。”

    是啊,岚渊将所有人都骗过了。

    他之前不是这样的人。

    就这样一晚上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洗漱完后,季沫觉也没睡,换好衣服直接去了公司里面,而祝余被女孩哄骗着留在了铺子里休息。

    昨夜秘书说的话还历历在目。

    “季沫小姐,根据顾子亭先生的遗嘱,他死后,所有遗产均由您继承,包括不限于名义上的房产车产,以及公司股份,这是顾总亲手写的遗书和署名,请您过目。”

    随后女孩就看到了那份原封不动的遗书加在密封的文件夹里被递了过来。

    女孩撕开了封条,看着上面熟悉的字迹,心里竟然有些想念那个别扭的男人了。

    处理好所有的事情后,她也立了一份遗嘱。

    然后将公司的事务委托给了二叔,独自前往了顾子亭的公寓里。

    好像自从她失忆以来,还从来没有去过顾子亭的别墅里。

    她当时只觉得这陌生又熟悉的男人大概就是一个认识的亲戚而已。

    可男人总是下班后没脸没皮地去她那里蹭吃蹭喝蹭睡,没有过多的语言,仿佛只是为了单纯的陪着自己。

    “顾子亭,你可真坏,让我习惯了你的存在之后,又马上离开。”

    女孩开着他的车,到了之前他发了地址,叫她回家来看看,她却一直没回来的那栋房子。

    之前他的父亲和母亲曾经居住过的地方。

    女孩下了车,输入自己的生日打开了那扇别墅的大门。

    这是顾子亭印象中的她的生日。

    是她跟着师父初次到顾家时的日子,可是她的生日从来都不是那一天。

    顾子亭到死都不知道自己的秘密。

    刚推开门入眼的就是整洁干净的大厅,里面空无一人,只有几张寂寥的沙发,和桌子上的几份有些积了灰的报纸。

    小皮鞋摩擦撞击大理石地板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里清晰地回响着。

    “诶?小姐,你终于回来了,顾先生盼了您好久都没回来,总说你忙,现在先生不在了,不然一定会很高兴的。”

    白了半边头的女管家从一旁拉着行李箱走了出来,看到女孩的身影时,眼眶又红了起来。

    好像有什么记忆在破壳而出。

    “小姐,秘书说您会回来善后的,让我们这些下人该走的都走了,先生的房间我还没有收拾过,我觉得您可能会去看,所以我没动。”

    “谢谢你了,张妈。”

    “小姐,先生之前每周末都会让我多做一人份的餐食,可总是不见你的身影,于是后来就常常彻夜不归,顾先生是挂念着您的。”

    “现在老先生也没了,小先生也不在了,老婆子要回乡下度过晚年了,小姐保重。”

    老年妇人一脸恋恋不舍,转过头视线在这偌大的别墅里逛了一圈才叹了口气,拉着行李箱往外走去。

    “张妈,其实你可以留下的,你在乡下没有子女,还是在这安享晚年吧。”

    女孩看着年迈的老管家,不知不觉她在这里已经几十年了,从她进入顾家开始,这位女管家就已经在别墅里了。

    谁知老管家眼含热泪地摇了摇头。

    “不了,小姐,这是个伤心地,老婆子我岁数大了,再也经不起这些伤心的回忆了,我知道小姐现在过得很好,有人照顾我也就放心了,我马上就要离开了。”

    季沫叹了口气,不在挽留。

    “张妈,一路平安。”

    “小姐,保重。”

    等到目送老管家离开之后,这栋别墅里彻底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的身影。

    季沫迈着沉重的步伐朝着楼上男人的房间里走去,单薄的背影显得寂寥又落寞,仿佛轻轻一碰就会碎掉一般。

    她紧抿着红唇,在他门前站定了许久才推开了那扇沉重的木门。

    里面的装饰和这个男人的风格如出一辙,都是黑白灰的色调,简约又不失高级。

    里面只有一张平整的床,书桌和柜子,还有柔软的沙发和落地窗阳台。

    那沙发上都落了一层看不见的灰尘,在阳光下显得格外清晰。

    人的生命也是这样,如同渺渺尘絮,在看不见的地方悄然流失。

    她打开了书柜下的抽屉,里面竟然是大大小小的玩具。

    上面还贴着标签,从十三岁一直到十八岁,有玩具熊,有玩具手枪,还有拼图等等各种礼物层出不穷。

    季沫心中已经有了预感,拿起最下面压着的日记本,眼眶有些湿润了起来。

    颤抖的指尖翻开了那几页,上面的工整漂亮的字迹记载的全是关于她的事,虽然每一页上只有寥寥几字。

    “沫沫不喜欢这个礼物,她就究竟喜欢什么呢?”

    “今天回家晚了些,沫沫生气了,下次我还是辞去学生会会长的职务好了。”

    “沫沫不喜欢吃甜口的菜,下次一定要悄悄提醒张妈。”

    “今天是沫沫入住顾家的第二个星期,她还是对我不冷不热,有些心烦。”

    ……

    “我马上要去上大学了,可我想留在国内陪着沫沫,不想去国外。”

    “沫沫今天偷偷去酒吧了,我该不该戳破她呢?”

    ……

    “不管怎么样,我都还是喜欢我的沫沫,那些女人都比不上我的女孩。”

    ……

    “为什么沫沫偏偏是继承人呢?我想告诉她我的心意,但我不能,阿沫,如果有来生我们就当一对普通人吧。”

    “以后没办法在继续写日记了,她要去做继承人了,这份心思将被永远埋藏在心底,以后做个好哥哥。”

    季沫看着一页一页的留言,眼泪不受控制地自己流了下来。

    她之前有些不明白,但现在好像懂了,原来顾子亭对她的感情不仅只是亲情。

    巨大的悲伤和悔恨围绕着她的心尖。

    有什么东西仿佛从脑海中爆炸开来一般,所有遗失的记忆突然破壳而出。

    她都想起来了。

    所有事情都已经想起来了。

    她是被注射药剂失忆的……

    那天她在酒吧里纸醉金迷时,刚问吧台要了一杯酒就去了厕所,结果被两个一身黑的黑衣人给拖进了厕所里,拿着极细的针管往她的肌肤扎了进去,注射了一种东西。

    之后她醒来就在吧台上喝着酒,随后摇摇晃晃地走出酒吧后门之后,就遇到了前来找她的顾子亭。

    后来才产生了一系列的误会。

    “黑衣人?那两个黑衣人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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