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5章 出事昏迷
“你!”
虞羽然惊了一下。
“虞三小姐比我大一岁,我喊姐姐不为过吧?还是说羽然姐姐更好点?”谢闻舟反问道。
“咳咳……咳咳……”虞羽然突然掩着面咳了起来。
谢闻舟瞬间就紧张了起来,“你怎么样了?”
虞羽然掩面轻轻摇了摇头,“我没事,小侯爷无需担忧。”
但虞羽然的脸色却是比之前变得更加苍白了起来,方才只是被谢闻舟的话噎了一下,却不曾想,竟然就这样咳了起来,不慎牵扯到了背后的伤口,虞羽然疼得冷汗都下来了。
虞羽然见谢闻舟一脸狐疑的样子,就开口道:“谢小侯爷无需担心,我的身体的确已无大碍,只是后背上的伤一时半会好不了,所以看上去会有些虚弱些。”
一想到虞羽然后背的伤,谢闻舟的心就不由得一紧,若不是为了救他,虞羽然又怎会受如此重的伤?若非他粗心大意被五步蛇咬了,用不上内力,那虞羽然又怎会……
虞羽然:“谢小侯爷不由自责,若不是小侯爷最后救了我,那我可能早就命丧黄泉了。”
本以为死定了的时候,谢闻舟却带着剑挡在了她的身前,虞羽然不说感动是假的,毕竟谢闻舟身上余毒尚未完全清除,却依旧冒着生命危险来救她。
听了虞羽然的话,谢闻舟不由得一愣,他完全没有想到虞羽然是这样认为的。
最开始的时候,他保护虞羽然只不过是看在宴辞渊的面子上,而且虞羽然还是一个女子,若是真死了,他这个做搭档的也说不过去。
只是……后来,谢闻舟却不是这样想的了,他想救的人就是虞羽然,无关其他。
“好了好了,这件事都过去,只要姐姐和我都没有事,不就是最好了的吗?”谢闻舟有点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聊起这件事的时候谢闻舟总是会下意识的想起,倒在他面前的虞羽然,这样的感觉让谢闻舟很是难受。
虞羽然没想到说了这么多,谢闻舟还是将话题绕了回去,又叫了一声,姐姐。
“姐姐是不喜欢这个称呼吗?那我……”
谢闻舟顿时委屈起来,看起来就很是像是淋了雨的大狗狗一般整个人委屈得不能再委屈了。
虞羽然顿时就心软了,本来谢闻舟的样貌就生得极好,再配上这副委屈巴巴的模样,虞羽然心一下子就软了,就应了一声。
两人都想到,这一声姐姐,一叫便是一辈子了。
若是安乐初在场的话,看见谢闻舟的这副样子,只怕是白眼都要翻上天去了,认识谢闻舟这么多年了,除了宴辞渊,安乐初就没见过谢闻舟和谁服过软,虞羽然还是第一个人。
虞羽然应了一次时候,谢闻舟这个姐姐姐姐的,就没有停下来过。
最后还是虞羽然被叫得烦了,刚想说什么的时候,立刻就被谢闻舟察觉到了,谢闻舟立刻就变了一副模样,
相处了几天,谢闻舟算是摸准了,虞羽然吃软不吃硬,一见虞羽然表情不对,谢闻之舟就开始用近乎撒娇的口吻和虞羽然说话,虞羽然在想说什么,也就不了了而至了。
起初,虞羽然也是将谢闻舟当作了自己的弟弟来看待,虽然少年比自己高了一个半头,身形早就是个成年男人的模样。
但是虞羽然依然还是将谢闻舟当作了弟弟,少年笑起来的时候很是阳光,虞羽然很是喜欢。
可是渐渐的虞羽然发现自己对谢闻舟的感情开始有了些许变化,她……好像喜欢上了这个少年了。
可能是少年为了保护她挡在前面的时候,也可能是在她觉得必死无疑的时候,少年却不顾生命危险护住了她。
或许是,少年扬着脸上张扬笑意喊着她姐姐的时候,也或许是少年像只委屈巴巴的小狗的时候……
她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悄悄爱上了少年。
虞羽然很清醒也很冷静,只是这份隐秘的爱意,被虞羽然深深的埋藏在了心底,虞羽然在确认自己喜欢上谢闻舟的那刻起,虞羽然就知道两人是不可能在一起的。
将军府和镇北侯府都是重权在握的臣子,而将军府早就是上位者的眼中钉了,之前将军府被人栽赃嫁祸的事情,绝对没有那么简单。
虽然父兄和羲儿从未在家中提起过,但是自幼饱读诗书的虞羽然,怎会不知?
