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6章 湖中之城（4）

    第安人的拼杀都十分简单粗暴，比拼的都是力量、速度和勇气，哪里见过王皋那样精巧的功夫！那瞬间一秒数枪，几乎让这些土著瞪出眼睛来。“好！”

    “王将军威武！”

    明朝士兵根本不理这么多，他们大声欢呼起来，庆祝王皋的胜利。三千明朝士兵欢呼数声，这才停下来。王皋喊道：“下一个！”

    一个雄鹰武士跳了出来，这家伙还想用速度对王皋发起突袭，结果，王皋一挑一拦，雄鹰武士就被打飞了出去，肋骨折断，爬不起来！接下来登场的是一个矮子，身上数处被长枪洞穿，而后被一枪砸在脑袋上。脑袋像是烂番茄般爆开。王皋连胜三场，每次都是碾压般对手，阿兹特克最强的战士在他面前就如同鸡仔般被完虐！最后一个登场的是一个左撇子，他左手握着黑曜石剑，右手的大盾几乎把他整个人遮挡住，上面蒙着完整的美洲虎皮毛，像是一头直立的美洲虎。结果这面大盾，在王皋面前两下就被打碎。王皋一下没收住力，结果连人带盾都砸坏了。大枪砸在脑袋上，头骨破碎，死的不能再死了。场面一片寂静，随后大明人率先欢呼起来。伊斯科阿特尔高声道：“克萨尔科亚特尔！感谢你为战神献上的精彩对决！”

    “而那些死者，他们的血液和心脏也化为了战神的养料，战神将会祝福墨西加人！”

    他旁边的大祭司十分苍老，脸色纵横交错，那都是切割过的伤口又愈合，留下的痕迹，阿兹特克的祭司为了表示对神灵的忠诚不但会对俘虏进行血祭，同样会对自己进行血祭，那都是他自己用祭司石刀留下的。大祭司道格拉高声道：“克萨尔科亚特尔！请接收神灵的赐福！”

    大祭司抱着一只画满各种花纹的陶罐走下祭坛，而年轻的蛇首面具祭祀从那几个阿兹特克战士身上收集鲜血，而后倒入那只大陶罐之中。大祭司走到王皋，将陶罐里的液体倒进碗中。“克萨尔科亚特尔！”

    “克萨尔科亚特尔！”

    那些阿兹特克人高呼着，狂热地看向他们。王皋看到，那碗里血液和浑浊的红色液体混在一起，有血腥味，还有可可混杂着各种香料的味道。“尊敬的，强大的神使，这是我专门为你调配的圣水，是神灵和人间沟通的媒介，是神灵赐予的祝福。”

    “来吧，喝下这圣水，您将获得强大的力量，世间无可匹敌的力量！”

    朱桂正要开口提醒，就看到王皋已经端起碗，一饮而尽。那粘稠温热的液体入口，很快顺着喉咙进入小腹，顿时一股灼热涌上心头，他感觉精神振奋，身体轻飘飘的，真有种天下无敌的感觉！郑和来到他面前：“王将军感觉如何？”

    王皋微微闭着眼睛：“别说，这东西还真有些邪门，我感觉像是要飞到天上当神仙一样！”

    “邪门歪道！接下来我们要小心一些！”

    郑和沉声道。蛇首面具祭祀同样将那些阿兹特克人的心脏取出，头颅挂在神庙前，成为了祭品。其他的阿兹特克人围着神庙唱着晦涩的歌谣，脸色没有一点愤怒和悲伤。在他们看来这些同伴死于神圣对决，死在神庙之前，同样是极为荣耀的，死后会升入神国。那么，为什么要为他们感到悲伤呢！直到太阳完全下山，祭祀才结束。之前那名带着失败者的心脏环游全城的武士回来了，祭祀们开始剥下尸体的皮，并且肢解俘虏的尸体。那名武士在自己的身体上涂上河狸油脂，起润滑作用的油。接着他会披上人皮环绕全城，四处受到人们的欢迎。当二十天后祭祀完全结束的时候，他才能脱下人皮，并埋到神庙的下面。维齐利维特尔走了过来，邀请他们参加宴会。宴会在阿特尔宫举行，这座宫殿是伊斯科阿特尔主持修建，并以他的名字命名。阿特尔宫的占地面积并不大，陈设显得有些陈旧。墙壁和柱子使用大块的石头经过打磨切割，而后堆砌，外面涂上了黑色的线条，红色的屋顶，里面的装饰品并不多。中间是熊熊燃烧的火塘，围着火塘有两排座位。阿兹特克皇帝高居上首，而朱桂、郑和以及王皋被安排在最靠近王座的地方，他们的旁边就是维齐利维特尔。桌上摆着各种阿兹特克人的食物，土豆炖煮叶鲶鱼，香料烤鱼，五颜六色的烤玉米，炙热的烤鹿肉，以及必不可少的玉米饼和黑豆泥。朱桂看到盘子中的烤鱼即便已经烤得金黄，却是能看到这种鱼的牙齿异常锋利，如同剃刀一般。“这是什么鱼？”

    “红腹食人鱼。”

    维齐利维特尔说道，“这些食人鱼和美洲鳄生活在一起，受伤的时候千万不要下水，否则这些家伙会蜂拥而来将你啃得只剩下一堆骨头！”

    “食人鱼！”

    朱桂三人顿时惊了。朱桂道：“敦水出焉，东流注于雁门之水，其中多之鱼，食之杀人。”

    “这莫非就是那！”

    “咳咳，殿下，那指的是河豚鱼，而且也不是鱼吃人，而是指人吃后会中毒而死。”

    郑和小声提醒道。“我当然知道，只是玩笑尔！”

    朱桂不肯丢了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