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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8章 将休书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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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长东望了望云皎月,要是这不孝女现在还嚷嚷着要断绝和娘家的关系。

    他就能,要挟祁长瑾按照他的意思办事。

    既不有碍官途,又能撤回从军名册上的名字。

    但云皎月此刻像是已经沉住了气。

    她视线焦点压根就没落在云长东他们的身上,一个眼神都没给。

    云长东屏息凝神,看这个不孝女还在气头上。

    打料等她气消了,再让她去劝祁长瑾不把云柏林送到那种吃苦受罪的军营里。

    云凤儿眼睛一直直勾勾盯着祁长瑾。

    才不管自己外甥会不会被祁长瑾送过去从军!

    要是从军从死了,她还高兴!

    她都被休了,儿子也不在身边,为了体面只能对外说是和离。

    她的日子过得这样不光彩!最好自家兄长家也能过得一地鸡毛!

    扯了扯云长东的衣袖,见云长东不理她。

    直接走到祁长瑾面前,“哎呀,我的侄女婿,不知道你能否帮姑姑与你家二叔相看相看婚事?”

    “要是真能看对眼,以后咱们两家就亲上加亲了!”

    祁长瑾闷闷哼声,谁家女方姑姑会上赶着和男方叔叔一道成婚?

    这种事情就是放在整个大齐国,也是闻所未闻!

    委实是不要脸!

    压住眼底的嘲讽情绪,“姑姑自然都已经开了这个口,那我要是不应承下来,倒显得我这个当晚辈的不懂事。”

    云凤儿对这个侄女婿的态度很满意。

    笑得娇艳,手搭在男人身上套近乎,“还是侄女婿懂事,比我家那个不近人情的皎月,是心疼长辈多了!”

    云皎月眉眼尽是冰冷,听不下去话。

    甩开祁长瑾的手,转身回了屋子。

    两个婢女也连忙跟上。

    张氏看自己女儿走了,又和女婿说不上话。

    扯着嗓子在喊,“皎月,娘可是十月怀胎生的你!”

    “你要是心里还有我这个娘,就疼疼你弟弟!私下劝劝你夫君好不好?不要让柏林去军营,就给他一个清闲的文职!”

    “皎月……他可是娘的心头肉啊!”

    云皎月神情似山雨欲来,怒意不断被挑起。

    云柏林是张氏的心头肉,和她有什么关系!

    她凭什么要心疼他?

    转身进了屋子,等着祁长瑾过来和她解释!

    满脑子都是男人昨晚说的好话。什么若是她受委屈,他会无法忍耐!

    这看着?不是忍耐得挺好?

    还上赶着给云家人做事!

    尽管知道祁长瑾肯定留有后手,但当下还是生气。

    婢女连忙去找了冰块给云皎月冰敷。

    陪在身边的打抱不平,“二小姐,你这么一个聪慧识时务的人,怎么会有那样一群刁钻自私的娘家人?”

    另一个婢女知会着,“别说了。你看看二小姐的脸,都被打肿了!”

    “还是先用冰块裹着棉布敷敷脸。好在祁家冰窖里还有些未化的冰。”

    云皎月细细打量着这两个婢女,想着一个嘴皮子利落,一个沉稳内敛。

    要是她们愿意去京都,就问林老夫人讨要过来。

    不过这个念头,她没有继续深想。

    敛下神色,思忖着在离开青州之前,得让云家这些人付出今日所作所为的代价!

    祁长瑾从屋外进来,慢步走到云皎月身边。

    示意婢女将棉布给他,亲自给女人冰敷。

    屏退婢女后。

    他好声好气温声道,“我说我的夫人,你这气性也太大了。”

    云皎月不听这句话还好,一听更火大了。

    “你说我气性大?合着被打的人不是你!你倒站着说话不腰疼!”

    祁长瑾饶有兴致看向云皎月。

    这还是头一次听见女人这么生气地和他吵架。

    自打流放后,两人压根就没吵过架,连昨晚也只是拌了几句口舌。

    他拉过一张椅子坐在她面前。

    不再是站着的姿态。

    伸手给女人继续冰敷,“你被欺负,我自然生气。”

    “可平心静气,你仔细想想,我这两位岳父岳母死活不肯和你断亲,你当下可有什么解决的法子?”

    云皎月眸光黯了几分。

    说难听些,古代父母之恩大过天。

    子女并非独立的个体,而是父母的所属物。

    在云家人看来,她就是一个好不容易傍上状元夫婿的云家女儿。

    他们怎么可能,会放过她这个能给娘家带来利益的所属物?

    只要云家这些人死扛着不放过她,她根本就断不了这门关系!元宝小说

    祁长瑾双眸冷冷微眯,“今日我这两个岳父岳母回家后,必定难以入睡。”

    “等过几日来找你,你就能反过来拿捏他们了。”

    云皎月目光扫向他,不太明白。

    如果男人是想借用云柏林从军的事情,逼迫云长东夫妇来求她。

    再借机提出,要他们签下断亲书的事情。

    那为何今日不直接逼迫?