太平盛世,上位者只会对手握兵权的重臣,疑心猜忌,因为权臣最易功高震主,即使从未有过二心,也是如此,从未有过例外。
虞羽然深知将军府此难,定是与之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虞羽然将视线落到了谢闻舟的身上,谢闻舟是镇北侯唯一的子嗣,谢闻舟也就是将来以唯一的镇北侯。
镇北侯常年驻扎天乾北方的边界,与北漠遥遥相望,同样也是手握兵权,两个手握兵权的子女若是在联姻,只怕上位者绝不会容许。
而且……
虞羽然不由得垂下眼眸,整个人显得有些虚弱。
而且……谢闻舟也只是将她当作姐姐而已,她却生出了这样的心思,说来倒是她用心不良了。
与其长痛,不如短痛,及时止损,才是最好的,虞羽然很清楚她绝不会为了一己私欲让将军府陷入困境之中。
秋猎的日子也快结束了,她对谢闻舟乍然而起的情愫,也应该埋葬在阿牢山中,不复存在。
“姐姐,你在想什么?怎么脸都是开始苍白了起来。”谢闻舟回过头来就发现,虞羽然很是虚弱地靠在大树上,整个人都很是脆弱。
谢闻舟不由得担心起来,难道之前后背上的伤口没有处理好?现在又开始疼了?
虞羽然摇摇头,让谢闻舟不用担心:“谢小侯爷……”
“姐姐,这几日不是都唤我闻舟吗?怎么突然有叫这个了?”谢闻舟觉得今日的虞羽然怪怪的。
虞羽然轻轻叹了一口气,谢闻舟像是听见了什么,却什么也抓不住。
“是不是身子又难受了?若是真的难受了,就不要强撑着。”谢闻舟一边说着,一边强势地要将虞羽然揽进怀里。
虞羽然撑着身子却向后仰了回去,避开了谢闻舟的触碰。
这还是虞羽然受伤以来第一次抗拒谢闻舟的触碰,谢闻舟的眼神瞬间就变了,但是却又极快的就恢复了之前的模样。
谢闻舟的手就这样悬在空中,“姐姐?”
虞羽然有些不自然地侧过了头,“秋猎就要结束了,谢小侯爷之后还是唤我虞三小姐吧,离开了阿牢山之后,我们就恢复之前那样吧。”
谢闻舟将手缓缓收了回来,放在身侧的手,却攥得紧紧的。
“姐姐这是什么意思?”谢闻舟一字一句地问道。
虞羽然不由得侧过头来,将目光投向谢闻舟,“谢小侯爷我……”
还未等虞羽然说完,话音就截断了。
谢闻舟的唇就覆上了虞羽然的唇。
虞羽然只感觉唇上传来湿热的触感,虞羽然下意识地伸手想要推开谢闻舟,却被谢闻舟一把握住了,虞羽然想要挣脱出来,却被谢闻舟攥得紧紧的。
“唔……唔唔!”
虞羽然只觉得胸腔里的空气就快被谢闻舟掠夺殆尽了,可是眼前的这个人却一点要松开她的迹象也没有。
虞羽然重重咬了谢闻舟一口,血腥味顿时在两人的口中炸开了,谢闻舟的眼眸瞬间暗了下去,却依旧没有松口。
谢闻舟从来没有想过,一个人的唇竟然会如此柔软,让人亲了,就不想再放开了。
见虞羽然还想挣扎,谢闻舟将人按到了树上,这次虞羽然不由得痛呼出声了。
谢闻舟禁锢着虞羽然的手立刻就松开了,“姐姐……我……”
“你怎么样了?”
在虞羽然痛呼出声的那刻起谢闻舟就知道自己下手重了,虞羽然身上的伤还没有好,他刚刚还将人压在树上,树皮那么粗糙,虞羽然的后背肯定再次出血了。
“姐姐你……怎么样了?”
