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7章 老秃驴
两个僧人神色淡定，看来不是头一次干这种无耻的勾当。
年长者是怀安寺的监院，协助住持负责寺庙的大小事务，类似于街道办党政办主任职务或者办公厅秘书长位置，法号醒通；年轻者是知客，负责寺庙宾客的接待工作，类似于接待办主任，法号警通。
两人皆是执掌寺庙大权的高管。老秃驴派他们两个亲自前来接人，主要是为了保密，而且这条山间小道，寺庙里没有其他人知道。
这种事情，不仅违反戒律，更是违法，乃至犯罪。
胡小燕礼貌地回了礼，将两个僧人叫到一旁嘀咕了一阵子，两个僧人频频点头，胡小燕也频频颔首。
随后，胡小燕按照僧人要求，给小月穿上了长袖衬衣，扣上了扣子，遮住了那裸露的白光闪闪的肌肤，并用头巾裹住了她的头和半张脸。
这两个僧人是为了“不见”，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小月对于他们来说，是巨大的女色诱惑。
小月巴不得这样把自己裹起来，虽然很闷热，可总归是为遮住了羞耻。
随后，监院伸手请道：“女施主，请。”
小月很苦恼，自己被反剪绑住了双手、塞住了嘴，可还要爬二三百多米高的山坡，横竖都不得劲儿。
监院只好让那个知客先走，小月居中，监院殿后。这样以免小月逃脱或者滚落下去。事已至此，小月无可奈何，只能忍着悲伤和恐惧，走一步算一步。
三人鱼贯向山上爬去。
胡小燕等人直到他们消失在黑夜中，再也看不见，这才返身离去。
刚上车，胡小燕就接到了二哥的电话。
“姐姐通过妈妈传达了指令，小月的哥哥是正处级领导，男朋友是警察，他们为了找他，已经全城出动。你特么怎么会搞来这样一个女人？”
“人不是我选的，是姐姐自己选的，我只是按指令做动作！”
“妈妈传达了姐姐的命令：凌晨两点前，要她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只有死人不会说话，被找到也没用。
“不过，她跟老秃驴还没开始。”
“等完成了交易吧，我们要讲信誉。”
“好。”
才脱虎口，又入狼窝，小月命运悲惨，但她愿意上山，因为山上总比酒庄那个大淫窝好，途中或许有机会逃跑，而和尚总归要比那些人好说话，也许会我佛慈悲放了自己呢？
所以，她重新燃起了希望，也不想着跳崖自杀了，便认真走路，可双手被反剪，走得非常慢，眼看就要过了子夜时分。
为此，两个僧人有些分歧，商量了一会儿，最终监院说服了知客，对小月说：“女施主，我把你嘴里的布摘掉，你不可喊叫。喊叫也没有用，这里不会有其他人听得到。”
知客凶巴巴道：“如果喊了，我便一掌把你打晕，推入山崖。”
小月躲到监院身边，望着他感激地点点头，而对那个眼神色色的知客心生厌恶。
于是，监院撤掉了她嘴里的布。
她大口喘了几口气，活动了一下僵硬的嘴巴，这才说道：“谢谢两位法师！”声音甜美、真诚。
知客看她如此甜美动人，不禁再次暗暗咽了咽口水，冷脸威胁道：“不准叫喊！”
小月怯怯点头，又道：“我手被绑着，使不上力，走不快，这山坡没有石阶，太难走了。”
两个僧人再次对视一眼，监院想要帮她解开，知客摇头。
监院叹道：“快到子夜了，解开吧，快点上山。”
“监院，现在大学生都很聪明，你不怕耍花招逃走了？”知客不同意。
“逃？往哪里逃？这山坡如此陡峭，一不小心，跌下去就会摔个粉身碎骨，到了后院精舍，院门紧闭，哪里有得逃？”监院说着就执意帮小月解开了绳子。
小月感激地说了声谢谢，活动了一下手腕，往上面看了看，密林之中，一条小道向上延伸而去，似乎没有尽头。
三人继续前进。
“姑娘，你叫什么名字？”知客闻着她身体散发出妙龄少女特有的幽香，心动不已，于是，主动跟她搭讪起来。
“我叫秦怀月，今年刚大学毕业，在新安上班，我是被他们劫持过来的，求你们，放了我吧，我会感激你们一辈子的，每年都来烧香……”小月说着说着就开始了呜呜呜哭泣，哭得甚是伤心。
知客有点后悔帮她把嘴里的布拿出来，不过看她梨花带雨的样子，他的心更加骚动了，问道：“你想怎么感激我们？”
监院知道知客不够本分，训斥道：“警通，你做什么？！”
知客悻悻地瞅了一眼领导，不说话了。
“我男朋友是警察，我哥哥是政府里的领导，他们正在到处找我，很快就会找到这里的。”小月劝道，“你们把我放了吧，这样你们就立功赎罪了，我跟我哥哥求情，他人很好的，会放过你们的。”
监院和知客都冷笑了起来，他们已经帮住持搞过多次这种事情了，身上的罪孽恒河水都洗不干净，也不差你这一个。
“对了，你们这里是怀安寺吗？”小月继续搭讪，套近乎。
“是，怎么了？”知客直勾勾盯着她问道。
“我听我哥说，他来过这里，烧过香拜过佛。”小月突然想起这件事来，遂躲避开知客的眼神，对监院说道，“我哥说，他和你们的住持，叫什么一法师，很投缘，那天在阅海楼讨论《心经》来着。”
监院神色一滞，问道：“你哥哥叫什么名字？”
“秦怀明。”小月不假思索地报出了姓名。她到底是心思单纯，不怕因为是秦怀明的妹妹反而会招致更多祸害，但正是因为她的单纯，反而为她的困境带来了转机。
小月说着不由地停住脚步，盯着监院看，看到他吃惊而复杂的表情，立即感到了一丝希望，监院一定认识哥哥！
知客却无情打断道：“胡扯！是谁都不行！”继而劝监院道，“不管他是谁，我们现在已经这样了，千万不能放了这个女人，女人是祸水啊。”
“是你们六根不净、色欲熏天好吧？”小月来了底气，厉声质问道，然后脸色一转，温柔道：“长老，二哥说的那个老秃驴是一大师吗？”
监院皱着眉头思忖了片刻，叹道：“半年前，静一大师圆寂了，如今的住持是上面派来的，法号洞明。”
洞明即为“老秃驴”。
洞明刚来三个月，接替原住持静一位置。起初还是很好的，修为道行不错，励精图治，潜心修行，可很快就露出了原形，在被罗马酒庄围猎后，就化身为色魔，先后秘密潜到下面的酒庄嫖娼十几次，甚至有一次将一个女孩接到山上包夜狂欢。
小月心里凉了半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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