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4章 灯下看美人
房间里,姜映梨给沈隽意检查完伤腿后,见恢复状况良好,便又给他通了一遍腿部的经络,直把人疼出了半身汗才作罢。
沈隽意半靠着床边,衣襟微乱,俊脸绯红一片,像是四月染红的芳菲,艳丽得不得了。
姜映梨收拾妥当后,扭头就看见他这副美人醉卧海棠眠的慵懒模样,不知为何,心口突然就跳动得快了两拍。
虽然早就知道沈隽意好看,但灯下看美人,此刻的沈隽意比起白日里更添了几分性感,更加秀色可餐了。
姜映梨蓦地感觉有些口干舌燥。
她连忙别开眼,转身想要去姜青檀的床铺。
“你去哪?”
“睡,睡觉啊。”姜映梨没回头,说话都有些磕巴。
“阿檀把被褥都搬走了,你去他那如何睡?”沈隽意蹙眉,“过来!”
姜青檀刚搬去跟郁齐光住了,把屋子空出来给他们两了。
姜映梨:“……”
看来下次还是要多备份被褥在这。
她并不排斥跟沈隽意睡一起,但偶尔也得避免今夜这种情况。
毕竟,沈隽意是柳下惠转世,但她还是食色性也的普通人。
她是真怕抵抗不住诱惑,把持不住自己啊!
虽然两人现在相处融洽,她可没忘记,她跟沈隽意最初的约定。
沈隽意厌恶原主,对她也没什么好感,只是心肠善良,才暂且认下了冲喜的婚约,给她一处容身之所。
姜映梨也很有自知之明,她如今这副尊容,可没想过跟人发展什么轰轰烈烈的恋情。
两人只是互惠互助的队友罢了!
姜映梨正在给自己灌输不能冲动的念头,沈隽意见她半天没动,抿唇又喊了声,“姜映梨,你还站着作甚?”
姜映梨闭了闭眼,深吸口气,以破釜沉舟的气势转身,压低嗓音道,“来了。”
沈隽意:“……你怎么了?”
“没事。”姜映梨快步走了过来,把被褥扯出来,脱了鞋子和衣裳就往床上钻,很快就贴着床里侧躺下,“好了,睡吧!”
沈隽意觉得她举动有些奇怪。
不对,今天的姜映梨哪里都挺奇怪的!
他想了想,吹灭了灯火,慢慢躺下,看了眼背对着自己的姜映梨,以及身边空出的半人大的位置,冷风嗖嗖直往被褥里钻。
沈隽意:“……你冷不冷?”
姜映梨背部一片冰凉,但冷意总算是让她胡思乱想的混沌脑袋清醒了些。
“还好。”
沈隽意看出她的逞能,没人比他清楚姜映梨多怕冷,他顿了顿,叹了口气,翻身挪了过去,缩短了两人间的距离。
姜映梨感觉背后一股带着淡淡松柏气息的牡丹暖香袭来,两只滚烫的大脚在被褥里移动,贴在了她冻得冰凉的双脚上,滚烫的大掌绕过她的后背,握住了她同样冰凉的手,舒服得让她瞬间忍不住想喟叹一声。
这稳定输出的人体暖意,让姜映梨瞬间舒服得忍不住想喟叹一声。
呜呜,这让人沉沦的温暖!
沈隽意感觉她僵硬的身体渐渐软化了,这是他第一回这般亲近姜映梨,鼻尖似乎闻到她身上清浅似三月初春枝头的梨花香,悠淡而绵长。
他忍不住低下头又闻了闻。
他漫不经心想着,明明是她身上的香味,她方才愣是说是他身上传来的。
身体温暖后,其他感官也变得强烈起来,姜映梨感觉沈隽意的呼吸就近在咫尺,他滚热浅薄的气息拂过她的脖颈,让她后颈一阵酥麻。
“沈隽意,你睡了吗?”她出口的声音很是柔软,至少姜映梨从没听自己这般说过话,她一愣,连忙住了口。
“没。”沈隽意现在很清醒,可能是因为胖,姜映梨抱起来软绵绵的,甚是舒服,他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暖和了些吗?”
“……嗯。”
就是身体有些蠢蠢欲动。
脑子里是乱七八糟的各种想法横冲直撞,催促着她转身看看沈隽意,亲一亲他的脸颊。
这种冲动很奇特,从下午的暴躁如雷到此刻的身体反应,都让姜映梨很是烦躁。
她知道是身体出了问题。
刚想要转身,突然,她身体一僵。
“怎么了?”因为挨得近,沈隽意很迅速地察觉到她的反应。
姜映梨:“……疼。”
“哪里疼?”沈隽意一愣,连忙爬了起来,紧紧地盯着他。
姜映梨咬着牙根,脸色微白,“……肚子疼。”
该死的,她知道自己到底出了什么问题了!
“是吃坏肚子了吗?”沈隽意紧张起来,“疼得严不严重?”
姜映梨苦笑,“你去请隔壁那位夫人来帮帮我!”
她就说她不会无缘无故的无法控制情绪的变化,是内分泌紊乱才导致的。
此时,她感觉肚子里像是有无数只手在拉扯着器脏,疼痛来得太过猛烈,她疼得连身体都直不起来了,只能蜷缩成虾米。
“你这是怎么了?”沈隽意被她的反应吓了一跳,“我去请大夫!”
“别!”姜映梨虚弱地拉住他,咬了咬牙,“我来月信了!”
沈隽意一愣,旋即绯红从脸颊蔓延到脖颈,他燥得无地自容,手忙脚乱地爬起披衣,连鞋子都没顾上穿,就踉踉跄跄地跑去敲史霜客夫妇的房门。
“史家嫂子,史家嫂子,请你帮帮忙!”
史霜客两人也才刚吹灯睡下,听到沈隽意这副焦灼敲门的模样,两人都是一怔。
沈隽意很守礼冷淡,几乎极少跟他们打交道,何况还是半夜。
刘秋梅看向丈夫,“这么晚,怕是沈夫人出事了,我去瞧瞧吧!”
史霜客没有阻拦,点了点头。
刘秋梅起身穿好衣服,挽起头发,点起烛火,这才匆匆跑去开门,见到满面红霞的沈隽意,她的眸子里划过一抹惊艳。
很快,她就回神,轻声问道,“沈公子,有什么事吗?”
沈隽意也很尴尬,他朝刘秋梅拱了拱手,视线落在地面,沙哑着嗓子道,“史家嫂子,劳您帮忙看看我夫人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