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法器择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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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尊刚离开,星河宫寝殿的床榻前就渐渐浮现出一个白色身影。
“不过是封印两个烂铁圈就失了一万年的修为,真是弱鸡。”
随着一声轻蔑的嘲讽,浮生的身形完全显现出来。他方才施了隐身咒,站在角落里,将墨尊与冰龙火凤的斗法尽收眼底。
他锐利的眼神落在碧萱手上的幽冥对戒上端详,眸中隐隐透出一股洞察秋毫的光芒。
“胆子也忒大,什么都敢接。”
幽冥对戒乃上古法器,像墨尊这般强行封印根本就是白费劲。一旦冰龙、火凤痊愈,还会破除封印,变本加厉地吞噬仙灵。
他的视线缓缓移至碧萱的脸上,轻易解了她的易容咒。一张倾城绝美的鹅蛋脸就出现眼前,贪恋半晌,他才两手抱诀在寝殿外布下结界,又破了幽冥对戒的封印。
只见幽冥对戒的刻纹中瞬间迸射出耀眼的白光,将整个寝殿照得通亮。浮生眯眼,迅速握诀收了白光,寝殿又恢复如常。
他转身,就见白玉砖上匍匐着受了重伤的冰龙与火凤,正闭目奄奄一息地喘息。他缓步靠近,在冰龙前站定。
冰龙似是有感应,艰难地睁开龙目,昂起龙首,可怜巴巴地望向浮生。
“哼,方才倒也有些骨气。”
冰龙两角间的伤口,正噗噗往外冒着寒气,十分严重。幽冥对戒属夫妻法器,眼下还未真正择主。在藏经阁熟读秘法的浮生自然不会错过此等与碧萱加深羁绊的良机。
他伸手置于冰龙头顶,运气为其治疗。冰龙的伤口渐渐愈合,疼痛消失,停止了哀嚎,舒适地再次闭上龙目,轻吟出声。
待浮生敛气收手,就见它龙目暴突,张牙舞爪,一个神龙摆尾,瞬间腾空而起,气势比之方才更加浩大磅礴,所经之处,必有道道冰凌悬挂。
他指尖运光,在半空中画出一极为罕见的圆形法阵,推向冰龙,并朗声念出上古秘诀:“幽冥之戒,通幽洞微,召龙御凤,散尽魑魅魍魉,鬼怪邪魔。”
话音刚落,腾飞的冰龙刹那间寒气尽收,急速盘旋几圈就化作一道白光在浮生的指间缠绕,又变作云烟消散。
他收回左手,就见无名指上的幽冥戒已被唤醒,正闪着耀眼的银光。幽冥火刻纹也变成了暗紫色,愈发清晰起来。
冰龙择了主,火凤不甘地哀鸣,扑棱着翅膀,准备作最后的殊死搏斗。
浮生利落地祭出幽冥男戒,默念法诀,掐指对着火凤施法,另一手引一道碧萱身上的清气强行注入火凤体内。
随着火凤一声响彻天际的鸣叫,它周身的幽冥火熊熊燃起,火光冲天,发出可怕的爆裂声。
“火凤,我命你誓死效忠灵兮。”
浮生言毕,火凤就熄了幽冥火,乖巧地飞向碧萱,化作一道紫焰,紧紧缠绕着她手上的幽冥戒,烧尽铁圈上的蒙尘,露出本有的亮光与彼岸花的刻纹。
未认主的幽冥对戒是毫无区别的,眼下已分出了幽冥火与彼岸花的刻纹,便是真正分出了男女戒,分别择主了。
浮生再次回到床榻前,看着碧萱红润的脸色,嘴角不经意地勾起:“灵兮,你我已为幽冥戒之主。你素爱修炼秘法,日后便只有你逼迫我的份了。”说完,他俯身在她娇软的红唇上印下一吻,而后意犹未尽地施了易容咒,解了结界离去。
片刻后,碧萱悠悠转醒,只觉这一觉睡得格外得沉,忽冷忽热的,很不舒服。她艰难地撑起身子,才下床榻就听到明霞在敲门。
“进来。”
已经收拾妥当的明霞端着琉璃托盘进入,脸上也恢复了往日的冷艳,“上仙,这是太子殿下命人送来的瑶池仙水,请用。”
“瑶池仙水?好端端地怎么送仙水来了?”碧萱纳闷地看向明霞,才发现她的脸色很是难看,又追问,“你怎么脸色这么差?”
明霞想起太子临走前的叮嘱,将到了嘴边的话又咽了下去,不动声色地道:“许是连夜的挂夜布星累到了。”
这段时日,碧萱一直忙着兜率宫的事情,本职工作基本都交给了明霞,遂她心怀愧疚地说道:“那你就休息一晚。”
说完,她就接过明霞倒过来的仙水,刚举杯,就被一道银光差点儿闪瞎了眼。她吓得丢掉手中的碧玉杯,战战兢兢地扬手,瞪大了杏眸惊问:“怎么少了个戒指?咦?刻纹也变了?”
明霞闻言看向碧萱的手,果真少了一只幽冥戒。她纳闷,莫非是太子殿下拿走的?可他又为何叮嘱她不将今日之事告知碧萱上仙?
碧萱没有漏掉明霞脸上的错愕与心虚,追问道:“我方才休息时,可有谁来过?”
明霞被逼问,不敢直视碧萱的眼睛,低头沉默。
碧萱的视线落在了她手中的瑶池仙水上,一下子就猜到了:“是太子来过了?”
