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六十一章 贪墨风波,七日之期
朱标凝视着手中的白纸,眉头深深皱起,仿佛能夹住世间所有的不解与愕然。他缓缓抬头,目光中满是对朱瀚的探寻:“皇叔,这……这究竟是为何?父皇的信,为何偏偏是一片空白?”
朱瀚轻轻摇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微笑,眼神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太子殿下,您可知,真正的智慧往往隐藏在最不起眼之处。这白纸,正是父皇对我们的一次深刻考验,也是对我们能力的绝对信任。他相信,我们有能力独立解决迁都的重重困难,无需他亲自指点江山。”
朱标闻言,心中的疑虑虽未完全消散,但那份被信任的温暖却如春风拂面,让他略感宽慰。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皇叔言之有理,我朱标定不负父皇厚望。只是,这迁都之事,关乎国运民生,任何细微的差错都可能引发滔天巨浪。”
正当两人沉思之际,书房的门被猛然推开,一名侍卫跌跌撞撞地闯入,神色慌张:“启禀王爷、太子殿下,大事不妙!迁都工地出事了!有人胆大包天,偷工减料,还贪污公款!”
朱标闻言,脸色瞬间铁青,眼中怒火中烧,他猛地一拍桌案,怒喝道:“何人如此猖狂,竟敢在我眼皮子底下做出这等伤天害理之事?!”
朱瀚也收敛了笑容,目光变得异常冷峻。他站起身,沉声道:“此事非同小可,我们必须立即前往工地,查个水落石出。绝不能让这等奸佞之徒,玷污了太子殿下的清誉!”
三人疾步走出书房,穿过喧嚣的宫城,直奔迁都工地。工地上,一片混乱不堪,工人们或惊恐或愤怒,议论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不安的气息。
朱标站在人群中央,环视四周,脸色铁青如铁。他紧握双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浑然不觉疼痛:“李进何在?我要亲自审问他!”
朱瀚轻轻拍了拍朱标的肩膀,以示安抚:“殿下稍安勿躁,我们已经派人去传唤他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稳定人心,防止事态进一步恶化。”
不久,李进被押解到朱标面前。他衣衫不整,神色慌张,往日的从容不迫早已荡然无存。朱标怒视着他,声音冷冽如冰:“李进,你可知罪?竟敢在迁都工程中偷工减料,贪污公款!”
李进跪倒在地,浑身颤抖,却仍试图狡辩:“太子殿下明鉴,我……我并未做过此事,定是有人栽赃陷害!”
朱标冷笑一声,目光如炬:“证据确凿,你还想狡辩?来人,将他押入天牢,严加审问!”
随着李进的被押走,工地上的人群逐渐安静下来。朱标深知,这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幕后黑手还隐藏在暗处。他看向朱瀚,眼中闪烁着坚定的光芒:“皇叔,我们定要追查到底,将所有涉案人员一网打尽!”
朱瀚点头应允,眼中同样闪烁着决绝:“殿下放心,此事关乎国体,我朱瀚定当全力以赴,助您查清真相,还朝堂一片清明!”
朝堂之上,气氛凝重得几乎能滴下水来。阳光透过窗棂,斑驳地洒在金砖地面上,却温暖不了这冰冷的空气。众朝臣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如同夏日午后的雷阵雨前夕,压抑而急促。
“太子殿下,此事非同小可,您作为国之储君,当如何向天下百姓交代?”一位须发皆白的老臣,颤巍巍地站出列,眼神中既有痛心也有责备,“李进之流,如何能混入迁都如此重大的工程之中?这不仅是您用人之失,更是对朝廷威严的践踏!”
