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我要你命
春夏邀功似的说道,为了准备这些,她可费了好一番功夫,不过她为小姐做什么都愿意。
待她说完,春夏有些迷糊,怎么小姐不说话呢?转头一看,好家伙,这怎么还坐着一个人?
春夏不敢多问,放下食盒后便关上门,守在门口。
“是我误会白小姐了,作为将门之女,自当有风度,竟还做了腌笋炖鸽子。虽然我不太吃腌物,不过既是你亲口安排的,我吃了便是。”
江妄行冷峻的脸上浮现出一丝冷冰冰的笑意,这笑意只浮现于面皮之上,并不深达眼底。
白慎晚看着熟悉的笑容,前世的时候,她以为,这是饱含爱意的笑,现在看来,实则是……
“把餐盒放下,这东西,你……!”
白慎晚说着,随手甩过一只茶杯丢向江妄行。
江妄行端着食盒,侧身轻松躲过,那只茶杯,正打在照明的烛火之上,烛火闪了两下,熄灭了。
就在这种怪异的氛围中,天色彻底暗了下来,一阵暗风刮过,因为烛火被灭,房间之中,顿时陷入了黑暗。
而周围,也响起了细细簌簌的声音。
“我说,你的心眼也太小了些,不就是丢你个茶杯,至于来吓我?不好意思,本姑娘就是被吓大的!”
前世,白慎晚最怕黑暗,每每类似的情况下都需要有人陪在身边。
小的时候是哥哥们和父亲,大了之后就是白玉欣。
而嫁给江妄行了,就由江妄行夜夜陪着,灯不能灭,苦的江妄行每夜都要用布蒙了眼睛才行。
重生之后,这些对于白慎晚来说已不再是问题,她刚想斥责江妄行,还未来得及张口便被人捂住了口鼻,带着她一翻身躲到了暗处。
那人身上熟悉的龙涎香味道传来,白慎晚便知,是江妄行。
“呜……”
“别乱动,有人来了。”
江妄行低声在白慎晚耳边说道,说完之后,又小心地向后挪了挪,很快,一阵轻若无声的脚步声传来,细密但很有规律,是顶级的高手。
“嘶!你属狗的?咬我做什么!”
江妄行感觉手上传来一阵剧痛,他吃痛放开,白慎晚趁机离开了他的怀里。
白慎晚冷冷地注视着江妄行!
她抬手便向江妄行袭击而去,江妄行闪身欲躲,奈何他的止痛药粉过了时辰,腿部伤口崩裂,疼得他倒抽了一口凉气。
“什么声音?”
那几位杀手先是一愣,而后便迅速循着声音包围过来。根本没时间让二人细想,几支利剑狠狠地刺过,白慎晚和江妄行翻身猫腰闪躲,被迫从藏身之处逃了出来。
借着月光,江妄行看清来的五人正是白天在河边刺杀他的那一批,本欲抵抗,奈何腿上的伤口鲜血直流,细弱的血腥味,飘满整个屋子。
“他有伤,快动手,待将军府的支援来了,就不好处理了。”
“这女子莫非是与他一伙儿的?”
鬼和他一伙儿的!
白慎晚冷着脸,但话还未说出口,一枚暗器便直接飞向白慎晚!
这五人都是高手,成联合之势,将白慎晚迅速包围。
躲在一旁的江妄行,此刻倒是无人注意,而他看向白慎晚的目光,也开始变得复杂起来。
白慎晚没在怕的,她本就是老将军和五个哥哥一手带大,因为对着白慎晚宠爱,便将自己的绝学尽数传授。
而她之所以表现着能力不足,实则是不屑于此,只觉得自己是将军府大小姐,犯不上用武力来获得什么。
刚刚只是武了几招剑,感觉就回来了七八分,对付这些刺客,还是游刃有余的。
她的剑意轻灵,清爽干脆之间带着极致的杀意,那五人虽配合默契,却有些不敌,被打得不住向后退去。
但是下一秒……
“怎么回事?腿怎么动不了了?”
白慎晚原本想借着桌子来一招血舞长空,刚好可以破了他们的联合之势,可她刚一运气,却发现两条腿全都绵软无力,整个人仿佛陷在了云朵当中,什么力气都用不上。
“他们用了软筋散。”
一旁的江妄行早已软倒,他轻轻扭动了一下四肢,发现也是如此状态,刚想张口呼救,喉咙也发不出太大的声音了。
“你们就乖乖受死吧,黄泉路上,也有个陪伴!”
那五人见形势逆转,冷笑着看着江妄行和白慎晚,手中剑举起,眼看着就要刺下。
“砰!”
白慎晚用尽全力,将手边的一个花瓶自桌上扫下,发出了瓷器破碎的声音。
“小姐,你怎么了?”
一直守在门外的春夏,听见响声,便推门而入。
房间内虽昏暗,但她也发现了多出的那几人,情急之下,她大声呼喊了起来。
春夏这一声惊呼将杀手的注意力吸引了去,看着这个面容清秀穿着丫鬟服饰的小姑娘,几人对视一眼,皆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清楚的杀意。
多了个送命的。
眼看有两人站出来朝着面露惊慌的春夏逼近,白慎晚脸色骤变。
然而眼下的情形却是她中了敌人的软筋散,现在全身上下逐渐麻痹而失去知觉……
白慎晚眼神一厉,干脆一下子发狠使上力气拔出了插在腰间的匕首,随即狠狠往自己手臂上一划!
瞬间,她手臂处的衣料被划破,随即出现的是颜色浓郁逐渐渗出的血迹,转而汩汩流出,看着极其可怖。
这无疑是痛的,在划下去的一瞬间,白慎晚忍不住太阳穴抽了抽,一种从神经深处传来的痛楚瞬间席卷了全身,让人痛苦至极。
但是,这也达到了她的目的。
本来就只是靠空气传播吸入的软筋散在这种疼痛的刺激下根本不值一提,直接失去了效用。
就在下一刻,趁着那几个杀手还没反应过来,白慎晚不去管左手手臂的疼痛,直接用右手提着匕首站起身冲了上去。
她首先对准的目标便是那个即将要对春夏的杀手,几乎是几秒钟的功夫便来到了他的身后,一个蹬腿便踹中他的膝盖窝,使其跪倒在了春夏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