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1章 炼制成功了
这个结果很是出乎宣明帝的意料,宣明帝一开始最怀疑的人就是赫连晗了,毕竟一旦赫连轩和赫连冥出事,赫连晗就是最大的既得利益者,可从孟德怀口中得知,这件事和赫连晗并无半点关系。
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宣明帝更是觉得此事越发不简单起来了。
而且方才赫连晗的反应也是说明了这一切,若是赫连晗真想置赫连轩和赫连冥于死地,方才赫连晗成为彻查这案件的主要人物的话,就方便做很多事情了。
要是赫连晗想在其中做什么手脚,也是极为方便的,可赫连晗却回绝了,甚至在谈起这件事的时候,赫连晗那副谨小慎微的模样,就像怕惹上麻烦一般,根本就不敢接手此事。
宣明帝转念一想,觉得赫连晗拒绝此事也是有些原因的,若这些事是赫连晗一手促成的,为不引起怀疑,赫连晗决绝担任彻查此事,也是有原因的。
回想起方才赫连晗的模样,宣明帝觉得从事的可能性很小,赫连晗不像是有这个本事的人,更不要说这些年来赫连晗就是一个病秧子,就连活着都极为费力,就算是赫连晗想要去争取什么,只怕是也是极为不易,甚至会为之付出更大的代价。
这样一想,宣明帝对赫连晗的话又信了几分,更不要说赫连晗本就出身低微,不像赫连轩和赫连冥还有母族作为靠山,而且这些年赫连晗绝大多数的银两都用在了寻医问药上了,只怕是根本就没有多少银两了。
想要别人为你办事,权和钱缺一不可,而这两样,恰恰是赫连晗最为或缺的,就算是赫连晗想要做些什么,也没那个本事。
“孟德怀,秘密派人去彻查此事,一旦有任何消息,就立刻派人禀告朕。”宣明帝命令道。
“奴才明白。”孟德怀也是跟在宣明帝身边的老人了,自然知道宣明帝想要做些什么了。
可一旦真的做实了两位皇子所做的事,只怕是这天乾的天真的要变了。
若是两位皇子真的做了这些大逆不道的事,被宣明帝处死了,这天乾的储君之位才是真正要空了出来,到时候只怕是还会引出更多的混乱。
而且赫连轩和赫连冥若是真的敢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就敢做出来更为大逆不道的事,毕竟这些都是杀头的事,既然敢做,也是有着底气。
再者陛下的年纪也是大起来了,若是真发生了什么意外只怕是……
“陛下,刚刚从南疆传来一个消息……南疆的陛下南宫妗突然暴毙身亡了。”在刚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孟德怀简直就怀疑自己得到了假消息了,这件事情发生的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
“你说南宫妗死了?”在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宣明帝不由得提高了声音,很快宣明帝就再次剧烈地咳嗽起来了。
这个消息实在是太过于突然了,宣明帝怀疑此事的真假,这件事绝不像是表面上的那么简单。
“陛下,此事千真万确,南宫妗当真是暴毙了。”孟德怀如实道。
宣明帝:“这究竟发生了什么?把你知道的全都告诉朕。”
孟德怀就将探子所带回来的消息,全都说了出来,“回陛下,南宫妗突然暴毙,是因为炼制蛊虫的时候,被蛊虫反噬了,在被其他人发现的时候,毒素已经就侵入心脉了,南宫妗身体都凉了。”
听到这里的时候宣明帝信了三分,关于南疆所炼制的蛊毒,宣明帝一直是有所耳闻的,自然是知道其中不少蛊毒的厉害之处,以及弊端。
只是南宫妗就这样突然暴毙了实在还是太过于可疑了,宣明帝觉得可能性实在是太小了,毕竟南宫妗之所以能够登上南疆的皇位,说明南宫妗炼制蛊毒的能力绝对非同小可。
这也从侧面说明了,若是南宫妗若是真的因为炼制蛊毒而遭到反噬的话,这样的可能实在是太小了。
宣明帝继续问道:“那现在南疆的掌权人是谁?”