朱标闻言,脸色更加苍白了几分,他强忍着内心的波动,目光坚定地扫视全场,试图寻找一丝理解与支持,却只见一张张或愤怒或失望的脸庞。他深吸一口气,正欲开口,却被另一位大臣的声音打断。
“殿下,迁都之事关乎国运,百姓瞩目。如今,李进之事如野火燎原,迅速传遍四方,民间议论纷纷,对我大明王朝多有微词。殿下若不及时采取行动,恐将民心尽失,国本动摇啊!”这位大臣声音洪亮,言辞恳切,字字句句直击要害。
朝堂之上,一时间群情激愤,指责之声如潮水般涌来,仿佛要将朱标淹没。他站在中央,孤立无援,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深深嵌入掌心,却依然保持着那份应有的尊贵与冷静。
就在这紧张至极的时刻,朱瀚缓缓站起身,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却如同定海神针一般,让原本喧嚣的朝堂瞬间安静下来。他环视四周,目光深邃而坚定,仿佛能洞察人心最深处的秘密。
“诸位大人,请听我一言。”朱瀚的声音不高,却异常清晰,每一个字都仿佛带着千钧之力,穿透了所有人的耳膜,“太子殿下得知此事后,痛心疾首,夜不能寐。深知此事关系重大,已亲自前往迁都工地,誓要彻查此事,还朝堂一个清白,给百姓一个交代。”
说到这里,朱瀚停顿了一下,目光温柔地看向朱标,那眼神中既有鼓励也有信任:“请诸位大人给太子殿下一些时日,让他能够彻底查清真相,严惩不贷。太子殿下定不会让我们失望。”
陛下坐在龙椅上,目光如炬,扫视着下方的群臣,此刻的局势微妙,任何一点风吹草动都可能引发更大的动荡。
最终,他缓缓开口,声音沉稳而有力:“太子,朕给你七日时间。这七日里,你需全力以赴,不仅要查清迁都工地上的所有弊端,更要将李进一案查个水落石出,严惩那些贪赃枉法之徒。你身为储君,当以此为鉴,严于律己,更需善于识人用人。朕与天下百姓,都在看着你。”
朱标闻言,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使命感与责任感。他深深地向陛下鞠躬行礼,目光坚定如铁:“儿臣遵旨,定不负父皇与天下百姓的厚望!”
朱瀚心中暗自思量,此案的复杂性,绝非朱标一人所能独力承担。于是,他轻步上前,低声在朱标耳边说道:“殿下,此事非同小可,我愿暗中相助,共渡难关。”
朱标闻言,眼中闪过一丝感激,他轻轻点头,声音坚定:“皇叔,有您相助,我信心倍增。”
出宫之后,朱瀚秘密召集了一批忠诚的官员与探子,在书房内密谋对策。烛光摇曳,映照在他深邃的眼眸中,闪烁着智者的光芒。“李进之事,必非孤立。我们要深挖其背后的利益网,方能一网打尽。”他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决绝。
一位老练的探子汇报道:“大人,据我们调查,李进与朝中几位大臣关系密切,且常出没于一些商贾之地,行为诡秘。”
朱瀚微微颔首,沉思片刻后,吩咐道:“继续监视,切勿打草惊蛇。同时,我们要双管齐下,一边收集证据,一边寻找可能的突破口。”
朱标在朝堂上正面应对质疑,展现出太子的威严与决心;而朱瀚则在暗处,像一张无形的网,悄然收紧。
一日深夜,朱瀚与几位心腹谋士围坐桌旁,桌上铺满了各种密信与图纸。他轻敲桌面,沉声道:“诸位,我们发现李进与四皇子朱棣之间有着微妙的联系。但这还不足以成为确凿的证据,我们需更加谨慎。”
一位大臣眉头紧锁,担忧道:“若真是四皇子所为,此事便复杂了。我们该如何应对?”
