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 最合适的两个人
祝宵水不知道季言云和林樱怜正在因为自己,彼此之间你来我往,打得有来有回。
但最终,林樱怜处于下风,季言云根本就没有说几句话,甚至说话的声音都没有什么起伏,就直接将林樱怜身上的气势给摁了下去。
“还有一点,是如果我想对她做什么的话,早就做了,毕竟我的手段……”
季言云说到这里,很微妙地停顿了一下,他的脸上露出来了一个笑容,明明嘴角在上扬,但是眼神却黑沉沉的。
他轻声叹息了一口气,继续对林樱怜说:“你管得太宽了,她的事情都由我来管,你也不是她的监护人,有些事情不需要你来插手。”
听到季言云这么说,林樱怜沉默了下来。
她管得太宽了么?
怎么感觉,明明是季言云管得太宽了呢?
季言云全程和自己在交流的时候,林樱怜都没听见祝宵水说话。
说明祝宵水非常信任季言云,只要有季言云在自己身旁,她就什么都不害怕,将自己的事情直接全权交给季言云决定。
既然祝宵水都这么信任季言云了,那自己是不是也应该相信祝宵水的判断呢?
毕竟祝宵水的第六感和看人的直觉还是挺准的。
如果季言云真的对祝宵水不好,就祝宵水的这种脾气,肯定早就反抗了。
但是祝宵水并没有那么做,这是不是从侧面角度可以看出来,她是真的很信任季言云。
可能季言云并没有自己想象当中的那么坏,是自己把季言云想得太坏了。
林樱怜转头看着许觉,刚才她和季言云说话的过程当中,将声音外放了,所以许觉也是能够听见季言云说的话。
许觉转头看了一眼林樱怜,无声地冲她摇了摇头。
就是在示意林樱怜,不要再说什么了。
林樱怜点了点头,也跟着无声地比了一个“ok”。
可是下一秒,季言云的声音就不紧不慢地从电话那边响了起来。
“你们两个人不用在私底下比画,我很珍惜祝宵水,不可能对她做什么。”
此言一出,直接吓到了许觉和林樱怜,他们第一反应是季言云在这个房间里面安装了摄像头,不然怎么可能知道刚才她和许觉之间都在干什么!
季言云轻笑了一声,“不用这么紧张,我只是随口这么一说,原来你身旁真的有人啊。”
林樱怜:“……”
很好,出道了这么多年,还是第一次在季言云的身上吃瘪。
这种事情很魔幻,不止林樱怜吃瘪了,就连许觉这个老油条都吃瘪了。
两个人都没想到,过去了这么多年,两个人在这个圈子里面,明明什么样的人基本上都遇见过了,可是季言云这种人,他们还是第一次看见。
真的太会套话了,而且简简单单的几句话之间,季言云几乎快要把她和许觉给看透了。
可现在,许觉和林樱怜除了知道季言云是一个年轻男人以外,剩下关于季言云身上的信息,他们全部都不清楚。
这就很耐人寻味了,为什么会出现这种情况呢?
是不是祝宵水之前说过的帮手,就是这个男人呢?
许觉和林樱怜都不敢再轻易地开口了,生怕再被季言云这个家伙给刺得浑身流血。
季言云也知道这两个人的内心到底在想什么,既然许觉和林樱怜不愿意开口,那自己就先打破这个僵局。
“你到底想对我说什么,放心吧,接下来我什么都不会做。”
听到这里,林樱怜不是特别相信地看着电子终端,还是没有开口说话。
“我说的是真话,你们这么害怕干什么?”
季言云被林樱怜和许觉的反应给逗笑了,她又不是什么洪水猛兽,甚至还没说什么话呢,这两个人就如此害怕了?
“你就是宵水说的那个帮手么?”
最终,还是林樱怜站了出来,主动开口说话。
“嗯,你可以这么认为,我既是她的监护人,也是她的后勤。”
听到这里,林樱怜内心的火气一下子就憋不住了,她也不管电话那边的季言云到底是什么来头,直接开口道:
“你知道祝宵水现在都在忍受着什么痛苦么!她被人网暴了足足上万个视频,肯定很难过,你身为她的帮手,而且还有那么厉害的洞察能力,这两天你都在干什么啊?”
闻言,季言云低头看了一眼躺在自己旁边的祝宵水。
她正躺在床上画画,季言云将她保护得很好,那上万个视频愣是没让祝宵水看见一个。
而且画画这个东西,也是季言云教祝宵水的,让她排遣放松用。
祝宵水现在戴着耳机,听着音乐,小脑袋跟随着音乐来回摇晃,白皙细腻的小腿在空中一晃一晃的,白得晃眼。
季言云从旁边拿过来一条毛毯子,盖在了祝宵水身上,让她别走光了。
祝宵水察觉到了身上突然多出来了一个毛毯之后,微微抬头,有些好奇地看着季言云。
她正是因为戴着耳机,所以刚才季言云和许觉林樱怜通话时的那些话语,祝宵水一句都没有听到。
祝宵水对季言云的态度,就是百分百的信任,根本不去听季言云到底在跟许觉和林樱怜说什么,一点都不担心季言云会把自己给卖了。
就是这份信任,是季言云最享受的东西。
就像刚才季言云说的那样,他这辈子都不可能对祝宵水动手,因为祝宵水对于他来说,是这辈子最珍贵的东西。
察觉到了季言云看着自己的视线,祝宵水有些茫然的抬头,和那双黑沉的眼眸对上了。
下一秒,祝宵水就抬起手点了点自己的耳机。
大概意思就是问季言云,自己要不要把耳机给摘掉。
闻言,季言云摇了摇头,对祝宵水露出一个很温柔的笑容,就是在告诉祝宵水不需要。
祝宵水了然地点头,随后就继续低头玩着手中的画笔,看起来非常轻松。
两个人一个戴着耳机画画,一个对着通讯录有一搭没一搭地说话,看起来很不着边的两个人,凑到一起的时候,却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合适。
他们就是彼此的唯一。
哪怕什么话都不说,只是静静地待在一起,就能让人觉得很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