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百三十)马金宝来云山了
张勇胜叹息道:“我也不想搞这么大,但这种监狱般的日子我真的受够了。需要多少钱你报个数,到时候我来出。”
金凯摇摇头道:“钱的事就算了,我不差这点,就当是我为同学们做贡献。等报道出来后你让高二的人配合着点,把声势搞起来,最好有几个家长出面质询,这样上面也不便出面护着他们。”
张勇胜知道金凯有的是钱,也不跟他客气:“你这么大方,我就替同学们谢谢你了。舆论方面的事你放心,我第一时间配合到位。”
然后两人先后下了天台,赶在晚自习开始前回到了各自班级教室。张勇胜对金凯如此好说话感到很意外,他本以为要费一番唇舌,甚至会给不少钱。没想到金凯居然主动承担下来,让他觉得有些不可思议。
金凯这人虽然独来独往,但做事还算比较靠谱。以前他缠着白芷萱的时候,为了求爱的花样百出,让学校的女生羡慕不已。这些花样都是既费功夫又费钱的,他都安排得丝毫不差,可见其出色的组织能力。
安排了对付贾志国的事,张勇胜的回到教室照常上晚自习。经过贾志国的折腾,云山二中的晚自习的确有了明显的改善。其中最大的变化就是晚自习逃课已经绝迹了,因为大家根本出不去,没法逃。
他对晚自习抓得很近,不断的派老师在各个楼层巡视,有违反纪律的当场就交到办公室去。因此搞的学生们紧张兮兮的,那些被迫上晚自习的更是煎熬,一边偷偷摸摸看小说听歌,一边还得防备贾志国的偷袭。
对于张勇胜来说这些都不是问题,他现在晚自习都安排埋头苦学。即便是老师没有安排讲课,他也会拿出陈丽个他的习题集联系。贾志国来班上巡查了几次,也没有找到什么由头。
下晚自习回到家,张勇胜得知吴家的青花瓷罐子的交易已经结束了,最终以一百二十万成交。买家是省城古玩行的大商家,人家玩古玩行二三十年,对行情看得很准,基本上稳赚不赔。
钱已经打到了吴秋月的账户上,吴家二老在电话里听到消息后惊得说不出话来。他们怎么都没想到在家里做了几十年泡菜的坛子,居然能卖这么多钱。二老也没有要这笔钱,让三兄妹商量着处置。
按照吴秋月和两个哥哥的商议,她还是拿了二十万的提成,省下过两天分别转给兄弟俩。这样以来吴家兄弟一夜之间成了紫竹镇的巨富,生活开始出现翻天覆地的变化,也走上了不同的人生路。
吴家的事情自然不需要张勇胜过多的操心,让他比较意外的是这次交易的参与者中居然有江源仁和商会的会长马金宝。马金宝不知从哪里得到了消息,对这个罐子也很感兴趣,眼巴巴的追到了江源。
本来省城方面打算以一百万成交的,正是因为马金宝横插一杠子,他们不得不提高报价,最终涨到了一百二十万。张勇胜听了这个消息有些哭笑不得,前个月还打生打死的,这会儿居然做上生意了。
梁爱萍简单的讲述了交易的过程,最后补充说道:“马金宝没有拿下青花罐子,他还觉得挺遗憾的。他说想见你一面,你啥时候有时间?”
张勇胜有些不解,问道:“他见我做什么?要我的哪个青花碗?”
梁爱萍摇摇头道:“他没说,但我不会给他,我自己留着收藏。你那个碗的品相比罐子好,虽然器形小了点,年代也不如罐子,但也有很大的收藏价值。过几年说不定碗比罐子的还贵呢,我可舍不得。”
张勇胜笑道:“怎么可能,人家那罐子那么大,我那碗才巴掌大。”
梁爱萍解释道:“这不一样,你的碗是完整的,那个罐子缺了盖子。他们愿意出那么高的钱,也是想赌一把。如果能收到匹配的盖子,总价能翻个三四倍,那可就赚得多了,值得赌一赌。”
张勇胜惊讶的道:“要是没收到盖子,岂不是砸在手里了?拿一百多万来赌,你们玩古玩的可真舍得。”
梁爱萍淡定的道:“没收到也不亏,天完朝的东西本就是稀罕物,一样可以看涨,只是未来不确定性大一点而已。”
吴秋月一边给张勇胜倒饮料,一边补充道:“他们还是很积极的,找我大哥画了好几张盖子的图案,打算按图索骥。”
张勇胜有些哭笑不得:“这天下古玩行那么多,他们按照图像得找到什么时候?人家如果知道他们有罐子,还不使劲敲一笔?”
梁爱萍叹息道:“古玩行就是这样,尔虞我诈的事太多了。别说有盖子的会打歪主意,马老头的歪主意更多。以他的性格,说不定会搞个假盖子骗人,这就看各自在古玩方面的眼力和手段了。”
“还可以这么玩?”
张勇胜有些惊讶:“你们这是古玩行,还是骗子行啊?按你这说法还能搞个假罐子,想办法去套真盖子。”
“这种事又不是没有过,你去省城的鬼市逛逛就知道了。现场的交易都是互相骗,不但考眼力,还考演技,一个不慎就栽进去了。”
梁爱萍劝说道:“所以说古玩行水太深,以后干啥都尽量别玩这个。”
“我对古玩没啥兴趣,就是纯赚钱而已。有机会就赚一点,没机会就算了。”
张勇胜点点头道:“我倒是对马老头的兴趣挺大的,他消息挺灵通啊,你这么避着他,都被他找上门来了。”
梁爱萍一脸无奈的道:“那也没办法,古玩行本就是通的,省城那边肯定有他的眼线。但这次他也怨不得我,他开价比别人低,我们不选他也属正常。而且他还得到了盖子的消息,未来也不是没有机会。”
张勇胜想了想道:“见他倒是可以,就是没什么时间。最近学校搞整顿学风校纪,出校门都变得很困难。现在我中午回来跟陈丽碰个头,还得用缩骨功从门缝里钻,实在是很不方便。”
梁爱萍点点头道:“我问问他能不能等,如果能等就安排在周末,不能等就算了。我看他也没啥正事,生意都交给手下人,逍遥自在得很。”