宣明帝本以为会是之前来天乾参加寿宴的南宫珉成为了南疆的掌权人,毕竟南宫珉就是南疆的未来的继承人。
可是孟德怀说出的人,并不是南宫珉,而是名不经传的南宫萧。
“登上南疆皇位的人并不是圣女,而是这个南宫萧,就探子传来的消息,南宫萧在登上皇位之后,就杀了很多个之前追随南宫妗的部下,而圣女南宫珉在南宫萧登上皇位之前就已经失踪了。”
如此残忍之人,现在却掌管起了南疆,这对天乾来说就是极大的祸患,南疆是以蛊毒衡量一个人是否能够继承皇位的标准,
南宫萧能登上南疆的皇位,说明南宫萧炼制蛊毒的能力不比南宫妗低,甚至远超南宫妗也是有可能,否则南疆的那些老东西不可能会承认南宫萧的,甚至还会围剿南宫萧,可现在看来却不是这样的。
南宫萧已经登上了皇位,这恰恰说明了南宫萧有资格登上这个位置,在意识到这一点之后,宣明帝断定此人留不得。
孟德怀将探子所带来的所有信息全都一一告诉了宣明帝了。
在此之前,宣明帝从未听过南宫萧的名字,此人就像是突然出现一般。
孟德怀像是看出宣明帝是在想什么一般,就将所有关于南宫萧的事情告诉了,宣明帝。
“这个南宫萧和南宫珉都是南宫妗的子嗣,只不过南宫萧从未受到过南宫妗关注,可谁也没想到此人炼制的蛊毒极为厉害,在南宫妗出事之后,此人就迅速把控了朝廷,继而登上了皇位。”
听到这里,宣明帝更是觉得南宫妗的死越来越蹊跷了,听说南宫民妗是在炼制蛊毒的过程中,不慎中毒暴毙的,可南宫妗炼制了这么多年的蛊虫,怎么可能中毒暴毙。
倒是现在这个刚登上皇位的南宫萧出手陷害南宫妗的可能极大。
宣明帝:“派人继续盯南疆,一旦有事就立刻禀告于朕。”
“奴才明白。”孟德怀自然明白宣明帝的意思。
不管南宫萧究竟是如何登上皇位的,但这个人对天乾而言就是极大的危险,一旦南宫萧进攻天乾,就会带来极为麻烦的后果。
——
将军府。
在处理好一些事情之后,虞云羲就带着白芷回到了将军府,若是再不回家的话,虞父虞母就会一直担心下去。
毕竟这两位是知道她身为林云的身份,此事发生的突然,虽然虞云羲早已安排林萧将此事的始末告诉虞父虞母,只希望让两人少担心一些,但虞云羲知道虞父虞母依旧不会放心。
除非在亲眼见到自己没有任何事情,才会真正的放心下来。
虞云羲回将军府并没有直接走正门,而是悄悄潜入将军府的,毕竟她现在对外声称自己在家中养病。
若是这样大摇大摆地进去,免不了要被不少有心之人在此大做文章。
在潜入将军府之后,虞云羲就第一时间找到了虞父虞母,虞云羲避开府里的下人,敲响了房门。
“是谁?!”虞父的声音从房屋里面传出来,带着很强的戒备。
这也不怪虞向衡会如此警惕,虞云羲为了不引人注意,是选择在夜晚的时候悄悄潜入将军府的。
“父亲是我。”虞云羲开口道。
在听出是虞云羲的声音之后,虞父虞母甚至都没来得及重新换一身衣物,就披上外套之后,就急急忙忙地打开了房门。
虞云羲也就走了进去。
“羲儿,你没有受伤吧?”虞母立刻上前握住虞云羲的双手,开始坚持虞云羲的身体。
虞父也在一旁很是担忧的望着虞云羲,就怕虞云羲的身体受了伤。
“放心我没事。”虞云羲安慰着虞父虞母,虞云羲就是怕两人担心,才趁着夜色赶了回来,给虞父虞母报平安。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虞母连连点头道。
在得知虞云羲和宴辞渊双双坠入洪水之中的时候,虞父虞母怎么可能不担心,那可是洪水啊,就连普通的河流都很是湍急危险,更不要说洪水了。
