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催情药!你找老娘干什么?
“魉影!”
眼看着自己按不住墨辞夜,忻方平连忙朝外大喊。而魉影在听到自家主子声音的那一刻就朝着帐篷内冲了进来,“你干了什么?”
他家主子就算遇到再疼的伤也从未喊过一声,但是如今却……,肯定是忻方平那家伙干了什么!“愣着干什么?按住你家主子!”
忻方平没时间跟他解释什么,只朝着吼出自己的要求。魉影深深的看了一眼自家主子,最后还是听从忻方平的话,死死的按住了墨辞夜。“呃……”随着忻方平刮动竹片的动作,墨辞夜额头上青筋暴起,即使他现在还处于昏迷中,但是痛苦的疼痛还是不自觉的从嘴中溢了出来。忻方平和魉影忙活了小半个时辰,但是收效甚微。看着仅仅刮出来的两条蛊虫,以及浸满鲜血的被褥,忻方平陷入了沉思。“你到底能不能行?”
“你行你来!”
忻方平也不甘示弱的吼了回去,当他故意的啊?他这不也是没办法嘛!“把这些虫子弄出来就行了?”
魉影问道。“嗯。”
差不多吧,都是治标不治本的法子,反正能暂时保住他的小命就是好事!魉影举着自己手里的蜡烛问道:“那你让我找蜡烛干什么?”
“蛊虫怕热……”忻方平说着说着突然顿住了。对啊,蛊虫怕热!忻方平立马在自己医药包里面翻找,“就是这个!”
“这是什么?”
“催·情·药!”
听到这话,魉影一把将忻方平反擒在地上,满脸的震惊加不可置信:“我没想到你竟然是这种人!”
“嘶——”被按在地上的忻方平不解了,这是干什么?怎么突然就要揍他了?还有,什么叫做“没有想到你是这种人”?他什么人了?抽什么疯!“你赶紧放手!我还得救你家主子的小命呢!”
忻方平扭动着身躯,但是身体还是死死的贴在了地面上。“我不会让你侮辱主子的!”
魉影死死的牵制着忻方平,摆明了一副不松手的架势。什么?他侮辱墨辞夜?他侮辱墨辞夜什么?忻方平眼睛里透露出大大的疑惑,看着自己手中的催·情·药,突然明白了什么,差点就要骂娘了!“老子是他娘的纯爷们!”
“那你给主子下催·情·药?”
忻方平:“……”忻方平深吸了一口气,耐下心解释道:“我那是为了让他身体发热,没了蛊虫适合生存的环境,蛊虫不就自己跑出来了嘛!”
听了这话,魉影看着自己控制着忻方平的手,略微有些尴尬,忙松开了手。忻方平得到自由之后,满眼怒气的瞪着魉影:“事后再找你算账。”
也不知道魉影这脑袋瓜子里面都在想些什么东西,一个催·情·药竟然就能把他理解成断袖!忻方平将药粉化成水,掰开墨辞夜的嘴就灌了下去,随后和魉影两人静静等待着药效发作。……果然,不多时,墨辞夜苍白的面色就染上了一层绯红,不光是面上,脖颈,胸膛全都变成了浅红色。魉影弱弱的看了一眼忻方平:“你这是下了多重的药?”
真的不会死人吗?忻方平还对魉影说他是断袖的事情耿耿于怀,连个眼神都不给他,从鼻子里哼出几个字:“我研制的药,有药效弱的吗?”
虽然药效强劲了些,但好在得到的结果是好的。蛊虫顺着忻方平划开的皮肉缓缓的爬了出来……“魉影,快,全烧死!”
忻方平忙着捉蛊虫,魉影顺势一只只的全都烧死,两人配合的也算是默契。“这就行了吗?”
魉影总觉得这处理方式是不是过于简单了些。忻方平不搭理他,只埋头给墨辞夜包扎伤口,流了这么多血,不死也得要他半条命!这就是不听医嘱的下场,活该!“忻神医,主子是不是没事了?”
魉影又恢复了嬉皮笑脸的样子,语气里略微带着讨好。“哼!我这个心思龌龊的小人可担待不起您这句神医!”
忻方平呛了过去,手上帮墨辞夜包扎的动作却没有丝毫停滞。魉影略微有些尴尬,但很快就调整了过来:“哪儿啊,是小人心思龌龊,神医大人有大量,别跟小人一般见识。”
就在两人斗嘴之时,墨辞夜缓缓醒来。“咳咳咳……”他想说话,却不料吐出一口血来。“主子!”
魉影焦虑的将求救的眼神递给了忻方平。忻方平一只手就将其按了下去:“再乱动小命就没了,老实躺着吧!”
墨辞夜晃了晃一片混沌的脑袋,他记得他在跟沈惊鸿交手,怎么一转眼就回到了军营中。难不成是他输了?那……“叶迟晚呢?”
墨辞夜挥开忻方平的手,坐起身来问道,“她被带走了?”
叶迟晚叶迟晚,就知道个叶迟晚,命都快保不住了还叶迟晚呢!忻方平也是有脾气的,病人一而再再而三的不把他的话当回事,他干什么还要热脸贴冷屁股啊?爱咋咋地吧,死了活该!他不伺候了!“以后这种事别来找我!”
忙活半天还讨不着好。忻方平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把药包甩在背上掉头就走。“咳咳……”墨辞夜单手握拳抵在自己唇角,待放下时,手中已留有一丝殷红。“主子……”魉影想要伸手去扶墨辞夜。“本王无碍。”
墨辞夜伸手止住魉影的动作,“叶迟晚呢?”
“王妃在主帐,有兵将层层把守,绝不会再被奸人掳走。”
听到这话,墨辞夜披上衣服就往外走,魉影想劝却被墨辞夜止住。魉影看着自家主子踉跄的往外走着,总觉得自己似乎是忘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但是一时半会又想不起来。墨辞夜朝着主帐走着,微风拂过,带走他面上丝毫热气,他的喉头不自觉的滚动了一下,伸手松了松自己的衣领。自从他中蛊毒之后,身体常年冰冷,今日这是怎么了?他一边不得其解,一边一只脚便踏进了主帐。主帐中并无人伺候,只叶迟晚一人躺在床上,也不知是他下手太重导致叶迟晚现在还没有醒来,还是叶迟晚又睡了。帐内昏暗的灯火跳动,墨辞夜耳边传来叶迟晚均匀绵长的呼吸声,不知为何,他身上的燥热似乎更严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