    云皎月思来想去,问道:

    “你是想抽薪止沸,剪草除根?用云柏林的生死,来要挟我爹让他消停?”

    祁长瑾眼眸闪过一丝危险精光,摇摇头。

    “那得看,你认为的薪和草是什么。”

    “你弟弟的生死,固然可以要挟你爹。但要他安分守己听你的话,他的性命还远远不够。”

    突然提了一句,“你认为,你爹云长东比我娘萧莲比起来,有什么不同?”

    提及已逝的萧莲,男人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

    他像是在谈论别人的事情,“通安县地震那次,我娘扔下我跑了。”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在我娘心里,她最在意的是自己的命。”

    “对她来说,儿子没了可以再生。当然,贪生怕死是大多数人的本能。我不会怪她。”

    祁长瑾眸光意味不明,声音散漫继续举例道:

    “不过她也不是全然不疼爱我这个儿子。”

    “流放时,她大可以选择用寡妇的身份再嫁,脱离祁家。但她却没有。”

    “这意味着,对她而言,性命大于我这个儿子,而我这个儿子在她心里的地位,又大于所谓的荣华富贵。”

    云皎月听男人提及地震那次,想起那时祁长瑾选择救她,而自己被掩埋在废墟里。

    心底某处不知不觉间柔软起来。

    这个世界上,并不是所有父母都心甘情愿为子女奉献一切。

    自然他们也有权更偏爱自己一些。

    垂眸若有所思,眉头蹙了一下。

    脑海中忽而冒出一抹精光,“我爹云长东比你娘更贪婪。”

    “他和萧莲之间有所同也有所不同。相同的是,他最看重的,也是自己的命。”

    “不同的是,相较于儿子,他更喜欢荣华富贵!”

    “因此,我根本不可能拿云柏林当做筹码,要挟他和我断亲!”

    古代秉承一夫一妻多妾制度。

    大多家底殷实的男人,女人多了,子女就会多。

    在富贵权势面前,爱护子女的倒是少数。

    “我爹不知足,明明有你这个女婿,云家日后不会差。可还是执意得罪我,非让我将姑母介绍给二叔。”

    “更厚着脸皮去为难你,在你连官位品阶都还没下来的时候,就让你提携云柏林。”

    “我现在要做的,就是要让他知足!就跟插花的枝条修剪技法一样,要想花插得合自己心意,就得将杂乱的枝叶线条剪去。”

    云皎月明白了,她不能被云长东牵着鼻子走!

    她得自己占据主动权!

    想到云长东对云柏林的喜爱也不过如此。

    她不由感慨,古往今来的夫妻之间,孕育生命也太过不公平。

    所谓的夫,孕育生命,付出的是一夜欢愉。

    付出成本少之又少。

    而所谓的妻,有没有欢愉另说,还得忍受十月怀胎辛苦之余。

    生下孩子后,更得在内宅花费大量时间教养子女。

    社会心理学认知失调理论中有一种现象描述,叫做心血辩护效应。

    在一件事情上付出的越多,对它的态度就会越加爱护喜欢。

    故而夫妻双方,哪一方对孩子付出得越多,爱护之心也会越多。

    这也就决定了,父亲若是甩手掌柜,那对孩子重视程度,一定会远低于母亲。

    云皎月皱着眉头,嘀咕着,“以后我要是有孩子了。”

    “一定得变着法让当爹的照顾教养和付出,必得远胜我的辛苦。”

    想起一事,又十分好奇。

    正儿八经和祁长瑾讨论起来,“我这个便宜爹,以前也没少在外头养外室,我娘又惧夫,只能任由着他和莺莺燕燕鬼混。”

    “这么多年下来,我娘生我和我弟弟,加起来足足小产了三次。”

    “至于我爹的那些外室,唯一成功生下孩子的,还一尸两命难产死了。”

    “祁长瑾,你说……我爹的精子质量,不会很差吧?”

    话音落下,云皎月觉得自己有些好笑。

    她和一个古代人,谈什么精子?

    对方肯定听不懂。

    不过,要是云长东生育能力不太行,那一切就更好办了。

    云家那群人,以后别想在她手底下瞎蹦跶!

    祁长瑾只听进去了生孩子和很差这两个关键词。

    他俊逸的脸庞突然生出几分笑意。

    盯着女人时,眼底流转着强烈,压下想证明自己的决心。

    唇角勾出好看的弧度,提起了云皎月的姑姑云凤儿。

    眼里满是幸灾乐祸,“你知不知晓,你的姑姑是被休弃出来的?并非对外说的和离。”

    “我们还未回青州时,你的前姑父,他因你姑姑不孝而休弃了她。”

    云皎月瞠目结舌,“被休弃?”

    她倒是没听张氏提过。

    祁长瑾黑眸冷厉,想到云凤儿时,阴鸷视线漫着嘲讽神色。

    缓缓道,“早上我陪着三叔文朗去书院送拜师礼。”

    “听同窗提及,你前姑父昨晚潜进云家。”

    “竟然还将休书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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