即便是林萧给虞父虞母带信,告知了虞父虞母只不过是虞云羲和宴辞渊在做戏,可两人还是忍不住担忧。
而现在看见虞云羲是真的没有事了,两人这才放下心来。
“那……摄政王他怎么样了?”还是虞向衡更为理智了一些。
“他现在就在摄政王府里面,只不过外界并不知道他回来了。”虞云羲解释道。
虞向衡这才点了点头,在确定两人都没有事后,虞向衡这次才放下心来,虽然虞向衡表面上根本就不想承认宴辞渊这个女婿。
但虞向衡知道,宴辞渊对虞云羲是上心里的,在这些时日,虞向衡回想起之前的种种,才意识到这个本来远不可及的男人,究竟是为了虞云羲做了些什么。
虽然虞向衡并不清楚,这两人究竟是如何相遇的,但虞向衡看得出来,虞云羲和宴辞渊之间的感情极深。
这样的感情,虞向衡只有在虞云羲的父母云不辞和慕卿身上看见过,不得不说虞云羲越长大越来越像那两位了。
因为很少有人见到过那两位的真实容貌,所以很少有人能将虞云羲将那两位联系起来,可是虞向衡和赵玥不一样,虞向衡和赵玥都是那两位的亲信,自然是最清楚。
虞云羲最像那两位的不是容貌,而是性格,简直就是一个模板里面刻出来的,一旦认定的事,就没有任何回旋的余地,都是认死理的。
同样也都是心怀天下的,就连破空剑也都认虞云羲为主了,虞云羲不仅习得了云不辞的武功,就连慕卿的医术也一并继承,甚至远比那两位还要出色。
虞云羲见虞父虞母许久都不说话,便有些奇怪:“怎么了吗?”
虞向衡和赵玥都摇了摇头,都说没什么。
突然,虞向衡想起了一件事,便压低了声音问道:“最近帝都发生的事,尤其是三王爷和六王爷的事,是不是和……”
还未等虞向衡说完,虞云羲就接过话来,“此事的确是我和宴辞渊放出去的消息。”
“那三王爷和六王爷所做的事都是真的吗?”虞向衡问道。
“那些事情的确就是他们做的。”虞云羲实话实说道,对于虞父虞母虞云羲没有任何隐瞒的必要,虞云羲很清楚虞父虞母是不会将这些消息给泄露出去的。
在得到虞云羲肯定的回答,虞向衡和赵玥只觉得,报应不爽啊,当年宣明帝是如何屠杀云氏族旁王朝的子民。而现在宣明帝的子嗣,赫连轩和赫连冥对他做出如此大逆不道的事情,真是一报还一报了。
虞云羲留下来多和虞父虞母聊了几句之后,就回到了自己的小院了。
在回到小院之后,虞云羲就将这些刚刚集齐的药物,拿了出来,只有将这些药物完全炼化之后,才能制成解药让宴辞渊服下,这过程一旦有任何纰漏,就会出一连串的问题。
宴辞渊的解药就会炼制失败,本来集齐这些药物就已经花费了太多的时间了,若是宴辞的身体不能再拖了。
她必须抓紧时间了,留给她的时间不多了,不过对虞云羲而言炼制丹药就是手到擒来,只是这一次不一样,毕竟这一次炼制的丹药的药物都是稀世之物。
一旦炼废了,就没有第二次了,所以虞云羲只有一次机会。
白芷一直跟在虞云羲的身边,见虞云羲就要炼制丹药了,白芷还是忍不住担心起来,“小姐,你真的想好要这么做了吗?”
白芷的医术虽然比不过虞云羲,但也不差,白芷很清楚,虞云羲若是将这些药物全都炼制完了的话,只怕是会耗费不少精力。
这些都不是普通的草药,要想将这些丹药炼制成功,必然会耗费不少精力,白芷担心虞云羲的身体会支撑不住。
在此之前虞云羲早就下定决心了,现在不过是要将之前决定的事情完成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