虞羽然一直盯着谢闻舟口,并没有说话,之前还是淡粉色的唇,被谢闻舟的血染道殷红的,本来清淡如兰的人,现在看起来竟然勾人的不行。
谢闻舟像是突然清醒过来一般,“姐姐,让我来看看你后背的伤好不好?若是感染了就麻烦了。”
谢闻舟轻声哄着眼前的这个女子。
虞羽然脱力地依靠在树干上,戒备地看着谢闻舟,谢闻舟看到虞羽然的眼神,心里不由得懊恼了一下,我是他操之过急了。
只是在听到虞羽然很是平静的说出,在秋猎结束之后,就恢复成之前的关系。
之前的关系……谢闻舟心里不由得冷笑,怎么可能恢复,在虞羽然没有独自逃跑那刻起,虞羽然你就再也跑不了了。
在秋猎之前,谢闻舟只知道虞羽然是虞云羲的亲姐姐,将军府的三小姐除此之外就再无任何交集,而现在想要恢复到之前那样,绝无可能!
谢闻舟绝对不会允许。
虞羽然眼见谢闻舟渐渐靠近自己时,虞羽然立刻就出声了:“谢闻舟!你给我站住!”
“姐姐,你方才的话,我可以当作没有听见,我们还是和之前一样。”谢闻舟缓缓向虞羽然靠近。
“谢闻舟你清楚我们两人的身份的!你是想将镇北侯府陷入水深火热之中吗?”虞羽然立刻点出要害。
“谢闻舟这几日我只是将你当作我的弟弟,我……对你并无除了弟弟之外的任何情感。”虞羽然并没有告诉谢闻舟实话。
谢闻舟也不恼,“是吗?可是我从未将姐姐当作真正的姐姐,我只想要姐姐一人。”
“你!”虞羽然的脸刷的红了起来,也不知道是被谢闻舟气的,还是羞的。
谢闻舟的手扣住了虞羽然的手,因为怕伤到虞羽然,谢闻舟并没用尽全力,但是用来对付虞羽然也是绰绰有余了。
虞羽然:“谢闻舟你到底想做什么?!”
见虞羽然开始生气了,谢闻舟反倒是没有那么生气了,反而生出了一点逗弄虞羽然的心思了。
“我当然是要帮姐姐看一下后背的伤口了,若是再出血了的话,就不好了。”
听到这里虞羽然更是挣扎了起来,可是虞羽然这点力气,对谢闻舟来说简直就像是猫儿在挠人似的,挠得人心痒痒的。
结果最后虞羽然还是被谢闻舟强压在腿上了,谢闻舟一手将虞羽然的手扣住,一手轻轻解开虞羽然的衣物。
虞羽然:”谢闻舟!”
谢闻舟充耳不闻,依旧继续着手上的动作。
没过多久,虞羽然的后背就全部裸露了出来,谢闻舟的呼吸不由得重了起来。
本来都快愈合的后背,又开始渗出了星星点点的血迹,谢闻舟脸色瞬间就变得难看了起来。
虞羽然:“我说了没事!谢闻舟你快松开我!”
谢闻舟突然笑了笑,“这便是姐姐说的没事?若不是我强行脱下姐姐的衣物,姐姐还想瞒我多久?”
虞羽然:“这还不是你……”
虞羽然突然想到了什么,立刻止住了声音。
“姐姐这么不由继续说了?若不是我?就怎么样了?”
“若不是我强亲了姐姐,姐姐也不会再次受伤,但是我并不后悔。”谢闻舟自顾自的说着,眼神确实渐渐暗了下来。
不得不说,在某种程度上,谢闻舟和他的小皇叔宴辞渊是相似的,或者可以说是一样的,一样的偏执和独占。
谢闻舟拿过一旁的药开始为虞羽然上药,在手指触碰到伤口的时候,虞羽然的身子不由得轻颤了起来。
谢闻舟的动作立刻轻柔了不少,就连呼吸都变轻了起来,看着虞羽然后背的伤,谢闻舟不由得心疼了起来。
谢闻舟一点一点的帮着虞羽然上着药物,现在已经入秋了谢闻舟担心虞羽然着凉了,所以上药的动作很快,在帮虞羽然上好药之后,还帮虞羽然把衣物穿好。
在弄好这一切之后,虞羽然不得抓紧了衣物,向后退了几步。
“姐姐这是做什么?姐姐是怕我了吗?”谢闻舟没有动,而是盯着虞羽然看。
直到现在,虞羽然才发现自己并不来了解眼前的这个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