明霞眼神躲闪,既不承认,也不否认。那别扭的姿态根本就是欲盖弥彰。碧萱暗暗想着,是墨尊来了,难道另外一只幽冥戒选择了他?那她这婚事岂不是更难退了?不行,她定要去紫霄宫逼问一番。想到这里,她就风风火火地走出去,才到门口就与一莽莽撞撞的小仙侍撞了个正着。
“哎哟!”
“明霞姐姐,明霞姐姐,不好了!”
明霞听到声音也跟着跑了出来,看着似无头苍蝇般乱窜的小仙侍,不耐地问道:“作甚?”
“碧萱上仙,明霞姐姐,你们快去南天门瞧瞧吧!那魔界太子正在南天门外大吵大闹呢!”
本就不耐烦的明霞直言:“不关我们星河宫的事情,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小仙侍喘了一口气,解释道:“我的好姐姐,那魔界太子是在南天门外吵着闹着要来星河宫见碧萱上仙,讨还幽冥戒。”
碧萱本就因丢了幽冥戒而不爽,听到魔界太子来讨要更是恼火,愤愤地挥袖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我这螳螂都丢食了,那黄雀还叽叽喳喳要来叫嚣!走,咱们去瞧瞧!”
说完,她脚下踩云正要飞出星河宫却见一白衣老者冲了进来,往下一看,来者不就是请她入天庭的太白金星?
“碧萱上仙?碧萱上仙?”太白金星脚步慌乱,举着拂尘对半空中的碧萱大喊,招手。
碧萱连忙落地问道:“金星,何事如此慌张?”
“碧萱上仙,呼呼…快,快,快随小老儿回蓬莱,呼呼…即,即刻启程…呼呼…”太白金星边喘着气,边拉起碧萱的手就往外走。
“金星,为何要我回蓬莱?星河星君不是还没归来?”
“还不是魔界那个死肥仔正在南天门大闹着要见你!太子特命小老儿前来护送你回蓬莱避避风头。”太白金星火急火燎地催促,“快些走吧,咱们从北天门出。”
“我不走!”碧萱不服气,“我未偷未抢,为何要躲躲藏藏。”
名校毕业的,都有些傲气。太白金星也不恼,耐着心思解释道:“碧萱上仙,虽然我们天界都瞧不起那死肥仔。可自六万年前魔后芙蓉灰飞烟灭后,咱们天庭与魔界是向来井水不犯河水的。他今日上天庭讨要的是魔界之物,也算师出有名,我们不好与之公然对抗。所以太子殿下命小老儿带你回蓬莱躲避风头。”
魔界太子是师出有名,所以天庭就要将她这个临时工当场辞退?她是跟随观音修行的,这一万三千年来得的都是好名声,是各路神仙嘴里的修仙奇才,今日她若是灰溜溜地回了蓬莱,岂不忒没担当,丢了观音与蓬莱的脸面。她看了一眼苦大仇深的太白金星,利落地挣开他的手,直接往南天门飞去。
此时南天门外黑雾漫漫,阴风飒飒。放眼望去尽是一片乌压压的魑魅邪魔,个个披甲执锐,凶神恶煞,肆意喧呼,放纵吆喝。
与之形成鲜明对比的正是南天门下的众仙,明盔亮甲,旌旗飞扬,个个神情肃然,严阵以待。
碧萱一落地就被一身银色盔甲,手持长剑的墨尊护在身后。
“立刻回星河宫。”
碧萱对他的话置若罔闻,只顾着低头在他手上寻找幽冥戒。他的手背青筋突起,十指骨节分明,甚是光洁。她心下纳闷,幽冥戒不是墨尊偷的,那是谁偷的?
“来者可是碧萱上仙?”
她循声望去,就见那乌压压的群魔中,走出一牛头鬼举枪对着她质问。
她神色淡定地从墨尊身后走出,高声应和道:“正是在下。”
“孤还想墨尊的未婚妻是何等美色,没想到竟是个男子!哼,素闻天庭霞裙月帔,冰清玉洁的仙子数不胜数。墨尊,你还真是暴殄天物,占着茅坑不拉屎。”
碧萱见说话者一摇一摆地从群魔中走出,满脸横肉,大腹便便,立刻就猜到他定是魔界太子。
虽然天魔两界这六万年来是泾渭分明,可知尧对墨尊并不陌生。只因墨尊从小就是魔帝魔后嘴里的“别人家的孩子”,经常拿来与知尧作比较,遂知尧对墨尊是从小记恨到大。眼下,他们两个又到了婚嫁的年纪,魔帝魔后少不得又要与天帝天后在抱孙子之事上攀比一番。先天短小的知尧今日见到墨尊的“未婚妻”竟是个生不出蛋的男子,自然不会放过踩踏他的机会。
碧萱无法忍受知尧的低俗,一脸厌恶地问道:“废话少说,找我何事?”
“何事?呵呵,无耻小贼,快快将幽冥戒归还魔界!”知尧道。
“真是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幽冥戒方出昆仑虚就选了我,何来归还之说?”碧萱瞪着知尧,眸底闪过一丝狠戾,警告道,“快滚回魔界去,否则休怪我不客气!”
“哈哈!”知尧猖狂地大笑,“三界之中敢违抗孤的还真数不出几个!臭小子,听闻你第一次出南海与蓬莱地界,今日孤就让你知道知道咱们幽冥界的厉害!”
“呵!真是没有猴子的命,还得了猴子的病!想要学猴子大闹天宫,也要看你有没有那个身材!”碧萱伶俐地回嘴,驾起云就冲向脸色骤变的知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