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5章 洞房花烛夜
宁州城里面的人都津津乐道着这一场喜事,这一天捡到银钱就有十几钱,运气好的更是捡到了几十钱,开心的去集市里面割了一块肉回去加餐去。
家里面也算是有了荤腥,沾沾人家的好运气。
天色的逐渐的暗下来了,喜房里面等着的尤曼曼一度的都要睡过去了,这一顿饭居然吃了这么久。
幸好喜婆没有让她这么饿着从早上等到了晚上,中途的时候,还是让丫环送了一些吃食过来。
填饱了肚子之后,重新的补妆之后戴上红盖头,尤曼曼胡思乱想着,金崇会不会直接喝多了,然后在外面歇下了。
只是还没有通传回来,若是如此,她明日的时候定是要他好看的。
长廊那边传来了动静,喜婆紧张的提醒着,“新郎回来了。”
尤曼曼端坐着,不知道为何,听着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她竟然开始紧张了起来,指尖划过了手中的帕子。
段染搀扶着歪歪扭扭的金崇进了门,喜婆看着新郎这醉酒的模样,在一旁说着,“新郎现在还要喜秤挑开红盖头,再喝交杯酒,这样才算是礼成。”
金崇歪歪斜斜的站不稳,冷着脸一手的推开了她,“给我出去!”
“这样不行啊……”
“你出不出去!这不需要你了!”金崇摸索着腰间,想要找自己的剑,却发现空荡荡的,只有一枚玉佩。
今日是他大喜的日子,不能够佩剑,不吉利,所以他给放下了,这么些年以来,他的佩剑从来没有离开过身边。
剑在他在,那就是他的命,今日却别人只是说了那么一句不吉利,他就松开了。
段染示意着喜婆出去,喜婆心里面也害怕,既然新郎官说不用,那就不用吧,就出去了。
尤曼曼听着那混乱的场景,咬着唇,这金崇到底是喝了多少酒,她想要起身去看看,却想起了喜婆说的,这红盖头要夫君来掀开。
不然就不吉利,眼前被红盖头挡的严严实实的,根本就看不清楚前面的情况,只听得到屋里面那粗重的呼吸声。
金崇等房门关上了之后,锐利的眼眸中的那一点的醉意消散,恢复了清明,站起身来走到了床边。
尤曼曼呼吸慢了半拍,看着那出现在她的跟前的黑色的鞋,金崇拿起了一旁的喜秤,四平八稳的将她面前挡住的红盖头给掀开了。
尤曼曼抬眸与他对视,金崇一时间看怔了,她一双杏眼流盼的眸子,温婉的容颜,神情端庄,眉眼中却带着一丝的妩媚,见惯了她素面朝天的模样。
一时间晃了眼,尤曼曼看着他炙热的眼神落在了自己的身上,迟迟的不说话,心里面忐忑不安,难道是她方才吃饭填饱肚子的时候。
不小心的沾着了,还是方才不小心的把脸上的妆给沾着了,这紧张不安的模样,金崇的心神荡漾。
抬手挑起她的下颚,“曼曼,从今往后你就是我的妻,一生一世都要跟我在一起。”
尤曼曼羞红了脸,细声的说道,“喜婆说了还是要喝交杯酒之后,才算是礼成。”
金崇勾起了嘴角,转身走到了桌子前面,拿起了两个酒樽走到了她的面前,蹲下身来。
尤曼曼接过了酒樽,想着喜婆之前教的如何的喝交杯酒,伸出了素手跟他交缠着喝下了那一杯交杯酒。
金崇炙热的视线紧紧的盯着她的脸庞,一刻都没有移开,尤曼曼被他这么看的,脸上浮起了红霞,“你为何要这么看着我?”
“因为你好美。”
“我何德何能能够娶你为妻。”
尤曼曼羞红着低下头去,“何时你也如此的贫嘴了。”
金崇将酒樽放在了一旁,双手撑在了她的两侧,额头抵着她的额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脸上,呼吸变得沉重,“曼曼,我真的觉得时间好漫长。”
“好漫长。”
尤曼曼不适的偏头,身子往后倒了一些,“你喝多了,我帮你把衣服脱了歇息吧。”
金崇嗤嗤的笑了起来,眼眸神采奕然,“夫人,你可是在暗示什么?”
“春宵一夜值千金,确实是需要珍惜。”
尤曼曼娇嗔的说,“你醉了。”
金崇眯起了眼眸,“对,我醉了,曼曼我们确实是不能够再耽误了,对吗?”
将她压在了身下,大红的喜房里面,烛台上那红色的蜡烛悄然的融化,伴随着那摇晃的声音,夹杂着稀碎的求饶声。
漫漫长夜,一夜无眠。
直到了天色已经渐亮的时候,屋里面的动静才停了。
尤曼曼一觉睡醒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了,她睁眼的时候,看着头顶那红纱帐有片刻的失神。
似乎不能够适应她就已经嫁为人妻了,对了,喜婆还说了什么,这新娘子要早起敬茶,猛地撑着想要起身。
却扯到了下身,痛的倒吸了一口凉气,金崇推门而入的时候,就看到了那香艳的一幕,半露的白皙的肌肤上,沾染着青紫。
尤曼曼羞红着脸将被子往上扯,“你快出去。”
金崇大步的走近了屋子里面,“你哪里我没有看过,何须害羞,我给你烧了热水,你要洗漱吗?”
尤曼曼听着他那没羞没臊的话,剜了他一眼,“我是不是起晚了,我们今天不是还要敬茶吗?”
金崇点了一下她的眉间,“我父母双亡,有什么需要敬茶的,主上那边,三日后才回门。”
田娜娜是寻思给她们新婚夫妻一点私人的空间,所以让他们在这边住上三日,正好赶上一个回门,然后就在家里面住就好了。
这家里面还有丫环,平日里面一家人在一起,也没有什么太多的事情需要操心的。
尤曼曼回过神来,她真的是睡迷糊了,怎么就忘了这个事情,金崇伸手要去掀被褥,却被她给拦住了,一双杏眼警惕的看着他,“你想干嘛。”
“我帮你上药,昨夜的时候伤着你了吧?”
尤曼曼此时的脸涨红,娇艳欲滴,结结巴巴的说,“我……我自己来……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