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腿伤未愈
“谢谢五哥,晚晚知晓,你们对我最好了。”
白慎晚皱起的眉头因为白榆的安抚,微微舒展了几分。
见状,白榆思绪飞转,忽然拉住白慎晚的手腕向外跑去,男子清悦的笑声随即响起。
“走!西边巷子那边最近开了一间新铺子,五哥带你去好好逛逛!”
白慎晚跟在他身后,感受着兄长掌心的温度,微微弯了嘴角。
……
半月时间飞逝,眼看府中下人的衣衫都加了一圈绒,而关在后院的白玉欣却还是不得出门,
“为什么父亲还是不许让我出去!”
零落的书籍与花瓶碎片在这半月时间内,说不清是第几次被散落一地。
房间内,面容姣好的女子,脸上写满了不甘与愤慨。
这是白玉欣第三次想要出府却被拒之门内。
细算算,她已经被老将军禁足快一个月了,
怔怔地看着地面上的狼藉,白玉欣脑中又浮现起白老将军在上一次白家宴席结束后,对她的怒骂。
“你竟是这般恨嫁!在席面上还想用伤腿去与太子纠缠!”
“此时朝堂纷争不断,太子不是我们白家能随意攀附的!你是读书读糊涂了?既是这般,那么你就好好房间里思过!”
白老将军对白玉欣当时在席面上的行径看得一清二楚。
为此,他全当是自己没有教养好白玉欣,所以才导致这女儿有了攀龙附凤的心思,故又严加管教。
白玉欣可不会理解白老将军的用心良苦,此时计划一而再再而三被打断的她,心中除开对白慎晚的怨恨与嫉妒,便是深似海底的慌乱。
她的很多筹谋,都已经渐渐不受她的控制了。
现在她若是一直被困于白家,见不到江妄行,那么他和白慎晚两人会不会在她全然不知晓的情况下,私相授受?
“不行!”
白玉欣几乎无法掩饰内心的嫉妒与愤怒,尖叫出声:“我要出去!”
恨恨地看着窗户外面,此时院子外还时时刻刻跟着白老将军的仆从!
她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解了这场囚牢!
就在这时,从远处缓缓走来一道白玉欣期盼许久的身影。
少女身形纤弱,手上拎着食盒,面带惧意地看向院子门口的仆从,颤颤巍巍的。
“我是来送小姐伤补药的,可,可不能耽搁了药效。”
喜鹊看着站在院子门口丝毫不动的健壮仆从,心脏感觉都要跳了出来。
仆从们看了一眼食盒,鼻尖传来的浓厚中药味让他们没有多作检查,放了行。
喜鹊十分懂事,微微颔首后随即快步进去,等进了白玉欣房间,便利落地关上房间的门锁。
坐在床榻之上原本面无表情的白玉欣,看见喜鹊后,眼睛顿时多了几分光亮。
“怎么样,可是给我带来了什么好的消息?”
白玉欣虽被白老将军困在白府,可她手上的动作却一点没停歇。
这段时间,她与喜鹊里应外合,一直在与府上的哥哥们联系求情。
好歹也是疼了她许久的兄长,应该不会坐视不理吧?
然而喜鹊闻言却不敢直视白玉欣的眼神,手臂抖得比方才见仆从时还要厉害三分。
将手中的食盒放在桌上,喜鹊缓缓拿出味道浓郁的伤补药,随后小心翼翼地开口:“小姐,大少爷他们拒绝了您的请求。”
白玉欣面露惊愕:“怎么会?”
大步向前握着喜鹊的手臂,白玉欣目光灼灼:“喜鹊,你可是按照我给你说的,去与大哥哥说明的?”
被白玉欣突如其来的力气拉得生疼,喜鹊皱了眉:“是的,小姐,我已经按照您的吩咐去给大少爷说,您身子不爽,想去西周庙宇住上一段时间。”
“他是怎么回复的?”
“大少爷说,既是您身子不爽,那还是好好在府内休息便好。”
白玉欣眼神一厉:“孟冉呢?”
喜鹊支支吾吾的:“大少奶奶……她称病不出,奴婢没有见到。”
白玉欣还不死心,又将其他几个哥哥问了一遍,那略带癫狂的模样将喜鹊吓得不知所措,哪里还敢回应,扑通一声跪在地上。
这时,再不想接受现实的白玉欣,也明白了当下的情况,不禁嘲弄地笑出声来。
“呵呵,哥哥们好狠的心啊。”
一行清泪直直从眼眶中流出,划过女子姣好的鼻梁,随即滴答一声落在碎裂开的青花瓷器碎片之上。
目光落在地面上的宣纸凝了许久,白玉欣又看了一眼喜鹊,心中渐渐有了想法。
……
七日后,白家。
“小姐,东宫来人了!说是要请玉欣小姐去东宫一叙旧!”
跑进来的春夏声音清脆,话里则隐含愤慨。
闻言,正美美晒着太阳的白慎晚微微睁开眼,眉头微扬。
“呦?”
被困在府中这般久竟还能与东宫联络,白玉欣还真有几分本事。
见白慎晚面色从容,春夏不免有些着急:“小姐,可不能让太子把她接走,影响白家名声不说,万一……”
“放心,我明白。”
不慌不忙地起身,白慎晚理了理衣裙上的褶皱,随即走到墙边,将挂在紫檀木架上的长剑握在手里,眸中凶光乍现。
“她想走?可没那么容易。”
东宫下旨,于白玉欣而言无疑是黑暗中的曙光,看着宣旨的太监,她脸上难掩激动,正要举手接过,却听到耳畔风声骤戾。
疑惑地回头,白玉欣只来得及看到一片绯色的裙角,下一秒腿上便传来锥心刺骨的剧痛!
“啊!”
从容地将长剑收回腰间,看着倒在地上被自己打得痛昏过去的白玉欣,白慎晚面色不改,看着宣旨太监淡淡开口。
“玉欣姐的腿疾未愈,烦请告知殿下,暂时无法前往东宫。”
太监面如土色。
这白家嫡女脾气暴躁虽说都城皆知,可这一剑鞘将自家姐姐的腿打断,这这着实吓人啊!
擦了擦额头的冷汗,太监一脸为难:“大小姐,您这……恐怕让奴才不好交代呀。”
思索片刻,白慎晚弯了唇,笑颜如花:“你无需害怕,这样吧,我与你一道回去,亲自向太子殿下禀明缘由,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