朱瀚目光如炬,冷静分析:“直接指控只会适得其反。我们需步步为营,先揭露李进及其同伙的罪行,再逐步引导舆论,让真相自然浮出水面。”
他转向一位年轻的谋士,吩咐道:“你负责在朝堂上散布迁都工程腐败的言论,但切记不可直接指向四皇子,要巧妙引导。”
年轻谋士点头应允,眼中闪烁着兴奋与紧张。随着调查的深入,朱瀚与朱标逐渐掌握了更多关键证据。
他们之间的对话,充满了对彼此的信任与支持,也展现出了两人各自鲜明的性格特征:朱标的坚韧与果敢,朱瀚的深沉与智谋。在这场无声的较量中,他们携手并肩,共同面对挑战。
在那段紧张而压抑的日子里,朱瀚如同一位高明的棋手,精心布局,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却又暗藏锋芒。
一日深夜,朱瀚秘密约见了几位对朱棣心怀不满的重臣。月光透过窗棂,洒在众人紧锁的眉头上,空气中弥漫着一种默契的紧张感。“诸位,朱棣的野心日益膨胀,若不及早遏制,恐成大患。”朱瀚的声音低沉而有力,每一个字都像是重锤,敲击在每个人的心上。
一位老臣愤然拍案而起:“朱棣此人,野心勃勃,早已是朝中一大隐患。若真有确凿证据,老夫愿第一个站出来指证他!”
朱瀚微微一笑,眼中闪过一抹狡黠:“证据,我自会找到。但在此之前,我们需要做的是,让更多人看到朱棣的真面目,让朝堂上的风向发生转变。”
朱瀚,“诸位大人,近日我听闻迁都工程中似乎有些不太对劲的风声,你们可有耳闻?”
“哦?此事我等倒是未曾深究,不过朱大人既然提及,想必是有所察觉。”
朱瀚,“可不是嘛,这么大的工程,难免有人心生贪念。咱们虽不能直接指什么,但在朝堂内外散布些猜测,也是能让人警醒的。”
“朱大人言之有理,我等自会留意,适时提醒众人。毕竟,迁都之事关乎社稷,不容有失。”
朱瀚,“正是如此。只要咱们稍微点拨一下,相信自然会有人去深究此事。到时候,真相大白,对咱们都有好处。”
与此同时,朱瀚也没有忘记对李进亲信的策反工作。在一个风雨交加的夜晚,他亲自登门拜访,用重利与承诺编织了一张诱人的网。“你我都清楚,李进已是穷途末路。但你,还有选择的机会。只要你愿意站出来,我保证你及家人的安全,并让你获得应有的回报。”
亲信的眼神在烛火的映照下闪烁不定,最终,贪婪与恐惧战胜了忠诚。他颤抖着双手,交出了那些至关重要的书信与账目。
朱瀚拿到证据后,并没有急于公之于众,而是选择了更为谨慎的方式——亲自审问。在密室之中,他以一种温和而又不失威严的姿态,面对那位曾经忠诚于李进的亲信。“你知道,你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为自己和家人争取一个更好的未来。”
亲信低头不语,但朱瀚能感受到他内心的挣扎与动摇。于是,他继续用言语如刀,一步步剥开亲信的心理防线。“告诉我,你所知道的一切。关于李进,关于朱棣的心腹,关于那些不为人知的交易。”
随着朱瀚的引导,亲信终于崩溃,泪水与汗水交织在一起,他哽咽着说出了那些隐藏在黑暗中的秘密。这些秘密如同璀璨的星辰,逐渐照亮了朱瀚心中的那片迷雾,让他更加坚定了要将真相公之于众的决心。
在这个过程中,朱瀚的智谋与冷静、亲信的贪婪与恐惧、以及那些重臣的义愤填膺,都被刻画得淋漓尽致,使得整个故事更加生动且充满张力。
随着七日之期的逼近,朱瀚的行动愈发紧锣密鼓。
朱瀚找到朱标,两人在书房内低声交谈,窗外夜色如墨,室内烛光摇曳。“标儿,你需继续以公正严明的姿态示人,亲自审问那些涉案官员。记住,你的每一个举动,都代表着太子的威严与决心。”朱瀚的话语中透露出不容置疑的坚定。
朱标点头,眼中闪烁着决心:“皇叔放心,我必不负所望。”
朱瀚也在暗处悄然布局。他利用自己丰富的经验和敏锐的洞察力,制造了一系列看似“巧合”的事件。比如,在一次朝堂会议后,他故意让一位大臣“偶然”发现了一份关于迁都工程账目异常的密报;又比如,在宫中的一次宴会上,他安排了一场关于官员清廉与腐败的即兴辩论,巧妙地引导话题向朱棣心腹可能涉及的腐败问题偏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