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你愿意为力量付出什么代价？（4）

    当羽焰闭上眼睛等待命运的死亡时，王维那把鲜红的剑停在距离她心脏一毫米的地方。无论王维怎么做，都无法将剑向前推进。

    这一毫米，代表了他最后一丝人性的鸿沟。也代表了他注定的道路。

    跨过那道鸿沟，他将不再是人，他将变成权力的奴隶，命运的傀儡。

    离开它，他还有救赎的机会，还有尝试将命运的掌控权掌握在自己手中的机会。

    王维看着自己的母亲，脑海中浮现出深深铭刻在记忆深处的记忆。他记得自己走上这条追求权力之路的原因：就是为了保护自己的母亲免受其他家族的迫害。

    但如今，多年以后，他却忘记了自己最初的目的。他对权力的渴望就像血液从被割断的动脉中流出一样，慢慢地吞噬着他。

    王维这才恍然大悟，修炼最困难的并不是达到高境界的过程。不，单凭他的天赋，再加上宗门的雄厚资源，他修炼到至尊境只是时间问题。

    修炼真正的难点在于如何记住自己的初心、初心。修炼者的寿命很长。他们真正要面对的考验，是如何不让时间的流逝影响自己的内心，在这个叫做时间的恶魔面前，保留自己的初心。

    你能确定一百万年后，你还是同一个人吗？当初认识你的人还能认出你是谁吗？你能照照镜子，毫不犹豫地说你没有做任何违背良心的事吗？如果你真的改变了，现在纠正你的错误是否为时已晚？

    这一切，都是拥有强大道心的本质，也是王维差点杀了自己母亲之后，才真正明白这些的。

    过了一会儿，羽焰睁开了眼睛，没有感觉到任何疼痛。她等待的痛苦死亡并没有到来。

    当她睁开眼睛的时候，她看到儿子拿着一把剑，离她的心很近，一动不动。与此同时，她发现他的泪水顺着眼眶流了下来，湿透了他的衣服。

    他的眼神不再是毫无感情。相反，他们充满了痛苦和挣扎。他们不断地从纯粹的无情到溺爱。

    喻言意识到儿子正陷入善恶的内心斗争。她的儿子正在为救赎自己而进行最后的挣扎。她没有对他说什么，脸上依然挂着温柔的笑容。

    她知道，这是儿子必须独自面对的一场战斗。不管结果如何，她都会接受。

    如果她的儿子成功了，她会带领他走上救赎之路，偿还他所有的恶业。如果他失败了，她就会死去，作为对世界和她儿子的赎罪。

    王维的挣扎持续了九个多小时。说完，他将手中的剑扔在了地上。

    他充满温柔、慈爱、愧疚地看着母亲，然后说道：“妈妈……妈妈……妈妈。”他的声音粗哑而沙哑，结结巴巴。这是因为他已经多年没有说话了。

    他的眼泪不停地流出来，他在母亲面前跪倒在地。他继续说道：“我很抱歉……很抱歉……发生了什么事。”

    喻言冲到儿子身边，在脏兮兮的地板上抱住了他。她和他一起哭泣并安慰他。她告诉他，从现在开始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还有时间去改变，还有时间来纠正他过去的错误。

    第二天，母子俩一直在聊天。

    第二天一早，喻言对王维说道：“你又要走了吗？”他微笑着回应：“妈妈最了解我，毕竟我所有的罪孽都需要忏悔。”

    这一次，他的笑容不再僵硬，也不再冷漠。相反，他的笑容却给人一种卸下了肩上世界重担的感觉：他的笑容洒脱而无拘无束。

    与母亲道别后，王维就瞬移离开了王家。然后，他就变成了一个巨人。他的身体实在是太庞大了，以至于已经不再有大小的概念了。

    全世界的人都抬起头来，看到一个巨大的人头覆盖了整个天空。在这个巨人面前，他们只不过是在地底爬行的蚂蚁，以求在大自然的残酷中生存。这个巨人处于食物金字塔的顶端。

    天下人顿时跪倒在地，没有发出半点声音。世界变得异常安静。事实上，不光是人类，一切众生、无情众生都是如此。就连风也停止了吹，以免花朵摇动，发出一丝声音。

    巨人看着世间众生，道：“我叫王维，但你们很多人都应该知道我是杀戮魔王。”

    听到巨人的话，不少人都是心惊胆战。谁不知道杀戮世间大多数人的杀戮恶魔。他们每天都生活在恐惧之中，认为有一天魔鬼会来完成剩下的工作。此刻很多人都以为他们的审判日即将到来。

    “这十年来，我为世人造下了大罪，因此被业德所束缚，既然有因，那就必有果！”

    “今天，我要偿还我对人民、对世界的业力，我的灵魂将进入轮回，让所有被我杀害的人都能够重生，获得新的生命。”

    “我的鲜血将滋养世界大地，让众生有足够的资源繁衍、繁衍、成长。”

    “我的肉身将化作新的大陆，让众生有更多的土地留给子孙后代，让世界更加繁荣。”

    此话一出，众人就眼睁睁的看着巨人的身体缓缓崩解。许多悲伤的灵魂从巨人的体内飞出，向他顶礼，进入轮回。

    巨人的鲜血覆盖了大地。农作物和植物开始以惊人的速度生长。在这片土地的不同地方，诞生了许多矿石和灵脉。许多山河都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着。随后，巨人的身体化为一片巨大的大陆，落在了海洋的某处。

    天地间仅存的几名修士很快就发现，他们手中的世界开始扩大，天地灵气变得极为充沛。每一次呼吸，都能吸收大量灵气，顿时神清气爽。在这种环境下，即便是凡人，也会拥有很长的寿命。

    他们知道，这个世界即将进入修炼探索的时代。无论是修真者还是凡人，都将受益于这个即将到来的时代。

    做完这一切，王维就被逐出了塔试。事实上，最后所有多余的事情，王维都不需要做。

    在最后一刻醒悟并阻止自己杀死母亲后，他已经通过了考验。那么他为什么要做这些事呢？

    这是要给他灌输永远付出业力的观念。在这个修炼的世界里，业力是真实存在的、触手可及的东西。很多修士都修炼了业道，甚至有的人还凭借业道称帝。

    如果有一天，他遇到了这样的修士，他也会有所准备。如果他也能领悟因果之道，那就更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